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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府覆滅的時候他們就想過陸府會不會被牽連,她爹更是第一時間把這些年貪污受賄的證據清理得乾乾淨淨。

  但是,陸府經查嗎?

  別說陸府,馥城所有的官員都是不經查的。

  陸朝浸出一身冷汗,余南卿處理她白家只需要動手的藉口。

  那余南卿處理陸府,也不過差一個罪名而已!

  她緊著袖中的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中已是千迴百轉,叩首道:「臣女方才所言,便是為了大晉的江山社稷,如今大晉君心不穩,朝廷爭議不斷,不管是為民還是為國,臣女都應當直言覲見,望娘娘明察。」

  「好一個為國為民,我竟不知一個臣子為了江山社稷,還要跟一國親王談條件的。」蘇挽煙笑道:「是不是我不答應陸小姐的條件,陸府今後一切要務就撒手不管了?不知這是陸小姐擅作主張,還是陸大人專程授意?」

  「是臣女一時口不擇言!」蘇挽煙的話一出,陸朝連忙解釋:「父親從未授意過臣女什麼,是臣女仰慕王爺與娘娘風姿,又聽朝廷動盪,關心則亂,望娘娘恕罪!」

  蘇挽煙緩緩翹起二郎腿,神情淡淡:「陸小姐一個女子,這般心繫家國,倒叫我刮目相看,不知陸大人是否也有陸小姐這般心胸。」

  眼見蘇挽煙語氣柔了下來,陸朝立即順勢而下:「臣女一言一行,均是父親一手教導,陸府上下於國於民,絕無二心。」

  「既是如此,煩陸小姐回府後,叫陸大人到府上一趟。」

  「……」陸朝心底不由一沉。

  袖中的拳頭緊了又緊,忍不住抬眸,卻在見到蘇挽煙的瞬間臉色煞白。

  只見她手背輕枕著下巴,嘴唇微勾著的弧度像是對她的嘲笑。

  居高臨下的眼神仿佛彰示著,她的小把戲在她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蘇挽煙見她抬了頭,輕笑了笑:「怎麼?陸小姐有異議?」

  陸朝脊梁骨起了微微的癱軟,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般,她哪敢有什麼異議,白著臉色垂下眸子:「臣女……遵命。」

  從恭親王府出來,陸朝整個人顯得渾渾噩噩。

  本來她想以陸府的優勢與蘇挽煙交涉,卻沒想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今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還叫陸府日後不得不為恭親王府效力。

  「小姐,你還好吧?」身邊的貼身丫鬟扶著陸朝。

  陸朝沒有回應的心思,只見她垂著眸在馬車前定定的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伸手扶了車沿,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廳堂,陸朝一走,蘇挽煙就連喝了好幾杯茶。

  秋葉在一旁欲言又止,讓蘇挽煙想忽視都做不到,好笑道:「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扭扭捏捏的做什麼?」

  秋葉抿唇:「奴婢本來想說,娘娘這樣敲打陸小姐,就不怕陸府陽奉陰違?但是回頭想想,娘娘這麼做定有娘娘的道理,所以便沒有問出口。」

  蘇挽煙笑了笑:「本來也不指望陸朝能做什麼。」

  陸焦為馥州學政,跟恭親王府原本就有要政來往,跟站不站隊什麼的沒有太大關係。

  今日她對陸朝說的這些話,不過是想讓她日後安分一點罷了。

  秋葉好奇:「娘娘,您說陸小姐一個女子,幹嘛操那麼大的心啊?她府中又不是沒有男子,她爹都不出面,她倒急上了。」

  說著,神情又似恍然:「難不成是陸大人讓陸小姐過來試探您的口風的?」

  話落,又覺不對:「既是想為王爺效力,為什麼他們不直接去找王爺啊?陸小姐一個女子,哪有自己上趕著要進別人府的。」

  秋葉這話已經說得十分委婉,蘇挽煙笑笑,沒有回答她的話。

  說陸朝是全心全意為陸府鋪路,在蘇挽煙看來其實也並非真的如此。

  或許她確實想讓陸府更上一層樓,但更多的還是為了自己的那點私心,只是那點意思她又不能明著說出來,若冠上一個為家族盛衰榮寵由頭,就顯得高尚合理多了。

  見蘇挽煙沒說話,秋葉識趣的轉了話題:「娘娘,經您這一番,您與王爺什麼損失都沒有,倒是陸府以後卻都要為王爺馬首是瞻了。」

  蘇挽煙睨了她一眼:「你是什麼話都敢說。」

  馬首是瞻?

  她沒這指望,馥城人才濟濟,有能力的不止陸府一個,她看那個馥州監州就很不錯,至少給她的印象是實幹型的。

  前段日子余南卿召見他的次數最多,想來余南卿跟她的想法應該是一樣的。

  秋葉連忙抿唇,伸手小小的掌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是奴婢多嘴。」

  蘇挽煙百無聊賴的揮揮手:「剩下的交給余南卿就行。」

  想到之前余南卿半夜把她叫醒,蘇挽煙忍不住笑著搖搖頭。

  她今天要不把陸朝打發走,今晚怕是又要被某人搖醒。

  余南卿是趕在黃昏時分回府的。

  當他邁步走進王府的時候,王章便恭敬的迎了上來,稟道:「王爺,今日陸小姐來找過娘娘。」

  余南卿身上沾著一絲塵氣,一日未見蘇挽煙,朝主院走去的步伐沉穩而急促,聽到王章的話,余南卿腳步微頓,看向王章的眼神沉了沉。

  王章忙道:「娘娘已經將陸小姐打發走了,不過,卻叫了陸大人到府上一趟,如今已經在書房外等了一日,不知王爺可見?」

  余南卿眉心存疑:「煙兒叫的?」

  「是。」王章恭身:「今日陸小姐前來,似乎是想讓王爺照拂陸府,只是不知怎地把娘娘惹生氣了,娘娘把陸小姐趕了回去,接著陸大人便來了。」

  第524章 故意把他晾在書房

  王章是肯定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但他也不好明說。

  畢竟涉及到自家主子,總不能稟報說,陸小姐想要以陸府為條件跟王爺結親吧,王章都能想到這話說出來,余南卿的臉色當有多黑。

  只是王章不說,余南卿的臉也黑了下來。

  從王章的話中,他稍微猜想一下就知道陸朝提的是什麼條件。

  他眼裡只有蘇挽煙一個,目光從始至終也都是落在她一個人身上,但這不代表他察覺不出其他人的心思。

  特別又是,昨夜七夕剛過,即便當時他有些遲鈍,過後想想便能回過味來。

  既叫煙兒生了氣,那便讓他等著。

  余南卿什麼都沒說,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頭也不回的朝主院走去。

  王章似乎已經猜了到結局,朝余南卿離開的方向恭了恭身。

  主院。

  蘇挽煙不在房中,余南卿轉身去了藥房。

  落日只剩最後一抹餘暉,余南卿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斜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蘇挽煙注意到那抹陰影,剛抬眸,便見余南卿已經來到了眼前。

  「回來了?」

  「嗯。」余南卿勾著唇角,仿如一日的沉悶都在見到她的這一刻煙消雲散。

  正想伸手拿過蘇挽煙手裡的小藥罐幫忙,卻被蘇挽煙躲了躲:「這個還是半成品,你先別碰。」

  余南卿很聽話的收了手,好奇:「毒?」

  「是啊。」蘇挽煙眯起眼睛,嚇唬道:「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之間,問你怕不怕。」

  余南卿只覺得她這模樣可愛極了,唇角勾得更甚:「我只好奇煙兒會將這藥用在誰的身上,誰會是那個倒霉蛋。」

  蘇挽煙睨了他一眼:「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那煙兒再來一次。」

  蘇挽煙故作嚇唬的眯了眼睛:「此藥無色無味,能殺人於無形之間,就問你怕不怕。」

  余南卿眉心微擰,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娘子饒命,為夫心裡只有娘子一人,天地為證,日月可鑑。」

  說著,自己倒先笑了起來,輕拉起蘇挽煙的手放到唇邊:「娘子若還不信,為夫唯有以死明志。」

  「……」蘇挽煙掙脫她的手,毫不留情的捏住他的鼻子:「只是讓你打個配合,胡說八道些什麼。」

  「煙兒,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正是知道他說的都是真心話,所以蘇挽煙才不想聽,提醒道:「那你也別忘記,上次你半夜把我叫醒,你答應過我的事。」

  「……」余南卿愣了愣,勾唇:「嗯。」

  「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余南卿胡說八道,估計也是因為今天陸朝來過的原因。

  余南卿坐到蘇挽煙身旁,伸手將她額前的青絲撩於耳後,那神情頗為愛不釋手:「嗯。」

  「那陸焦你見過了?」

  「還沒。」

  蘇挽煙愣:「他已經在書房外等了一天,你不先去會一會?」

  「嗯。」余南卿笑著,還沉浸在蘇挽煙那幾縷隨著她動作飄動的髮絲上。

  「現在都已經快晚上了,你要覺得沒有見的必要,直接打發他回去也行。」

  「陸小姐是怎麼說的?」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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