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章 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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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

  三個月的時間,陵城不但徹底的穩定了下來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生機盎然,繁榮一片就是現在陵城的景象。

  在陵城百姓的心裡都住著一個神袛一樣的人物,那個就是夏侯玦弈。他是他們的恩人,是他們心安的源頭,有他在感覺一切都有了依靠。他不會讓老百姓受到委屈,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有他,他們很安心。當然他也不是全部都完美的,他也有缺點,就是太過冷清了些。比不得他身邊的那個小軍師親和。

  顧軍師雖然不是什麼官員,可他在夏侯世子的身邊做事兒且還很得夏侯世子的看重,這可比一般的官員更加的有權力。在他們的眼裡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可就這樣一個人卻很是平易近人,完全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看他三不五時的上街來,吃著街邊那些小吃說笑的樣子,讓人不由的就想近親於他。

  只是顧公子每次出來都有護衛跟著,有時候夏侯世子會跟著一起來,讓人只能看著卻無法靠的太近。而且,兩人出來的時間都很短,就是待一下就走了。可就這樣更讓期待看到他。只是各人心裡所期待的東西略有不同罷了!

  有的是為了單純的欣賞一下兩人的風采,可有人卻是為了進一步靠近。

  竇文濤,劉進,榮林三人因在陵城之亂時有失責之現。既,無法再繼續擔任陵城官員,在跟相關之人交接好陵城官務後,就將會被送往京城,等著皇上發落,不過,念起在平亂之時表現尚可會適當向皇上求情減緩其刑責。

  其令出,三人雖然失望可卻並沒有太大的意外之色。這些日子相處他們已經多少了解,那個男人對事的做法絕對不是求個情,討個好就能躲避過去的。現在能得一句減緩刑責已經算是開恩了。

  只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接受可其家人卻是無法接受。在古代,男人那是家裡絕對的頂樑柱,男人一旦出事兒,那可就真的半邊天都塌了。

  竇文濤家裡還算好些,他年紀大些,兒子都已經成家裡。就算他不在還有兒子頂著。可劉進和榮林就困難了。劉進最大的兒子才十五歲,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擔負起一個家。

  榮林稍微好些長子已經定親。因為陵城之亂,榮林雖然是官可在陵城卻無人待見,繼而為了抓牢親戚,就讓兒子和他夫人的哥哥之女定了親。他不在了家裡也算有個靠的住的助力。

  夏侯玦弈的話已出,三人心裡都清楚,他們不日就將會被發送到京城去。無法改變的結果,更不敢生出一絲反抗。只是卻想通過其他途徑進行一下努力。而能讓他們達到願望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夏侯玦弈,一個就是顧軍師。

  夏侯玦弈那裡根本就沒人任何突破口,那麼,他們就自然而然的把目標定在了那個平易近人的顧軍師身上。

  竇家

  主院中,主位上一年過四十卻風韻猶存的婦人,看著竇文濤神色有些焦灼道:「老爺,那個顧軍師是否已有家室可打探到了?」

  竇文濤嘆氣,搖頭道:「我現在這個情況根本無法見到顧軍師,雖然我曾側面的向夏侯世子那裡的下人打探過,可他們卻是一句都不多說。只是一句不清楚。不過據我觀察顧軍師不像是有家室的樣子。」

  竇夫人聽了面色凝重,「老爺,如果不確定的話,我這心裡實在難安呀!雖然我們家現在不如從前了,可我們的女兒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千家小姐,讓她嫁給一個軍師我這心裡已經夠不是滋味的了。如果再無法確定那個顧軍師的家庭情況,要是萬一他已經有了妻室,或者是已經有了心上人,那對我們女兒也是很不公平!難不成讓我們玉兒去給一個軍師做妾室嗎?」

  竇夫人說著眼裡滿是無法接受的神色。她做了十多年的官家小姐,又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家夫人。現在就算竇家沒落了,可那已經深入骨髓的驕傲,一時之間很難改變。環境改變了,可人要完全的適應卻需要很多的時間。

  繼而,竇夫人現在對顧軍師的身份很難接受,在她的心裡那個顧公子雖然是軍師,可說白了還是一個下人。讓她的寶貝女兒去給一個下人做妻,從心底里難以接受。就更別提做妾了…

  看著竇夫人的神色,竇文濤當然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搖頭,嘆息,他也知道讓他這個夫人一夕之間改變,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些事情她卻必須認清,接受才行呀!

  「夫人,顧公子雖然是一個軍師,在你眼裡他或許是一個下人,可他這個下人卻比我這個官員都要有權力,因為他的主子是夏侯玦弈。那個男人在京城的地位不是你能想像的。」

  竇文濤意味深長道:「所以,如果玉兒真的能讓顧公子滿意,成為他的妻,那對我們竇家來說是絕對的好事兒。是我們高攀了他。夫人你也知道,我的事情現在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而回到京城後的結果如何,我多少也預料的到。」

  「結果定下,不要奢望東山再起,只求能儘快的出來才是緊要的。畢竟事事難測,特別我這樣犯下錯事兒,且還是這等無法迴旋的事情。我已經是完全沒有價值的人了。京城的那些官員隨便一個就可以捏死我。」

  「在京城那可是頭上隨時都懸著一把刀呀!所以,我必須儘快的給自己找一個依仗,找個靠山。京城那些人我是巴結不上了,現在能把握的就是抓住眼前的人。那就是夏侯世子或顧軍師了。」

  「老爺,既然是夏侯世子和顧軍師,那麼我們為何不選擇夏侯世子呢?夏侯世子那可是正兒八經的主子,且樣貌,地位,那是樣樣都拔尖兒呀!」竇夫人有些不明道。這也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問題,為何老爺從一開始選定的就是顧軍師,而不是夏侯世子呢?

  「夏侯世子已經有世子妃這你是知道的,難不成你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做妾?」

  竇夫人聽了咬了咬牙道:「如果要在夏侯世子和顧軍師中間選擇一個的話,我寧願玉兒去做夏侯世子的妾,也不願意她給一個軍師去做妻。況且,那個軍師現在是否已經成親還沒確定,萬一他要是已經成親了。我們玉兒的身份可就變得更加低賤了。」

  「一個世子的妾,和一個軍師的妾。雖然同樣是妾可卻是天差之別。世子的一個妾也比軍師的妻子要更加高貴。而且,夏侯世子的身份也比顧軍師對老爺幫助更大吧!」

  竇文濤聽了神色淡淡,「你說的這些我如何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明白,也要根據實際情況出發。夏侯世子此人,絕對不是女子可以蠱惑的。玉兒就算是成了他的妾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為。」

  竇文濤說著頓了一下道:「而且,在我看來玉兒她或許連進入伯爵府的資格都沒有。」

  「老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就這麼看低我們的女兒嗎?」竇夫人很是不高興道。

  「夫人,玉兒是我女兒,我什麼時候也不會看低她。只是,我看的再高有什麼用。你不要忘了我現在是犯官,在京城人那些人的眼裡我們的女兒那是犯人官之女。你說,頂著這樣的名聲有誰能看得起玉兒?伯爵府又如何會讓一個犯官的女兒給夏侯世子做妾?」

  竇文濤話出,竇夫人臉色難看,可卻不知該如何反駁。她本身是個特別講究門第之見的人,自然十分清楚身份的重要性。只是人都是自私的,在很多時候可以容許她看不起人家,可卻不能忍受人家看不起她!

  繼而就算是明白,竇夫人還是很不甘心道:「這麼說的話,我們家玉兒就是一個只能給軍師做妻的命嗎?」

  「夫人,認清現實吧!不要求的太高了,我們家現在已經不比才從前了。玉兒能嫁給顧軍師對她而言已經是個很好的去處了!最起碼一生無憂且不會被人看低分毫,這樣就很好了。」竇文濤言語間滿是無奈道。

  竇夫人聽言,臉上滿是苦澀道:「可是讓玉兒嫁給一個軍師我這心裡實在是不是滋味。如果真的成婚的話,玉兒鐵定是要跟著他回京城的。」

  竇夫人說著抹淚道:「讓玉兒離開我那麼遠我實在是捨不得。受了委屈也沒人給她做主,而且,那個軍師看起來比玉兒還要纖弱。老爺,那樣的男人真的能帶給玉兒幸福嗎?」

  「會好的,會好的…」竇文濤伸手拍了拍竇夫人的肩膀以做安撫,「對了,給世子妃的拜帖可派人送去了嗎?」

  竇夫人抹了抹眼淚,「已經讓人去送了,只是不知道這此會見不?這三個月我已經人人送了不下十次的帖子了,可那個世子妃硬是一次都沒應過,架子大的驚人。」最後一句,竇夫人帶著明顯的怨氣。

  「夫人,稍安勿躁。剛開始前兩個月陵城還沒徹底安定下來,夏侯世子忙的不可開交,如果世子妃在那個時候待客確實有些不合適。」

  「前兩個月忙,這個月可是不忙了吧!為何還是沒見她答應,我看她就是仗著身份看不起我們罷了!」竇夫人冷笑道:「女子太過驕傲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後院的女人雖然做不了大事兒,可是,很多時候也是很關鍵的,如果做的好可是能給自己丈夫拉攏不少人脈的。」

  「如這位世子妃這樣,如此高傲可好真是有些太過短目了。就從這一點兒來看,她跟我們玉兒比可是差遠了。」竇夫人說著,眼裡溢出精光,看著竇文濤道:「老爺,你說如果我們玉兒有幸被夏侯世子看上的話。說不定,我們玉兒還會有大福氣也說不定呢!」

  竇夫人口裡的大福氣指的是什麼,竇文濤心裡清楚的很,「夫人,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玉兒現在是犯官之女,你覺得她可能成為世子妃嗎?」

  「老爺,我覺得你這結論下的就有些太早了,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只要夏侯世子能喜歡玉兒,結果如何誰能做的了。」

  竇夫人說著頓了一下道:「妾身聽說,那個世子妃的名聲不也是不太好嘛!還有,她的父親好像比老爺犯的事兒更加嚴重。可結果如何,還是不是做了世子妃,這就說明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侯世子喜歡才是最緊要的…。」

  竇文濤聽了神色不定。

  竇夫人看他沒有再次直接反駁,更加積極起來,正色道:「老爺,盯著世子妾室的位置看的人可是不少,那個榮夫人可是早就躍躍欲試了。而且,還是個庶女呢!人家都敢賭一賭,我們為何不姑且一試呢?」

  竇文濤聽了眉頭皺了起來,「榮家庶女?」

  「是呀!不過,他們倒不是成心用庶女,只是他們家兩個嫡女一個已經出嫁了,另一個又長的太寒磣了些,沒辦法只能用庶女來拼一拼了。」竇夫人說著口氣有些發酸道:「不過,她家那個庶女長得確實很不錯。」

  「老爺,你說如果讓他榮家如了願,那我們竇家豈不是太憋屈了。」竇夫人正色道:「所以,妾身覺得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一試,好處不能讓他榮家一個得了。」

  竇文濤聽了沉默良久,才開口道:「要試可以,不過必須慎重。先什麼都不要做,你暗中觀察一下夏侯世子對玉兒的態度,如果感覺有門,我們就讓玉兒努力一下。反之,如果夏侯世子對玉兒什麼反應都沒有,就立即收手,跟世子妃提提讓玉兒嫁於顧軍師的事情,知道嗎?」

  「老爺你放心,妾身知道怎麼做!這兩頭總有一頭會讓老爺滿意的。」竇夫人輕笑道。

  夏侯玦弈莊園

  顧清苑看著眼前之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然,心卻是沉了一下。

  「陌兒,好久不見。」慕容燁看著顧清苑臉上溢出溫和的笑容,眼裡帶著一抹淺淡的思念。

  「碩王爺,別來無恙。」顧清苑輕笑回應,感受到一抹探究的目光,轉眸順著視線看去,在看到慕容燁身邊的女子時,眉毛輕挑!一個女人,年輕且美麗的女人,只是神色略顯冷漠,就連那抹探究也帶著冷色。然,顧清苑卻感覺不到其中的惡意,只是純粹的探究。

  就算和顧清苑對視眼裡的那抹探究亦沒有褪去,甚至視線都未移開,靜靜的看著她,純粹而認真。

  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顧清苑第一次在一個人的眼中,感到一種空靈,純淨的感覺,那是一個乾淨且純真的靈魂!

  見顧清苑盯著自己身邊的女子看,慕容燁眼裡閃過什麼,輕輕一笑,道:「這是我身邊的侍女,念陌。」

  『念陌』兩字讓,顧清苑眼眸微縮,抬眸看了慕容燁一眼,眉頭皺了一下。

  慕容燁看到顧清苑眼中那明顯的不贊同,輕輕一笑,繼而轉開視線不和她對視,只是淡淡道:「念陌,去見過世子妃。」

  「是!」念陌聽命,上前微微俯身,「念陌見過世子妃。」

  「起來吧!」

  念陌起身,退回慕容燁的身邊。

  「碩王爺,主子已經回來,請你去書房見他。」麒肆這個時候疾步走過來,正色道。

  慕容燁聽了揚眉,「回來的還真是快。」慕容燁說著看著麒肆嘆氣,「如此不放心,卻還做那樣的決定,你家主子現在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慕容燁話出,麒肆眉心跳了一下,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顧清苑。卻看到顧清苑如以往一樣,淡淡的神色。麒肆看此,心裡忽然說不出什麼滋味。

  「碩王爺,請吧!」

  「陌兒,那我過去了。」

  顧清苑點頭。

  慕容燁轉眸看著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念陌道:「你在這裡等著本王吧!」

  聞言,念陌頓時停住腳步,聽話道:「是,主子!」

  慕容燁,麒肆離開。顧清苑臉上淺淡的笑意褪去,臉色有些沉重。

  「你遇到困難了。」

  聽到念陌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言辭,顧清苑眼裡閃過什麼,輕笑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事兒。只是,主子在接到夏侯玦世子傳遞的來的消息時,眉頭皺了起來,眼裡有擔心。」念陌說著,平靜的看著顧清苑道:「而能讓主子擔心的人,這世子現在只有你一個。」

  顧清苑聽了看著念陌平和的眼神,那是一種純粹如稚子的純淨。

  顧清苑看著,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念兒姑娘知道我?」

  「知道,主子經常跟我說起你。你是主子喜歡的人,也是主子的遺憾。」念陌正色道:「所以,一直以來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樣的人?」

  「現在看到了,念兒姑娘可失望嗎?」

  「你的眼睛很漂亮,沒有很多人那麼複雜的東西。至於其他的我不了解,所以說不上失望。不過,主子喜歡你,我也會喜歡你。」

  聽著念陌那稚嫩卻虔誠的語言,顧清苑嘆息:這就是所謂的赤子之心嗎?慕容燁真的撿到寶了,只是這樣的純淨的心,怕是不適合皇宮那骯髒的地方。

  「世子妃你能不能也喜歡主子?」念陌看著顧清苑認真道。

  「你家主子對我來說是個重要的人。」

  「那是喜歡嗎?」

  「不同的喜歡。」

  「我不懂。」

  「你家主子懂。」

  「是嗎?那主子為何還那麼遺憾呢!」念陌皺眉,不解道。

  顧清苑聽了沒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轉而問道:「你很在意你們家主子?」

  「嗯!很多人說我這是喜歡主子,是痴心妄想,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賤人,說我這樣的人不配待在主子的身邊。」念陌說著眼裡透出一絲懵懂,還有一絲傷感,「我不懂她們為何這麼說,而我只是想主子好。」

  顧清苑聽著,嘆了口氣,人心總是複雜。念陌的那純白的心思,註定不能被人理解。就是自己也很疑惑,什麼樣的生長環境才能養出這樣純淨的心來。

  「念兒姑娘一路趕來,餓了吧?」顧清苑轉移話題,問道。

  念陌點頭。

  「那我讓廚娘做飯給你吃。」

  念陌聽了點頭,「好。」

  「凌菲,你去吩咐廚娘讓她做做些拿手菜來。」

  「是,世子妃。」凌菲領命,離開前看了念陌一眼,奇怪的女子。

  「世子妃也會做飯嗎?」

  「會一些。」

  「主子說你做飯很好吃。不過,他註定不能常吃到。所以,主子特別不喜歡夏侯世子。」

  顧清苑聽了輕笑出聲,「念兒姑娘給其人也這麼說話嗎?」

  「不,我一般不給外人說話。除了主子的命令外。」

  「那麼,念兒姑娘跟我說話,也是你家主子的命令了。」

  「嗯!主子說,讓我跟世子妃子說說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那樣世子妃就會開心。」念陌純真道。

  聞言,顧清苑看著念陌的眼中溢出柔色,輕笑道:「是,跟念兒姑娘說話我很開心。」

  念陌聽了倒是意外了一下,眼裡滿是疑惑,「可是很多人都不喜歡我說話。世子妃你和她們很不一樣。」

  「我會把這當成念兒姑娘對我的誇獎。」

  書房

  慕容燁看著夏侯玦弈眉頭緊皺的樣子,面色同樣凝重道:「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嗎?」

  「嗯!」

  「你跟陌兒商量過了嗎?」

  「說過了。」

  「她同意嗎?」

  「她什麼也沒說。」

  「那她就是不同意吧!」

  「嗯!」

  「那你還…。?」

  「可這樣才能確保她的安全。」夏侯玦弈神色冷凝道:「現在路上的形式你也清楚。南宮凌會布局阻礙我會京城,我一點兒不意外,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失策的是他竟然藉助慕容昊的力,不惜一切代價的要對我動手。如此一來其中的變數就太大了。」

  夏侯玦弈說完,狹長的雙眸溢出煞氣,沉聲道:「慕容燁,我不能冒那個險,我不能讓她有一分一毫的意外。」

  「所以,你想讓我暗中潛送她回京。而把自己放在明處,繼續引著他們。」慕容燁嘆氣道:「你可知道這樣你就多了一分危險。」

  「我的危險從來就沒少過,而這本來就必須面對的。」

  「你就那麼相信我嗎?把陌兒交給我,你放心嗎?」

  慕容燁話出,夏侯玦弈沉默良久,搖頭,「不,我不放心,除了我以外。丫頭跟著誰我都無法放心。」夏侯玦弈說著,眼裡盈滿無奈,「可是,我想她安全就必須相信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你。」

  「得你一句相信我還真是感動!不過,你相信我的緣由是什麼?」

  「相信你的,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你是說,我對陌兒的心?」

  「是。」

  「這還真是諷刺呀!就因為我對陌兒足夠用心,所以讓你相信我絕對不會讓她處於危險中,是嗎?」

  「慕容燁不要挑釁我,本世子這個時候心情糟透了。明知道那個丫頭或許會有危險,可我卻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你無法了解那種挫敗。可是,現在就算是再無法接受,我都必須忍著,沒有什麼比她的安全更重要。」夏侯玦弈神色緊繃道:「給我保護好她!要是她有什麼閃失,到時候本世子就把大元一起端了。」

  「夏侯玦弈你不要威脅我,本王對大元那塊兒破地方可沒什麼好感!你端了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還正合我意。」慕容燁冷笑道:「而現在你還先想辦法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平安回到京城再說吧!不要…。」

  慕容燁說著頓了一下道:「可不要死了,讓陌兒還要為你傷心!」

  「只要丫頭在,本世子就絕對不會死。」

  「如此還真遺憾,如果你死了,本王正好帶著陌兒遠走天涯。」

  「不要做白日夢了,沒有那麼一天。」

  「讓我幫你辦事兒,你還如此的囂張,夏侯玦弈你真是讓人不爽極了。」

  「幫我保護好她。」

  「不用你特別交代!而且,本王也沒想過幫你,我是為了陌兒自己願意去做的,你少用一副陌兒為你所有的口氣說話,聽著讓人真是不爽。」

  「你也同樣讓人越來越厭煩。」

  「很多時候我們彼此彼此。」

  兩個男人因為一個女子關係變得更加的緊密,學會了相互信賴,可同時也變得更加厭煩對方。在某些時候…。

  「計劃好那天了嗎?」慕容燁問道。

  「嗯!本世子來陵城三個月了,期間受到了不少的拜帖。本世子也該見見他們了,和丫頭一起見見他們。」夏侯玦弈眼眸微眯,眼裡風雲暗動。

  慕容燁聽了瞭然,這是要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

  「代替陌兒的人選好了嗎?」

  「你不是已經帶來了嗎?」

  慕容燁聞言,揚眉一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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