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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風淺笑:「大娘照顧人我當然放心,這三天就麻煩大娘了。」

  看著說話的兩人,池無言腦海中閃過一靈光,沒等他抓住這絲感覺,驢車開始走動,青風的背影逐漸濃縮成一個點,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

  目送驢車離開後,徐大娘牽著池無言的手,兩人往回走。

  路上池無言一直在想自己剛才忘了什麼事情,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回到小院,徐大娘讓池無言接著去睡覺,自己則準備開始干農活。

  池無言站在原地,看了許大娘半秒,才轉身回木屋,他想,也許是之前經歷的事情,讓自己又變得太多疑。

  房間內,池無言盤腿坐在木床上,神識在體內掃了一圈,他發現胸腔內的墨氣少了很多,心臟也變得越來越真實,脈絡越發清晰。

  池無言摒去雜念,開始吸收靈氣,靈氣在丹田內被一點點壓縮成靈力,然後又在池無言的控制下,在經脈中緩慢運行。

  不知道與身上的傷是否有關聯,靈力在經脈中運行時,經脈傳來針扎的刺痛。

  疼痛感並不強烈,還在忍受的範圍內。

  但隨著靈力在經脈中的不斷運行,疼痛感漸漸強烈。

  這又是什麼情況?

  池無言只好停下修煉,去檢查自己的經脈,來回看了好幾遍,也沒發現什麼問題,池無言乾脆站起來,從儲物袋中取出青色長劍,練了起來。

  到今天,他已經練到了第三式,還有四式林也沒有交他。

  池無言覺得,七天過去,自己不一定能學會,只能將動作記下來,不過他感到林也也是這個打算。

  第50章 殺了安樂

  一天的時間在練劍中, 很快就過去了。

  池無言在院中用過晚飯,天色已昏暗,太陽馬上西落, 就快到他和青風約定的時間。

  安樂坐在凳子上,慢騰騰的吃著飯,徐大娘拿著個扇子給她扇風。

  今天的天氣是有點燥熱。

  池無言看了徐大娘一眼, 今天她倒話少, 很安靜,不知道是不是青風不在的原因。

  院子中的木門沒鎖, 被人推開,一個小老頭走了進來, 他佝僂著背,頭髮稀疏, 皮膚像樹皮一樣粗糙。

  見到這人,安樂脆生生喊了一句村長爺爺。

  他慈祥笑著,揉了揉安樂的頭。

  池無言還等著要和清風聯繫,便起身回到了木屋。

  天黑了下來, 池無言拿出鏡子,注入靈力,鏡面向水面一樣, 盪起一圈圈漣漪, 小院中的人還沒走, 此時池無言所有注意力都在鏡子上面,沒有關注院子中的人在幹什麼。

  池無言等了幾分鐘, 鏡子還沒反應,他眉頭蹙起,另一隻手開始拽自己的衣角, 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這會天已經全部黑了。

  時間慢慢過去,池無言抓著鏡子的手越來越緊,鏡邊的花紋在他手上印下一道道紅紋,身上的氣勢也冷了下去。

  村子裡某一人家。

  「鬼啊!」

  女人驚叫了一聲從屋子裡跑了出去,她表情慘白,哆嗦著身子,跑的極快,像是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

  剛辦完事情回來的虎子,看見她這幅樣子,呵斥一聲:「你幹什麼!這世上哪有鬼,都是騙人的東西!」

  女人抖著嘴唇:「你——早上——拿回來——的那個鏡子——在發光。」

  女人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男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發現女人的害怕不是裝出來的,心中的怒火少了點。

  他推搡著女人:「怕什麼,人都死了,帶我去看看。」

  人高馬壯的男人站在旁邊,王琳心中害怕的情緒也淡了幾分。

  她領著男人朝木屋走去。

  「我剛進院子,就看見西屋亮著,我還以為你回來了,沒想到進去是那鏡子在亮。」

  說道後面,王琳聲音低了下去,氣息也不穩。

  兩人走到門口,黑漆漆的屋內,一塊鏡子發著月光,顯眼極了。

  虎子表情驚愕。

  王琳目光驚懼的看著,小聲道:「你說會不會是她回來了。」

  恰巧一陣涼風吹過,虎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搓了搓自己手臂,語氣不善道:「別自己騙自己,要是早有鬼,我們還能活到現在?」

  「要找也應該去找河神大人,給河神大人當媳婦,是她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想起河神大人,王琳瞬間噤了聲。

  虎子說罷,幾步走到木桌旁邊,拿起鏡子狠狠往地上一摔。

  「嘭」的一聲,小巧精緻的鏡子頃刻間四分五裂,光也暗了下去。

  看著發愣的王琳,虎子沒好氣道:「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收拾。」

  王琳倏然驚醒,轉身去拿掃帚。

  另一邊,池無言拿著鏡子,鏡子突然發燙,鏡面的波紋劇烈起來,最後又歸於平靜,鏡子上的光芒也一瞬暗了下去,變得平平無奇。

  木屋內沒有點蠟燭,池無言的臉隱在一片漆黑中。

  他緩緩起身,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

  徐大娘尋音望過去,就對上一雙大而黑的眼睛,她心中莫名咯噔一下。

  「小言,怎麼了?」

  她笑的溫和,心中覺得奇怪,這孩子平時幾乎都在木屋中待著,現在這會出來幹什麼。

  在徐大娘看來,小言這孩子很孤僻,性格也古怪,平時不怎麼說話,一點都沒有孩子的樣子,弄不好是腦子有點問題。

  池無言沒有說話,定定看著徐大娘,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的徐大娘後背發涼,笑容僵在了臉上。

  看著池無言的表情,老村長皺了下眉頭,訓斥道:「長輩問話你啞巴了?」

  安樂眨巴著眼睛,安靜坐在凳子上。

  「青風呢?」池無言一步一步向前走,身上帶著迫人的氣勢,雙眼盯著徐大娘的臉,好似要在她臉上鑽出一個窟窿,「你把她弄去哪了?」

  徐大娘覺得嗓子有點澀,她乾笑兩聲:「小言,青風去集市上了,後天才能回來,你忘了?」

  她試探的問著,被池無言的氣勢逼著向後退了一步。

  「人都死了,你哄他一個碎娃子幹什麼。」

  老村長見徐大娘被一個小孩子嚇到,頓時有點不滿,他老弟的孫媳婦哪都好,就是性格太過懦弱。

  察覺到老村長的怒氣,安樂立馬跑過來牽起老村長的手,甜甜道:「村長爺爺不要生氣。」

  一聲清脆脆的村長爺爺,讓老村長心中對徐大娘的不滿瞬間消失。

  他牽著安樂的手,轉過身對池無言冷冷道:「那個賤丫頭今後不許再提,你安安穩穩待在何家村,好好幹活,還有你一口飯吃,不然——」

  老村長冷哼一聲,「有你好果子吃。」

  「賤命一條的東西,生來就是個沒福氣。」

  老村長低聲咒罵著。

  池無言的眼神從徐大娘和老村長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到了安樂身上。

  他笑著,如和熙的春風,但莫名讓人腳底冒涼氣。

  「安樂,你知不知道青風姐姐去哪了?」

  安樂往老村長身後躲,她不敢看直視池無言的眼睛,小聲道:「青風姐姐去集市上了。」

  老村長面色不善道:「不是說了再不許提那賤丫頭!」

  「我看這孩子不像個老實的,還是拔了舌頭賣出去算了,留著他幹什麼,多一張嘴你也不嫌麻煩。」老村長給徐大娘提建議,「賣的錢還能給安樂買兩塊布匹,再買點吃的。」

  「你一個寡婦帶兩個孩子也不容易。」

  徐大娘聽的有點心動。

  池無言冷眼看著,有點反胃,他從儲物袋中取出青劍,劍光一閃,正在說話的老村長聲音戛然而止,脖子的血噴了徐大娘一臉。

  「咚」

  老村長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徐大娘茫然著臉,低頭看去,身體像個篩糠抖了起來。

  她抬起頭驚懼看著池無言,呼吸粗重,雙手抹著自己臉上的血跡,艱難從嗓子中擠出兩個字:「怪物。」

  池無言神色漠然,手一伸,靈力將安樂吸過來。

  他掐住安樂的脖子,笑著問徐大娘:「青風在哪?」

  手緩慢收緊,安樂因窒息臉變得漲紅,雙腳在空中小幅度踢著,雙手不斷抓撓著池無言的手。

  「啊!!」

  徐大娘悽厲叫了一聲,目光兇狠的向著池無言撲過來:「小畜生!」

  池無言沒動,一道火牆憑空而起,徐大娘撲進了火牆中,頭髮和身上的衣服立即燃了起來,裸露在外的皮膚燙出了水泡,她不斷哀嚎的在地上打滾,轉眼變成了一個火人。

  靈火不會輕易熄滅,等徐大娘沒了聲音,靈火還在燃燒,熱浪一陣陣撲面而來,空氣扭曲。

  池無言鬆開手,安樂摔在地上,她大口喘著氣,咳嗽著,淚水從眼睛流下來,很快淹沒她一張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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