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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薛知恩不理解。

  齊宿抵住她的額頭,笑:「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吃嗎?」

  他得寸進尺地張開嘴巴:「你餵我。」

  怎麼餵他剛才已經示範了。

  像烏鴉反哺。

  薛知恩偶爾也受不了他的變態,往後縮縮腦袋:「你不覺得有點惡……」

  「不覺得,」齊宿輕輕扼住她的後頸,溫聲細語,「我覺得這樣更好吃,我還沒吃午飯,肚子咕咕叫呢,求你喂喂我吧。」

  薛知恩沒辦法。

  他是她未來的丈夫,是她喜歡的人,她會盡力滿足他。

  所以她咬了一小塊桂花糕惡狠狠地瞪他。

  那意思你不這樣吃完,我殺了你。

  齊宿喜笑顏開地舔住她的唇瓣,哼哼唧唧道。

  「你可真溺愛我~」

  不愧是首都最火爆的糕點,味道可真不錯。

  尤其配上珍釀。

  叫人如痴如醉。

  齊宿沉迷地想。

  休息室的中央空調溫度開得很高,可以說又悶又熱。

  男人光著膀子摟抱她,嘴巴上不太老實,手卻很認真地揉著她的腿,濕聲叮囑。

  「這種天難受的時候不要當悶葫蘆,你要告訴身邊的人,不管是助理還是秘書,讓他們給你調高溫度,準備熱水和毯子。」

  薛知恩朝左歪腦袋,一臉無所謂:「沒有那麼疼,你想太多了。」

  是啊。

  不疼到她摔倒站不起來她都說不疼!

  齊宿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掐一把她的腰讓她長長記性,又哪裡捨得。

  只好將臉頰往她頸肉上蹭,沒一會兒就蹭得一片濡濕了。

  「你在做什麼?」

  薛知恩感覺到不對。

  男人也不吭聲,她轉身入目一張滿是淚痕的俊俏臉蛋,眼眶裡淚珠打著轉,固執地盯著她。

  薛知恩蹙了眉頭。

  「哭什麼?」

  齊宿不讓她擦,躲掉她的手,好像被背叛的悲慘人夫。

  「我想你好受一點,看見下雨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但你自己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薛知恩伸出去的指尖極細的一顫,她平靜的臉上似乎閃出做錯事的無措。

  「你別哭……」

  齊宿不聽不聽,一連串的質問砸過來。

  「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跟我好好走下去?你是不是就是嫌我煩才施捨我婚姻的?你是不是還打算跟我結婚後就丟下你那些臭錢離開我?你是不是——」

  他咬著牙:「根本就不愛我。」

  薛知恩說:「不是的。」

  她強硬地捧住他不讓碰的臉龐,好好回復他。

  「我想跟你走下去,我不是施捨你婚姻,我也沒有準備丟下你,更沒有——」

  「不愛你。」

  「……」

  一滴淚流至她的指尖,齊宿怔忡地看著她,女孩背著廊外的光,黑白分明的眼睛本該晦暗,此刻,卻異常明亮,足以炙烤他的靈魂。

  許久,許久,他破涕為笑。

  「那薛總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吧。」

  薛知恩心口發熱,要鬆開他,男人不放她走,裹住她的手背,吻上她左側掌心。

  「薛總,想讓你的小狗繼續哭嗎?」

  薛知恩耳尖飛上緋紅,認命般坦誠。

  「我知道了,以後我哪裡不舒服我會告訴身邊人,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齊宿真是忍不住笑,想湊過去親她,沒想到被抵住了腦門,薛知恩不善地狠戳他眉心。

  「不過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大雨天的闖紅燈,你要是想死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滿足你。」

  齊宿自知理虧,討好地摟她的腰,耳朵貼她胸口。

  「我下次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她輕哼:「我可沒有擔心你。」

  齊宿一臉滿足:「是我幻想你擔心我。」

  薛知恩:「……干、幹嘛說得那麼可憐。」

  她拍拍他光溜溜的脊背,硬邦邦地安慰:「也……沒有不擔心你。」

  懷裡傳出男人低韻又清朗的笑聲。

  他真的好愛笑。

  齊宿把在外叱詫風雲的薛總裁禁錮在胸腔里,兩條結實的胳膊穿過她的肩胛揉暖著她的雙腿、膝蓋,溫柔備至。

  薛知恩靠著他,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劃拉平板,當看到魏氏一家車禍的新聞時,她一頓,問他:今天出門是不是見了誰?

  齊宿下巴就擱在她肩窩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我是去見了魏少爺。」

  但。

  車禍不是他做的。

  警局。

  魏延捂著被撞得更暈的腦袋,被警察盤問,他嫌煩一問三不知。

  魏父倒是配合,他身上也有些擦傷,但沒到去醫院的地步,只有老太太驚魂未定地坐在大廳雙眼無神。

  而在雨天的高架橋撞他們的人,正是薛家老太太用了幾十年的司機。

  他說:「家裡僱主要出門急著讓他回去,雨太大視線受阻,車也打滑了,不小心撞到魏先生趕往機場的車,真是抱歉。」

  「魏先生看是私了還是上法院,我都配合。」

  警方對肇事者的好態度很滿意。

  「這就是場普通意外事故,也沒造成傷亡,你們兩邊看著商量。」

  魏家人卻覺得遍體生寒。

  多麼不管不顧,多麼狂妄至極的警告。

  姓薛的演都懶得沖他們演!

  魏父還有些火氣,胳膊被他母親拉住。

  魏老太太搖頭。

  這個司機是薛盈玉的忠僕,雖然這個時代這麼形容不對,但他家裡妻女的罕見病都是薛盈玉找人治好的,籠絡人心這方面她從上個世紀就沒輸過。

  也就是說今天他把他們都撞死,也是心甘情願,這事沾不到薛家一滴血。

  魏老太太低聲:「沒有今天還有明天,你還要不要這條命了?」

  「我們還趕著今天的航班,」魏父只好說,「這事兒就私了吧。」

  ……

  「現在你滿意了?你身體都沒養好你老爹就要帶著兒子和老母逃往海外!」

  「誰讓你當時不跟崔姨媽走。」

  「她養出來那麼個混帳兒子,我看她都晦氣,好好的日子不過,鬧鬧鬧,出國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再敢鬧出這種事端老子打斷你的狗腿!你我就這一條命,我可不想被瘋子搭進去!」

  鬥不過他還躲不起嗎?

  魏延一言不發。

  很久後,他說。

  「不會了。」

  「這次是我活該。」

  錯怪了無辜的人。

  *

  薛盈玉打量著盒中驚艷剔翠的翡翠首飾,挑起叮啷耳墜,問管家。

  「那蠢丫頭婚禮你看我戴這套怎麼樣?」

  「當然是好的,翡翠最襯您的膚色。」

  比劃著名比劃著名,老太就把耳墜丟了回去。

  「你說說,她的心怎麼就這麼軟?到底是隨的哪家菩薩?優柔寡斷。」

  竟然還要她出手去警告那一家老小。

  「可能是像……前太太?」

  「哼,」薛盈玉不屑,「陸箏分明是跟我一樣的人,倒是學了她我最看不上眼的那點。」

  「您也是不希望小姐走你們的老路。」

  管家說:「這樣不是很好嗎,小姐很開心。」

  「我倒是希望我死了以後她也能這麼開心。」

  大抵是年紀大了,薛盈玉難得話多。

  「讓她相親也是想給她找個各方面好拿捏的,那個姓齊的不是軟弱好掌控的性子。」

  他爺爺奶奶在職時是出了名的高風亮節,他母親父親在當地政府也是為人稱讚的好黨員,姥姥姥爺是警察出身。

  一家子不畏強權的偉光正。

  他齊宿還能是顆孬筍?

  從他自小救人慈善的名聲,到他拒絕不知多少成名的潛規則,多少次文化院給的機會,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個貪財喜權的主兒。

  強個性,唯本心行動,無欲無求。

  這種人最是難搞。

  薛盈玉感到頭疼。

  然而齊宿還真就是好竹里出的『孬筍』,他好色地扒著薛知恩不放,說脫了褲子放他懷裡好給她暖暖。

  薛知恩:「……」

  死變態!

  在薛大總裁的休息室這條狗脫掉了她的西裝長褲,薛知恩拉著沒什麼彈力的深色襯衣拼命往下擋,警告他。

  「我跟你說,這是公司我不會跟你亂來哦。」

  齊宿故意道:「可是脫褲子的時候你也沒阻止我啊。」

  薛知恩咬住後槽牙,惱羞成怒的模樣像要下一秒就撲過來咬他喉嚨。

  齊宿好笑,拉過毯子裹住她的腰,手臂撐直,親吻她緊繃的唇。

  「我真是愛死你這個樣子了。」

  沒人能懂,她厭惡地瞪著他,只看他、只有他的眼神,多麼讓他入迷,多麼讓他想要沉溺其中。

  咳。

  「這雨怎麼還不停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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