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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驚歲要是信他的話才是傻子,耳機中也開始播報比賽結束,他走上前,拿著槍懟在射中的方位,曖昧地戳了戳,抬眼看著林此宵,笑著道:「給我送人頭啊?」

  「有嗎?」林此宵表情很正直,絲毫不像是會放水的那類人。

  許驚歲就喜歡看他這幅裝模作樣的假正經模樣,同樣裝作惋惜地說:「本來想獎勵你的,沒有的話就算了。」

  他說完將槍掛在指尖,閒散地轉著圈,抬步往出口走去,手腕忽地被拉住。

  林此宵跟在他身後,似乎真的很好奇對方所說的獎勵,唇角噙著淡淡笑意,低聲問:「什麼獎勵?」

  許驚歲笑了,轉過身突然拽住他的迷彩服衣領,將人懟靠在身後的大樹上。林此宵順從著他,站定後彎腰低頭,一臉的悉聽尊便。

  兩人的距離一點點縮短,林此宵能看見許驚歲漂亮的眼睛、纖長的睫毛、臉上柔軟的絨毛、鼻尖的小痣,還有不斷靠近的淡粉唇瓣。

  原來獎勵是一個吻嗎?

  喉結情不自禁地滾動了下,他面對這樣的誘惑沒辦法無動於衷,於是自然而然地低下了頭,鼻尖相抵,呼吸纏繞,他不斷靠近。

  就在唇瓣相貼的前一瞬,許驚歲早有所料地偏開了腦袋,計謀得逞地勾唇笑了起來。他湊到林此宵的耳邊,緩緩地宣告:「晚了。」

  林此宵微怔了一下,看著許驚歲眼裡流動的笑意,也不禁失笑,真是一隻狡猾的兔子。

  ——

  下午的活動是沙漠越野車,兩人一組,在教練的帶領下穿過小半片沙漠,終點是一處綠洲,屬於難得一見的天然奇觀。

  返程時已近傍晚,不知是誰提出的比賽,教練欣然答應,約定的賭注是一隻烤全羊。

  「等哥給你贏只羊。」許驚歲臨開動前,笑吟吟地跟副駕上的人說,眉眼間透著點勢在必得的張揚。

  林此宵看著他,只覺得以前的許驚歲好像回來了,薄唇微彎,道:「好。」

  許驚歲開得很快,車輪捲起一片砂礫,不過分秒之間又拋在身後。

  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鋪天蓋地的金黃色,落日被遠處的地平線切割成了兩半,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溫暖的金黃色。

  林此宵側頭看了眼,默不作聲地拿出了手機,趁其不備抓拍了一張,鏡頭裡的許驚歲正心無旁騖地看著前路,光暈落在他身上,臉上的絨毛都沾著金色的光。

  「歲歲。」他抬頭望著天邊,感覺離自己很遠的那朵雲終於飄到他眼前了,他伸手感受著混著砂礫的風,說:「以後的路都一起走吧。」

  許驚歲怔了一下,看著前面的路,誰也不知道再往前會是個沙坑還是一片綠洲,可他一點也不怕,心無比的溫暖和踏實。

  他扭頭看向林此宵,背景是金色的夕陽,他的笑容明媚得晃眼,語氣堅定,回答:「好!」

  一腳油門下去,往事如沙,全被拋到身後,是非對錯也不再去理會,前面只有寬廣的、可以容納兩人並肩同行的路。

  下一個地點是D市,九人剛落地,就被截然不同的氣候嚇了一跳,許驚歲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好冷啊,得有零下了吧?」說出的話秒成了白霧,他覺得挺有意思的,伸手撲棱著那團霧氣。

  棉絨圍巾落在了他的脖間,他被柔軟觸感驚了一下,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

  林此宵正專心地幫他圍圍巾,圍巾有點長,繞了兩圈還有點剩餘,紅色襯得許驚歲的臉更加白皙,眼睛忽閃忽閃的,像年畫裡的娃娃。

  林此宵笑了下,將剩下的半截圍巾猛地蓋在他臉上,許驚歲伸手抓開,氣鼓鼓地看著他,又沒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

  落地的第一天沒有安排行程,九人舟車勞頓,難得的空閒了一天。

  吃過晚飯後,許驚歲剛洗好澡,蔣洛剛好來敲門,笑著問他去不去泡溫泉。這次租的民宿內含有私人溫泉池。

  泡溫泉能解解乏,他應了下來,換了身衣服後跟蔣洛一起去了。

  泡了十幾分鐘,困意涌了上來,他告別蔣洛,匆匆籠了個浴衣回屋。

  屋內沒開大燈,只有一盞暖橘色的落地燈,林此宵穿著白色浴袍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許驚歲看了眼,突然想起來《一路同行》結束後林此宵就要進組拍戲了,分離焦慮開始提前發作,他不禁在心裡感慨,人吶,果然是吃過甜的,就不願意吃苦了。

  腳步站定在面前時,林此宵才回過神,抬頭看向許驚歲,仔細咂摸了下對方的表情後,拉著他的手腕,讓他面對面跨坐在自己腿上。

  「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林此宵親了親他被溫泉泡得白里泛著紅的臉頰。

  許驚歲覺得自己的心思壓根無法隱藏,索性攤牌,「你回去是不是就該進組了?」

  「嗯。」林此宵笑了下,摟著他的腰,問:「捨不得我?」

  許驚歲很想嘴硬地說「才沒有」,話到了嘴邊又轉了個彎,「有一點。」

  「一點是多少?」林此宵彎著唇角,對這個計量單位不是很認可。

  許驚歲舔了下唇,陷進了那雙溫柔的眼睛裡,徹底認栽,小聲說:「看不到你、抱不到你、親不到你,不能跟你一起睡覺,會難過的程度。」

  他聽見林此宵很輕地嘆了口氣,一向很會隱藏情緒的人難得的外露出一些難過的感覺,微啞的嗓音說:「我也是。」

  兩個都沒談過異地戀的人不約而同地緘默了。

  過了幾秒,許驚歲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悲觀,歸根到底還是有點太過於患得患失,就算異地又怎麼樣,又不是異國,又不是界,有什麼好婆婆媽媽的,還不如趁這個時候多親兩口,才比較划得來。

  所以他啃著林此宵的唇,低聲咕噥著:「林此宵,你真討厭。」

  林此宵低笑了聲,知道他說的都是反話,邊回應著他的吻,邊說:「你真可愛。」

  第89章

  兩個人慢慢地接著吻, 好像要把後面的吻全都在今天補回來似的。

  林此宵一手摟著他的腰,解開他的浴衣繩結,衣服從肩膀脫落下去, 屋內開了暖氣, 並不冷,另一隻手摩挲著他後脖頸,扣著他的腦袋接吻。

  他好像很喜歡這種接吻方式, 許驚歲迷迷糊糊地想。

  吻緩緩從唇移到了鎖骨, 林此宵半掀著眼皮盯著, 只覺得突出分明的鎖骨像某種鳥類的翅膀,牙齒在上面咬了個痕跡。

  許驚歲低呼了聲, 輕錘了下林此宵的肩膀, 佯裝生氣地說:「疼,你是屬狗的嗎?」

  林此宵鬆開了口, 抬手摸了下形成的牙印,他沒敢太用力,留下的痕跡大概不到幾個小時就會消失了。

  但在這幾個小時裡, 許驚歲身上有他留下的記號,給他一種感覺, 他是屬於他的。

  林此宵慢慢低頭,像品嘗蛋糕一樣,一點一寸地吻著, 嘴唇落在櫻桃上時, 他發現許驚歲不受控地抖了下。

  他抬起頭, 換成了手指,帶著薄繭的指腹揉弄著,許驚歲整個脊柱都在發麻, 他扭著腰,想要逃避那隻作惡的手。

  「這裡也敏感?」林此宵扣著他的腰,不讓他逃離。

  許驚歲沒回應,可口中抑制不住的、有點自暴自棄的、放縱的低喘暴露了他。

  「這麼喜歡?」林此宵低頭吻了上去。

  櫻桃被咬在齒間,熟透了,泛著水光。

  許驚歲不甘示弱地伸手去解對方的浴袍,手顫著解了幾次都沒解開。

  他聽見對方低笑了聲,握住他的手帶領他去解開,像在拆一個送給他的禮物。

  一片紅暈從許驚歲的脖子燃燒到臉頰,他不敢低頭去看,喉結默默滾了下。

  耳邊是林此宵越發壓抑的粗重呼吸聲。

  許驚歲有點不得章法,臉紅著低聲跟林此宵說:「沒有安。全。套。」

  林此宵低低應了聲,將他抱了起來放到床上,胸膛與後背相貼。

  許驚歲又想起來林此宵說在大腿根紋個紋身的話,他覺得還是不能紋,不然對方肯定會更樂忠於這樣做。

  浪花時緩時急地打過來,許驚歲有點遭不住,扭頭跟他索吻,舌尖纏著,腿也纏著。

  手機在這時很違和地響了起來,直到快結束才被許驚歲撈過來看了眼來電人,顯示的是蔣洛。

  他扭頭盯著林此宵,讓他先別動了。

  他按下了接聽鍵,蔣洛的聲音傳來:「小歲哥,你的表有沒有丟呀,剛才工作人員在溫泉邊發現了一隻表,問我來著。」

  許驚歲突然想起來泡溫泉的時候確實是怕弄壞表摘了下來,後來太困了,就忘了,這個表對他而言意義非凡,他頓時懊惱自己的破記性。

  「是我的,太謝謝了!」許驚歲話音剛落,海浪又懲罰般地襲來,絲毫不留情面。

  許驚歲緊抿著嘴唇,生怕溢出一聲不對勁來,他轉過身用眼神跟林此宵求饒,對方卻不買帳。

  「那我現在給你送過去?」蔣洛很熱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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