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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老二老三那邊那些年常「主動」替年邁的父親分擔,輪流拖家帶口回祁園小住,但這樣的日子祁善蒲甚至也沒能堅持到祁清淮完成學業便迫不及待轉移權力。

  可祁清淮完成學業回來,挑起父親留下的擔子,養活「嗷嗷待哺」的一家子人,卻並沒有照慣例住進祁園,而是住在西郊的別院。

  祁園裡需要侍候的主家人少了,但祁園裡的傭人大多在這打一輩子工,總歸有了感情,所以祁清淮也都留下了,只是在正式坐上那把交椅時,往祁園裡移栽了許多花草樹木。 :

  「奶奶睡了,你可以起來了。」

  肅穆莊嚴的祠堂里香塔不盡,長明燈跳躍的火光將男人孤清的影子拓印在棗紅色的四方磚上。

  薑糖停在直身長跪的男人身旁,對上他聞聲投來的目光,想起什麼,她補充,「爺爺也睡了,我是帶著聖旨來救你的。」

  本詫異她為什麼這個點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倏地展眉彎唇,竟無聲笑了。

  「祠堂呢,嚴肅點,小心我去告狀讓你跪到天亮。」薑糖踢他一腳,教育恐嚇的語氣一秒弱下來,禮貌問他,「我可以上一炷香嗎?」

  「當然可以。」男人斂平嘴角的笑意,柔成水的視線一直追隨她。

  薑糖去香盒取了一炷香,點著,又回到祁清淮身邊的蒲團,跪下,香舉過頭,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拜了三下,再起來,雙手薦到祁舒鶴的牌位前。

  「你還不起來我走了,我要睡覺了,明早要上班。」回身見他還跪著,薑糖微微攏眉,走前幾步到他側前方。

  誰知道他突然彎腰鎖住她一邊腳踝。

  薑糖的臉瞬間爆紅,她先是嚇一跳,然後下意識查看周圍有沒有人,不怪她想多,哪個正經人會無端端抓住別人腳踝。

  穀雨將至,京市的溫度暖和,褪去厚實的秋褲和各種大衣,那日薑糖只穿了條修身長褲,露著腳踝,高跟。

  「趕緊鬆手!」生怕被人看見,薑糖壓著嗓,著急上手拍他肩膀。

  他倒好,雲淡風輕從她褲腳上捻出一條頭髮,才慢悠悠鬆手,還有臉將那條頭髮舉高給她看,那眼神有聲似的:你想什麼呢,是頭髮。

  多說一句話會死非要搞這麼色。情的動作??

  薑糖:……

  「你跪到天亮吧!」薑糖狠跺了跺腳,惱羞成怒地重哼了聲,打算不管某個人,結果剛走沒兩步,身後傳來某人起身的動靜,還伴著低悶的嘶聲,以及趔趄的腳步,聽著快摔快摔的可憐樣。

  顧念他當日來回坐了六個小時飛機,又跑去醫院接她,回到祁園無縫跪到現在,薑糖於心不忍回身。

  某人正扶著膝蓋蹣跚一點點站起,偏手邊一個能借力的東西都沒有,看得人心驚肉跳。

  「你小心點!」薑糖緊張地從他胳膊下鑽過去,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把他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搭,讓他靠緊自己。

  「你擔心我?」一天內南北兩頭飛,累是有,但不至於虛成這樣,其實膝蓋也就剛站起時有點痛,可那姑娘主動到懷裡要攙扶他,一個從未有過的新思路被打開了。

  薑糖不愛服軟,全身就數嘴巴嘴硬,「誰讓我是最後一個見過你的人,你出事了我能跑得掉嗎?」

  這話惹來男人低磁悅耳的笑聲,像把火,從耳朵一路燒進去,燒得人心痒痒的。

  中途祁清淮撤回搭在她肩膀的手臂,薑糖不放心,擔心他這個高度摔跤摔骨折,於是一路挽著他手臂將他送回房間。

  「不用送,明早六點見。」

  仿佛他房間是龍潭虎穴,薑糖只送他到門口,一眼沒看腳底抹油,砰地就把隔壁房門關上。

  洗過澡。

  薑糖整個人拋上床,床單親膚冰滑的面料舒服得她忍不住上下划動手臂,她隨意盯著天花板,豎起耳朵聽隔壁房的動靜。

  幾分鐘後,薑糖躡手躡腳潛往祁清淮的房間。

  祁清淮房門沒鎖,僅僅虛掩。

  薑糖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將房門的縫隙推大。

  房裡懸浮頂燈開著,男人正坐在鉛灰色大床前的那張沙發上,腦袋微微後仰,一動不動的。

  薑糖屏息觀察好一陣,確定不是有人瓮中捉鱉才踮腳,貓腰靠近。

  越過沙發背的視覺盲區,薑糖看見矮几上熄屏的筆記本電腦,男人身上西服三件套已經換成居家服,想來是洗澡後臨時有需要處理的事情,或許是處理完懶得再動,又或許是在等後續工作,他鼻樑架著的眼鏡都沒來得及取下。

  他就這麼一點不設防地,將脆弱的頸脖後拉。

  標準的三庭五眼,以及骨感的喉間凸起,在鵝黃色的靡靡燈

  光下,直勾得薑糖這個顏狗把持不住。

  一個男孩子在家不鎖房門,那不就是明擺著勾引她嗎?

  對,就是這樣。

  心底將將啞火的地方再次躥起火苗。

  薑糖一眼不眨地垂涎著男人的美貌,從蹲在地上咬唇看,到一點點折腿坐他身旁。

  近些近些,再近些。

  還是不夠。

  眼看膝蓋要碰到男人的大腿,似絲毫沒意識沙發上何時多了個人的男人突然自沉睡中睜開眼。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

  男人鏡片後的眼睛深邃柔軟,帶著惺忪倦意,對於她的出現,沒有半點意外,自然得仿佛只是老夫老妻間,偶然的一次夢醒對視。

  也正是他這份松適,助長了薑糖內心的惡魔。

  她開始回憶那晚那個濡濕的吻。

  「祁清淮。」夜深人靜的臥室,女孩子溫糯的發音粘糊如蜜,緩慢眨眼的祁清淮看著面前女孩子漸漸放大的臉,好似想要吻他。

  鼻尖紅紅的,眼睛濕漉漉的,一點不害臊地望進他眼底。

  是個男人被這麼近乎痴迷地盯著都不可能完全沒反應,更妄提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再深重的倦意也一瞬掃空,連帶亢奮的不止腦子。

  祁清淮看著那姑娘像只好奇的貓,和他面對著面,停在不到一拳的位置,「你生得好靚。」

  「我親一口,你不許叫。」

  即使長時間高強度運作也從未出過差錯的腦子嗡地一聲,因一句誇獎直接干宕機。

  祁清淮感覺身體燥熱無比,又怕嚇到她,落在沙發上的手不自主握緊。

  總歸是欠缺經驗,四瓣唇要碰不碰的,女孩子換了幾個組合也沒找到合適的輕薄姿勢。

  「眼鏡好礙事……」女孩子苦惱地把問題歸咎於他戴的眼鏡。

  祁清淮不由分說地勾走眼鏡。

  「……你把眼睛閉上。」

  祁清淮聽話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等她採擷,然而那姑娘不知存心還是故意,僅僅淺嘗輒止,他剛想拽住她就退。

  「女女。」男人焦渴得難受,迫切需要緊密的接觸,他用嘶啞的粵語求她,「坐上嚟,好唔好?」

  「唔好。」那姑娘一聲壞笑,說著拒絕的話,下一秒就膽大地跨跪在他大腿兩側。

  祁清淮的手還沒環上她的腰,就先被預判,「唔准摸。」

  薑糖一點不心軟地將他的手摁回沙發麵,偏也就這麼前俯身跪著,不坐。

  「喘咩?」(躥什麼)她像個妖精近他耳畔,兩手搭他身後的沙發背,輕細吐納,「祁老師。」

  「嗯。」強忍著翻身壓她的衝動,祁清淮坦誠自己的變化,回視她,「我叫得好聽定系你前任叫得好聽?」(我叫得好聽還是你前任叫得好聽)

  「肯定系你。」從沒和程唯有過這種尺度的薑糖睜著眼哄他,她牙齒輕輕研磨他耳垂,指尖順他耳朵,划過性感的長脖,隔著淺棕色家居服一逕往下,「仲系你識叫嘀。」(還是你會叫點)

  明顯感覺他喘得更厲害,那隻剛壓下的手又要捲土重來,薑糖擰起秀眉,「唔准摸我。」

  男人賣慘,嘗試和她說道理,「女女,冇你咁嘅,你可以摸我,但系我唔畀我掂你。」(沒有你這樣的,你可以摸我,但不給我碰你)

  「我肯定冇你咁啊,哥哥仔。」(我肯定沒你這樣啊)

  她的膽子大得令祁清淮驚喜,「它充血了。」

  男人胸膛劇烈起伏,語氣仍勉力自若,「嗯,你唔系就想要咁?」(你不是就想要這樣?)

  薑糖勾起鬆緊帶,注意力全程在他臉上,「仲有邊個見過佢咁?」(還有誰見過它這樣?)

  「就你一個。」

  「亂講。(瞎說)」薑糖若有似無地貼貼他的臉,「我睇都冇睇過佢。」(我看都沒看過它)

  「畀我睇睇好唔好?」(給我看一看好不好)她夾著嗓,反覆在他失控邊緣試探。

  「淨系睇?」(只看?)男人趁她不備一把將她的腰勾下,話尾音沒落,重新撐起身懸在他上面的姑娘速度快得已經一把抓住,甚至有幾分挑釁,「你話咧?」(你說呢?)

  女孩子細嫩的掌心肉如冰晶溫涼,第一次接受這種刺激的男人當即半愉悅半難耐地粗喘口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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