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瑞王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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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婧語只淡淡地睨著她,「讓長公主受驚了。」說罷起身上前請罪,「讓太后娘娘和眾位娘娘受驚了,請太后娘娘降罪。」

  太后細看著蘇婧語,只見她脊背筆直,身上的那股子傲然獨立與不可侵犯的凜然之勢,讓她不由凝思。

  想到自己的她與自己小兒子今日來的傳聞,嘆道:可惜了容貌,若是沒毀,倒也說得過去。

  太后睇了眼君若晴,斥道:「怎生如此魯莽。」

  只一句,君若晴已然心領神會,努努嘴,睨了眼蘇婧語膩到太后身邊嬌聲道:「兒臣知錯了嘛,人人都說京都蘇大公子和韓世子容顏俊美到女兒家也難及,便想著蘇沛澤的妹妹該是傾國傾城才對,兒臣哪裡想到會……兒臣知錯了,母后別生氣。」

  太后點點她的頭,道:「你個潑猴!」看著跪倒在地的蘇婧語道:「哀家恕你無罪,起來吧。」

  「謝太后娘娘。」蘇婧語起身。

  「你們都退下吧,哀家有話要問這丫頭。」太后屏退了眾人,眾人告退不敢滯留躬身退去。

  「賜坐。」

  蘇婧語立刻欠身,道:「謝太后娘娘。」

  「聽說你是中了『遮顏』之毒?是怎麼中的毒?可看了太醫?」太后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回太后娘娘,據太醫診斷,臣女的確是中了『遮顏』之毒,但是怎麼中的毒,臣女也不知。」蘇婧語皺眉答道。

  「是嗎?」太后眸中染了幾分深意。

  蘇婧語拜倒,恭謹淡然,「臣女不敢隱瞞,請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掃視眼前的女子,道:「侯府長女無故中毒,難道定遠侯府的老夫人沒有詳查此事,定遠侯呢?定遠侯也是個糊塗的?」

  蘇婧語屏息,這太后說話還真是夠犀利的,於是小心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話,祖母年邁,府中事務多由夫人做主,父親昨日才回府,此事應該還未來得及詳查。」

  太后眼中划過一抹趣色,話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既讓她怪不到老夫人和定遠侯身上,也讓她無話可說,若是再問下去,那就是干涉臣子家事。

  「聽說你善學貓叫甚至引得哀家的小兒子頻頻找你,可有此事?」太后眼神打在她身上,給人以無形的壓力。

  「臣女惶恐。」蘇婧語嗓音淡渺。

  太后臉色更不好,嘴角含笑,「想來你是有過人之處的,要不然哀家的小兒子怎會親自來求能解『遮顏之毒』的北芪雪蓮。」她語氣微涼,帶著濃厚的探究。

  蘇婧語目光閃了閃,俯首,「臣女……」她語氣微頓,「臣女不敢,臣女初入京中,與瑞王不過是幾面之緣,想必其中有什麼曲折讓娘娘誤會了。」耳邊聽到偏殿細微的動靜,蘇婧語眼中閃過幾分不悅。

  太后淡笑,沖身側的一位嬤嬤道:「瞧這丫頭,行了起來吧,到哀家身邊來。」

  蘇婧語忍住不奈起身告謝上前,腰間的香囊環佩自始至終只微微晃動,加之其一言一行無不優雅,讓太后身後的幾位嬤嬤心生好感。

  「不錯。」太后讚賞一笑,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溫和,蘇婧語感覺毛毛的。

  「哀家已問過太醫,此毒只要藥材齊全不久便會痊癒,你大可放心。」太后語意溫厚,笑看著她。

  蘇婧語撇嘴,她真沒擔心。

  「謝太后娘娘關心。」蘇婧語淡淡地致謝。

  「你外祖父外祖母身體可還好,哀家好些年沒見他們了?」

  「謝太后娘娘關心,外祖父外祖母身體康健,一切安好。」她語氣依舊恭敬甚至帶著幾分疏離。

  「你自小在關外長大,哀家無緣得見邊關風景,給哀家說說那裡的民風民習。」太后看向她,淡笑。

  蘇婧語挑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語氣淡淡。

  太后嘴角含笑,末了,問道:「都讀過什麼畫?可有向你外祖母學著打理中饋?」

  蘇婧語頷首道:「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女讀的書比較雜,性子散漫頑劣,未請西席教導琴棋書畫。外祖父家裡事物較少,中饋多由外祖母身邊的嬤嬤打理,遂臣女還未向外祖母學。」

  太后臉色微變,繼續問道:「可讀過女戒,女四書女論語?」

  「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女學過一天。」蘇婧語不安地捏著拳頭,努力保持鎮定。

  太后明顯不喜。

  太后正要再問,偏殿竄出來一人,道:「母后你問這些做什麼?真無趣。」

  「你!」太后恨鐵不成鋼的撫額。

  「什么女戒,女論語的,兒臣讀的書也不多,依兒臣看,如此倒好」說著笑眯眯地打量著蘇婧語,又道,「兒臣對那些大家閨秀不感興趣,呆呆板板一個樣子,兒臣不要那樣的女子,兒臣告退,下次再給母后請安。」說著不管不顧地把蘇婧語拉走了。

  「暘兒!胡鬧!」

  無視身後的怒喝,君昊暘拉著蘇婧語一路狂走。

  「停下來!你放開!」蘇婧語甩開他的手,不悅地看著他。

  君昊暘怒視著她,哼道:「你昨日為什麼不告而別!」

  蘇婧語翻了個白眼,道:「我告訴你了啊。」

  「你告訴了,哼,只不過本王當時暈著呢。」他怒哼。

  蘇婧語一嗤,可不就是,他暈著呢,怎麼能知道她的告別,揮揮手,「再會!」

  「站住!還沒說清楚呢。」他怒道。

  見她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兒,氣哼哼的嘟唇,跟了上去,「本王可是親王,如此大膽無禮,該當何罪?」

  蘇婧語停下,身後的人叉腰,看著轉過身來的她。

  蘇婧語眼珠一轉,挑眉道,「嗯,該當何罪?」她輕蔑而笑。

  「你!藐視親王,杖打……杖打三十大板!」他想了想,覺得甚對,於是趾高氣揚的看著她。

  「那多沒意思,要不,您把我車裂,砍頭,凌遲,或者五馬分屍,大卸八塊?」蘇婧語好心的提醒道。

  「蠢女人,你以為本王不敢!」他怒目圓睜。

  「我很期待。」她諷笑。

  她在嘲笑他!怒氣更甚,他出手鉗住她的皓頸,逼視著她。

  蘇婧語但笑不語,挑眉示意他繼續。

  君昊暘大喝一聲,扼住她的脖子,眼中怒意狂起,推著她向後退去,蘇婧語被迫後退,直至被抵在一棵樹上,他突然出拳狠狠地向她捶去。

  耳邊傳來「砰砰」的錘擊聲,身後的大樹樹幹劇烈搖動,枝葉晃動簌簌落下,「你說,昨天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他眼眶通紅,搖著她的雙肩目眥盡裂的咆哮嘶吼。明明說好一起休息的,她為什麼又弄暈他。

  這個人神經應該出了問題。她自始至終可沒有答應他要同他一處休息,是他死賴著她的床。再者,他將她當做什麼了!

  「說!」他狠戾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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