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幽夢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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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淳眼中之色變深,淺笑道:「怎麼,瑞王可是對芊芊不滿意?」

  「沒有,很好。」瑞王腦袋一團漿糊,拿過酒杯抬頭抿了口。

  女子一笑,復為他斟了杯酒,道:「瑞王請。」

  君昊暘沒有立即喝下,心中著實有些鬱悶,轉而問道:「怎麼今日就你一人?」

  陸子淳嘴角一勾,黑色的眸孔幽深晦暗,「是啊,今日就我一個。」

  奇怪,八哥沒來麼?君昊暘正想著,門外平南王世子的小廝道:「爺,韓世子來了。」

  君昊暘眼中閃過趣色揚聲吼道:「還不把人叫進來,叫那小子給爺進來!」

  「是!」小廝看了眼自家主子,見他沒反對,便上前去請了正向二樓走來的韓淇墨。韓淇墨大老遠就聽到了君昊暘的聲音,立馬到了屋內,一看陸子淳也在道:「今日你們倒是好消遣,也不叫上我。」

  「臉都成這樣了怎麼叫你!」君昊暘掃了眼他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嘿嘿一笑。

  看到他眼中的幸災樂禍,韓淇墨惱道,「我還來不成了?」說完就逕自倒一杯酒仰頭便灌。 「韓兄今日似乎不高興。」陸子淳帶了幾分玩味,看向韓淇墨。

  「哼!」韓淇墨青著眼睛,猛地放下杯子,震得桌上的杯盞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不說那些掃興的事兒了!」說完,又倒了杯酒,燒酒入喉,胸中悶氣更甚。

  君昊暘嘻嘻一笑,喝了杯酒,心情好了一些,總好過一個人難過。

  「唱首曲子來聽聽!」韓淇墨看到君昊暘身邊的女子勾唇一笑,女子淡淡施禮,「是,不知公子想聽什麼?」

  「隨便!」韓淇墨不耐的擺擺手。

  「那我便唱一首《西江月》吧。」女子淡笑,撥弦,丹唇輕啟。

  屋內曲聲迴蕩,陸子淳命人準備了菜餚酒水,韓淇墨看了眼那女子道:「此女子倒是特別。」

  陸子淳一笑,不語。

  「陸兄的眼光就是好。」韓淇墨一笑,聽著女子淺笑間的低唱淺吟,醉意熏熏。

  「哪裡,」陸子淳掃了眼撥弦的女子,斟了杯酒,笑道:「韓兄若是喜歡,在下倒是可以做個人情。」

  君昊暘轉著大眼睛問韓淇墨:「你不是包下了如煙姑娘嗎?不若將她也喚來,對了還有那個叫什麼舞月的也一併叫來算了,正好看看哪一個更好。」君昊暘沖陸子淳擠擠眼睛,帶了幾分狡黠。

  「去你的,舞月又不是幽夢樓的人,我怎麼叫來!」韓淇墨不答應。

  「這有什麼,不若讓我的隨從命人將她請來不是更好?」陸子淳嘴角一勾,風華絕代。

  「對對對,子淳言之有理,小林子——」君昊暘沖門外吼了一聲,守在門口的人一聽,立馬竄了進來,「爺,奴才在,您吩咐。」

  「去把……唔……」韓淇墨捂著他的嘴,道:「君昊暘你找死!不許去,不許去!」韓淇墨毫無顧忌的把他的頭撈了過來,死死的捂住就是不肯讓他說話喘氣。

  小林子一看急了,「韓世子,您悠著點兒啊,我們家爺可經不起您這麼折騰……」他急的抓耳撓腮。

  君昊暘臉色通紅,打開他的手哼道:「不會是你小子包的人被人家高價搶去了吧!就知道你小子娘的太厲害讓別人姑娘看不上眼……」

  「君昊暘!」韓淇墨氣的兩眼發脹,衝過去抱住他就要廝打,君昊暘大笑一個翻身躲開他的攻擊,屋內一陣乒里乓啷君昊暘邊打邊嬉笑:「我說你小子,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韓淇墨一腳橫掃過來,君昊暘一旋身子,躲開他的腳。

  韓淇墨的出拳,君昊暘微微一檔,韓淇墨出掌,君昊暘眉梢一挑出拳一抵,韓淇墨旋風般的出腿,君昊暘哇呀大叫一聲,迅速躍起,堪堪躲得過。韓淇墨嘴角一勾,踢過去一個凳子,君昊暘輕巧的落於凳上,他沖韓淇墨得意哈哈地一笑,韓淇墨眉角一挑,凳子腿兒咔嚓一聲斷了,君昊暘驚得兩眼一瞪,撲在地上摔了個狗啃食。

  韓淇墨指著摔在地上的君昊暘,笑的前仰後合轉頭對陸子淳道:「子淳,看,像不像狗吃屎!哈哈!」

  「韓淇墨!」君昊暘大怒,起身將韓淇墨壓倒在地,眼珠子一轉,沖他嘿嘿一笑,兩爪一伸,沖他腰間咯吱去,韓淇墨開始狂笑,屋內鬧成了一團。陸子淳嘴角一勾,眼中閃過哂笑。

  「君……你,快起來!」韓淇墨笑的眼淚花兒都出來了,君昊暘不但不鬆手,鳳眼兒滿是得意無賴的笑,反倒咯吱的更猖狂了。

  「我錯了我錯了,瑞王爺瑞大爺瑞老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韓淇墨笑的肚子快破了,氣喘吁吁的向君昊暘告饒。

  「爺這次先饒了你。」君昊暘嘿嘿一笑,臉上滿是孩子氣。

  韓淇墨躺在地上大喘氣,這廝真是幼稚,手段惡劣,一邊的君昊暘瞪著水靈靈的眼睛,哼道:「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嗯?」

  「沒,沒有,真的沒有,啊呀我真的沒有,天地良心!」韓淇墨起身躲得遠遠地,丫的這小子也不是很笨麼。

  「爺我回去了,你們玩兒吧。」君昊暘轉著自己個兒水霧般的眼睛臉上帶著幾分清愁走了。

  「喂,瑞王,你怎麼這樣啊!喂!」韓淇墨喊了好幾聲,君昊暘頭也不回的的走了,韓淇墨心中暗罵一聲拉著陸子淳喝了個酩酊大醉。老鴇見君昊暘走了,差點樂的拍手稱快,最終連說幾句「阿彌陀佛」。

  正房內,屋中跪著四人,是紅裳,綠衣,扶風,扶柳四人。

  蘇張氏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撥弄著保養得益的指甲,心中的懷疑像巨浪一樣翻滾著,「說!我命你們辦的事兒為什麼會出差錯!」

  千年人參會被發現,她總得知曉原因才行,若是有人倒戈,那也不必留了。

  「奴婢該死!」四人顫聲。

  「你們的確該死,說!是誰告的秘!紅裳,你說!」蘇張氏厲聲厲色。

  「夫人饒命啊,奴婢真的沒有……」紅裳嚇得眼淚直涌,磕了幾個頭,道:「奴婢的老子娘都在夫人手裡,奴婢哪裡敢背主!夫人明鑑!」

  「夫人奴婢也是奴婢根本沒有做對不起主子的事,夫人明鑑啊!」另三人也磕起了頭,一邊賭咒發誓一邊自表忠心。

  蘇張氏神色漠然,扔出四粒藥丸,緩緩道:「既然你們都是忠心的,那便向本夫人證明你們的忠心。」

  四人面色立刻白的像紙一般,夫人這是要殺人滅口?恐懼與害怕撞擊著每個人的心,四人俯頭求饒,光潔的額頭很快鮮血淋淋,蘇張氏不為所動,眼中滿是冷漠殘酷之色。

  「夫人真的不是奴婢泄的密,夫人開恩夫人開恩吶。」扶風全身冰冷,看著上首那個無情的女人心中一片冰涼。

  「怕什麼,又不是要你們去死,不過是些看誰忠心的藥罷了。」蘇張氏勾唇,兩頰艷麗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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