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從不曾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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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玦弈忽然停下,眉頭亦緊緊的皺了起來……而,一直看著顧清苑的眸子,忽而看向韋柔兒。看著那個挾持韋柔兒的丫頭,狹長的雙眸瞬時盈滿嗜心的冰冷。然,眼底卻是無法隱匿的痛色。

  而整個人身上的隱忍之色忽然褪去。戾氣猛然外漏,震怒之氣不再掩飾,全部傾瀉而出,氣場亦是陡然一變,凜冽煞氣籠罩所有,一瞬間男人化身為魔,黑髮飛揚,長袖飛舞,妖異,魅惑,讓人驚駭,卻又為之驚艷。

  而身上那讓人心驚的震懾,駭人氣勢,迫人心魂的嗜血怒火,那睥睨眾人,不容違逆,掌控所有的強悍,讓在場的人都怔在那裡。

  這就是夏侯玦弈,是真正的夏侯玦弈嗎?而他們以往所看到那個清冷,淡漠,已讓人感到敬畏的男人,只不過是他的所表露的一角嗎?而潛藏在那清冷軀殼下的他,竟然是如此的驚人,如此的懾人心魄嗎?

  王者之氣,尊者之風,在他的身上盡覽無遺,這個男人是絕對的強者,絕不容置疑,而,他們只能仰望,只能臣服,只能…

  南宮夜看著夏侯玦弈的背影,手緊緊的攥了起來,嘴巴緊抿,剛剛心裡的喜色已經完全消失無蹤,現在看著那個強悍的男人,心裡只有嫉妒,惱火,忌憚,不容,還有凜冽的殺氣,他是他絕對的威脅。

  南宮胤看到夏侯玦弈如此浩瀚的威懾,也感到有些驚訝,然,更多卻是驚喜,是驕傲,是激動,他的成長超乎自己想像的好,他是他的驕傲,他從來沒看錯,而他也沒讓自己失望過。

  南宮凌看著夏侯玦弈那讓人心驚的氣勢,再看一旁眾人驚愣,臣服的神色,還有南宮胤眼裡那無法掩飾的喜色,南宮凌緩緩垂下眼眸,嘴角揚起一抹陰沉的弧度。

  夏侯玦弈忽然外泄的強勢氣魄,讓很多人心驚,同樣的也讓某些人更加的驚艷,沉淪。韋柔兒怔怔的看著夏侯玦弈,身體比之剛才顫動的更加厲害。只不過,剛才是裝的,而現在卻是真的在顫動,因為太過激動,抑制不住的顫抖。

  如王,如魔的男人,如何能不令人嚮往,如何不令人臣服,特別他看著的是自己,而不是顧清苑,也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只是她韋柔兒,是她一個人。

  韋柔兒看著心劇烈的跳動著,此時一刻,讓她感覺很滿足,感覺很好,從來沒有的美妙。這就是她要的,她要在這些人親眼看到他對她的寵愛,她在他心裡的重要。然後,她要十里紅妝風光出嫁,在萬人矚目下成為他的妻,他為夫。

  韋柔兒心潮澎湃,而其他人看到夏侯玦弈竟然向著韋柔兒走去,均是大驚,神色驚疑不定,難道夏侯玦弈喜歡的人不是顧清苑,而是韋柔兒嗎?

  可如果他喜愛的是韋柔兒,又為何要娶顧清苑為妻?這是怎麼回事兒?不解間,各種猜疑湧現腦海。難道,夏侯玦弈娶顧清苑只是一個障眼法,是為韋柔兒擋劫,擋難的工具嗎?

  還是有什麼其他他們不知道的內幕?韋柔兒要進入伯爵府做側妃是真的嗎?不過,早些時候是曾聽聞韋柔兒要進入伯爵府為側妃,只是夏侯世子反應很是冷淡,他們也以為那只是傳聞,也就沒太深究不了了之了。可看現在的情形,難道那是真的?

  或者,夏侯玦弈和顧清苑成婚兩個月,現在對她已經沒有新鮮感了,已經厭煩了她,想另尋其他美人了。但是,夏侯世子好像不是沉迷女色的人呀!

  眾人心思千迴百轉的,各種想法如傳奇故事般,在心裡不停的翻騰著。

  不過,也不是都在天馬橫空,有些比較現實的人看著被挾持的兩個女人,不由暗暗祈禱,最好都死了,那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慕容燁看著夏侯玦弈的舉動,眉頭緊緊皺起,直覺感到有問題,很不對勁兒。想著,抬腳向夏侯玦弈走去。

  麒肆,麒一也感到了夏侯玦弈的異樣,疾步走到夏侯玦弈面前。

  夏侯玦弈卻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繼續往前走。

  麒肆,麒一心裡不由一沉,不對勁兒,兩人神色凝重,看著夏侯玦弈冰冷,滿是煞氣的眼眸,低沉道:「主子…」

  然,夏侯玦弈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此時他的心裡一個被一個聲音盈滿:快去救你心愛的人…快去救她…。快去就她…她即將離你遠去…她即將離你運去…。聲音如魔咒,不斷的重複。香氣如引子,指引著他向那個方向而去。

  而韋柔兒的那張臉,此時在夏侯玦弈的眼裡,赫然是顧清苑,其他全是一團迷霧,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也看不到真實的顧清苑,只有那個不斷重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而,隱隱他好似還聽到顧清苑極弱,痛苦的聲音,她很難過,她在等著他去救她,她在等著他…她在等著他…

  麒肆,麒一,慕容燁三人看此,萬分確定夏侯玦弈現在很異常。至於其他人,因為從來不曾經了解顧清苑和夏侯玦弈之間有著怎麼樣的過往,所以,他們除了疑惑,就是猜疑。

  兩個綁架的女人,兩人剛才在看到夏侯玦弈那駭人的氣勢時,心裡也是驚駭不已,可是現在,看到他向韋柔兒走來,兩人心裡溢出沉笑。她們就知道就算是夏侯玦弈,也同樣躲不開的,避不了的。

  「看來,夏侯世子是改變主意了,他是放棄了他的世子妃,選擇他的側妃了。哈哈哈哈…。夏侯世子果然博愛,果然風流,這心思變的可真是快呀!」一個女人嗤笑,說著看著顧清苑道:「世子妃,你的丈夫選擇了韋柔兒那個側妃,你是不是感到心狠痛,很想哭呀!哈哈哈哈…。」

  女子話出,在場的人都向顧清苑看去,看著那個在生死關頭被夏侯玦弈遺棄的女子,眾人神色不定,有高興,有憤怒,有不明,有幸災樂禍…。

  感覺到眾人那各色的眼神,顧清苑神色淡漠,只是眉頭緊皺,幽黑的眼眸,靜靜的看著夏侯玦弈。他很反常,很不對勁兒…。

  麒肆,麒一,慕容燁聽到那女人張狂的言辭,眼裡聚滿煞氣。

  麒一,麒肆對視一眼,雖然他們無法弄清楚主子突如其來的變化是因何而起。但是,他們相信這絕對不是主子的本意,主子他絕對不會拋開世子妃,而去維護一個無光緊要的女子。所以,他們要攔下主子,他們不能讓世子妃傷心,也不想事後主子懊悔莫及,卻落得一切都無法挽回的下場。

  兩人決定,迅速出手,向夏侯玦弈揮去,然而,還未碰觸到夏侯玦弈就被慕容燁給攔下了。

  兩人抬眸,沉聲道:「王爺,主子他很不對勁兒,我們要攔下…」

  「你們不用多說,我明白你們的想法。」慕容燁說著頓了一下,神色凝重,沉聲道:「只是,如果本王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你們主子現在的情形,應該是被人用邪惡之法給控制了。」

  「什麼?」兩人大驚。

  「具體本王現在沒空給你們細說。簡單的講,夏侯玦弈現在或許聽到了,或者看到了和我們完全不同的東西,他心智被人給牽著著,行動受到了蠱惑。更重要的是,我們不能強行的制止他,因為後果無法估計。」

  聞言,麒肆,麒一渾身緊繃的厲害,「那現在該怎麼辦?」

  「先救陌兒,至於你們主子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是否能低檔的過去了。」

  「這怎麼能只等著。要是主子他…」

  「你們不用太擔心,牽制人心的邪惡法事是不會持續太久的,因為做法之人同樣需要消耗極大的心神,所以,很快就會結束了…」

  在場的人看著麒一,麒肆,慕容燁在說著什麼,可卻聽不到內容。因為慕容燁說的聲音太小了。眾人只看到麒肆,麒一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而慕容燁之所以沒有說出,只因巫法之事太過詭異,而被上位者所不容。早就被禁止,會法之人也早已被上位者屠殺。這算是一種禁忌話題,主要是他現在也無法確實的肯定,也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破解,更無法馬上找出那個做法之人,現在貿然說出只會讓一切更加的複雜。

  特別他的身份是大元的王爺,在皓月說出這類禁忌之事,很容易引起南宮胤的猜忌,說不定會懷疑他在散播流言,蠱惑皓月的民眾,想製造不安,騷動。給他一個居心叵測的結論。所以,在沒有一個完美的說辭,沒有確鑿無差的證據以前,他不能多說一句。

  南宮胤看他們三人,眉頭皺了起來,南宮胤張口欲說什麼。那邊夏侯玦弈忽然停下,神色變幻莫測,手捂著心口,眉頭緊鎖,搖頭,沉冷出聲,「她不是我的丫頭…。她不是…。」

  夏侯玦弈忽然出聲,可卻讓眾人聽的是雲裡霧裡很是不明,什麼丫頭?什麼不是?

  然,麒肆,麒一,慕容燁三人已然確定了夏侯玦弈肯定是被人給控制了。

  南宮夜眉心一跳,剛剛夏侯玦弈的心智明明已經被牽制,怎麼還能反抗…這是怎麼回事兒?

  韋柔兒聽到夏侯玦弈的話,心裡猛烈的跳了起來,怎麼回事兒?他看出了什麼,韋柔兒眼裡溢出惶然,如果這個時候讓夏侯玦弈發覺什麼退了回去,那可就功虧一簣了,而她想要的或許永遠都無法實現了,想此,韋柔兒放在裙擺邊上的手,不經意的動了一下。

  她身後的女人戾聲開口,「姐姐,不要再跟他們廢話,動手。」

  「好,我也沒時間跟他們耗著,既然夏侯世子已經做出選擇,那我馬上就讓他如願,先把這位已經被厭棄的世子妃送走吧!」女人說著,手上匕首轉動。

  「住手…」

  「你在找死…」

  「給我住手…」

  「小姐…」

  剎那,幾道聲音響起,慕容燁冰冷的沉怒,李翼,老侯爺慌亂的擔憂,麒肆,麒一,凌菲焦灼,驚憂,梅香,蘭芝哽咽,顫抖的驚呼。

  幾人臉色青白交錯,顧不得其他,疾步向顧清苑走去。

  「都給我停下,誰敢再上前一步我馬上就砍了她。」女人凜冽,殺氣騰騰道。

  顧清苑看著眼前的幾張面孔,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手抬起,橫在女子手腕間。

  女人看此,冷笑道:「怎麼?世子妃想比劃兩下?」

  「不,我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能力,我只是想在臨死前跟他們說幾句話,可以嗎?」顧清苑聲音帶著一絲悲涼。

  「世子妃,這要求倒是不過分,可是,我卻不想答應你。」女人冷血道。

  顧清苑聽了苦笑,抬眸看向夏侯玦弈,看到他變得有些蒼白,神色也越發的難看,整個人有些混亂,不停的搖頭,可卻不再往韋柔兒那裡多走一步,而是不停張望著四周,好似在找尋什麼。

  顧清苑看著心中抽痛,她知道他在找她…她雖然猜不透韋柔兒他們對夏侯玦弈做了什麼,但是她知道,他被困住了…

  顧清苑看著,手腕上壓迫感傳來,身後女人拿著匕首的手,開始用力向她的咽喉刺來。生死之間,顧清苑眼睛酸澀,抬眸看了一眼李翼嘴角揚起飄忽的笑容,轉眸看嚮慕容燁,聲音染上傷感,「容景…」

  這聲容景,讓慕容燁痛到窒息,「陌兒…」

  「如若可忘,就讓他忘了…」

  「陌兒…」

  「啊…。」

  顧清苑話落下,眾人驚呼聲忽然響起,顧清苑轉頭,拿刀的女子亦是頓了一下,轉頭就看到夏侯玦弈一手聚集內力向自己的心口襲去…手落胸口,一聲悶哼,嘴角血液溢出。

  同時,城外暗房之中老人忽然口吐鮮血,念詞斷開,屋裡蠟燭瞬時熄滅,老人遂然倒地。

  而,夏侯玦弈眼裡恍惚的神色消失無蹤,狹長的雙眸恢復清明,眼前的一切重新回到眼底,看清的瞬間,夏侯玦弈身上暴戾之色驟增,眼裡痛色更濃。

  入目的竟然是韋柔兒的臉,他竟然站在韋柔兒的那邊!轉頭,看到丫頭帶淚的眼眸,還有那柔和的笑臉。

  看此,夏侯玦弈一口血液噴出…

  「燁兒…」

  「主子…」

  老侯爺,南宮胤心驚的聲音響起。麒肆,麒一,凌菲驚呼,外圈一眾影衛,手中長劍忽而揚起,渾身戾氣散開,蓄勢待發,殺氣蔓延,那鐵血氣息,讓現場的氣氛瞬時轉為搏殺境地,所有人不自覺的屏住呼吸,腦子裡面這個時候是什麼也不敢想了。

  「丫頭…」夏侯玦弈聲音嘶啞,帶著極致的痛…

  「夫君,再次見到你真好。」顧清苑輕笑,脖頸上卻已被那銀絲勒出血絲,那抹紅看的人觸目驚心…可在場的人卻都束手無策…嘆息:顧清苑這次是絕計活不了了…

  「丫頭…」夏侯玦弈聲音發顫,手在顫抖。

  顧清苑輕笑,卻沒有回應,掃了一眼身後的女子,櫻唇輕啟,沒聽到顧清苑說的是什麼,卻看到那女人眼眸驟然睜大,極致的驚訝下,腦子有瞬間空白,刺向顧清苑的匕首亦是停頓一下。

  而就是這瞬間,顧清苑另一隻忽然抬起,手裡竟然握著一隻髮簪,然,卻帶著詭異的亮光,手動,髮簪極快划過銀線,斬斷,頭迅速後仰,錯開匕首抵住咽喉的致命點兒,女人回神,眼裡殺氣大盛,匕首再次揚起,對準顧清苑刺去…卻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人就飛了出去。

  顧清苑整個人已經落入夏侯玦弈懷裡,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發生。

  看著被夏侯玦弈緊緊抱在懷裡的女子,所有的人一時無法回神。剛才眼看就要死離,現在卻一下子來了個大逆轉,危機一下子過去,就如事發時候一樣,完全讓人措手不及…

  慕容燁看到顧清苑無事,緊繃到了極致的心,瞬時放鬆下來,讓他感到有些發疼。

  靜寂一刻,韋柔兒忽然驚叫,讓眾人瞬時回神,只見挾持韋柔兒的那個女人,手裡的匕首對著韋柔兒刺去,同時手腕上的銀線因為她活動的關係,開始收緊,韋柔兒的脖頸出現被勒緊,血絲出現,匕首也隨著逼近咽喉。

  看此,韋夫人驚叫…

  南宮胤抬手,幾個影衛從天而降,動作迅速,殺伐果斷,對著挾持韋柔兒的人刺去。人們本以為,就算是那個女人死了,韋柔兒也是凶多吉少。然,讓他們出於意料的是,韋柔兒竟然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匕首沒有刺入她的咽喉,倒是刺在了她的肩膀上,頓時血流如注…

  往往生死的關鍵就在一瞬間,韋柔兒躲過去了,雖傷卻沒有生命危急,而那女人也在刺傷韋柔兒之後再無動手的機會,被南宮胤帶來的影衛殺死,韋柔兒驚嚇過度再加上受傷失血,也瞬時暈到底在地失去了知覺。

  不過,其中有人很是疑惑,韋柔兒脖頸上的那根銀線怎麼沒起到作用?只是這個時候沒人敢多說什麼,牽著皇家,還是少說為妙,就算其中有什麼貓膩,那也不干他們的事情。

  繼而,就算是有人看出來異樣,也沒人開口。

  一切塵埃落定,結局看似大圓滿,可卻讓很多人很是失望。

  顧清苑被夏侯玦弈緊緊的抱在懷裡,略微失控的力道,讓她感到有些發疼,可她卻沒有吭聲,因為顧清苑知道他很不安,甚至是惶恐,驚懼,這從他緊繃如石的肌肉,發顫的身體就可以感覺到。

  顧清苑嘆氣,回抱夏侯玦弈輕拍著他的背,無聲的安撫…。忽然顧清苑的手頓住,眼眸溢出痛色,心口抽痛,那低落在脖頸上的液體,是什麼?——是眼淚嗎?

  「夏侯玦弈…」顧清苑因為脖頸受傷,聲音有些破碎。

  聽到顧清苑的聲音,夏侯玦弈退開分毫,低頭看著略顯蒼白的小臉兒,還有她脖頸上的鮮紅,狹長的雙眸很是平靜,然,那極致的沉寂,卻讓人感到蟄伏在其下的是無法估計的血雨腥風。

  夏侯玦弈抬手,微顫抖撫上她脖頸上的傷口,聲音暗啞,「丫頭。」

  「我在。」

  「疼嗎?」

  「有點兒。」

  「剛才害怕嗎?」

  「害怕。」

  「對我失望嗎?」

  「不。」

  「為何不?」

  「因為我的夫君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所有,就算被困,他依然能認出他的娘子,他的丫頭。」

  「可你生死之時,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顧清苑抬手擦拭夏侯玦弈嘴角的血絲,溫和道:「你有,你做的很好,這一點兒我從來不曾懷疑。」

  夏侯玦弈聞言,喉頭被扼住,什麼也說不出,心裡太多情緒翻湧到了極致的感覺,讓他一時無法承受…。

  顧清苑看著本強大,堅不可摧的男人,此時卻脆弱,不安如琉璃,眼裡划過一抹傷痛,眼裡卻滿是純粹的溫暖,柔和,「夫君,你從來不曾經做錯過任何事。而且,此刻我覺得很開心,因為你安好,而我也活著。」

  所有的人看著這一幕,心裡忽然百感交集,此時他們不再懷疑,也已經沒有理由猜疑夏侯玦弈對顧清苑是否在意。同時也好似明白,夏侯玦弈為何會那樣在意顧清苑了。

  生死之間,她從未埋怨過,劫難過後,她包容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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