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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彼岸仍舊和前任校霸混在一起,不過短短三日,整個人卻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叫季聽白完全不敢相信。

  更叫季聽白不敢相信的是,那個紅腦袋的居然在說他的壞話。

  季聽白眼睛微眯。

  *

  這三天時間裡,花彼岸和紅毛他們混熟了。

  中午下課,照例下樓找紅毛他們吃午飯。

  不玩遊戲的時候,紅毛會給花彼岸科普很多校內的小道消息。

  今天講到學校最可怕的存在,一個尋常人不敢提的人物。

  坐著電瓶車,紅毛也不規矩正坐,而是反身趴在椅背上,對身後的花彼岸說,“也就看你昨天送我裝備才告訴你。

  要是其他人,我也不敢說那人的閒話的。

  ”前面那一句肯定是假的。

  紅毛是因為和花彼岸混熟了,把花彼岸當自己人了才說這些話。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經過這三天,花彼岸的語言也有了非常大的提升。

  網絡用語出現得極其頻繁。

  “何止厲害,那簡直是神的存在好嗎。”紅毛說著激動起來。

  “有這麼誇張嗎?”花彼岸還是不忘誇獎幾句,“你的機甲比賽就很厲害啊。你們百強了。”

  過幾天就要繼續下一場,調整戰術後贏面非常大。再進可就是前五十。

  “不一樣。”紅毛的話里都略帶自卑,“我打的這個,是全年齡段的比賽。雖然也比較強,但有未成年人會參加,成年人參賽的人就少了。自然摻了些水。”

  “但那人不一樣。那人等下半年一成年,就直奔成年組的比賽去了。”紅毛看到花彼岸那越發迷茫的表情,知道自己沒說清楚,舉例子道,“就像遊戲裡的競技場日常排榜,和官方競技活動。內容差不多,後者就是厲害很多。”

  “噢。業餘和專業賽的區別。”花彼岸炫耀自己學到的新詞。

  紅毛梗了一下。的確就是這個意思。可他這麼辛苦地繞一大圈,就是想避免淪為業餘比賽選手。

  “差不多吧。”紅毛瞪了一眼正在笑的黃毛和挑染藍。

  “成績就不用說了。第一名肯定是他。還是學生會的。聽說他體術也很不錯,還有一個很特別的異能。具體我不太清楚。”紅毛撓了撓頭上的紅髮,想不出更多了,“因為他挺能賺錢的,我們家裡都讓我們少打聽他的事,怕得罪人。”

  花彼岸聽了這麼多,仍沒發現哪裡比較可怕,“那就是別人家裡的好孩子啊。”

  “不一樣。”紅毛又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那人是個情感喪失者。”熟悉的詞叫花彼岸頓時一愣。

  紅毛繼續說道:“那人超級變態,所有東西都要規規整整,宿舍一絲不苟。聽說入學前宿舍怎麼樣,離開時宿舍就是怎麼樣,一點生活痕跡都沒有。

  ”

  “然後呢?”花彼岸越聽越迷糊了。

  “我們懷疑他,根本不用宿舍。”紅毛斬釘截鐵地說。

  花彼岸愣愣看向紅毛。

  “你想啊。我們每天的時間都是一樣的。除去睡覺上課,剩下的時間就那麼點。你說那人怎麼能樣樣全能呢?”紅毛提醒花彼岸。

  電瓶車恰好轉彎,花彼岸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電瓶車停靠點旁邊。

  黃毛和挑染藍也看到了。

  坐在紅毛旁邊的黃毛連忙扯拽紅毛的衣服。

  紅毛正說到興奮的地方,哪會這麼輕易停下。

  紅毛不等花彼岸猜答案,就著急解開謎底,“所以,他肯定就是個機器人。”

  “只有機器人才沒有生活痕跡啊。上次新聞,他才說他把自己的手改造了。說不定他的身體其他部位也被改造了呢。他回宿舍就是給自己充個電,不需要睡覺,不需要吃飯。這多麼合情合理。”

  “而且那人這麼忙,居然還是學生會長!”紅毛話音剛落,黃毛和挑染藍就倒抽一口冷氣。

  “你們不用這樣幫我渲染氣氛。”紅毛轉頭看向兩人,卻發現兩人不是在幫他渲染氣氛,而是吃驚地看向他身後方向。

  紅毛疑惑轉頭,只見他口中的變態就站在電瓶車旁邊,並冷冷地盯著他。

  紅毛覺得自己完了。

  ※※※※※※※※※※※※※※※※※※※※

  紅毛:我當時距離死亡就這麼近(比距離)

  花彼岸:不滿你說,我也是(壞學生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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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你知道了嗎?

  “聽白,你回來了。”花彼岸看到季聽白,笑得很開心,“我好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說著,花彼岸就走到季聽白的身前。

  他根本不知道紅毛說的那個人是季聽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季聽白冷冷看了紅毛一眼,看得紅毛直哆嗦。

  再看向花彼岸時,季聽白的目光又重新變得溫柔,冰冷的人也有了情感,“嗯。來和你一起吃飯。”這話顛覆了紅毛的想像。

  他從沒想過季聽白會有這樣的一面。

  “那我們一起去吃飯吧。”花彼岸有些激動。

  這還是入學以來,第一次和季聽白吃午飯。

  季聽白瞥了一眼紅毛,最終沒說什麼。

  他不想花彼岸對他有不好的印象。

  紅毛一直低著頭,不敢再看季聽白。

  但在季聽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盯著地面的紅毛又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花彼岸興奮地問季聽白要吃什麼,並給季聽白推薦好吃的菜式。

  季聽白閒聊了幾句,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染頭髮了?”三天不見,花彼岸挑染了紅色,還做了個挺潮的髮型。

  雖然知道花彼岸是喜歡紅色,不是其他原因,可遠遠看過去,和紅毛簡直是情侶頭。

  季聽白對染髮沒有偏見,但對花彼岸染了另一個Alpha的同樣顏色有很大的意見。

  他寧可花彼岸染個白色,和紅毛他們搞一個四色組。

  “對。”花彼岸點頭,對危險毫無所覺,還興奮地問,“好看嗎?”

  “……”季聽白有一瞬間想直接命令花彼岸染回以前的黑色,可迅速壓制下自己的情緒,改成一種委婉的方式道:“我比較習慣自然色。”

  “哦哦。”花彼岸眨眨眼,有些懵。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很失落,可另一方面,他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腦袋還沒想明白,心臟就在撲通撲通直跳。

  似乎有種野獸般的自覺,告訴他有什麼東西在逐漸變得不一樣。

  五人落座,季聽白和花彼岸坐一邊,紅毛三人坐另一邊。

  花彼岸興高采烈和季聽白說著午餐。

  紅毛三人渾身僵直,隨便點了份午餐,就假裝自己是一團空氣。

  可惜,他們這麼努力縮小存在感,仍舊沒能逃過某人。

  點完餐的季聽白裝作閒聊,問:“這幾天謝謝你們陪我家Omega了。”

  一句話,宣示了主權。

  紅毛幾人早就通過家裡得知季聽白的花彼岸的事情,也就明白季聽白話里的真實含義。

  “沒有沒有。”三人齊齊道。

  這哪裡是謝,這分明是一句綿里藏刀的話。

  而且季聽白嘴角帶著淺淺的冷笑。

  情感喪失者微笑,這比什麼都可怕。

  花彼岸本想開口幫著說兩句,誇誇紅毛他們。

  話到嘴邊,他就想起這三天的瘋狂,不僅不眠不休地打遊戲,還沒有好好學習,上課都在抄寫遊戲攻略。

  知道說實話一定會被抽的花彼岸頓時不敢出聲了。

  季聽白看了一眼忽然變慫的花彼岸,不禁想起語文課時,那祈求他別說出來的花彼岸。

  最終季聽白還是沒說什麼,在其他人前給花彼岸這個面子。

  各懷心事的幾人沒有再說話。

  紅毛等人麻溜吃完飯,麻溜說離開。

  花彼岸乖乖坐上電瓶車,心裡忐忑不安極了。

  有一瞬間,他的時光倒流回剛化成人形那會,小心翼翼地看著師傅的臉色,努力做好師傅的心中的乖徒弟,掩藏著自己又懶又貪玩還貪吃的本性。

  這種行為有些變態,可花彼岸很懷念。

  懷念那個有人真心對他好的時光。

  哪怕饞他的身子,哪怕因為賣身契,哪怕因為Omega。

  可那份希望他變好的心是真的,錢是真的,從未強迫他,對他好,給他面子,全部都是真的。

  光憑他花光了季聽白的存款,季聽白卻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花彼岸就覺得這人情在他畢業前都還不起。

  這麼多人里,只有他師傅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會無條件地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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