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轉贈雪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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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夏侯吉道。

  君昊鳴薄唇輕啟,道:「我怎麼會沒有失去內力?」當時玉簫公子下迷幻散時,他掩住了呼吸,但是迎春雪呢?

  「要不要我幫你診診脈?」夏侯吉挑眉,突然撫著下巴,好奇道:「聽說府中前幾日闖入了刺客,難道毒是那些人下的?」

  君昊鳴沒有搭理他伸出手示意他診脈,夏侯吉撇唇,這人,真是掃興,什麼都不給透露。

  伸指搭上他的脈,閉眼凝神,蹙眉,睜眼大笑,笑的眼淚花兒都笑出來了:「有趣,真是太有趣!」

  君昊鳴眉目一冷,順手扔出一個鎮紙,裹挾著強大的內力,夏侯吉翻身一接,減去襲來的力道內力,連聲道:「好了好了,不鬧了,那個……」他摸摸鼻子,眼中還殘留著笑出的淚:「你真沒發現你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見君昊鳴眼中流露出冷意,他也不怕,嬉笑道:「比如……」他笑的邪惡:「同你的王妃行房的時候。」說完大笑離去,口中高呼有趣。

  「該死的!」他捏緊了拳:「夏侯吉!給本王滾回來!」

  聲音遠遠地傳來:「王爺此毒無解,必須要下毒的人才能解,恕罪恕罪啊。」

  那聲音該死的邪惡,氣的君昊鳴眼中冒火!

  夏侯吉好不得意,難得有這麼機會看他倒霉,他倒不是解不了,而是此毒委實有趣少見,再者他更好奇這下毒的人,能老虎嘴上拔毛,可見膽子甚大,他眼中閃過幾分戲謔與幸災樂禍,極快的消失在賢王府中。

  夕陽的光輝打進屋內,斜照在君昊鳴如雕刻版的面容上,為他著了落日的輝煌之色,整個空間似乎活躍起來,雙眸深邃似寒潭,性感的唇邊漾開玉蘭般柔和而疏朗的淺笑,絲絲綿長。

  院子內種著幾顆花期較晚的玉蘭,花已經謝敗,偶爾還可以看到枝頭有幾朵纏綿不舍的花朵,風吹過,香氣宜人,地上已經落了一層花瓣。一場雨後,已同泥土混在了一起。

  紅裳可惜那些花瓣,把一些早落的花收集起來,做了好些香包。

  雨後的天空很清朗,乾淨,藍藍的天穹掛著幾絲雲彩絲兒,打開一扇窗子,可望見庭中開著過季的海棠。

  徐徐的清風,混合著雨後泥土的濕意,花香,鳥叫,靜謐安然。

  這裡和鄴城迥異,那裡這個時節刮著寒風,出行女子是必定要帶幃帽的,不過勝在民風淳樸,高大的楊柳,枝條橫斜,也有密布的叢林,虎嘯猿猱,邊陲處還有沙漠草原,帶著粗獷的美麗,使人心境開闊。

  輕輕喟嘆一聲,手中的筆無意識的寫寫畫畫,素箋上密密麻麻寫著些東西,偶爾看出窗外,平添幾分愁緒。

  「主子,喝杯薑茶吧。」飛燕將茶水放到了桌上,不敢再打攪。

  蘇婧語默然,待飛燕出去後,才回過神兒來,看著紙上寫的不知名的東西,心中一片煩亂,一用力,紙張於頃刻間化為粉屑。

  喝了口茶,皺眉,眉間的郁色更甚,心中煩躁。

  半個月過去了,其間她又發了一次病,好在自上次除盡了院內的探子後,蘇張氏就沒有在找麻煩。

  她來京中也有一段日子了,但她查的案子竟還沒有進展,思雨受了傷,她擅自行動,驚動了兵部尚書,現在他們防守更嚴,甚至有可能銷毀證據。

  若實在不行,她只能用點兒特殊的方法。

  另外一事便是這幾日老夫人精神不振,恍恍惚惚,焦慮驚慌,還健忘易怒,暴虐狠辣,經常責打院內的人,弄得整個榮祿院人心惶惶。

  聽到這個消息的蘇婧語只是嘴角揚起,漾開一抹柔和的弧度。

  要說最令她沮喪的便是無塵閣放出消息,說閣內丟失了幾件寶物,故四月的競價會暫時取消,故而,她不得不在此處逗留些時日。

  日子涓涓如流水,讓她覺得過得是那樣快,但又讓她覺得是如此漫長,長到令人感到寂寞。

  寂寞?她眼中染上一絲道不明的情緒。

  庭中蝶影小聲道:「飛燕,你有沒有發現主子這幾天很不對勁兒。」要麼一天都不說話,要麼就傻傻的發呆,時而蹙眉,時而失笑,總之有些奇怪。

  飛燕不說話,只點點頭。

  「那怎麼辦?」蝶影撓撓耳朵,煩躁。

  「主子自有主子的思量,你又何必操心。」

  「我……」蝶影正要反駁,只聽庭院內有丫鬟奴僕行禮問好的聲響。

  「奴婢見過大公子。」二人道。

  「你們主子呢?」

  「屋裡發呆呢。」蝶影嘴快道。

  飛燕瞪了她一眼,面上寒霜,淡聲道:「回大公子的話,主子在屋裡寫東西呢?似乎這幾日心情不好,大公子勸勸吧。」

  心情不好?蘇沛澤皺眉上了台階,穿過遊廊,踩過青石板,從小徑道屋內。

  掀開珠簾,耳邊傳來珠子輕輕碰撞發出的清泠聲,像叮咚的溪水。

  趴在桌上,無意識的玩弄著手中的海棠折枝的粉彩茶杯,模樣嬌憨。

  蘇沛澤往她對面一坐,關切笑道:「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沒事啊。」她直起身子,手無意識的撫弄著手上的鳳血鐲,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雙臂還有些痛,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目光落及她的腕間,蘇沛澤不由眉頭微微一擰,眼睛閃了閃:「妹妹覺得瑞王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樣?!」她語氣中多是不在意。

  「這是賢王托我給你的東西。」蘇沛澤沒再多問,這個妹妹他是知道的,自有主張。

  心中一跳,她抬眸便見蘇沛澤眼中的憂色,笑笑。

  打開蘇沛澤遞來的一條方體錦盒,打開只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支盛開的雪曇,眼中流露出驚詫,很快收拾好情緒,她合上了盒蓋。

  「是雪曇?」蘇沛澤問。

  點頭,蘇婧語心中疑惑這東西的來歷,她記得平南王府有一隻百年的雪曇,品類為上上等,現下他手中的這東西是從何得來?

  「平南王府最近有什麼動靜?」她問。

  「昨夜府中失竊。」

  「丟了什麼東西?」

  「說是御賜之物。」

  蘇婧語失笑,君昊鳴是料定平南王府不敢聲張出來,也是,這雪曇並非凡品,來歷也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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