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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去別的地方走走?去游湖?還是賞花?或者尋個酒樓帶你吃些喜歡的?」

  蘇皎抬步往裡邁。

  「大人早些回吧,若有了消息勞煩再與我說。」

  她這幅模樣更使兩人擔憂,只見謝宴三兩步上前攥住她的手。

  「蘇皎,你再這樣悶著會出事的。」

  她鬱結於心,他自然知道,可不能總這樣。

  退一萬步講,若蘇夫人凶多吉少,她就一輩子如此了?

  「都督府的人在查,我也讓暗衛去找了,她絕不會出了西越城和會巫山,你若真悶出事,到時候找到她,如何見她?」

  蘇皎默了片刻,從他手中抽出手,接了徐稷的帖子。

  謝宴揉了揉眉心,攥緊了手裡的請帖。

  算了,願意出去就成。

  今日接的喜帖是都督府公子的成親喜,三人到的時候已經不算早了,裡面賓客往來,熱鬧非凡。

  錦紅遍地,處處張燈結彩,大喜的日子便連府中的下人都是歡歡喜喜的。

  蘇皎還是頭一回參加喜宴。

  及笄前,她作為姑娘家自然不能去,及笄後一年她與謝宴成親,也沒在這樣的喜事上走動過。

  是以她進了門還算新鮮,左右望著。

  「新人在前廳?」

  此言一出,徐稷彎唇笑了。

  「昏禮昏禮,近黃昏才拜天地,這會只怕新郎官還沒去接人。」

  蘇皎鬧了個紅臉。

  「蘇姑娘不記得了?」

  他本意是想說,蘇皎與謝宴也才成親半年多,可此言一出,她嘴角的笑卻斂了幾分。

  明面上別人看來,她與謝宴是才成親半年,可實則真正成親的那一天,對她來說已經過去五年了。

  她不記得大體的模樣了,但依稀有印象,他們的親事其實不算隆重,嘉帝是在惱怒之下給他指的親,宮人們自然不上心。

  謝宴才邁入門檻,目光落在院內的歡聲笑語上,嘴角稍斂,心中遺憾。

  他們正巧都重生在了親事之後的那一天,若他能早幾日,今生的親事也不會這樣倉促。

  目光望向蘇皎,他想,待等到她願意回頭的那一日,他要再為她補一樁盛大的喜禮。

  蘇皎打岔將話揭開,幾人一同進去。

  兩人存心想讓她舒緩心情,便去了最熱鬧的前廳,歡笑沒幾句。

  「大人,殿下。」

  有僕人匆匆走來。

  「都督請您二位往書房去一趟,說有要事相商。」

  要事?

  兩人頓時想起會巫山。

  「你在這等我們。」

  兩人從前廳離開,蘇皎避開擁擠的人群,找了個安靜的涼亭。

  「姑娘。」

  沒過一會,一個婢女恭敬上前。

  「大人請您去一趟。」

  蘇皎以為是徐稷有了消息,立時跟著她一同往後院去。

  過了垂花門,再往後的路越來越安靜,等蘇皎察覺到不對的時候,這婢女已經將她帶來了最偏僻的地方。

  「這是哪?」

  她厲色望過去,頓時打算往外去。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堵住了她離開的路。

  「妹妹,好久不見。」

  ——

  身子被人箍在懷裡,一路跌跌撞撞地進了暗道,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經出了城。

  蘇皎頭昏腦脹,嘴被帕子堵著,耳邊風聲呼嘯,她胃裡一陣翻湧地想吐,便拼命去捶打蘇惟。

  手被蘇惟拽住,他帶著她越進山頂,進了一處山洞,才一鬆手,蘇皎捂著心口乾嘔。

  蘇惟臉色一變。

  「你有孕了?」

  他立時扣住蘇皎的手腕,目光狠戾掠向她平坦的小腹。

  蘇皎煩不勝煩,抬腳踹了過去,扶著牆大口呼吸著空氣。

  漸漸才覺得頭昏好了些。

  蘇惟這才明白是鬧了個烏龍,唇角再次彎起將她往懷裡帶。

  「別來無恙,妹妹。」

  蘇皎從沒想過會在這個地方見到蘇惟。

  「你還敢出來?」

  兄妹多日不見,她一句話刺的他難受。

  「好妹妹,別說這樣的話氣我。」

  蘇惟抬手去撩她披散的頭髮,目光緊緊鎖住她。

  他沒想過事情會這麼順利。

  他來會巫山,本是想找到蘇夫人,以她來威脅蘇皎入局,卻沒想到來這,碰到了他爹。

  他爹當時逃竄到江南,混進了這兒的賊窩裡,雖然是個嘍囉,卻向他透露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這兒的大當家和都督府有聯繫,是他偶然發現的。

  立時,一個計劃已經在蘇惟心裡成型。

  他大膽仿著大當家的字傳信去都督府,引著都督在今日設宴邀請蘇皎謝宴。

  「你只請他們來,我們大當家便能替大人解決掉。」

  「你們如何解決?」

  「他們要找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是當今太子妃的娘。

  大肆搜查會巫山,還可能會查到您牽扯的蛛絲馬跡,不如讓我們大當家來查,明日若找到將人送回,屆時太子和徐大人正好在都督府,您不僅可以撤回對會巫山的搜查,還能在太子這立上大功。」

  「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妹妹。」

  他貪婪擁著她,臉貼在她側臉,蘇皎眼中閃過厭惡,抬手——

  「啪」的一巴掌落在了他臉上。

  蘇惟錯愕片刻。

  「妹妹——」

  「你與謝鶴如何勾結,如何害我娘,到了如今還在我面前裝什麼樣子?」

  一句話如同驚雷劈下,蘇惟臉色一白。

  雖然早猜到自打徐稷回去那天,她就知道了蘇夫人的事,但如此辛辣地被她提及,蘇惟還是說不出話。

  「我沒想傷害娘的,妹妹,你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看到你在宮中不幸福,我想要你幸福!

  我想帶著你,帶著娘,咱們三個人,在哪都好,離那個皇宮遠遠的!」

  「為我幸福便是讓我娘假死一路顛沛流離?還是在我面前掩藏你的骯髒心思,挑撥離間,與謝鶴勾結想害整個蘇家?」

  對上她銳利含恨的眼神,蘇惟心頭一顫。

  「我只是——」

  「蘇惟,只怪我從前看錯了你,竟害我娘落到這樣的地步。」

  蘇皎一想起她娘的事,心裡便永遠有一道疤。

  她前世甚至不知道她娘是假死,那五年她娘被蘇惟藏在哪?

  是否跟著謝鶴暗無天日,永遠顛沛流離。

  那她死了之後呢?

  蘇惟會放過她娘嗎?

  她眼中的厭惡徹底激怒了蘇惟,只見他往前半步,不顧阻攔再將她抱進懷裡。

  「你知不知道我不救你你會死?

  蘇皎,你跟他在宮中就快活嗎,你知不知道……」

  「蘇皎——」

  暴虐熟悉的聲音隔著山洞遠遠傳來,鑽在縫隙里的女人強撐著膽子探出個腦袋。

  她頭上的鮮血已經凝固,臉色慘白,幾乎是在撐著最後的力氣活這一天。

  她以為她馬上會死在這,可是她聽到了什麼?

  皎皎?

  沒等她再想,那道聲音再次傳來。

  「你就在這,我們今天就在這,過了今日,等謝宴一死,我立刻帶你離開。」

  不是幻聽。

  這回她聽的更真切了。

  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和蘇惟!

  她的女兒被蘇惟抓來了嗎?

  來不及想,她窩著瘦小的身子鑽了出去。

  什麼意思?

  蘇皎立刻抬起頭,便見蘇惟笑了一聲。

  「很驚訝嗎,妹妹,你該知道我既然來了,敢擄走你,就是做足了準備的。」

  他潛入大當家屋內將印信偷出,同時使他爹悄悄在底下散播流言。

  反正近些天都督府的確在清查會巫山,他就讓這流言鬧大。

  而蘇皎被他帶走,謝宴一定很快就會帶著人來,屆時匪窩一轟動,只以為是朝廷的人,起了衝突,他的人潛伏在其中,趁其不備殺了謝宴,再推到匪窩頭上,便看匪賊與都督狗咬狗。

  朝廷來了也沒人想得到是他的手筆,而那時他已經帶著蘇皎遠走高飛了。

  「且等一等,就等一等,我一定要看著他死。」

  蘇惟想到在夢中謝宴做過的事,便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他配不上你,妹妹。」

  殘忍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蘇皎更厭惡。

  「你瘋了。」

  她前世怎麼能就被這樣蒙在鼓裡,看著他害了娘,最後又險些被他害死呢。

  「皎皎,你……」

  「轟隆——」

  一聲巨響在山洞外響起。

  有人?

  蘇惟立時警惕地朝外看去。

  有暗衛匆匆進來。

  「公子,有人。」

  「是一個渾身染血的女人,不知從哪鑽出來,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手裡搬著一塊石頭來了,屬下著人過去看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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