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講述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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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同在一處睡到了下午才醒來,蘇婧語是餓醒的,她悄悄起身,洗漱後,對蝶影道:「去無塵閣給哥哥傳個消息,讓他好好養傷,切莫回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蝶影應諾,蘇婧語又問道:「找到的人證都看好了,莫到了臨頭出岔子。」

  蝶影道:「您放心吧。」

  「也不知君昊天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她微微蹙眉,按理他必然知道君昊暘在她這裡,但是隔了一夜也沒有動靜,這隻老狐狸怕是心中又在謀算什麼。

  看來他還真是要拉她下水,總之別真的對她感興趣就行了,倒也不是怕他,但是被這樣的人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麻煩一堆堆。

  「桐城如何了?」蘇婧語問道。

  紅裳端著膳羹進來,兩人閉口不言,紅裳猶豫了半晌,道:「大小姐,三小姐院內鬧得可厲害了,我聽咱們院裡的小翠說,夫人正逼著三小姐打胎呢。」

  蝶影幸災樂禍起來,「該!自己不檢點,臨到了這時才想起打胎來了,哼。」

  紅裳不敢接話,道:「二小姐現在還沒有回來,夫人是早封了大家的口的,但是奴婢倒聽到有人說起閒話來。」

  蘇婧語道:「吩咐咱們院子裡的人,務必謹言慎行,這些事,不許議論。」

  紅裳應了聲,便出去了。

  蘇婧語問道:「桐城如何了?月影在那兒呆了也有些日子了。」

  蝶影道:「月影並未傳來消息,想來他應該遊刃有餘。」

  蝶影道:「咱們院子外面又有好些刺探的人,是陸子淳的人。屬下得來消息,他曾向皇上請婚,求取主子呢。」

  蘇婧語一挑眉,「這消息如何得來的。」

  「還不是在皇宮插的探子。」

  「這消息一般的探子是絕不會知曉的。」

  蝶影笑道:「可不是,是從御書房傳來的消息。」

  「誰安排的人?!」蘇婧語語氣中已有凌厲冰冷。

  蝶影面色一變,立刻跪了下來,道:「是屬下自作主張了。」

  蘇婧語冷笑,「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她氣的將桌上的飯菜悉數打落。

  屋內一陣碎響,蝶影低著頭,委屈不已。

  紅裳聽得心驚,去找了飛燕來。飛燕進來,見蝶影跪著,也跟著跪了下來,「不知主子為何動怒?」

  「她往皇帝身邊安插人,你可知曉?」蘇婧語寒著一張臉問道。

  飛燕一愣,「屬下並不知曉。」

  「混帳!你想讓整個鄴城為你陪葬!」她氣的將人踢翻在地,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君昊天從來不是善茬,賢王心智已是高絕,皇帝更不用說了!敢在他身邊安插人,只怕是早已被察覺,他本多疑,此番更不會善罷甘休!

  「把人速速處理掉!」蘇婧語冷冷的看著蝶影。

  蝶影流眼淚,唇邊的血漬也不敢擦,連連應諾。

  飛燕思忖道:「既然已經打草驚蛇,此刻將人處理掉,反而更加深他的懷疑。」

  蘇婧語冷笑,「你按我說的去做便是,至於蝶影……速回鄴城!」

  蝶影大驚,「主子?!」

  「就這麼說定了!若敢再說一句,日後不必在我身邊帶著!」她冷冷的看了眼蝶影,是不容反駁的決然。

  蝶影眼淚直往下掉,蘇婧語喚了紅裳,紅裳將屋內的東西收拾完後,去了小廚房。

  沉睡的君昊暘被吵醒,他側耳聽著外間的動靜,陷入沉思,蘇婧語進來時,他正趴在床上。帷帳被挑開,她問道:「醒了?」

  他點頭,「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你都聽到了還問。」她淡淡地道,在床頭的匣子裡找出了藥膏,給她上藥。

  知道她氣還未消,他很配合,無影和無蹤今日才到他身邊,他臀後的傷是無影給上的藥。

  飯後。

  他趴在軟榻上,兩人窩在一處看外面的景致,院子裡的紫荊花開的熱鬧極了,彤粉若雲蒸霞蔚,隱隱可見天邊的雲變成了橘紅,彤紫。

  兩人很享受此刻的靜謐安閒,君昊暘問道:「你那婢子膽子也太大了,皇兄為人警惕,怕是早已發現,你此番貿然命人處理了那人,皇兄在心裡怕是坐實了是你所為。」

  她搖搖頭,「這是識時務,你皇兄會明白的。」

  君昊暘漂亮的眉毛一蹙,想了想,「也是,不過還是將人撤回來的好……」

  蘇婧語點頭,「倒是我思慮不周了。」

  見他還死皺著眉,便問,「怎麼了/」

  他深深地看向她,復垂了眼瞼,道:「你這樣聰明,皇兄未必不會動別的心思,而且,你還未告訴我,進宮那日你要如何做。」

  她淺笑,「等到進宮之日,那就有勞蘇張氏了。」

  「你要做什麼?」他好奇地看向她。

  「蘇張氏必須要除掉,否則,整個定遠侯都要被她連累,她那裡還有粉面三月呢。」她冷冷地勾唇。

  他吻吻她唇角,「別這麼笑,看著讓人心疼。」

  她心裡感動,回吻他,道:「我的替身很多,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你放心便是。」

  他蹙眉深思,「皇兄到底要做什麼?」

  她掃了眼他,道:「你皇兄所求甚多,他是什麼都算計好了。」

  「你知道他算計的是什麼?」

  蘇婧語搖頭,「見招拆招,只是你可不許臨陣倒戈。」

  他點頭,「你放心!」

  她親親他,叮囑道:「你手上的鳳騎軍萬不可此時作為交換,若是有朝一日,我們離開,再交給他。」

  他眼睛登時亮了,他最怕的是她不將他放在心底,算好了一切,獨獨將他排外,如今聽她這麼說,自然開心不已。猛點頭,道:「我曉得。」

  兩人靠在一處,臉貼臉,笑嘻嘻。

  夜晚是皇宮防範最嚴的時候,蝶影被派去鄴城,她也是有打算的,一則是為了處罰她,二則是為了將解藥帶給外祖父。

  無影被君昊暘派去跟著蝶影,無蹤第二日帶著飛燕進了宮裡,人被悄無聲息地帶走了,君昊天知道後,唇角一揚,對福公公道:「看來並非她有意,只怕是身邊的人自作主張,去查查,是哪個奴才。」

  福公公笑應了,君昊天又道:「本事不小。」姑且看她進宮那日會鬧出什麼來。

  一個時辰後,暗影稟道:「今日蘇大小姐遣走了一個名叫蝶影的貼身婢女,那婢女今日已經離開京城。」

  君昊天挑眉,「命人跟著她,看她究竟去了何處。」她委實聰慧,不得不防,如今南邊正不安寧,該仿得需得防著。他眼底閃過果決。

  啟了御座後的暗門,他換了一身衣服進到了密道,穿過密道,拐了幾處,進到了大牢內。

  君昊鳴一身紫袍,面前是一張小几,几上放著茶爐,牢內茶香四溢。

  牢門打開,他看也未看,又盛了一杯,放在對面。君昊天坐在了對面,道:「你倒是好情趣。」

  君昊鳴牽唇一笑,並不答話。

  「朕已經下旨封她為妃了。」他突然道。

  君昊鳴手中一頓,茶水差點傾灑,「哦。」

  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君昊天笑問,「不問問為什麼?」

  「三哥的為人,弟弟自認為還是了解的,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下旨。」君昊鳴眼中含笑,「只是勸兄長一句,莫要丟了心。」

  君昊天眯眼,棱唇一抿,「你以為我會如你一般?」

  「皇兄雖然執掌天下,但不見得被她所喜愛。」

  「怎麼?不怕為兄對你的心上人感興趣?」君昊天調侃。

  君昊鳴反而笑了,「我倒希望皇兄動心動情。」

  「怎麼說?」他問。

  「也讓皇兄嘗嘗那滋味。」君昊鳴斜飛入鬢的眉宇含情。

  君昊天流露出幾分不屑,「九弟已經摻合進去,你真是打的好主意。」

  「怎麼?若是皇兄真的動情了,皇兄還會將人讓給九弟?」君昊鳴眼底轉過嘲諷。

  君昊天冷冷的道:「你這是在試探朕?」他驀地揚唇,「五弟都能讓,哥哥為何不能?」

  君昊鳴挑挑眉,意味不明。若是可以,他不介意漁翁得利,只是九弟執拗,她也不見得任人算計。心底有些晦澀難耐。

  君昊天從袖中抽出了摺子,扔到了几上。

  君昊鳴拿過,看畢,道:「恭喜皇兄,得除心頭大患。」

  君昊天哼一聲,「他們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此等禍國反賊不除,難消朕心頭之恨!」

  君昊鳴淺淺揚唇,「皇兄要怎麼做?吩咐臣弟一聲便是。」

  「你曾與那丫頭相處數年,她身後的勢力你可知曉?」

  「能被皇兄封為三品飛龍將軍,自然能耐不小。」

  「少同朕打馬虎眼。」

  「皇兄如此聖明,自然查到了許多,又何必向臣弟考證。」

  君昊天冷笑,「你還真是護她的緊。」

  君昊鳴突然一笑,冷毅的臉上有幾分沉暗之感,「當年父皇派我去鄴城,我一呆就是數年,時時警惕,對劉家防備甚深,最後要不是故意試探與她,也不會令她慘遭毒手……」

  「鄴城劉家經營了數代,倒是真的忠心,並非臣弟有意偏袒。皇兄可記得打龍金鞭?」

  君昊天冷眸綻出幾分寒光,「自然!」

  將他的神色看在眼底,君昊鳴心底冷嘲,這個皇兄,疑心未免太重,他道:「父皇所受的鞭傷並非劉家人所為,乃是皇爺爺。」

  「這不可能。」君昊天鳳眸中閃過幾絲詫異,父皇登基後,皇爺爺早就薨了,又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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