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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自然想!」魏青羨浮起一絲忐忑,「就是難度太高啊。」

  沈長修豪邁道:「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事!你想想,咱們這一趟出來,什麼事沒經歷過,不用怕,有我呢,你不是常說,我是老天爺的私生子嘛,我罩你,哈哈哈。」

  魏青羨被他說的,無話反駁,搖頭笑著:「你啊,牛!你要是真能救出我師傅,我就就認你做哥!」

  「哎!好,一言為定!」沈長修迫不及待收下這個約定。

  子都有些怔怔:「不過玩笑歸玩笑,長修,你怎麼忽然打算救出魏青羨的師傅?為什麼啊?」

  沈長修看了一眼冷寒十,「因為我們倆推測,這關在下面的妙真人,才是真的趙介!」

  「啊!?」魏青羨大叫一聲,「這……這怎麼可能啊……」

  說著說著,魏青羨就安靜里下來,他眼眸由驚訝不可思議,漸漸變得平靜,深邃,「或許……還真有可能。因為有一次,我偷偷聽到長公主喚他弟…」

  這似乎更加印證了沈長修之前的猜測,沈長修同冷寒十對視一眼,才對魏青羨道:「啊,這麼說長公主都知道?」

  魏青羨搖搖頭,「具體的內幕我不清楚。」

  沈長修摩拳擦掌:「看來,上京城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們呢。」

  冷寒十將馬車備好:「那咱們就趕緊上路吧。」

  坐在馬車裡的沈長修忽然摸出逍遙王趙貞給的逍遙令,「既然任務完成,咱們現在就是功臣了,就沒必要苦哈哈裝作階下囚咯。」

  遂將牌子掛在馬車上,果然行至半路,就有人前來接應。

  不僅給他們換了最高檔巨型奢華的馬車,並派專人駕駛,一路保駕護航,四人坐在車廂里有吃有喝,好不愜意。

  「這趙貞可以啊,逍遙令真好使!」沈長修靠在軟塌上,吃著水果,無比舒服。

  這一次,倒是換成魏青羨一副心事重重滿臉擔憂的姿態,他沉思片刻:「哎,野……」

  一想到沈長修是哥兒,魏青羨有些不好再對他那麼粗魯了,於是一改溫和口吻,「那個,長……修~」

  「咦!」沈長修一聽他如此口吻,雞皮疙瘩瞬間起來,嫌棄道,「我說魏老闆,你別這樣扭扭捏捏的,我特別的不適應!你還是叫我野猴子得了。」

  魏青羨:……

  魏青羨一本正經,奮力糾正,「你是哥兒!將來要嫁人的,得溫柔得體!」

  說著對他使眼色讓他注意到旁邊的冷寒十。

  第189章

  冷寒十筆直端坐在那裡,他聽聞此話嘴角一抽,玉手捻著茶盞,端到嘴邊卻不著急喝,轉而爽聲道:「大可不必!我冷寒十的內子,自然奔放,百無禁忌!」

  說著,他向沈長修轉過臉來,眼眸一撩,眉眼多出幾分柔軟繾綣,嗓音撩心入骨,「他只要做自己就好!反正怎麼著,我都喜歡!」

  沈長修一聽有些:好傢夥,這當眾秀恩愛啊!

  臉上瞬間綻開了一朵燦燦大紅花!

  片刻,他含羞帶怯,驀然無奈又痴眷的低頭抿嘴笑出聲:「嘻嘻嘻,寒十……最好啦啦啦啦!」

  兩人旁若無人,眼神拉絲……

  另外的倆人冷不丁吃了一嘴狗糧。

  魏青羨見此種狀態的沈長修,瞬間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瘮瘮撇撇嘴:「咦~這活蹦亂跳的小嬌夫,你——你就寵他吧!」

  沈長修剛要開口回說一番,魏青羨白眼一翻,連忙抬起手打住,對他揚聲嘆道:「得得得,算我多慮了,好吧,野猴子,我剛剛是想問你,救我師傅,你是有什麼具體的計劃嗎?」

  沈長修這才收回進攻的架勢,順勢雙手插胸道:「到時候可能需要你,見長公主詢問具體內幕,若她不肯,可進一步說出咱們準備連手救出你的師傅的計劃,看她如何反應。」

  魏青羨想都沒多想就點點頭,仿佛潛意識裡對沈長修寄予了絕對的信任:「好。」

  沈長修嘴上說著,心裡開始了緊鑼密鼓盤算起來自己的計劃。

  ~

  宮裡新進的白公公,因討得太皇太后歡心,從末巒身邊的一個近身伺候的小太監,一路升至司禮監管事太監,如今又敢應承下來代為掌管錦衣衛,這番飛升速度,一時間在朝中、後宮皆掀起巨大風波。

  皇上因為麒麟遁走的事,一直鬱鬱寡歡長嘆短吁,所以對於母后的這個決定,他也沒有心力去多干預什麼。

  綠蔭樓。

  「呵呵,」末巒穿梭在綠植叢中,開始他每日打理的日常,

  想到白小碗的事,他都不免有些側目了,「在後宮安靜的太久了,好久沒遇到如此出類拔萃的人和事了!」

  末巒蹲在那裡松著土,片刻才起身,接過鳳耳遞來的抹布,擦了擦手,「一直攛掇著要往太后跟前跑,那會子我就知道他有野心,呵呵,卻沒想到如此之大!白小碗,還真是讓我意外的很啊。」

  末巒粗暴扯下面前綠植身上的一枝殘葉。

  鳳耳察言觀色,沉聲探問:「這白小碗是否還留?」

  「留著他跟我做對嗎!」末巒忽然抬高了語氣,沖他哼聲質問,顯然他很生氣。

  鳳耳一臉侷促:……

  連忙準備頷首回說「是」,

  唇角間剛吐出的氣息卻被末巒的厚重聲音淹沒。

  「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段,除掉他……怕是不合時宜!不如先讓他自己作死,敢挑釁咱們大越第一男神,呵呵,有意思。」

  末巒慢悠悠說著,忽然撩起額頭,眨眨眼,「算算,沈長修冷寒十他們也快回來了吧,眼下先著這件事吧。」

  鳳耳等了幾息才道:「嗯。」

  ~

  司禮監。

  太后跟前的姚公公過來催促:「白公公,時辰差不多,咱們該去錦衣衛宣職就任了。」

  坐在椅子上的白公公,面無表情地撩起眼皮覷了他一眼,接著慢條斯理吹了吹茶盞里漂浮的茉莉花。

  成了太監後,他好似也喜歡這些花啊,蝶啊的東西,只覺得又美又香……

  這個太后身邊的老人,姚公公,在他剛入太后坤寧宮的時候可沒少對他趾高氣揚。

  可如今,這才過了多久啊,就轉頭對他卑躬屈膝,笑臉相迎。

  白小碗很是享受這樣的反差爽感,他得意於自己的智慧和隱忍。

  有智慧!能隱忍!

  還有什麼事辦不成的?!

  想想自己這一路荊棘之路,從靠著外貌鑽進石榴裙底吃著女人的紅利開始,一步步走到今日,這就是該他的!

  想到這些,白小碗將茶盞放下,走去銅鏡前,好好正了一番衣冠。

  ……

  轎輦停在了錦衣衛衙門口。

  白公公踩著小太監後背下轎,待站穩,用熏了龍涎香的帕子嬌嗔地掩著鼻,仰起頭看了看上面的匾額。

  錦衣衛衙門口的侍衛忍不住朝他打量了一眼。

  白小碗麵皮白淨,眉心微蹙,眼珠黑白分明,瘦弱機敏,面相很是伶俐。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多變,他嘴角眉梢總是著帶和善的笑意,一看就是個靈巧乖覺的人物,很是會討女人歡心,

  。

  身上穿的是司禮監公公的禮服,頭上戴著黑色軟紗帽,大圓領宮袍衫的胸口上繡著浪紋,鑲著玄狐鋒毛,袖口則繪著淺色柳葉紋。

  佩環帶,著黑靴,終於挺起在後宮彎久了的腰背,白小碗負起手來,努力撐出了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勢。

  這才大步跨進錦衣衛門坎,直至停在了正堂門口,才轉過身,精神抖擻面對著下面的人。

  姚公公當眾宣讀太皇太后讓他暫管錦衣衛衙門的懿旨。

  白小碗立在正堂石階上時,聽聞懿旨的間隙,將太后賞的翡翠扳指在他指節間來迴轉動,青白指腹摩挲著玉料上刻意做舊的裂痕。

  日光正順著單薄肩胛流瀉而下,玄狐鋒毛襯得那段脖頸愈發纖長脆弱,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在掌心裡。

  他皮膚泛著冷調的青白,像官窯出土的秘色瓷,隱約可見皮下淡紫色的血脈紋路。

  白小碗有些心虛地抬手扶正梁冠時,廣袖滑落半寸,露出的腕骨鋒利如刀。

  十指關節處泛著不自然的淡紅——這是剛入宮受虐的印記,此刻正隨著轉動翡翠扳指的動作,在日光下折射出細碎血光。

  眼角天生下垂的弧度本該顯得溫順,偏生被兩道斷眉削出戾氣,倒像工筆畫上被人惡意劃破的裂痕。

  待宣讀完,見下面的人無動於衷,姚公公收起懿旨尖著嗓子喝道:「你們還不快參見代指揮使!」

  白小碗昂首挺胸,準備接受朝拜。

  隔了許久,院中才終於響起參差不齊,軟綿綿的「參見代指揮使」,的聲音,像一群被拔了舌頭的夜梟在哀嚎……

  他望著站在下面身穿飛魚服的人,各個面懷不甘,虎視眈眈。

  「初來乍到,今後還望各位多多支持。」他面上笑著,說著略帶恭維的話,最瘮人的是那副嗓子,明明早被淨身時的慘叫毀了音色,偏要模仿文臣的端方腔調,生生把破碎的聲線壓成綿里藏針的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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