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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來的,當然是更賣力的亂動胡搗。

  *

  又是一場雨。

  正在趕項目進度的她跟秘書說。

  「把溫度調高點吧。」

  「我不太舒服。」

  「好,好好,」秘書趕緊照辦,「我還是第一次見薛總露出那種表情。」

  怎麼說呢?

  很輕鬆很自在,沒那麼緊繃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秘書說:「感覺薛總說家裡養狗後整個人就輕快了很多。」

  在旁邊的牛助理不知道怎麼接話,默默喝了口水。

  「可能是跟『狗』相處的很幸福吧。」

  幸福讓人變得寬容,不管是對別人還是自己。

  這天下班,齊宿照例伺候他親親老婆泡腳按摩,薛知恩把腳搭在他大腿上享受地眯眯眼,不經意地說。

  「我最近的項目告一段落,地皮也順利拿下了,接下來就閒下來了。」

  「那恭喜薛總啦~」齊宿嬉皮笑臉,「我明天給薛總做大餐慶祝慶祝。」

  薛知恩卻不滿地瞪著他:「你就想說這些?」

  「怎麼了嗎?」

  有時候他真的呆的可以。

  她也沒多說,只道:「空下來了,我明天要去趟因斯布魯克,他們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高海拔訓練我比較有經驗。」

  那地方在奧地利,常年積雪,處於阿爾卑斯山谷。

  齊宿捏著她小腿的手不自覺緊了下,但沒弄疼她,只是有些癢。

  「你的身體……」

  「我都從阿爾卑斯驚險的支峰再次活下來了,你還怕這個,再說了訓練又不是送死,都在正規滑雪場。」

  說到這個齊宿眼睛就紅了,有些恨的瞪她。

  「你也知道是送死?」

  薛知恩笑:「不是沒死嗎?」

  他真的很憤怒:「你知道你有多無情嗎?你當時是要徹底丟下我。」

  「我不是還跑去找你了嗎?你看看我們現在婚都結了,我還能怎麼丟下你。」

  齊宿一言不發。

  「好了,」薛知恩抱住他腦袋哄,「我這次帶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說真的?」

  他發紅的眼裡似乎有光,就好像心中許了多年的願望即將實現。

  薛知恩揚眉:「畢竟家裡的小狗不帶在身邊,我怕餓死。」

  小狗問她:「主人,能不能現在就餵一餵?」

  已經被壓在身下的薛知恩,眼神失焦前想——

  他就不怕撐死?!

  *

  「顧盼,往後站站,你腦袋快要飛進去了。」

  機場出口,隊友笑著提醒。

  「我知道你們關係好,也沒必要好成這樣吧。」

  顧盼沉默。

  「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

  「哎?去年你不是請長假找她去了?沒找到?」

  「我……」

  她剛想說什麼,出口傳來動靜,站在另一邊的教練興奮揮手。

  「薛知恩!」

  人群中那個總是奪目的人遠遠看來,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

  「榮教練,好久不見。」

  顧盼的喜色在看到她身邊跟她攜手同行的青年時頓住,兩人手上同款戒指特別扎眼。

  下一秒,就聽見薛知恩不急不徐地介紹。

  「這位是我先生,姓齊。」

  兩年未見,榮教練看她的眼睛惹上漣漣淚光,拉著她的手不放。

  「我們小姑娘不止長高了,就連對象都有了,什麼時候辦酒席,都沒跟我們說。」

  薛知恩歪頭笑:「到時候一定給教練們遞一份請柬。」

  時間好像沒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榮教練恍惚想起兩年前這個她最得意的學生坐在床上,雙眼空洞地停在自己幾乎被醫生宣判死刑的雙腿。

  『教練,我可能沒法參加下次奧運了。』

  「教練,這次參賽的隊員都到齊了嗎?」

  回憶與現實併攏。

  榮教練沉沉拍拍她的手背。

  「薛教練,到齊了。」

  *

  「你們真的結婚了?」

  「需要我把結婚證給你看嗎?」

  「……」

  顧盼的表情很奇怪。

  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幾次張嘴都吐不出。

  薛知恩烏黑的長髮被她正待在另一個帳篷的老公紮起,此刻正垂眸看其他老教練制定的訓練計劃。

  其餘路過的隊員無不悄悄打量她。

  薛知恩受傷的消息雖然在最開始瞞的很嚴,圈內的卻能猜出一二,畢竟她當時正在參加冬季比賽……

  有人的視線從她腿上掃過,惋惜天才的隕落,她熟視無睹,人群里卻傳來一聲驚叫。

  「誰?是誰撞的我?!」

  隊員啃了一大口積雪從地上狼狽地大吼,周圍人瞧了一陣鬨笑。

  「萬年老二,站都站不穩你等會兒還是別上纜車了。」

  「你們別笑!到底是誰撞的我?!」

  後面嘈雜嬉笑,罪魁禍首睜著雙無害澄澈的狗狗眼湊到薛知恩跟前。

  「我問營地要的熱水,喝點暖暖身體。」

  第334章 齊宿,我教你滑雪吧

  在他們這個角度能清晰看到他的『作案』過程。

  薛知恩裝作不知道,就著他的手小口喝他吹溫的熱水。

  顧盼在旁邊陰暗地盯著。

  「齊先生,這一天你惦記很久了吧?」

  外面,齊宿蓋上保溫杯,溫和地笑道:「顧小姐,你就是惦記也沒用。」

  顧盼:「……」

  自從接過他的名片她就認出他了,偷偷覬覦很久的天才畫家,只要足夠熟悉薛知恩的人一看那幅成名作就知道畫的是誰。

  那幅畫裡有一目了然的靈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拿出手機,皮笑肉不笑,「這個天天清我跟她cp粉超話的超級大粉就是你吧。」

  ip地址一模一樣。

  齊宿保持微笑:「顧小姐知道就離我妻子遠點,畢竟——」

  他故意拉長尾音:「她也不是太喜歡你。」

  「……」顧盼冷嘲熱諷,「誰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逼她跟你結婚的,挾恩圖報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網上除了她跟你的一些側面照,官號一句公開都沒有,比當年跟我的互動還少。」

  她看向唇角弧度消失的齊宿。

  「你說說,她是不是在想怎麼甩了你啊。」

  齊宿當然知道顧盼在酸。

  她就是嫉妒他能上位、能光明正大站在薛知恩身邊,而她連多幾句話都說不上。

  但心口好像還是扎了根刺。

  不只是因為顧盼……

  「你今天的話少了,」溫涼的手探上他額頭,「是水土不服嗎?」

  齊宿下意識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暖,才反應過來似的訥訥道:「沒有水土不服。」

  薛知恩看了他一會兒,問。

  「你想去玩雪嗎?」

  這座滑雪場是她最常來的,一切她都輕車熟路,而她素來不愛走正道,無人的樹林,她牽著男人的手走在厚重的積雪上,腳印一淺一深,跟他講以前的事。

  「我覺得正規滑雪場開闢的區域無聊,會跑到外部野滑,前面的山崖下有條公路,我經常會在車輛頂上飛過去——不過被媽媽發現她總是會罵我。」

  「她不捨得打我,為了讓我長記性,她經常讓我罰站,現在想來她要是還活著,我怕是罰站也不行了。」

  「薛知恩……」

  他幻想著她從前的恣意,又被她拽回現實。

  薛知恩鬆開他,往後倒了幾步,沒等齊宿搞明白,一團鬆散冰涼的雪丟到他臉上。

  女生的笑聲清脆敞亮。

  「齊宿,別哭喪著臉啊。」

  糊在眼睫的雪花掉落,他看到她剔透的眼睛好像在發光。

  「我可是薛知恩啊,」以雪山為背,她拍著挺起的胸脯,「我是天才,我幹什麼都會成功的,你們不是最為我驕傲了嗎?」

  齊宿唇角平直的弧度漸漸上拉。

  就是啊。

  他們知恩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滑雪也不過是消遣,消遣著隨隨便便拿了幾十個世界冠軍。

  她不會因為旁人還能馳騁而難過的。

  他想過去抱她,奈何積雪太厚腳下一絆,薛知恩往前想拉住他,兩人一起栽倒在厚實的積雪上。

  身下雪白,天空蔚藍。

  耳旁有他最愛的呼吸。

  「其實我也經常來這個滑雪場。」

  「你也愛滑雪。」

  「不是的,我不會滑雪。」

  「……?」

  她有些震驚地看來。

  「我以為你是喜歡這個運動才會關注我。」

  她的粉絲大多還是體育粉。

  「反了,我是因為你才關注這項運動。」

  「哦,你是顏粉。」

  齊宿噎了下:「我第一次對你心動的時候,你穿著滑雪服,戴著滑雪鏡看不見臉。」<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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