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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寂川輕笑一聲,攬著他的腰把他按向自己,低頭吻上他的唇。

  兩個人剛剛都喝了酒,唇舌交纏間,帶著一絲淡淡的白蘭地香味。

  林雙語掙扎了幾下,發現這臭男人真把強制愛那一套貫徹到底,滾燙的大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按在腦後,讓他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身前是男人熾熱滾燙的身體,身後是極夜午夜場的喧囂熱鬧,幾個穿著清涼的兔女郎在舞台上搖臀擺尾,不斷做出各種挑逗的動作,在絢爛閃爍的彩色燈光下,營造出一片曖昧迷離的氛圍。

  周圍的信息素味道如蒸騰的水汽,氤氳散落在空氣中,帶著十足的性張力,引誘著人墮入欲望的深淵。

  慾念像張牙舞爪的惡魔,瘋狂而野蠻地滋長,頃刻間充斥了他們這小小一隅。

  林雙語抓著裴寂川的衣襟,美麗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水霧:「去房間裡。」

  裴寂川也沒興趣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情,抱著他回到包間,推開小隔間的門,把人放在鋪著雪白床單的豪華大床上。

  這是他們夢開始的地方。

  床單每隔一段時間,保潔就會過來換上新的,即便控制許久,依舊乾淨無暇。

  林雙語一頭棕黑的長髮極具視覺衝擊地散在雪白的枕頭上,更襯得他面若桃花,膚白勝雪。

  裴寂川的眼神一下低沉晦暗,仿佛壓抑著什麼隨時要脫籠而出的猛獸。

  林雙語對上他的目光,恍然想起來那天晚上,男人就是這樣極具侵略性地看他。

  熟悉的男人,熟悉的場景,他一時間被勾起靈魂深處最害怕的記憶,不由地用手肘支起身體,往後縮去。

  然而,他才剛動兩下,細弱的腳踝就被抓住,再被猛然拽回來。

  Alpha強健的身體覆上來,按住他露在空氣中的雙肩,抬起一隻手,把他一頭散亂的頭髮草草捋順,撥到兩邊,露出雪白的脖頸上凸起的腺體。

  溫熱的氣息落在他的腺體上,林雙語伸手按住腺體,回頭朝裴寂川乾笑:「要不還是下次吧哥。」

  裴寂川:「......」

  箭都在弦上了,你跟我說下次!

  裴寂川要被他氣笑了,釋放出一點信息素,安撫著害怕的伴侶,輕聲誘哄:「我做了功課,不會弄疼你。」

  林雙語:「......」

  這也是能做功課的嗎?

  「你要是不舒服,可以隨時喊停,乖......」

  林雙語一點都不想乖,不過在熟悉的信息素氛圍下,他的神經一根根地鬆懈,最後還是鬆開了捂著腺體的手。

  其實他們都是Alpha,腺體標記純屬多餘,既不會產生什麼滿足感或者快感,也不能把伴侶的信息素刻進DNA里。

  甚至只要林雙語情動失控,逸散太多的信息素,就會讓裴寂川難受。

  可無論是林雙語還是裴寂川,都很喜歡這個過程。

  同源信息素源源不斷地從小小的腺體進入血管,傳遍四肢百骸,林雙語剛剛還因為緊張而緊繃的身體,隨著這熟悉被的感覺,慢慢放鬆下來。

  等裴寂川再去親吻他的嘴時,林雙語已經眼神迷濛,予取予求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裴家的別墅里,寶寶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睡的又不是他想要的爸爸,很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張開嘴就要開始嚎哭,被還沒睡的月嫂手疾眼快地塞了個帶著林雙語信息素的小玩偶在身邊。

  聞著鼻翼間熟悉的爸爸信息素味道,小傢伙一時間被騙了過去,還以為爸爸在身邊,靠著小玩偶,又沉沉地睡過去。

  而另一邊,他爸爸們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裴大少顯然為這一晚已經謀劃很久了,在對方富有技巧的攻城略池下,林雙語一個停字都沒喊出來,甚至隨著他的節奏,慢慢沉溺......

  數不清頭上的燈影晃了多久,在林雙語快要厥過去的時候,Alpha終於結束了他漫長的征程,抱著一點力氣也不剩的林雙語進了洗手間。

  這一洗,又洗了一個小時。

  等從洗手間出來時,林雙語已經是昏睡狀態了,身體一接觸到床,就直接睡過去。

  房間裡只留著一盞小燈,光線昏黃,照在林雙語漂亮的睡顏上,猶如籠上了一層曖昧神秘的面紗。

  他喝醉後會斷片,所以對他們第一次的印象很模糊,不然也不至於連對方是男是女是A是O都分不清。

  所以不那麼嚴格地說,這才算他的第一次。

  那種和喜歡的人水到渠成、融為一體的歡愉深入骨髓,林雙語雖然是Alpha,可身體比Omega還要柔韌纏綿,能讓人酥到骨子裡。

  而且他沒卸妝,還戴著長長的假髮,看臉完全是女人的樣子,更增幾分刺激。

  老婆百變,都便宜了裴大少。

  誰見了不說一句他命好。

  而且,剛洗澡順便卸了妝去了假髮,如今躺床上的老婆,乾淨清爽又漂亮,又是另一番風味。

  裴寂川剛滿足的身體又開始蠢蠢欲動。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適可而止,裴寂川伸手去拉被子,蓋住林雙語雪白脖頸鎖骨上的青紅印子,自己也跟著脫鞋上床。

  剛要從身後抱住林雙語,剛剛還熟睡的林雙語倏地睜開眼,抬腳對著他就踹,好在他現在身體綿軟無力,沒給親腳毀掉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反倒牽扯到使用過度的腰,疼得他齜牙咧嘴。

  裴寂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趕緊伸手幫他揉腰,問:「做噩夢了?」

  林雙語聲音沙啞,咬牙切齒:「你敢再來,老子弄死你!」

  裴寂川:「……」

  他趕緊摟著人哄:「不來了,睡吧。」

  林雙語得到了他的保證,閉上眼睛,下一秒又沉沉睡過去。

  雖然這一晚透支了幾乎全部體力,可第二天,固定的生物鐘還是在7點就把林雙語叫醒了。

  他下意識地翻了個身要伸個懶腰,剛動一下,林雙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疼,渾身要散架的疼。

  這特麼,也沒跟上次一樣差點決戰到天亮啊,為什麼渾身還是那麼疼。

  他一動,裴寂川就醒了,摟著他的腰,偏頭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又伸手拍著他的背說:「還早,再睡一會。」

  「睡個屁,今天要搬家。」

  林雙語皺著眉想坐起來,結果發現他現在壓根坐不了,又意志堅定地翻身下床。

  裴寂川沒他這種一醒就能毫無睡意起床的能力,懷裡的溫度消失後,他伸手拉住林雙語的手腕。

  「哪裡需要你搬,我讓人去搬。」

  林雙語一臉無語地看他:「我那一屋子衣服,你讓誰去搬。」

  裴寂川:「……」

  裴寂川雖然沒參觀過他的那間秘密基地,可也知道裡面肯定都是各式各樣的女裝。

  而且女裝並不是穿小裙子那麼簡單他還得化妝,包包鞋子飾品必不可少,除此之外還得戴假髮、墊胸、遮蓋喉結。

  甚至昨天晚上裴寂川親自揭開了他這層神秘的面紗才知道,他連下面那個東西都有用杯膜藏住的,精緻到了極點。

  這些東西,他如果讓人去搬,林雙語估計今天就得翻臉給他看。

  剛好今天是周六,裴寂川沒安排,於是他自告奮勇地說:「你那些東西,我去幫你收納好,再讓人搬。」

  林雙語懷疑地看他。

  不是他看不起裴寂川,就這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真的讓人很難相信他能收拾妥當他一屋子的那些東西。

  林雙語懷疑他的收納,就是全部卷好了往打包袋裡一丟,回頭等他自己慢慢整。

  「算了。」林雙語果斷拒絕。

  他很多東西都經不起這種折騰,弄壞了又不是裴寂川心疼。

  他甩開裴寂川的手,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他剛彎腰去撿,發現腰酸得厲害,又伸手扶住床,狠狠瞪了眼裴寂川。

  裴寂川起來從身後把人攬住,抱著他坐在自己腿上,幫他揉腰,聲音低啞地說:「那你指揮,我來收。」

  林雙語感覺今天自己這狀態也搞定不了那一屋子的東西,想著他在裴寂川面前也沒任何秘密可言了,於是勉強同意他的提議。

  裴寂川親吻著他修長的脖頸,舔舐著腺體上昨晚留下的咬痕,他發現林雙語雖然不是Omega,但很享受被舔腺體咬腺體,估計是之前懷孕時太依賴他的信息素留下來的習慣。

  剛結痂的傷口再次被咬開,林雙語梗起脖子,發出一聲低低的喘息。

  房間裡沒散乾淨的曖昧氣氛仿佛隨著這聲喘息,又緩緩降落下來,裴寂川的手從按摩他的腰變成了曖昧的撫摸。

  就在一場晨間運動在醞釀時,到林雙語冷冷地說:「再不把你的槍收回去,老子剁了它。」

  裴寂川:「……」

  裴寂川啞然失笑。

  起床後,裴寂川讓人送了早餐過來,二人就在包間裡吃完早餐,才出發去林雙語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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