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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婆一個人的變態~」

  廝混了幾天薛知恩終於受不了把他趕出家門。

  「我今天一定要去公司,你給我隨便去哪兒,別來纏著我!」

  齊宿滿眼心疼地扶她的腰。

  「老婆,我再幫你揉揉。」

  薛知恩最近都快對『老婆』這兩個字PTSD了,在家裡每個角落他都要喊著她老婆……

  她扶額:「你給我爬!」

  齊小狗被他老婆趕蒼蠅一樣趕走了,他默默給牛助理髮了消息。

  ZN:【她腰不太舒服,你們記得給她放個腰墊,每坐三十分鐘讓她起來活動五分鐘,我送過去放在桌子下面的發熱板記得放上,走的時候要拔掉插頭……】

  牛助理:【okk】

  下一秒,齊宿發給她一筆金額不小的轉帳。

  ZN:【牛助理,拜託你多上心了。】

  牛阿花見轉帳愣了。

  她覺得這位新任薛先生能記得這麼多已經不錯了,沒想到他的心會這麼細。

  她沒有推脫,收下了轉帳,轉頭把聊天記錄發給薛老夫人。

  阿花:【您看,先生多在意咱們大小姐。】

  薛:【哼,還不是用的那蠢丫頭的錢。】

  阿花:【小姐是給了他副卡,但是我從來沒見過扣款簡訊哎。】

  薛知恩的工作手機在她那兒保管,這些卡都綁定的這個手機號,確實沒見過有任何扣款信息,也就是說齊宿一直在花自己的錢養家。

  薛:【……】

  薛:【兩個蠢的。】

  薛老夫人說他們是兩個蠢貨做配,天生一對。

  正好首都的畫展今天開展,齊宿給薛知恩報備後,去往了美術館。

  這場展會很順利,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齊宿站在最大的那副雪景前說:

  「秦小姐,後面的展覽我可能要和你解約了,抱歉,我會付你違約金。」

  秦沁:「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能告訴我原因嗎?」

  「不不不,」他忙擺手,「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原因。」

  「我太太說,」齊宿捂著上翹的唇,指腹的戒指耀眼奪目,眉與眼彎成極致幸福的弧線,「她要包養我。」

  「所以她會幫我重新組織團隊。」

  他笑不自已:「我這個人比較貪慕虛榮,只能答應了。」

  他不說太太小氣吃醋,他說自己愛慕虛榮。

  秦沁明白了。

  她真心一笑,鞠躬:「不需要違約金,很感謝國內展您交給我做,這場展會也大大增加了我們畫廊的知名度,齊先生——」

  她直起身,眼神敞亮誠摯:「願您前途似錦,跟薛小姐永浴愛河。」

  「謝謝,」後半句簡直夸到了齊宿心坎里,他說,「我也希望她能永遠愛我。」

  「我沒想到您對薛小姐的感情會這麼深。」秦沁望著面前似真似幻的雪,感慨萬千。

  「誰能想到知名的大畫家會這麼痴情呢,您可是藝術界新時代的啟明燈,是會寫進新版教材的人物。」

  齊宿並不覺冒犯,說起那個不算秘密的秘密。

  「你說你也是被我的成名作吸引,或許你不知道,那是我畫的她,可能——」

  他彎起眼眸。

  「你是透過我這個執筆人仰慕她鮮活的靈魂。」

  第331章 他老婆我也喜歡

  秦沁怔怔看他,最後釋懷一笑。

  「如果是她確實有這個吸引力。」

  她跟大伯家兩個活潑的堂親不同,她自小身體弱又不愛運動。

  唯一一次出門滑雪,還被打鬧的堂姐弟扔下了,重心不穩一頭撞進雪裡又哭又喊都被厚厚的雪堆淹沒,就在她以為要小命嗚呼時是一個小姑娘把她從地上拔了起來。

  「媽媽,這裡有小蘿蔔。」

  「知恩,不要撿垃圾。」

  「媽媽,她不是垃圾,她還喘氣呢。」

  秦沁想起那段深藏的記憶,忍不住笑起來。

  她說:「齊先生,您可真幸運。」

  「我堂姐堂弟打破頭都沒讓她多看一眼。」

  齊宿就好像找到知己了。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能嫁給我老婆好幸運,啊,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幸福的人,我老婆誰都不喜歡,怎麼就偏偏喜歡我呢,我真是有罪啊~」

  他手放在心口,一臉陶醉。

  「這幾天感覺我心臟都要幸福得爆炸了。」

  他說啊說,聊起薛知恩就沒完沒了,秦沁認真聽著,心裡感慨。

  齊先生話真的好密啊。

  薛小姐是怎麼受得了他的?

  她不是最煩別人跟她說廢話嗎?

  她真的……

  她超愛。

  展覽尾聲,大堂姐順路來帶她去慶祝,拿起她的手機隨手一看,笑道。

  「怎麼不繼續用你跟偶像的合照了?」

  秦沁的屏幕壁紙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一片空白。

  她趕緊搶回來說:「人家有對象,我還用有點不合適了。」

  秦沅:「這種小事也就你在意,有主的男人我也照睡不誤。」

  秦沁在這點上跟她堂姐三觀不合。

  「不過,我現在發現,我仰慕的可能不只是他,」她笑著說,「他妻子我也喜歡。」

  秦沅:「……」

  她上下打量這個從小就乖巧的堂妹。

  「沁妹妹,沒想到你比我還野……」

  *

  畫展後齊宿推拒幾個大老闆的聚餐邀請。

  有人忍不住要問了。

  「齊先生這麼急著回去是做什麼?」

  「我太太要下班了,我得去接她,」齊宿從會展上拿過一捧新鮮的向日葵,「各位也快回去陪太太吧。」

  眾人面面相覷。

  皆道:

  「新婚燕爾,小夫妻正是黏糊的時候,咱們就別添亂了。」

  「讓我想起剛結婚那會兒,也是這麼興高采烈,每天開車去接老婆下班。」

  「這齊先生的夫人是?」

  「聽說是他惦記了七年的初戀。」

  「薛知恩!」

  被團隊簇擁的薛知恩遠遠就聽見有人喚她,是她熟悉的聲音。

  「你們先上去。」

  團隊的員工瞧見了忍不住偷笑。

  「這是咱們的老闆娘來了?」

  「老闆藏著掖著不讓看,喜糖倒是一把接一把的發,你們嘗了沒?可甜了。」

  他們瞧瞧看。

  愛與不愛真是一目了然。

  薛知恩在原處站定,對旁人淡漠的眼此刻幾近柔和。

  「你怎麼過來了?我還沒到下班的時間。」

  齊宿呲著個大牙傻笑,把向日葵從心口捧出。

  「我的畫展很順利,我第一時間來跟我的寶貝老婆分享啊。」

  薛知恩接過,很輕地笑了下。

  「哪有人慶祝自己還給別人送花的,」她語氣又好似低落了,「我都沒給你準備禮物。」

  「咳咳,」齊宿站直,單睜著一隻漂亮眼,努努嘴,「薛總知道該送什麼了嗎?」

  薛知恩:「……」

  她往四周看了看,把他拉到大廈的樓梯間,拽著他的衣襟踮腳吻了上去。

  齊宿笑眯起眼,在接吻空隙里問她:「把我慣壞了怎麼辦?」

  她擦著他唇說:「我樂意。」

  齊宿:「……」

  好霸道。

  他好愛。

  薛知恩上去跟團隊打了個招呼便拉著齊宿提前下班了。

  齊大畫家真是好臉紅:

  「你不知道他們看我的表情,好像我是狐媚惑主的妖妃。」

  薛知恩牽著他的手,在晚霞里笑:

  「你不就是嗎?早上抱著我不讓我去上班的是誰?」

  他就是那個勾著君王不早朝的妖妃。

  齊宿羞得說不出話,只是止不住笑。

  公寓距離公司只有幾分鐘的車程,兩人這次沒開車,而是選擇走著回去。

  與北城的一派祥和安靜不同,首都中心車水馬龍,在這個人人擦肩而過,人人湮滅人海的地方,他們手掌相握,彼此的體溫比什麼都要暖。

  她仰頭看著高樓大廈玻璃上映出的最後一縷陽光。

  「我在這裡長大,卻從來沒走過這段路。」

  她忙忙碌碌的前半生,沒有時間為任何稀鬆平常的事物停留。

  不管是一縷殘陽,還是一個眼熟的人。

  淺淺呼出口的熱息像調皮的糰子,很快兩團就交匯了。

  他黏糊糊地說:「未來你可能會走很多次,不要嫌膩啊。」

  薛知恩無奈搖頭,捏緊他的掌心。

  「不會。」

  不會嫌膩。

  *

  兩人的婚禮沒有定在初春。

  畢竟是薛家唯一的大小姐的結婚,陣仗小了薛老太太要鬧,齊宿的家人也不同意,只能往後延遲。

  今天,齊宿開學,薛知恩送他到學校。

  她對這些形式主義很是無所謂。

  「要不是怕你受欺負,婚禮我也不想辦,麻煩死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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