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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算自討苦吃一回。

  「快好了。」

  遲淵緊繃著唇角,埋頭苦幹。

  直到最後一個浪頭打來,水流噴灑在他結實的大腿上,又緩緩淌下,此刻,山洞外的天空泛起魚肚白,一切動靜總算消停。

  一夜暴雨,山洞的石壁上掛滿了水珠,落在凹陷的石窪里,遲淵手掌隨意撥了兩捧水在身上,又用汗巾隨便擦幾下便穿上裡衣,又絞了一張濕帕子給芙蕖擦拭。

  她側躺著,眼睫濕濕的,還沒哭完。

  給她蓋上衣袍,遲淵也躺了下去,與她面對面,笑問,「公主殿下,我這味解藥如何?」

  藥性過後,芙蕖深覺疲乏,跟散了架似的,聞言只微微抬起眼皮,回想昨夜,責怪的話又說不出口。

  是她先引誘的,隔了太久,又一次食髓知味後,便多纏了幾回,最後把自己弄得不堪入目。

  忍了忍,芙蕖只能說,「還、還行……」

  方才還笑吟吟的遲淵頓時變了臉色,「只是還行?」

  這是有了對比?

  眼看他又要欺身壓上來,芙蕖慌忙改口,「不是,挺、挺好的……」她聲音越來越小,迎上他的目光,羞得滿面通紅。

  遲淵這才滿意,捋著她的髮絲,「芙蕖,我們回桑山吧,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我們重新開始。」

  過去的一切,包括他與芙蕖的誤會,也包括姜元義這個人。

  「嗯。」芙蕖把臉埋在他的臂彎里,經過這麼多,她已決定回歸本心,愛她所愛,也要回去,為北辰,為桑洲盡一份力。

  「姜元義必然派出不少官兵搜尋你的下落,這處山洞隱蔽,委屈你暫且避上兩日,等宋鈺來了,有他易容周全,我們才好離開。」

  想到還要在這山洞和遲淵待上兩日,芙蕖的臉又是一熱,下意識併攏了腿,在這兒走又走不得,也沒什麼消遣。

  遲淵像是看懂了她的心思,「你若怕我再欺負你,你也可以上來,欺負我幾回。」

  芙蕖休息一日,吃了暗衛打來的食物,當晚天一夜,果真如遲淵所願,主動了一回,才折騰一盞茶功夫,便累得人氣喘吁吁。

  芙蕖一邊動一邊想,自己才這幾下就快不行了,為什麼遲淵每次出完力,隔日還能精神抖擻?

  遲淵正扶著她的小腰,這個位置能夠清楚觀察到她每一個神情變化,也能看清她肌膚上泛起的每一寸紅霞,心中嘆道,這真是令人瘋狂的折磨,到最後他不滿足於這點愉悅,索性配合著聳動。

  芙蕖感覺和騎在快馬上差不多了,不受控制的抖動搖晃,就連頭髮絲也在空中四處飄揚,尤其那飽滿又沉甸甸的,上下左右搖晃。

  晃得遲淵眼前凌亂,心浮氣躁。

  時隔多年後,遲淵還會想起在山洞裡的數個夜晚。

  兩日後,宋鈺姍姍而來,他禮貌地站在洞外,隔著密密麻麻的草叢打了聲招呼,「二位,可忙完了?」

  片刻後,遲淵率先撥開遮擋的草叢走出來。

  宋鈺乍一看他,捂嘴驚訝,「遲淵將軍,你身子骨再硬朗,也該懂得節制才是,瞧瞧這臉色……」

  見遲淵的臉一點點陰沉下去,他立馬改口,「瞧瞧這臉色,就是得了滋潤,容光煥發,想來是不需要我給某些人治病解毒了。」

  遲淵輕咳一聲,表示裡面的人能聽見。

  芙蕖現在羞憤欲死,等遲淵折回來哄了許久,勉強答應出來見人,只是易容的過程中,少不得接受到宋鈺揶揄的目光。

  不過宋鈺的手藝是極好的,易容過來,芙蕖自個兒照鏡子都沒能認出來,原本柔和的骨相經過宋鈺的手,隱約可見幾分異域女子才有硬朗筆挺,柔和的眉眼深邃異常,宋鈺還往她眼睛裡塞了兩片輕薄透明的軟物,往手鏡里一看,赫然變成異域女子的深藍眼眸。

  不止芙蕖驚訝,就連遲淵也在看清芙蕖易容後的面貌露出愕然神色。

  「我們就扮作過路的西域商人,不會引起懷疑。」

  遲淵忍不住問,「你還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那可多了。」宋鈺笑得神神秘秘,又開始在遲淵臉上塗塗抹抹。

  他來的時候還帶了十幾人,拉滿了貨物,加上這批暗衛,一個時辰後,一支三四十人的西域商隊便裝扮出來了。

  第66章 清算「北辰王反了」

  一行人中,宋鈺擅番邦之語,出發前,他教了遲淵芙蕖幾句常用的話,以應對官府查驗時裝裝樣子,隨後整裝出發。

  排隊等候通關時,芙蕖聽到百姓低語,都在議論最近盤查越發嚴苛云云,等隊伍輪到芙蕖的商隊時,官兵見有年輕女子,便展開一幅畫像,對著芙蕖的樣子比對。

  芙蕖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是衝著她來的,估計各處關卡的官兵都持有她的畫像,好在宋鈺有先見之明。

  官兵只掃了一眼,收回打量的目光,只問為首的宋鈺,「你們這是要到哪兒?可有通關文書?」

  「官爺辛苦,我們都是西域來的客商,有官府文書,還請過目。」宋鈺陪著笑,操著略帶口音的官話,暗戳戳往對方袖子裡塞了銀錠。

  芙蕖與遲淵扮作異域夫妻,彼此用番語交流了幾句,至此,官兵打消疑慮,在文書上蓋印放行。

  憑著這幅裝扮,一路上可謂暢通無阻,遠比遲淵帶著芙蕖奔跑時來得輕鬆,可越靠近桑洲,芙蕖的憂慮只增不減。

  且不說進入桑洲的各個關口嚴格把守,不允許任何人進出,便是那條密道也早被姜元義發現,此刻定然增加了守衛,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眼下,她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桑洲外的客棧暫時落腳。

  宋鈺抿了口茶,老神在在道,「不必擔憂,且再等上一兩日,那邊估計也快找到了。」

  他沒說找到什麼,可就在一日後,芙蕖站在茶樓最高點,果真見到駐守桑洲的官兵減少了,陸陸續續撤離。

  「這是怎麼回事?」就連遲淵也覺奇怪,懷疑是否有詐。

  宋鈺道,「做戲當然要做全套,若你們活著,姜國自然不遺餘力,全力搜尋你二人下落,可若你們『死』了呢?」

  早在暗衛傳信給他時,他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從桑洲找出兩個身形相似的死囚,根據遲淵與芙蕖的特徵做了些手腳,再投入金水河,根據他的計算,禁軍們發現屍體就在這兩日。

  遲淵死了無所畏,可芙蕖死了,定會讓姜元義方寸大亂,而葉憬也與他互相配合,在京城剛傳出「死訊」後,即刻出兵討伐。

  當然,這討伐不過虛張聲勢,只是集中一點,來勢洶洶,駐守桑洲各處的官兵不得不聚在一處,全力迎敵,這就給了他們鑽空子的機會。

  遲淵一行人除了芙蕖,都是箇中好手,應對僅存的姜國官兵綽綽有餘,很快便撕開一道口子,遲淵帶著芙蕖策馬疾馳,直奔桑山。

  再次回到這裡,芙蕖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慶幸,是劫後餘生。

  她總算是回家了,回到她真正的家。

  到了別院門前,芙蕖卸去偽裝,門口的暗衛一眼就認出他們的身份,喜出望

  外。

  「將軍!公主!」

  芙蕖快步過去,「哥哥呢?」

  許久未見,她不免擔憂,聽說葉憬為了替他們遮掩,拖著殘軀主動出兵討伐姜國,她更是惴惴不安。

  暗衛臉上的喜色淡去,遲淵便有數了,當即差人取來他的戰甲佩劍,「我去帶殿下回來。」

  芙蕖已經安全,接下來,他該回歸正途,做他該做的事。

  「遲淵……」芙蕖抓住他的手腕,欲言又止。

  對方只衝她微微一笑,「放心,我們沒你想的那麼弱。」

  北辰殘軍固守桑洲多年,屢次以少勝多,足以證明他們並非一塊好啃的骨頭,更何況,眼下姜元義因芙蕖詐死方寸大亂,加上邊境敵國蠢蠢欲動,姜國自顧不暇,正是他們北辰反擊的最佳時機。

  芙蕖明白這個道理,緩緩鬆了手,她親眼見過姜元義的態度,他容不下北辰,那你死我活將成必然,她只能站在北辰的立場上,為北辰的利益考量。

  「那……你要小心。」

  「不會太久。」遲淵說完,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額前輕輕一吻,轉身離去。

  許是遲淵回歸,北辰士氣大漲,捷報接二連三傳回別院,芙蕖高懸的心慢慢放下,至於物資問題,謝家一直在暗中支持,一時半刻,尚有保障。

  不出半月,北辰將士凱旋而歸,以不足四萬人馬,一連奪下五城,加上先前的戰績,軍隊擴充至八萬之多,臨近諸侯經人遊說,也開始屯糧屯兵,隱隱有聯合北辰共同對抗姜國之意。

  凱旋之日,芙蕖站在城牆上遙望大軍回歸,遠遠就見隊伍前是一個十二抬轎輦,四周散落帷幔,偶有寒風吹起一角,是葉憬斜倚病弱的模樣。

  芙蕖眼眶一瞬紅了,哥哥是為了她,強撐病體上了戰場。<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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