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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驚歲跟他聊了幾句,有點困,躺在他腿上睡了一會,再睜眼時車已經停了下來,司機不在,只有他們兩人。

  「我睡了多久?」

  「一個多小時吧。」

  「困死我了。」許驚歲打著哈欠,往外面看了眼,他不是第一次到這,但還是有點驚訝,他看著亮著的店名,「一顆蘋果?來這幹嘛?」

  「來看看。」林此宵幫他系好了圍巾,「走吧。」

  許驚歲不明所以,他不是很想喝酒了,不過跟林此宵喝的話,再喝兩杯也不是不行。

  他看著林此宵走在前落下的影子,突然想起來一個月前兩人也是這樣,一前一後,他看著對方的影子,卻覺得像月亮一樣,影子會籠著他,卻觸摸不了。

  但這次月亮下凡了,回過身牽住了他的手,不管天上還是人間,都變得無比的真實。

  他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詞——

  「天上人間如果真值得歌頌,也是因為有你才會變得鬧哄哄。(1)」

  許驚歲走了進去,才發現一點不對勁,裡面沒人,他皺了下眉,問:「今天不營業嗎?」

  「我包場了。」林此宵很平靜地說。

  許驚歲有點驚訝,想起來現在這兒的老闆是林此宵,笑眯眯地道:「老闆大氣。」

  林此宵笑了一下,牽著他的手往樓上走,落座的位置許驚歲簡直不要太熟,他當年跟祝響最愛坐在這,原因無他,這塊正對舞台,觀看視角最佳。

  兩人剛坐下來,一個樂隊登台,許驚歲已經見怪不怪,只當是林此宵安排的一場兩人約會,他點了杯橙汁,小口地啜著。

  歌聲也開始響起,是一首英文歌,許驚歲還是頭一次聽,曲調很輕柔,歌詞很甜蜜。

  [My whole world 插nged

  from the moment I met you……(2)]

  「許驚歲。」林此宵輕聲喊他。

  他很少這麼字正腔圓地喊許驚歲的名字,不由得帶了點鄭重的感覺,許驚歲抬頭,默默放下了杯子,橙子汁的酸甜在口中蔓延,這次是甜多過酸。

  「有考慮過跟我結婚嗎?」林此宵笑著看向他:「沒有的話現在考慮一下。」

  許驚歲很明顯地愣了下,多少有點猜到了林此宵的意圖。

  林此宵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淡淡笑了笑,「也不要考慮的太久,我只包了一晚。」

  按照他的能力,包一年都不是問題。許驚歲笑了一下,也不由得收起了臉上散漫的表情,很認真地想了想,回他:「考慮過。」

  「什麼時候?」林此宵問他。

  話有點歧義,旁人可能會覺得他問的是什麼時候考慮的,但許驚歲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時候結婚。

  靜默了幾秒,台下的歌聲還在繼續,許驚歲舔了下唇,腦子有點空白,他覺得結婚這件事順其自然就好,畢竟他才剛結束一段婚姻,知道沒有愛的婚姻只是形同虛設,如果跟林此宵在一起,不結婚也沒關係,每一天都在熱戀。

  不過林此宵如果想要結婚的話,他也願意。

  林此宵可以為他摘月亮,他也願意為林此宵摘星星。

  「你想什麼時候?」許驚歲笑了下,將主動權交到對方手中,補了句:「現在恐怕不行,我還沒來得及買鑽戒,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出去買。」

  「不用了。」林此宵很淺地勾起唇,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絲絨盒,盒面還有一個精緻的金色蝴蝶結,他將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戒指,笑著問:「要單膝跪地嗎?」

  「算了吧,地上有點髒。」許驚歲笑著從他手上接過那枚戒指,戴到了自己左手中指,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又展示給林此宵看。

  「好看,我很喜歡,這個是什麼?」許驚歲一臉的好奇,他對這些了解很少。

  「紅鑽。」林此宵邊說邊低頭看去,紅色的鑽石像一朵玫瑰,在許驚歲的無名指綻放,他笑了笑:「三年前在法國參加了一個拍賣會,當時覺得做成戒指戴在你手上應該會很好看,就買了下來。」

  從他口中說出來好像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小事,可是許驚歲卻明白,在那些他以為錯過的時間裡,林此宵一直在思念他。

  難怪說,互相思念的時間是共度。

  許驚歲有點苦澀地笑了一下,真是奇怪,明明感覺很開心的,但又有點想哭。

  過了一會,他伸手解開了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了那枚久遠的戒指,銀質的,內環刻著』L&X『。

  「其實你那時候說錯了,我戴著的不是你送的那枚。」

  那是他跟林此宵相愛過的證據,他怕會丟了,一直收在盒子裡保存著。

  「這是你落在我家的,屬於你的那一枚。」許驚歲眼眶有點濕潤。

  他笑著看著林此宵,手指輕微發抖,將戒指緩緩戴入對方的左手中指,垂眸道:「它等到你了。」

  他抬起眼,對上林此宵眼中的波瀾,忽地笑了下,「我也找到你了。」

  正如多年前,隨著帽子掀開,兩雙眼睛對視時,他笑著說的那句:I found you。

  ——正文完——

  第91章

  許驚歲昨晚一進屋, 剛關上門就被林此宵按在門上親,呼吸聲糾纏在一起,像一點就燃的火苗。

  他被親得暈暈乎乎,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抱到了床上, 一雙氤氳著霧氣的眼睛看著林此宵,小聲道:「床頭櫃有。」

  林此宵「嗯」了聲,親了親他的眼角, 起身去拿。

  「幫我戴。」林此宵將東西遞到他手裡, 許驚歲接過, 掌心都在發燙,他撕開口子, 將東西拿出來, 別開眼不去看,按照記憶去戴。

  嘗試了幾次後, 始終卡在一半,他聽到林此宵強忍著的抽氣聲,心跳更加快了, 他小聲道:「好像買小了。」

  「是有點小。」林此宵說。

  「那怎麼辦?要不不戴了吧。」許驚歲抬眼看著他。

  林此宵看著他情動時而發紅的臉,喉頭滾動了下, 很有禮貌地啞聲道:「可以嗎?」

  許驚歲覺得自己如果說不可以對方好像也不會因此罷手,真是有夠裝模作樣的,他索性將東西扔到了一旁, 「嗯」了聲, 說:「不戴了, 就這樣吧。」

  冰涼液體順著尾椎骨往下滑時,許驚歲忍不住顫了顫,他聽見身後人輕微笑了聲, 問:「怎麼這麼敏感?」

  他咬著唇,伸腳踹了下林此宵,惡聲道:「做不做,不做滾。」

  林此宵抓住他的腳,俯下身,親吻他的肩胛骨,笑著說:「別生氣。」

  披著羊皮的狼,許驚歲心裡登時蹦出這個念頭來。

  ……

  「去洗澡嗎?」林此宵捏了捏床上人的腰,上面已經滿是指痕印,像是遭受了一場很粗暴的對待,眸光不自覺地重了重。

  「等會……」許驚歲嗓子啞得厲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臉埋在被子裡,宛如逃避現實的鴕鳥。

  林此宵摩挲著他後脖,輕聲安慰道:「這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不用不好意思。」

  他不說還好,一說更是提醒了許驚歲,他這麼大的人,竟然還會跟個小孩子一樣尿床,一張臉往哪放?

  「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許驚歲轉過臉,拍掉了他的手,有點兒生氣地找補道:「我說了我要去廁所的……」

  「嗯,都怪我。」罪魁禍首非常樂意承認錯誤,許驚歲頓時熄火,懶洋洋地靠在床頭,像個小皇帝似的發號指令:「這床單明天你洗。」

  因為染著薄怒,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可臉上卻泛著紅,脖頸到腰腹滿是吻痕,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自己似乎是做的有點過了,可也沒辦法,六年,忍得太久了。

  「好,我洗。」林此宵心中微動,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輕聲問:「抱你去洗澡吧。」

  「我自己去。」搞得像他很弱一樣。許驚歲推開了林此宵的手,自己起身下了床,腳步剛落地,險些跪在地上,冰涼的液體順著大腿根滑下,他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樣,臉上的溫度又開始上升。

  一切盡收眼底,林此宵眸光霎時晦暗了幾分,走過去將他打橫抱起,快步放在了已經盛滿溫水的浴缸里。

  許驚歲兩隻手捂著臉在裝死,林此宵不禁翹了翹唇角,撥開他額前的碎發,落下一吻,輕聲叮囑:「手記得伸進去弄,要不然弄不乾淨。」

  許驚歲胡亂地應了下來,等人出去後,立刻將臉埋在了水裡,太丟臉了……

  他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床單被罩已經被換好。

  「晚安。」許驚歲借著床頭燈的暖橘色燈光看著林此宵的臉,心裡覺得難得的踏實,所有的不安都落了腳,只剩下眼前真實的可以緊攥在掌心的幸福。

  林此宵笑著,低頭親了下他的唇瓣,低聲說:「晚安。」

  沒有節目錄製拍攝,許驚歲一覺醒來時,看了眼手機,已經臨近十二點,另外半邊沒人。

  他起來走了出去,看見林此宵正在廚房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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