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平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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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荊紫鵑沒有隨同,但是,老夫人卻派了紫玉紫燕。

  蘇婧語穿了一身雪白的素雪雲煙羅的長裙,外罩一件薄如蟬翼紫煙綃,逶迤而下,腰束紫色絲絛,裊裊婷婷如煙似霧般的感覺沁透人心,頭上梳著茴香髻,髻後簡單的由一支藍田玉製成的玉釵將三千青絲綰與腦後,青絲如瀑,嫵媚風流,似嬌花照水,只是神情逃過淡漠,眼中透著幾分不可侵犯之勢,使她若不可褻瀆的雪蓮一般,聖潔優雅。

  大家在地下暗暗讚嘆,雖然她臉上蒙著白色面紗,然而卻愈發使得人浮想聯翩,當然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已經滿臉紅疹的話。

  上首坐著的是今日的壽星——平南王妃,四十幾歲,穿著一身正紅色金絲鑲牡丹的華貴錦衣,領口袖口衣擺滾了金邊,富麗美艷,頭上戴著赤金鑲藍寶的頭面,腦後簪了一排紫玉簪,名貴異常,保養得極好,肌膚紅潤,面上帶笑,眼神炯亮,喜氣洋洋的,待看對上她的目光時,只見她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她。

  蘇張氏帶著她們向平南王妃行了禮,起身後,平南王妃自是關注到了她身後的三個人,笑道:「侯夫人真是好福氣,竟有三個如此出類拔萃的女兒。」

  三人見平南王妃的眼光落在了她們身上,便齊聲行禮道:「臣女蘇婧語(蘇婧芸,蘇婧雪)給王妃請安,願王妃娘娘容顏永駐,福壽安康。」

  「快起來,」平南王妃細細打量著面前的三人,毫不掩飾眼中的讚嘆,沖一邊兒的人笑說道:「這侯府的三位千金真是氣質不俗,本妃看著便心生喜歡。」

  蘇婧語姐妹三人連忙說不敢。

  有人附和道:「王妃自然是好眼光,早先便聽侯府來了位大小姐,今日一見果然氣質不凡,只是卻不知為何何蒙著面紗呢?」一邊的一位貴婦人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蘇張氏。

  蘇張氏臉上恰到好處的浮起一抹笑,沖蘇婧語道:「婧語,快見過康平伯府的夫人。」說完又笑嗔康平伯夫人,道:「這位便是我們侯府的大小姐,初入京中,難免害羞,這是第一次來拜見平南王妃,萍兒可不許為難我們家大小姐。」

  蘇婧語無視蘇張氏的話,沖康平伯夫人微微欠身,淡淡地道:「謝夫人誇獎。」並沒有多熱情,這是平南王妃的生辰又不是康平伯夫人的,蘇張氏想讓她犯這麼的低級錯誤給別人發作的由頭,她算是打錯主意了!

  蘇婧語又沖平南王妃行禮致歉,道:「還請王妃娘娘恕罪,婧語並非無禮冒犯,只因婧語誤食了東西不想竟使得臉上起了紅疹,容顏不雅怕驚擾到王妃娘娘故而蒙了面,聽聞今日是王妃娘娘的生辰,婧語特來瞻仰王妃娘娘威儀,祝王妃娘娘青春永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平南王妃眼中轉過幾絲光芒,臉上盛滿了笑意,說了幾聲「好」,將她親自扶起,道:「果然是個蕙質蘭心的好姑娘!本妃越看越喜歡。」

  一些人看到平南王妃對定遠侯府的大小姐如此熱絡,不由得心思活絡起來。蘇張氏眼中閃過精光,嘴角依舊是溫柔嫵媚的笑容。

  宴會還未正式開始,三人坐到既定的位置上,不一會兒,又來了好幾家千金,口中都說著吉祥話,蘇婧語淡笑,感覺到一雙眸子緊盯著她,她向那一處瞥了眼,看到她移過來的視線,只見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高傲。

  蘇婧語淡淡地頷首以示禮節,陸玉潔卻是甚為鄙夷的瞧了她一眼移開了視線。

  今日的壽宴擺在了平南王府的回香園,園中百花盛開,飛閣流丹,另有碧池拱橋,竹林水榭,位置敞亮,眾人由平南王妃親自帶去了回香園,一路上眾人都在欣賞王府的美景,平南王妃卻在抱怨平南王臨時改了宴會的地點,害的她勞煩眾人云雲,但是哪有人敢如此抱怨,一人一句都在誇獎園子的優美,艷羨平南王對王妃的寵愛,贊的平南王妃喜笑顏開。

  到了回香園,眾人落了座,中間擺著幾座雲母屏風,將男席與女席隔開了。

  平南王面目俊朗,霸氣天成,起身說了幾句話,便宣布宴會開始。

  席上先是大家齊聲祝賀,敬酒,繼而饗宴歡實,宴會之上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文人雅士吟詩作對,留詩作賦,女席或行酒令,或彈琴奏樂,全是獻給平南王妃的,席上精彩紛呈,平南王妃一臉喜氣,使得她愈發光彩四射。

  最先開始的獻壽的是陸玉潔和陸子淳,二人合奏了一曲,是禮樂獻壽中的正曲,曲聲喜氣洋溢且恢弘大氣,贏得眾人一片叫好,曲畢,席上的紛紛活絡起來,正聽著男席那邊的簫聲,耳邊傳來蘇婧芸的淡淡詢問:「姐姐不為王妃娘娘慶賀一番嗎?」

  「你會希望我大放異彩嗎?」

  蘇婧芸一噎。

  簫聲完後,陸玉潔央求道:「母妃,女兒想出一個取樂的好法子,既可以讓大家盡興還可以讓大傢伙兒都參與進來。」

  眾人紛紛投來趣味的眼神,男席那便鬧騰最凶的韓淇墨君昊暘開始吼著讓她快說,周圍的人也開始附和。平南王妃一聽君昊暘和韓淇墨的聲音不由頭大,立刻對陸玉潔道:「你這丫頭盡會想些歪點子,姑且說說你看,若是點子不好,我必不饒你!」

  陸玉潔拉著平南王妃的衣袖撒嬌道:「母妃,女兒也是想讓母妃的壽宴更有趣些,若是母妃要罰潔兒潔兒不依。」

  一邊平南王大笑,道:「你這皮猴兒說來聽聽,若是不好,別說是你母妃,便是本王也不饒你!」

  陸玉潔「呀」的叫了聲,連連道:「那女兒還是煮漿糊吧。」

  「哦?」

  陸玉潔眨巴著眼睛道:「女兒煮了漿糊把嘴糊上再不敢多言了。」

  眾人頓時放聲大笑,平南王也指著她道:「就你精怪!還不說來給大家聽聽!」

  「遵命!」陸玉潔連忙笑道:「女兒想著不若讓兩邊的賓客成語接龍,四個之後以最末尾的字起頭作詩,如此,隔四個以後方可說成語,成語不能相同,依此相接便是。另外另外得限定時間,無論是想成語還是作詩所用時間需相同,若是在限定的時間內,沒有答出就得罰酒三杯,而且得由上一個人出點子懲罰此人,懲罰的方式由懲處人做決定,但是不能太刁難別人,還有被懲罰的人要盡力按照懲處人的要求去做不能隨便推卸。當然若是懲罰太過的話,被罰人可以反懲罰原先懲罰的人。」說完後,陸玉潔笑嘻嘻地道:「父王你覺得如何?」

  眾人想了想覺得此法有些新鮮,很公平,而且要求想成語和作詩的時間相同意味著必定有人會落網逗大家一笑,這樣不會冷場,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韓淇墨蕭天城幾個胡鬧的人立刻轉動了腦子,也就是說不是男方罰女方就是女方罰男方,嘿嘿有些意思。

  君昊暘自來不喜歡這些,不願意,不過被韓淇墨捂嘴消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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