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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前面我態度不好,我道歉。」男生講得不太走心,自認自己說了抱歉,對面就該識趣接受,也就不在乎他們的回應,轉而堅持自己的目標,給出一個敷衍的理由,希望他們能讓出賽車場地。

  比顧爵還能自說自話。薄琢對於貴圈的人物形態有了新的認識,這群從出生起就贏過普羅大眾的富二代,有教養如秦深,沒教養如狗。

  顧爵聽得不耐煩,好好的一場放鬆玩樂,就被晦氣玩意沾上了。

  「聽不懂話嗎?」顧爵不爽地嘖聲,「不讓。」

  「你什麼態度?」男生臉色難看下來。

  顧爵:「你覺得是什麼態度就是什麼態度。」

  「我是想好好跟你們商量,不要不識抬舉,非要惹怒我。」男生言辭帶著威脅,他略略揮手,身邊的跟班就主動圍攏起前面的四人。

  老闆見事態不妙,出來打圓場:「李少,您消消氣,今兒場地實在騰不出來,要不明天的一整場我做主,免費給您開放,今天的也不要您的錢,當賠禮了。」

  「老子缺你這點錢?」李信寧嗤之以鼻,也不裝了,朝薄琢幾人抬抬下巴,「你們是答應呢,可以拿到一筆錢,還是不答應呢?」

  薄琢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他沒怎麼打過架,但不代表他不會,對面一共有七人,四對七,自己這邊人數是少了點,但也不是不能打。

  「李少,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老闆急出滿頭汗,暗呼沒看黃曆,今日不宜開張,咋就撞上李信寧這不講理的混小子。

  儘管心裡大罵李信寧腦子有坑,表面上老闆賠笑著望向施錦玉,想要從他這邊尋個退讓的缺口。

  施錦玉抬手阻止老闆的開口,視線淡淡掠過把自己當軟柿子的老闆,嘴裡吐出的話毫不客氣:「老闆,你生意做得沒勁啊,不敢得罪他,就能得罪我了嗎?」

  「哪裡的話。」老闆自是不能認下,他擦擦頭上的汗,很是為難,「李少性子急,咱們還是不要跟人硬槓,你們要是磕著碰著,多難受呀。」

  「呵。」施錦玉掀唇一笑,沒多少情緒的笑容,透著股涼薄勁,「還沒人能讓我難受。」

  老闆明白兩方不會退步,唉嘆一聲,不再說話。

  不遠處的李信寧倒是接上話:「現在有了。」

  隨著他話落,他身邊的六人開始逐步靠近。

  老闆連忙退出戰場,打算悄悄叫保安來控制現場,避免事態升級,順道通知一下李信寧的老爹來管管無法無天的兒子。

  突然一聲吼,刺穿緊張的氣氛。

  「李信寧你幹嘛呢!」前不久才見過的紅髮男生沖了過來,一巴掌扇向李信寧的腦袋,「你他媽真能耐呀,打群架鬥毆,還以多欺少。」

  李信寧被打得一臉懵逼,捂著火辣辣的後腦勺,頓時爆出一聲粗口:「賀嚴你瘋了吧你?有精神病就去醫院,你算哪根蔥,別他媽管我。」

  賀嚴心道老子要不是看在咱們家裡有幾分香火情,鬼大爺才管你:「你不爭你白月光,跑來和別人幹上,留那兩貨在人面前表現?」

  「我看你別爭了,沒戲。」賀嚴嘲諷他分不清輕重。

  李信寧立馬跳腳:「那倆孫子!在青青面前就會裝,誰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東西。」

  賀嚴牙酸地抽抽臉皮:「你也不是好東西。」

  「賀嚴你喝炸藥了,老針對我,是不是想打架?」李信寧怒意湧上心頭,打算跟人來場男人間的搏鬥。

  賀嚴懶得理他,走向前,驅散開李信寧帶來的跟班:「趕緊走,你們跟著李信寧真是想做打手的?非得進局子,讓家裡人來撈才舒服?」

  六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當然不想進局子,可李哥發話他們不聽,舔這麼多日不是白舔了。

  「滾蛋。」賀嚴沒啥好脾氣,皺眉催促道。

  「行,今天我就給你一個面子。」李信寧看出賀嚴維護那伙人的態度,「我們走。」

  賀嚴用看傻子的無語眼神看一眼李信寧:唉,沒救了。

  「來得倒是及時。」施錦玉不輕不重地說道,聽著似乎在陰陽怪氣,仔細一琢磨又品不出其中含義,仿佛就是單純的字面意思。

  賀嚴直接撇清關係:「我可不是護著那小子,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只是考慮到你們出來玩的,帶點傷就沒心情玩了。」

  施錦玉挑挑眉,表情柔和了一分。

  賀嚴沒有繼續待著,畢竟他們不熟,何況也不是丟下臉皮倒貼熱絡,就能進入施錦玉和秦深的圈子,能認個臉熟就行,至少這回施錦玉該記得他了吧?

  「你們玩,我就不打擾了。」賀嚴說。

  外人一走,施錦玉一把貼在秦深身上,委屈巴巴地哭訴:「那人罵我衣服。」

  秦深其實覺得罵的應該是自己,但施錦玉都代入了,他難道還要爭到底是誰嗎?

  「他沒品。」秦深安慰。

  顧爵卻是看不過眼地扭頭,對上薄琢的臉洗洗眼睛:「夠了,等會兒去砸場子,哭什麼哭。」

  施錦玉白顧爵一眼,轉而心情良好,他的心情本也沒多差,只是出了前面那檔意外後,興起些許煩躁,現在嘛,施錦玉朝薄琢發射甜蜜的wink。

  嗨呀,到時候好兄弟發現牆角被我撬了,還敢不正眼看我不?

  全撬了全撬了。來自陰暗的單身狗,施錦玉躍躍欲試的美好願望。

  第60章 還給你挑上了

  三爭一的修羅場十分熱鬧, 為了有見證,特地開放了觀眾席位,願意來的都可以進去。

  得到消息且閒出屁的A市紈絝們基本都到場了。

  薄琢四人也成功入了場, 儘管不認識,但瞧他們通身的氣派和出眾的樣貌,即便是暴發戶也能養眼不是。

  顧爵、薄琢、施錦玉、秦深依次橫向, 稍稍前後站位,以施錦玉領頭,款款前行。

  附近的少爺小姐自是注意到較為新鮮面孔的他們。

  施錦玉、秦深是S市人, A市這邊不認識也正常。

  顧爵高中就出國, 低調了好幾年,最近參加節目才回來,就更是查無此人。

  薄琢普通人, 不屬於這個圈子。

  無論認識與否,四人著實出眾,聚一起瞬間得到了大部分關注。

  「聽說,這裡有比賽,加個位置如何?」施錦玉近乎精確地鎖定場內變臉的李信寧,他擺弄一圈亮著屏的手機, 彈出的信息隱沒在他骨肉勻稱的指間,「壓上一輛超白銀Zla,我只和他比。」

  施錦玉盯著李信寧,緩緩咬字,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信寧用錢砸他, 他就用百倍千倍的價格砸回去,極是挑釁與張揚, 都是他玩剩下的,做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他十幾歲就會了。

  他看著李信寧:敢不敢和他賭?

  李信寧被架在原地,女神就在旁邊,他能慫嗎?

  只是一輛超白銀Zla,如果是他知道的那輛車,他就是把自己賣了也賭不起,家裡雖然給了他足夠的錢揮霍,可也沒揮霍到任他撒野的地步。

  「哥們,有點裝啊,超白銀Zla是啥大路貨色,你說壓就壓呀?先亮亮實力,讓我們看看你是不是真貨。」估摸是發現李信寧的躊躇,他的小跟班立馬跳出來,替他說在此刻的場面不方便說的話,結果不小心當了小丑。

  施錦玉一個眼神都欠奉:「全球限量三輛車,國內唯一一輛,在場的都是愛玩車的人,應該知道在誰手裡,而我姓施。」

  湊在人群,但一頭紅毛扎眼的賀嚴:操,是個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還能裝的人。

  不乏與其想法相同的人,嫉妒之餘便是羨慕,來的基本是不被家裡倚重的二代們,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最愛比誰紈絝得有意思。

  像施錦玉這樣的,就對他們胃口。

  默默做陪襯的薄琢,對於當前面目的施錦玉,不得不說感到驚奇,像是剛剛認識對方,他以為對方是個比較乖巧愛撒嬌的性格,雖然有預感對方的本性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樣,但沒想到反差這麼大。

  他看著站在前方,嘴巴淺掛著笑,眼底毫無溫度的施錦玉,對方實在生了張艷絕的臉,虛偽冷笑依舊動人心魄,舉手投足間的玩味,撩撥著場內所有人緊張的神經。

  薄琢清楚對方在欺壓他人,可也是正當反擊,不禁產生一絲艷羨,感慨對方的底氣與自信,能跟這樣的人交上朋友,顧爵應當也不差,他和他們是完完全全不該相交的人。

  「你再盯著看,我就要懷疑你移情別戀了。」顧爵湊到他耳邊,吐息的熱氣一點點侵染在薄琢露出的肌膚上,壓低的聲音藏都藏不住的不快。

  薄琢臉頰略略泛燙,他盯得那麼明顯嗎?他當然不是被說中心思的羞怯,只是對自己不自知的表現而覺尷尬,所幸沒有把他自怨自艾的心思表露出來,那他就要鑽地洞了。

  顧爵見他不反駁,登時黑臉:「你真看上施錦玉了?他就是一位花花公子,情人多得數不勝數,跟好多人上過床,你喜歡跟人共用一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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