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
就算他們耍花陰招，他們選擇暫停，他們選擇了將那些自己已經失敗徹底的過程抹殺。
但是有人會幫他記著，拂去上面的灰塵，然後告訴他。
看吧，你的腦門上就刻著這兩個字。
失敗。
而我們，才是永遠的贏家。
第108章
還算不上熾熱的夜晚被人潮填滿, 高呼聲，尖叫聲，還有深藍色的光束霓虹, 從夜空灑落進人潮。
謝攬風摘下耳機。
可能是注意力太集中, 他又出了些汗, 汗水從下頜角划過直至鎖骨, 又隨意的打濕頸後的髮絲。
他去看身側。
離他最近的是陳浩，漸漸清晰的人卻是周行川。
陳浩大聲吼著我們贏了, 一邊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 想去抱人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左邊周行川, 右邊是謝攬風。
tmd，他敢抱誰？
許是觀眾席上也有人注意到了這邊，尖叫聲中摻雜了一些笑聲。
陳浩翻山越嶺，緊緊的抱住了許河洋, 嚎的那叫個聲淚俱下，泣不成聲，就是不知道真哭還是假哭。
他聲情並茂, 死死的, 像是直接想把許河洋掐斷氣兒似的, 「下次能不能讓我搬個小板凳坐你頭上打？」
「……」
原本沉浸在隊友擁抱的傷春悲秋之情中的許河洋一秒下頭, 咬牙切齒的罵了聲滾。
周行川笑了笑, 也不含糊，「過來抱抱。」
謝攬風聽到這話才像是想做一件事終於被允許的小孩一樣，大步流星的衝上來，直接彎腰俯身抱住了他，嗅著他哥的香味, 有些委屈，「本來還能再快一點點。」
「你要還能再快聯盟其它人怎麼辦？」 周行川揉了揉小狗頭，「很棒啊，很棒啦。」
他的右手抖的厲害，所以只是輕輕的搭在了那人的腰上，又恰巧擋著不讓鏡頭拍到，左手安撫的拍了拍，試圖將他身上肉眼可見的戾氣往下壓一壓。
倆人可算是在這抱上了，這邊剛松下來一口氣的宋瑞一口氣又提上去了。
這一抱不當緊，台一下直接瘋了，彈幕也瘋了，趕上來的工作人員也愣住了。
別人的抱，絲毫不顧及形象甩頭瘋狂大抱。
到了風水這，極其溫馨，極其和睦，極其曖昧……
【……就這麼水靈靈抱上了？】
【……就這麼水靈靈的喊上寶寶了？】
【周行川喊的是過來寶寶啊啊啊啊啊！】
【陳浩的死活到底有人在意嗎】
【 Nobody】
【陳浩：媽的老子謝謝你】
得虧宋瑞也沒有提心弔膽多久，兩人很快分開，等到一群人下台後，他輕才輕咳嗽一聲，「辛苦。」
儘管是在如此讓人激動和情緒高漲的舞台，宋瑞仍舊頂著那副棺材臉。
要換做是別家教練，恨不得衝上去直接一個熊抱。
比如說蔡青。
xu這傢伙比他矮，每次抱人的時候恨不得把人悶死在自己懷裡。
北極熊的經理很多次都懷疑蔡青是來報復他們的，粗暴對待他們搖錢樹的方式簡直嘆為觀止，但是又不能說。
至於北極熊那兩位，雖然比賽輸了，但其實還沒走，此時此刻正待在酒店用iPad看比賽直播。
xu也沒走。
躺在床上抱著個枕頭，咬著手指頭仔仔細細的看比賽。
拿下比賽的那一刻，差點興奮的直接一頭栽床下，被蔡青拉著這才沒摔成。
原本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xu思考方式只停留在比賽輸了就不打比賽迎來的就是分別。
但是當他看到蔡青死皮賴臉的留下之後，並且堂而皇之的說出那句，我多旅遊幾天怎麼了之後突然無師自通，也留下了。
北極熊經理：……
蔡青手裡還拿著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吃，吃著還不忘點評宋瑞：「我們壯壯哥也是煽情上了。」
xu早已對壯壯哥這個名字見怪不怪，只是興奮的看著zlw眾人上台領獎，「終於能夠看到我哥再捧起獎盃了。」
聽到這話的蔡青否定的嗯了一聲，獎盃最後一定不是周行川捧。
他那人懶的要死，捧個獎盃跟要他的命似的，甚至於他人生中第一個獎盃都是隊長死皮賴臉塞給他的。
獎盃是被輪流換著拿的，周行川接過獎盃，只是看了一眼直接遞給了wind。
「拿好了，你的第一個獎盃。」
謝攬風低了低頭，在主持人前訪前三位滔滔不絕的時候，和他說悄悄話，「這是我們的第一個。」
這句話極大地愉悅到了周行川，輕輕的眯起眼，微微仰頭看了看他，「這麼會說話？」
謝攬風剛要回些什麼主持人就cue到了周行川。
在主持人cue到周行川的時候，台下許多人都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橫幅，包括韓國人。
17就展露苗頭，18就在世界打野上加了個第一，之後一路巔峰，能c能扛，唯一一個出場即buff型選手。
周行川仍舊維持著他那服務溫和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一隻手背在身後，用一隻手接過話筒，「會繼續努力的，請大家繼續支持我們。」
極其官方，極其標準。
蔡青拍了拍手，把薯條袋子精準的投進了垃圾桶，雖然垃圾桶就在他手邊，「周行川這是真的累了。」
原因無他。
當周行川真的累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低頭看地，不看鏡頭。
這是他很久之前養成的一個小習慣，蔡青這人仔細，自然也注意到。
主持人想再聽周行川多說幾句，畢竟有這人在的地方就是流量。
周行川輕輕歪頭想了想，「那就祝我們，來日一定方長，山水必有相逢。」
——
打完季中賽，他們難得有放鬆的時間。
前些日子的訓練把這群人都磨的不成樣子，一有時間恨不得從從下午五點的天亮訓練到凌晨五點的天亮。
zlw的高層知道他們比賽辛苦，自然也不會苛待他們。
當然，就算沒贏也只能供起來，畢竟周行川還沒退役。
副經理給他們訂了第二天晚上的機票，回去後給他們開慶功宴。
至於為什麼沒有打完比賽就走，還得是因為某位比賽一結束就被押走的教練。
宋瑞被蔡青帶走一晚上，那人說的冠冕堂皇。
說是去吃個飯，其實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到底幹什麼去了。
反正宋瑞那傢伙回來的時候把蔡青拉黑了。
蔡青打不通宋瑞的，只能打周行川電話。
周行川不煩其擾。
蔡青從剛接通電話解釋說「他怎麼又生氣了，我也不知道」的第三人稱，在聽到宋瑞在旁邊的冷哼之後，流暢的變成了「怎麼可能是他的錯，是我對不起他。」
謝攬風看出來他哥都不想說話了，剛睡醒就被這倆人折磨。
最後直接奪過宋瑞手機，豪橫的對著宋瑞的臉掃開，把蔡青從黑名單拉出來，打通電話拿過他哥的手機就上樓收拾東西了。
宋瑞剛開始也氣，只是臉皮薄找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wind這麼一搞倒也省力了。
他也沒說什麼，黑著臉，聽蔡青狡辯，也沒給他掛掉。
他覺得自己的確是個彆扭的人，就像周行川說的那樣。
明明很多路就在自己面前，明明有很多交通工具供他選擇，他卻要蒙著眼睛，一步步的走，就連跟拐杖都不曾給自己留下。
很討厭。
很自私。
宋瑞眉頭漸漸鬆開，他叫住蔡青：「蔡青。」
蔡青被人意外叫了全名，下意識嗯了一聲，後面才反應過來宋瑞理他了，哼哧哼哧笑了一聲：「肯理我了？」
「嗯。」宋瑞聲音很淺。
「知道錯了？」蔡青又開始跳腳，他本不覺得自己能得到回答，還以為又是一頓罵。
但是下一秒，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耳朵，反覆問：「你再說一遍？」
宋瑞捏了捏手機：「我說，對不起。」
「我知道錯了。」
第109章
倆人上了樓, 周行川也清醒了不少，從後面環抱住謝攬風，下巴枕到他肩頭上, 聲音懶懶的。
「你怎麼就猜准了把蔡青從黑名單放出來不會惹宋教練生氣呢？」
謝攬風沒聽懂他話里的揶揄, 疑惑, 「這很難看出來嗎？我不傻。」
「那你覺得他們兩個為什麼吵架？」
「因為蔡青說話太欠揍, 把宋教惹生氣了」，謝攬風信誓旦旦。
「哎呦」, 周行川聽到這話憋不住了，彎腰蹲在地上笑的肚子疼, 「你個小直男, 我倒還以為你真看出來了。」
謝攬風想把他拉起來，最後發現沒用，乾脆直接盤腿坐到地上，和他對視, 「不是嗎？」
「如果宋瑞生氣的話，蔡青根本不可能把他一個人約出去」，周行川拍了拍他腦袋, 又被他那眼神勾的挪不開眼, 湊上前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巴, 「宋瑞從來都沒生過氣, 只是臉皮薄, 認不清自己內心。」
但是有人會幫他記著，拂去上面的灰塵，然後告訴他。
看吧，你的腦門上就刻著這兩個字。
失敗。
而我們，才是永遠的贏家。
第108章
還算不上熾熱的夜晚被人潮填滿, 高呼聲，尖叫聲，還有深藍色的光束霓虹, 從夜空灑落進人潮。
謝攬風摘下耳機。
可能是注意力太集中, 他又出了些汗, 汗水從下頜角划過直至鎖骨, 又隨意的打濕頸後的髮絲。
他去看身側。
離他最近的是陳浩，漸漸清晰的人卻是周行川。
陳浩大聲吼著我們贏了, 一邊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 想去抱人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左邊周行川, 右邊是謝攬風。
tmd，他敢抱誰？
許是觀眾席上也有人注意到了這邊，尖叫聲中摻雜了一些笑聲。
陳浩翻山越嶺，緊緊的抱住了許河洋, 嚎的那叫個聲淚俱下，泣不成聲，就是不知道真哭還是假哭。
他聲情並茂, 死死的, 像是直接想把許河洋掐斷氣兒似的, 「下次能不能讓我搬個小板凳坐你頭上打？」
「……」
原本沉浸在隊友擁抱的傷春悲秋之情中的許河洋一秒下頭, 咬牙切齒的罵了聲滾。
周行川笑了笑, 也不含糊，「過來抱抱。」
謝攬風聽到這話才像是想做一件事終於被允許的小孩一樣，大步流星的衝上來，直接彎腰俯身抱住了他，嗅著他哥的香味, 有些委屈，「本來還能再快一點點。」
「你要還能再快聯盟其它人怎麼辦？」 周行川揉了揉小狗頭，「很棒啊，很棒啦。」
他的右手抖的厲害，所以只是輕輕的搭在了那人的腰上，又恰巧擋著不讓鏡頭拍到，左手安撫的拍了拍，試圖將他身上肉眼可見的戾氣往下壓一壓。
倆人可算是在這抱上了，這邊剛松下來一口氣的宋瑞一口氣又提上去了。
這一抱不當緊，台一下直接瘋了，彈幕也瘋了，趕上來的工作人員也愣住了。
別人的抱，絲毫不顧及形象甩頭瘋狂大抱。
到了風水這，極其溫馨，極其和睦，極其曖昧……
【……就這麼水靈靈抱上了？】
【……就這麼水靈靈的喊上寶寶了？】
【周行川喊的是過來寶寶啊啊啊啊啊！】
【陳浩的死活到底有人在意嗎】
【 Nobody】
【陳浩：媽的老子謝謝你】
得虧宋瑞也沒有提心弔膽多久，兩人很快分開，等到一群人下台後，他輕才輕咳嗽一聲，「辛苦。」
儘管是在如此讓人激動和情緒高漲的舞台，宋瑞仍舊頂著那副棺材臉。
要換做是別家教練，恨不得衝上去直接一個熊抱。
比如說蔡青。
xu這傢伙比他矮，每次抱人的時候恨不得把人悶死在自己懷裡。
北極熊的經理很多次都懷疑蔡青是來報復他們的，粗暴對待他們搖錢樹的方式簡直嘆為觀止，但是又不能說。
至於北極熊那兩位，雖然比賽輸了，但其實還沒走，此時此刻正待在酒店用iPad看比賽直播。
xu也沒走。
躺在床上抱著個枕頭，咬著手指頭仔仔細細的看比賽。
拿下比賽的那一刻，差點興奮的直接一頭栽床下，被蔡青拉著這才沒摔成。
原本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xu思考方式只停留在比賽輸了就不打比賽迎來的就是分別。
但是當他看到蔡青死皮賴臉的留下之後，並且堂而皇之的說出那句，我多旅遊幾天怎麼了之後突然無師自通，也留下了。
北極熊經理：……
蔡青手裡還拿著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吃，吃著還不忘點評宋瑞：「我們壯壯哥也是煽情上了。」
xu早已對壯壯哥這個名字見怪不怪，只是興奮的看著zlw眾人上台領獎，「終於能夠看到我哥再捧起獎盃了。」
聽到這話的蔡青否定的嗯了一聲，獎盃最後一定不是周行川捧。
他那人懶的要死，捧個獎盃跟要他的命似的，甚至於他人生中第一個獎盃都是隊長死皮賴臉塞給他的。
獎盃是被輪流換著拿的，周行川接過獎盃，只是看了一眼直接遞給了wind。
「拿好了，你的第一個獎盃。」
謝攬風低了低頭，在主持人前訪前三位滔滔不絕的時候，和他說悄悄話，「這是我們的第一個。」
這句話極大地愉悅到了周行川，輕輕的眯起眼，微微仰頭看了看他，「這麼會說話？」
謝攬風剛要回些什麼主持人就cue到了周行川。
在主持人cue到周行川的時候，台下許多人都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橫幅，包括韓國人。
17就展露苗頭，18就在世界打野上加了個第一，之後一路巔峰，能c能扛，唯一一個出場即buff型選手。
周行川仍舊維持著他那服務溫和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一隻手背在身後，用一隻手接過話筒，「會繼續努力的，請大家繼續支持我們。」
極其官方，極其標準。
蔡青拍了拍手，把薯條袋子精準的投進了垃圾桶，雖然垃圾桶就在他手邊，「周行川這是真的累了。」
原因無他。
當周行川真的累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低頭看地，不看鏡頭。
這是他很久之前養成的一個小習慣，蔡青這人仔細，自然也注意到。
主持人想再聽周行川多說幾句，畢竟有這人在的地方就是流量。
周行川輕輕歪頭想了想，「那就祝我們，來日一定方長，山水必有相逢。」
——
打完季中賽，他們難得有放鬆的時間。
前些日子的訓練把這群人都磨的不成樣子，一有時間恨不得從從下午五點的天亮訓練到凌晨五點的天亮。
zlw的高層知道他們比賽辛苦，自然也不會苛待他們。
當然，就算沒贏也只能供起來，畢竟周行川還沒退役。
副經理給他們訂了第二天晚上的機票，回去後給他們開慶功宴。
至於為什麼沒有打完比賽就走，還得是因為某位比賽一結束就被押走的教練。
宋瑞被蔡青帶走一晚上，那人說的冠冕堂皇。
說是去吃個飯，其實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到底幹什麼去了。
反正宋瑞那傢伙回來的時候把蔡青拉黑了。
蔡青打不通宋瑞的，只能打周行川電話。
周行川不煩其擾。
蔡青從剛接通電話解釋說「他怎麼又生氣了，我也不知道」的第三人稱，在聽到宋瑞在旁邊的冷哼之後，流暢的變成了「怎麼可能是他的錯，是我對不起他。」
謝攬風看出來他哥都不想說話了，剛睡醒就被這倆人折磨。
最後直接奪過宋瑞手機，豪橫的對著宋瑞的臉掃開，把蔡青從黑名單拉出來，打通電話拿過他哥的手機就上樓收拾東西了。
宋瑞剛開始也氣，只是臉皮薄找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wind這麼一搞倒也省力了。
他也沒說什麼，黑著臉，聽蔡青狡辯，也沒給他掛掉。
他覺得自己的確是個彆扭的人，就像周行川說的那樣。
明明很多路就在自己面前，明明有很多交通工具供他選擇，他卻要蒙著眼睛，一步步的走，就連跟拐杖都不曾給自己留下。
很討厭。
很自私。
宋瑞眉頭漸漸鬆開，他叫住蔡青：「蔡青。」
蔡青被人意外叫了全名，下意識嗯了一聲，後面才反應過來宋瑞理他了，哼哧哼哧笑了一聲：「肯理我了？」
「嗯。」宋瑞聲音很淺。
「知道錯了？」蔡青又開始跳腳，他本不覺得自己能得到回答，還以為又是一頓罵。
但是下一秒，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耳朵，反覆問：「你再說一遍？」
宋瑞捏了捏手機：「我說，對不起。」
「我知道錯了。」
第109章
倆人上了樓, 周行川也清醒了不少，從後面環抱住謝攬風，下巴枕到他肩頭上, 聲音懶懶的。
「你怎麼就猜准了把蔡青從黑名單放出來不會惹宋教練生氣呢？」
謝攬風沒聽懂他話里的揶揄, 疑惑, 「這很難看出來嗎？我不傻。」
「那你覺得他們兩個為什麼吵架？」
「因為蔡青說話太欠揍, 把宋教惹生氣了」，謝攬風信誓旦旦。
「哎呦」, 周行川聽到這話憋不住了，彎腰蹲在地上笑的肚子疼, 「你個小直男, 我倒還以為你真看出來了。」
謝攬風想把他拉起來，最後發現沒用，乾脆直接盤腿坐到地上，和他對視, 「不是嗎？」
「如果宋瑞生氣的話，蔡青根本不可能把他一個人約出去」，周行川拍了拍他腦袋, 又被他那眼神勾的挪不開眼, 湊上前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巴, 「宋瑞從來都沒生過氣, 只是臉皮薄, 認不清自己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