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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花彼岸也就沒機會和白安麟說上話。

  送完蛋糕,花彼岸也沒機會和同學玩,他要跟著季聽白,聽季聽白和各公司的高管討論未來的經濟局勢。

  花彼岸意外發現,除了外語聽不懂外,其他內容都非常明了。

  甚至有人故意為難他時,花彼岸還能說上一二。

  因為沒有進入商界,給不出什麼震撼的回答,可也讓人明白,他不是個什麼都聽不懂的傻子。

  系統給他的語言庫真是博大精深。

  花學渣終於感覺到自己有一點點天賦,聊天時也就多專注了幾分。

  季家看到花彼岸這般落落大方,對花彼岸的印象自然更好了。

  聊天過多的後果就是,花彼岸休息時直接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花彼岸還迷迷糊糊的,覺得頭昏腦漲,偏偏額頭有很冰的東西在凍他。

  花彼岸想要把那讓自己不舒服的東西拿掉,手還沒摸到額頭上的東西,便被抓住。

  “乖,你發燒了。”季聽白抓住那不聽話的手,讓花彼岸消停下來。

  也不知道花彼岸是什麼奇怪體質,成年不發情,改發燒了。

  花彼岸還是個不乖的孩子,非要蹬被子,扔冰袋。

  季聽白沒辦法,只能用手箍住花彼岸,不讓花彼岸再動。

  “老子,才不發燒。”花彼岸說話時,聲音都是沙啞的。

  季聽白不和病花講道理,抱住就是不撒手。

  花彼岸實在難受,不停推拒,嘴裡還念叨著,“熱。”

  “發個汗就好。”季聽白哄道。

  凡人和修真之人有區別,凡人會生病,修真之人幾乎都是中毒。

  “嗯……”花彼岸迷迷糊糊,最終沒有推開。

  電話響起,花彼岸一開始很煩躁,後來才想起他約了紅毛,紅毛說給他介紹生意來著。

  可惜他真的很不舒服。

  “餵?我今天去不了,幫我換個時間吧。”花彼岸口渴得厲害,說話時推了兩下身邊的季聽白。

  季聽白睡眠很淺,花彼岸一動他便醒了,只是花彼岸在聊電話,他繼續假寐。

  正接電話的花彼岸卻推他,聲音發啞,也不說要什麼。

  季聽白下意識問:“想喝水?”

  “嗯。”花彼岸實在太口渴了,又推了一下,催促季聽白趕緊去倒水。

  “你們,剛睡醒?”紅毛話裡帶了幾分試探。

  “沒。”花彼岸沒好氣地問,“被你吵醒的。”如果不是紅毛,他這一發燒能睡到晚上。

  想起正事,花彼岸只能耐著性子重複一遍,“幫我改時間。我發燒了。”

  “發燒?”紅毛半信半疑。

  倒是在一旁的黃毛震驚極了,“發燒?!”

  “臥槽。發燒?!!”黃毛又重複一遍,似乎發燒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禽.獸啊。”挑染藍話中有話,嘆了一口氣。

  花彼岸:“……”

  “怎麼了?”季聽白端水回床,就看到皺眉茫然鹹魚躺的花彼岸。

  花彼岸在季聽白的攙扶下,大口喝了半杯水,才回答道:“我說我發燒,他們就罵我禽.獸。”

  “拉黑吧。”季聽白不嫌事大,說道。

  “我靠,我聽到你們聊天的。”紅毛第一個不服,“而且我們是罵你禽.獸。”

  “我怎麼禽.獸了?”

  “他怎麼禽.獸了?”季聽白與花彼岸異口同聲地問。

  “都發燒了,還不禽.獸?”紅毛想不到季聽白這麼渣。

  “……”季聽白似乎明白了什麼,但看到花彼岸那滿臉疑惑的樣子,最終沒說什麼,默認了禽.獸的罵名。

  花彼岸的頭還暈乎乎的,“為什麼發燒就禽.獸?我發燒又和他沒關係。”

  “沒關係?”紅毛想得更多了,“難道你們……”

  “和我有關,他沒空出去,就這樣。”季聽白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花彼岸是真的不舒服,抱著季聽白想繼續睡覺。

  “先吃退燒藥。”季聽白餵藥前不忘先給花彼岸喝一管營養液。

  燒得迷糊的花彼岸嘗不出什麼味道,聽話吃完。

  “師傅,你真好。好得我想把你吃掉。”

  “趕緊睡,別叫我師傅。”季聽白放好垃圾,陪花彼岸繼續睡覺。

  “好。老公。”

  花彼岸埋頭進季聽白懷裡。

  季聽白:“……”

  ※※※※※※※※※※※※※※※※※※※※

  花彼岸:晚安,老公。(蹭蹭)

  季聽白:……難受,這叫他怎麼睡著?

  第47章 玉佩

  花彼岸從小就身體極好,被抽鞭子照樣活蹦亂跳,能對師傅耍寶賣乖。

  但這一次不同,似乎有一團火焰燒著全身,由肉.體直達靈魂,仿佛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化為一灘粘稠的液體。

  他很難受,能聽到季聽白的聲音,下意識喝下被灌入喉嚨的營養液,感受針扎皮膚的疼,清楚意識到冰涼的點滴進入身體。

  可花彼岸就是醒不來,他的靈魂在被撕扯,在叫囂。

  迷糊之間,花彼岸不自覺回想起過往。

  “您決定好,我就開始了。程序一旦啟動,不可終止,您將失去現在所擁有的的一切。您真的想好了嗎?”聲音機械而禮貌。

  說的話雖口語化,卻仍改變不了機器的事實。

  花彼岸墨發白衣,寬袖長袍。

  仙氣的打扮,卻生了一張雌雄莫辨,勾魂攝魄的臉。

  道修罵他,妖修妒他,魔修恨不得將他剝皮抽骨,吸食他的靈氣後,將他做成美人傀儡。

  可那又怎樣,笑到最後的,仍舊是他。

  花彼岸坐在空曠巍峨的大殿上,沒有看身前那團由粒子組成的非實體漂浮物,而是貪婪地看著手上的玉佩。

  玉佩靈氣一般。

  單論玉石品質尚有中品,可惜雕琢非常粗糙,給人廉價感,使得這枚玉佩一度成為倉底貨,賣不出好價格。

  但這樣的玉佩,是他唯一一份送給師傅的壽辰禮物。

  接了上百次師門任務才換取的天然靈玉,加以七七四十九天精心雕琢。

  師傅自爆後,原本就不富裕的洞府被貪婪者們掠奪一空。

  其他東西都找不回來了,唯有這玉佩有緣,輾轉幾個商人,終是回到花彼岸手上。

  大概有商人試圖將玉佩改得更好售出,在上面多雕刻了一些紋路。

  大概是他雕工太差了,對方最終都沒雕完,選擇壓箱底。

  他與玉佩這麼有緣,為何與師傅半點緣分都不得?或許真心終究是虛無,像這玉佩一樣,用心的雕琢反倒成玉佩的累贅,賣不出好價格。

  “我能帶走它嗎?”花彼岸問系統。

  “可以,但我不建議您這麼選擇。我與您的交易建立在等價交換上,只傳送靈魂的能源消耗最少,我能為您在新位面生成相同功能的物品。根據等價交換原則,這樣您在新位面獲得的物品能更多。若需要傳送這位面的實物,這將會消耗更多能量……”系統滔滔不絕的話被花彼岸打斷。

  “我帶它走。”花彼岸眼皮微垂,掩蓋眼裡的傷。

  這玉佩是他唯一的想念了。

  系統能理解花彼岸的心情,只是仍禮貌建議道:“如果您不能放下過去,您在新位面也無法獲得解脫。”

  “可這世界已經沒有他了。”花彼岸抬眼,看向系統,“不是嗎?”

  系統如實回答,“是的。已經為您搜索五遍,您要找的人不在此位面。”

  花彼岸冷笑嘆息,“我上窮碧落下黃泉,你卻悄然離開。”果然是修了無情道的人,竟當真如此無情。

  系統沒有說話。

  它檢測到這一句話不是對它說的。

  “開始吧。不浪費你們時間了。”花彼岸緩緩吐氣,想把胸腔里的煩悶都吐出去。

  可惜一切依舊。

  世界未曾變得比上一息更好,他的煩惱也未曾比上一息更少。

  “您看這樣如何。”系統本著人道主義建議,“收取您30%的資源,我們可額外提供一次選擇的機會。若您在新位面不愉快,您可以選擇到下一個位面生活。”這等於多給花彼岸一次穿越的機會。

  花彼岸覺得很疲憊,不理解系統為何要這般建議,“可你說,那是最有可能找到我師傅的世界。”

  “是這樣。可能機率高達80%。”系統聲音依舊機械,“但我們無法確保,您願意在那個位面繼續生活。”

  “什麼意思?”花彼岸停頓片刻,便明白了,“哦……”他的師兄輪迴十世,便已不再是他所認識的模樣,更何況不見千年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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