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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賤人,你去死吧!」隨著這一聲陰毒的咒罵,鋒利的刀尖狠狠刺了過來。眼看情勢危急,徐蓉心驚膽戰地上前一步,緊緊地將雲笙護在了懷裡。

  利刃入背,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唔……」耳畔傳來了徐蓉痛苦的悶哼,雲笙心弦一顫,驚恐地叫了一聲「蓉兒!」

  聽到動靜後,不遠處的婢女立刻飛奔而來。

  疏淡的月光劃破雲層,照亮了那歹人的身影。

  看見她的面容後,雲笙驚得瞳孔一震,一股惡寒遍布全身。

  姚瑾!竟然是姚瑾!

  見徐蓉挺身相護,姚瑾猩紅著眼,用力地拔出了那把匕首,瘋狂地往下刺,卻被趕來的紫英一把制住。

  匕首被拔出的一瞬間,一股鮮血噴薄而出,徐蓉疼得面色發白,當即暈了過去。

  「快去請大夫……」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氣,看著徐蓉被鮮血染紅的衣襟,雲笙內疚得紅了眼眶。

  她沒想到生死關頭,和她並不親近的徐蓉竟然會捨命相救。

  「賤人!你怎麼不去死!」被制伏的姚瑾仍怨憤地詛咒著她,眼底滿是恨意。

  「姚瑾,你是不是瘋了?」看著她癲狂的眼神,雲笙憤怒地攥緊了拳頭。

  「啊哈哈哈……」見她眼底含淚,姚瑾毫無預兆地笑了起來。

  「我是瘋了,可若不是你,我怎麼會瘋呢?你害了我,也害了徐溪,如今還連累了徐蓉,每一個接近你的人都因你而不幸。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掃把星!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聽著她惡毒的咒罵,紫英氣得反手就是一耳光,直打得她唇角裂開,滿嘴是血。

  涼亭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其他人。

  徐彥聞訊而來時,雲笙正神色蒼白地站在涼亭里,衣裙上沾滿了血。

  「笙笙,你

  有沒有傷到哪兒?」

  他驚恐地跑上前去,拉著她來回檢查,見她並沒有受傷,才悄然鬆了口氣。

  「夫君……」看見他的那一刻,雲笙哽咽地落下淚來,「蓉兒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

  徐彥眸光一凝,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嗓音低柔地安慰道:「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說罷,他抬眸看向被紫英制住的姚瑾,眼底流淌著一抹嗜殺的鋒芒。

  對上他冷厲的眸光,姚瑾卻絲毫不懼地冷笑起來。

  「你若敢殺我,我就是化作厲鬼,也一定要將她拖入地獄。雲笙,我就算做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徐彥眸光一沉,眼底翻攪著強烈的殺意。若不是顧及手足之情,顧念她腹中的孩子,他定會立刻將她挫骨揚灰。

  見她口出惡言,一旁的韓平立刻捏了一把泥,粗魯地塞在她的嘴裡。

  姚瑾倉惶地掙扎著,卻還是被他塞了滿滿一嘴的污泥。

  「把她拖走!」

  韓平將姚瑾帶走後,懷中的雲笙忽然掙紮起來。

  「笙笙,你怎麼了?」

  徐彥低頭查探時,雲笙一把推開他,扶著涼亭的柱子,劇烈地嘔吐起來。

  「唔……」

  她彎著腰,狼狽地吐著,起初還是食物殘渣,到了後來竟隱隱吐出了血絲。

  徐彥大驚失色,立刻彎腰將她抱起,焦灼地跑回了浮光院。

  半路上雲笙就暈了過去,等她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笙笙,你覺得好些了嗎?」

  徐彥坐在床前,光潔的下巴上生出了一層青色的鬍渣。

  怕她情緒激動傷了胎兒,大夫特意讓徐彥在房中點了一支安神香。可雲笙一睜眼就哭著追問起了徐蓉的狀況。

  「蓉兒沒事了……」

  姚瑾的那一刀並未刺中要害,可傷口很深,徐蓉又體弱,昏迷了一夜才脫離危險。

  這些話徐彥沒敢告訴她,心裡卻對這個並不親厚的侄女充滿了感激和欽佩。

  「我要去看看她!」雲笙掙扎著想要起身,徐彥卻溫聲勸住了她。

  「大夫說你動了胎氣,要在床上靜養幾日,等胎像穩了才能下床走動。」

  「可蓉兒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屋裡休養?」想到她鮮血淋漓的後背,雲笙心中充滿了負罪感。

  「她也剛醒不久,眼下急需休息,等過幾日你身子好了,我再陪你去探望她。」

  知道她心中歉疚,徐彥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來日方長,眼下你們都需要好好休息。」

  對上他關懷的目光,雲笙睫翼一顫,驀然想起了姚瑾那句殺人誅心的言論。

  每一個人都會因她而變得不幸。

  徐陵偏執若狂,一念成魔;徐溪被迫出走,有家難回。

  徐蓉是為了救她才會受傷,徐彥也是因為她才和侯府決裂。

  姚瑾說的沒錯,所有的一切都因她而起。

  看著她逐漸灰暗的眼神和忽然閃現的淚光,徐彥心口一滯,低聲安撫道:「事出突然,沒人想到姚瑾會持刀行兇,你莫要太過自責。」

  「是我連累了她……」

  雲笙哽咽地說著,面上滿是淚痕。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蓉兒是挺身相救,而非無辜遭難。換作是你,若她在你身邊遇險,你也一定會義無反顧地救她的。」

  徐彥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水,溫柔地撫慰著她的不安。

  「若不是我,她也不會受傷。」雲笙眼角含淚,眸中滿是自棄。

  「世事無常,禍福難料。別想太多,先養好身子再說。」

  望著他憐愛的目光,雲笙眸光一滯,酸楚地點了點頭。

  可就在她臥床休養之時,明月院卻鬧翻了天。

  花廳內,瓷器杯盞碎了一地。

  看著來興師問罪的徐彥,黃歆怒不可遏地詰責道:「我以郡主之尊下嫁,為了替徐陵留下血脈,才會忍辱負重地留在侯府,你身為徐陵的叔叔,不憐我孤苦也就罷了,竟然還往我身上潑髒水!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和王法了?」

  徐彥還沒說話,黃歆就鬧得不可開交。

  聞訊而來的陳氏看著滿地的碎渣和黃歆鐵青的面色,心底的憤怒再也藏不住。

  她扭頭看向徐彥,憤慨地指責道:「行兇的是姚瑾,關郡主什麼事?你明知她動了胎氣,還來尋釁滋事,究竟存的什麼心?」

  黃歆冷笑一聲,刻薄地譏諷道:「我看他就是想氣得我滑胎,好絕了這大房的子嗣!等大房和二房都沒人了,他和那賤人的孩子就能順理成章地繼承侯府的祖業。」

  她詭辯的話語剛說出口,陳氏的眸中就氳滿了怒火。

  「你莫要用這些荒謬的言論來蠱惑我母親!三叔位極人臣,就是把整個侯府都給他,他也未必看得上眼。」

  見陳氏被她所惑,徐婉氣憤地上前斥責:「若沒有你的指點,姚瑾就算是成功出逃,也絕不可能那麼精準地埋伏在園中。」

  「你要是沒有證據,信不信我告你污衊皇親國戚?」

  黃歆本就看徐婉不順眼,此刻更是恨不得將她撕碎。

  「昨夜守衛換班之時,你曾讓人往姚瑾院中送了一碟綠豆糕。不久之後,姚瑾就從後門逃了出去,又被人一路指引來到了園中。」

  見她擺出了郡主的架子以權勢壓人,沉默多時的徐彥眸光沉沉地與她對質。

  「我不過是憐憫她身懷六甲,好心地給她送一碟糕點罷了。怎麼,我連好事都不能做嗎?」

  對上徐彥冷厲的目光後,黃歆也曾有片刻的緊張,可她並未怯場,仍是怒目而視。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姚瑾前腳被俘,你院子裡的小丫鬟後腳就得急症死了?」

  面對徐彥的步步緊逼,黃歆眸光一閃,虛張聲勢地嚷道:「我又不是閻王爺,哪知道她什麼時候死?難不成死了個丫鬟也要怪在我頭上?」

  「你以為只要把那丫鬟草草埋了就能掩人耳目,可韓平已經把她的屍體送到了應天府衙,半個時辰前仵作已經驗出了結果。那丫鬟之所以突然暴斃,並不是死於急症,而是被人灌了鶴頂紅!」

  聽了徐彥的話後,黃歆的眼底明顯閃過慌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察覺到她的心虛,陳氏面上滿是震驚和痛惜。

  「所有人都知道鶴頂紅是宮廷秘藥,之前你就用它毒害過薛藜,現在又如法炮製,殺人滅口。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今證據確鑿,容不得你抵賴!」

  「就算鶴頂紅是我的又怎麼樣?這屋子裡日日都有人進出,說不定早就被什麼人偷了去,你如何證明是我殺了人?」

  即便徐彥言之鑿鑿地指向她,黃歆仍是不肯承認。

  「等去了應天府衙,一切自會水落石出。」見她一味狡辯,徐彥眸光一沉,拋出了驚人的結論。

  不等黃歆辯駁,陳氏立刻氣急敗壞地阻止道:「不行,不能去!」

  「母親!」徐婉震驚地看著她,不明白都到了這般地步,陳氏為何還要維護她。<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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