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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寂川喉結滾了一下,把皮帶解開,從林雙語腰間抽出來。

  皮帶一解開,西裝褲就往下滑,好在林雙語坐著的,滑不到哪裡去。

  「差這麼多,怎麼做事的。」裴寂川皺眉。

  林雙語這套西服是定做的,裁縫過來量了尺寸,回去手工縫製。

  給他們做西裝這個公司是老牌西裝世家,歷史可以追溯到30,裁縫們都是嚴格培訓的,照理說根本不會出現這麼大的偏差。

  林雙語不自在地垂下眼,在手機上打字給他看。

  【我之前剛生完孩子,又坐月子補得多,肚子沒消下去,現在身材慢慢恢復了,所以才大了】

  「......」裴寂川的目光又情不自禁落在他的腰上,忍了下,沒忍住,說,「要不要幫你用胸針別一下,防掉?」

  其實不會掉,可以卡在胯上,但那樣就露出內褲了,很不斯文。

  想了想,林雙語同意了。

  胸針是別在西裝胸口,現成的。

  裴寂川摘下胸針放一邊,這才伸出手,提住他褲子的兩邊,幫他重新把褲子提到腰處。

  借著這個機會,裴寂川迅速又手指測了下林雙語的腰,沒有他兩隻手能握住那麼誇張,但絕對比一般男性的細很多。

  難怪扮女裝從沒被懷疑過。

  測完,裴寂川的手指把多出的布料從兩邊捏緊,把長出來的一截控到前面來,這期間,他的手指難免觸碰到林雙語的腰。

  有意或無意地,碰了好幾下。

  腰原本就是林雙語的敏感點,何況還是被裴寂川碰,簡直要炸。

  幾秒後,林雙語猛地握住裴寂川的手臂。

  裴寂川垂眸看他:「怎麼?」

  林雙語聲音裡帶上了點鼻音,舌頭都不大了:「癢。」

  裴寂川「哦」了一聲,手指卻故意似的,在他腰線上一下一下地摩挲。

  林雙語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想把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扯開,但扯的力道又不是那麼明顯,反而更像是被磨得腰軟,在靠著裴寂川的手臂支撐。

  「固了(夠了)。」林雙語警告他。

  話才落音,裴寂川的手一用力,摟著林雙語的腰,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裡,一邊輕吻著他的臉頰脖頸,一邊把襯衫扯出來,指尖從底下探進去。

  寬鬆的西裝褲簡直方便了男人的為所欲為,裴寂川的手在林雙語腰側和下腹流連,指尖猶如帶了火,蹭到哪裡,滾燙的灼熱就燒到哪裡。

  直到那手蹭到他的內褲邊緣,乾燥的指尖剛挑開那薄薄的布料,被林雙語猛地按住。

  「會,會……喲人勒。(會有人來)」

  這是在醫院,病房門大開著,隨時有病人護士經過,一點隱私都沒有。

  林雙語臉頰緋紅,眼中泛著光,說話的聲音像是在嬌喘,一下一下都在刺激著Alpha的神經。

  裴寂川用盡畢生的克制力,才把手從他內褲邊緣抽出來。

  第52章

  裴寂川稍微打開了一點病房的窗戶, 讓曖昧的氣氛消減下去。

  回到床邊時,林雙語已經躺下了,眼睛閉著, 睡沒睡著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裴寂川伸手幫他把被子蓋好, 剛提起被角, 就見躺著的人身體微不可查地緊繃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當做沒看到,拉好被子。

  察覺到裴寂川遠離的氣息,林雙語的身體悄悄放鬆下來。

  臭男人太陰險了!

  雖然打了抑制劑,可畢竟是被強制引發的易感期,身體還是很疲憊,不一會兒林雙語就沉沉地睡去。

  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 是葉宣和裴珩過來了, 看到林雙語睡著了, 都不約而同地放輕了腳步,又給裴寂川使眼色。

  裴寂川看了眼林雙語掛的水, 還有一半多,而且有警報器,於是跟他們到了隔壁的家屬休息室。

  病房門口站著兩個保鏢, 裴寂川低聲吩咐:「誰來都不准放進去,他醒了到隔壁休息室找我。」

  兩個保鏢:「是。」

  父子三人和裴珩的助理一塊進了休息室,葉宣問:「雙語怎麼樣?」

  「打了抑制劑,身體沒什麼大礙, 就是舌頭被他自己咬的傷口很深,正在打消炎藥。」

  葉宣點了點頭, 裴珩這時問:「生嚼刀片,什麼感覺?」

  裴寂川說了個冷笑話:「孜然味,嘎嘣脆。」

  就跟林雙語的腺體承受他的信息素一樣,那種感覺一開始不太好,可因為是喜歡人的信息素,漸漸地就有些上頭。

  除了事後嘴巴麻了一段時間,無不良反應。

  這個冷笑話把休息室的空氣都凍冷了三分,葉宣面無表情地說:「你喜歡就行。」

  他自己選的,他們兩個做父親的都不會幹涉。

  反正天塌下來,他自己會頂著。

  裴寂川看向裴珩的助理:「白助理,原委調查清楚了麼?」

  白助理:「是裴四爺,裴四爺自稱是看您不爽很久了,他覺得您是完美主義,肯定容忍不了自己的愛人被別人染指,才使了這麼一出來噁心您。」

  對,就是噁心。

  林雙語就算真被那個Omega的信息素引誘,最多也就是對他進行腺體標記,因此選的作案地點也是半開放的休息室,這樣子既能讓林雙語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失態出醜,丟裴寂川的臉,又能狠狠地噁心他一把,一舉兩得。

  又蠢又毒。

  裴寂川問:「雙語會忽然進易感期,也是人為的?」

  「是的,用的這個。」

  白助理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給裴寂川看,那是一瓶看起來像香水的東西。

  「這個據說是國外來的藥物,聞著像香水,可以迅速讓人進入易感期,是違禁藥物。」

  難怪,裴寂川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他猜測老爺子原本是計劃想辦法讓他跟方染處一塊,讓他用信息素誘使自己進入易感期,對他進行標記,這次參加壽宴,也是想將計就計,抓住他們的小辮子給他們一個大的教訓,省得老不死在那裡瞎蹦躂禍害人。

  誰也沒料到,他小叔會對林雙語下手。

  不過老頭最喜歡他四叔,借著這次機會,狠狠教訓一頓他小叔,也能把老頭氣夠嗆。

  他們不是最喜歡在性別腺體上做文章麼,乾脆找人把他小叔腺體廢掉,讓老頭心疼一下。

  裴寂川打定主意,冷冷看向他的父親。

  裴珩立刻說:「放心,我絕對不會輕饒他的,這次絕對會讓他們脫一層皮。」

  裴寂川當然知道他爸的手段,也沒把自己的主意說出來,只是問:「當時宴會已經進行一半了,您怎麼還沒到。」

  就算裴珩只是過去露個臉,當時也該出現了。

  說不定有他這個家主在那裡壓著,他們就不敢對林雙語下手了。

  裴珩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偷偷瞟了眼葉宣,裴寂川看了眼他,又看向自己的爸,就見葉宣還是凍著一張臉看向別處,但耳尖都紅了。

  裴寂川:「......」

  行了,知道他們如膠似漆了。

  林雙語掛完水時,天色已經不早了,由於明天還要換藥,索性就在醫院住了一晚。

  隔日醒來,他的舌頭依舊很疼,好在說話總算不大舌頭了,只是這兩天沒法正常吃飯,只能吃流食,也是遭老罪了。

  回去的路上,林雙語沉默看著車外面。

  裴寂川想開口逗他說話,又擔心他舌頭疼不想說。

  如此相對無言了十幾分鐘吧,林雙語忽然開口:「我昨天是不是讓你在那些有錢人面前丟臉了。」

  裴寂川:???

  裴寂川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是林雙語會說出來的話?

  林雙語是什麼人,除了他還沒掉馬時,裝過一段時間的孫子,之後在他面前都是當爹的。

  就算在裴家當繼子那幾年,他裝木訥裝寡言,都是因為不想讓他媽難做,但在他心裡,他從沒覺得他低誰一等,更不覺得他會給誰丟人。

  裴寂川甚至認為Liln才是林雙語最真實的面,是給人一巴掌還要讓人家說謝謝的女王。

  很難想像,林雙語會說出這麼卑微的話來。

  裴寂川沒有急於表明什麼,而是問:「為什麼這樣問?」

  「我......」林雙語目光一直落在窗外,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我是低級Alpha,信息素也難聞。」

  裴寂川是頂豪裴家的大少爺,天生富貴,高高在上,什麼都是最好的。

  這樣金枝玉葉的一個人,偏偏找了個Alpha伴侶,還是很低級的Alpha,昨天他難聞的信息素應該傳遍了會場的每一個角落吧。

  應該讓那些上流社會的人笑掉大牙了吧。

  林雙語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想,明明他以前一點都不內耗的性格,無論別人怎麼嘲諷他冒牌少爺,說他土包子,上不得台面,他都不屑一顧。

  偏偏這次,他忽然就自卑了。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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