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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呢?」

  「我明白了,你這是報仇呢是吧。拜託你報復之前先搞清楚,她李靈芝是韓仁的後媽,啥意思,就是沒有血緣關係。李靈芝見面罵我家韓仁賤坯子,這回看看到底誰是賤坯子,干殺人越貨的勾當。要說血緣,李靈芝你們才是骨血至親,你們血統高貴,窩裡反,來我們家鬧屁!」

  「寶玲!」韓仁嚇住她。

  「喊什麼喊,我不聾,我告訴你啊,白半夏,今天你打碎這些東西,有一樣算一樣,必須一分錢都不少的賠給我們,少一分都不行!你敢走,我就報警!」周寶玲說完,就回屋取了手機,作勢要打 110.

  「打你多少錢?」半夏扛著棍子問。

  「啥?」周寶玲臉一白,眼瞅著半夏拿著棍子又沖她跑來。

  周寶玲一邊躲一邊喊:「殺人啦,快報警啊,大仁!」

  半夏舉著棍子跑,所觸碰到的任何物件都被她打爛,韓仁在後邊追,一下抱住半夏,「你快走吧,我不用你賠!」

  「你不是欠我家 10 萬塊錢嗎?我就照著這個錢數打。」半夏被韓仁困住,一時掙脫不得。

  想必周寶玲在混亂中也沒有明白半夏說的 10 萬塊錢是什麼意思,她得空就撥打 了 110.

  白紫蘇風風火火跑進來的時候,半夏一言不發,坐在青山派出所接待室。小唐說讓她去紫蘇辦公室,她不去。

  紫蘇沒來前,全是周寶玲主場,哭天抹淚控訴半夏仗著家裡背景欺負人。

  「你們不都是親戚嘛,說什麼仗著家裡背景這樣的話,再說,她因為什麼去你家鬧,你們也不是不清楚。」小唐說。

  「小伙子,你這話說得不對啊,照你這樣說,她白紫蘇還能偏袒我們,抓她妹妹進監獄?」周寶玲不服。

  「嚴重啦,嚴重啦,沒到那份上。」小唐嚴肅。

  「還說她沒仗著家裡背景,連你都向著她說話。好歹她打爛的東西得拘留她一陣子,要不我們肯定是不乾的,是不是?」周寶玲看韓仁,讓他表態。

  「你別胡鬧了,半夏她媽死了,心裡不好受。」韓仁想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和解最好。主要是他有把柄在白家手裡,鬧大了難保半夏不說出來。

  「窩囊。」周寶玲翻了個大白眼。

  「你能不能給家裡省點心?」紫蘇第一句話。

  「媽剛走,爸還在醫院,你就鬧事?」紫蘇第二句話。

  半夏冷笑,這是她早就能預想到的說辭。

  她站起身,棒球棍「咣啷」掉在地上,雙手往前一伸,看著紫蘇說:「是我乾的,純泄私憤,把我拷上吧。」

  紫蘇來所里的路上,想得是她要儘量唱黑臉,才能讓韓仁家消氣,她好網開一面。誰知半夏不能體會她的苦心,還要逼著她把自己抓起來。

  「小唐!」

  「白所,不至於啊,那個他們還沒說話呢。」小唐勸和。

  「切,演戲給誰看!」周寶玲端著胳膊抱在胸前,她是最不怕惹當官的,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鬧到中央,誰也別想好過,這是她的口頭禪。

  「你們同不同意和解?」小唐問。

  「我同意。」韓仁忙不迭點頭。

  「我不同意,她白半夏打了東西就算了,打我算什麼?」周寶玲說。

  「不是沒打到嘛。」韓仁苦著臉。

  「我被她追著摔地上,都破皮了,這怎麼算?」

  半夏瞪著韓仁,韓仁眼神躲閃,他拉著周寶玲作勢要走,周寶玲死活不同意,偏要個說法。

  「你要是不拷我,我就走了,看你們就噁心!」半夏往門口走。

  紫蘇上前拉住她,半夏不依,兩個人爭執間,所有人都看熱鬧。紫蘇自覺臉面被打,抬手就是一巴掌。

  響聲嚇到剛從審訊室出來的幾個人,有吳李,林錨和林銘。

  那天林銘負氣從墓園離開,半路開車撞倒行人逃跑,好在人傷得不重。吳李受林錨之託,給林銘解決事並辦取保候審。

  「你他媽神經病啊!」半夏怒吼捂著臉,臉頰通紅。她並沒有注意到林錨幾人。

  「媽的事,自有刑警管,你在這充什麼者?如果她李靈芝真犯了罪,法律會懲罰她,她會承擔相應的責任,你好歹也是學法律的,這點事你不懂?家裡這麼多事,你光知道添亂,你這不是給我找事嗎?」

  「紫蘇,我看還是算了,你別說半夏了。」韓仁走到紫蘇身邊說,「我們不追究了,我們走,走。」

  他又過去拽周寶玲。

  「不行,得做筆錄,得給你們一個說法。」紫蘇看著韓仁和周寶玲。

  她剛上任不久,自己家人犯了事尤其不能姑息。

  吳李看明白了,眼神一沉。

  「白所長,你好,我是白律師的領導,叫吳李。借一步說話。」

  紫蘇挑眉,看了看吳李,似乎有點印象。

  兩個人在角落裡一陣嘀咕。

  和紫蘇說完,吳李又去找周寶玲和韓仁。

  好一會兒,周寶玲同意和吳李、半夏去易陽解決這件事。

  「哥,這女人不是上次你帶回家那個嗎?」林銘小聲問林錨。

  「嗯。」

  「不是小姐啊?」

  「什么小姐,你嘴巴能不能幹淨點?你先回家,我跟吳律師還有事。」林錨說。

  「行吧。杜秋忙什麼呢?我找他去。」

  「你給他打電話,我不知道。」林錨說著,都沒看林銘,眼神隨著吳李他們出了派出所的門,身子也跟著移動。

  車裡有些擠。

  吳李開車,周寶玲坐副駕駛,半夏本來要坐後排中間,上車前被林錨搶先一步。於是,她就一邊挨著車門,一邊挨著林錨。

  「吳律師是吧,你是半夏領導,我信你一次。到了你們單位,得給我一個交待,不然我還是要來派出所的。」周寶玲說。

  「那是自然。」

  半夏不知吳李怎麼說服了紫蘇,周寶玲兩個人,但她知道吳李是為了保她。紫蘇處理輕了,對方不願意,處理重了,留了案底,對她當律師不好。

  她心裡感激吳李不露聲色地替她著想,自然也不能再有應激行為,乖乖聽話。只是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林錨,林錨還要跟他們一起去律所。

  他的腿挨著她的腿,37℃的體溫剛剛好鬆弛她的神經。半夏也疑惑,每每靠近林錨,自己都會很放鬆。林錨是她的癮,她壓抑著想要靠近他的衝動。

  林錨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清冷松柏味。

  她往門的方向靠了靠。

  也許是錯覺,林錨似乎也往她的方向挪了一點,最終退無可退。

  到了易陽,林錨沒有跟著他們進會議室。會議室是玻璃門,他坐在外面等待。會議室隔音設置的很好,聽不到聲音,但裡面的情景一覽無餘。

  在派出所,她就像一隻鬥雞,即使她姐姐是派出所領導。可是,她坐在吳李身邊,乖巧安靜的樣子像極了受驚後安全的兔子,精疲力竭,卻又安然卸下所有防備。

  是吳李給了她安全感嗎?

  這倒讓他想到他們第一次相見,吳李護著她的樣子,那感覺和今天並不二致。

  在車上,她在躲他,難道他令她生厭?想到這,心裂開一條縫。

  周寶玲的表情不善,看來他們有場硬仗要打。

  一個小時過去了,四人站起身,周寶玲搖頭晃腦從裡面出來,心滿意足。看來,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韓仁跟在她後面,沖半夏擠眉弄眼。

  送走二人,吳李說:「事解決好了,你再休息幾天該上班了。」

  「知道。」半夏低著頭。

  「你等這麼久,啥事啊?」吳李問林錨。

  「我等她。」林錨說。

  吳李看了他們一眼,未置可否,打算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主任。」半夏卻叫住他。

  「什麼事?」

  「我想讓你當李靈芝的辯護律師。」半夏堅定地看著他,不像是開玩笑。

  「你想好了?我做案子一向認真,不會放水的。」

  「嗯。如果你能幫她脫罪,也許她就沒有理由殺我媽媽,如果不能幫她脫罪,最起碼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以什麼心理對我媽做這樣的事。」

  吳李點頭,「好吧。」

  第23章 是你逼死我媽的

  半夏和劉香合租一個辦公室,工位相對,劉香不在,林錨就坐在劉香的位置。他也不說話,半夏也不說,兩個人一會兒低頭,一會兒仰頭,偶爾的對視也會很快抽離。 半夏沖了一杯咖啡,也沒有管他,逕自喝著。 林錨也不惱,只是坐著,他只看著她就很滿足。單調靜默地相處,兩個人沒有一點尷尬和不自在。今天在派出所,他又見到了半夏的另一個人格——張牙舞爪,像只小豹子,一旦脫離了獵獸場又渾身發散出淡淡的死感。 柴家男葬禮後那一次見面,她還不是這樣。他想問她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想問她過得好不好,還有就是有沒有像他想她一樣思念他。她媽媽又是怎麼回事?他也是失去過至親之人的,那種痛他懂,他想緊緊抱著她,紓解她的痛。那晚的決絕除了柴芸,是否跟她的家庭也有關係? 原來,他真的不懂她。 想法越多,他的理智越薄弱,他站起身,拿了半夏喝了一半的咖啡,全部灌下。他怕,怕自己只要一張口,半夏就會讓他消失,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包括讓他離開。她那麼柔弱卻又那麼堅韌,刺進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竟再也拔不出來。 兩人又坐了幾分鐘,半夏拿包出門,林錨就在後面跟著。易陽離人民醫院不遠,她應該去看看父親白芷。按照白芷的性格,母親沈青格去世,他總要找個人背黑鍋,例如埋怨半夏晚回家、紫蘇不回家或者拿已然回家的景天撒氣的。 出乎意料,他什麼都沒說。每日只是躺在醫院裡,吃了睡睡了吃,半夏他們去與不去也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這段時間,半夏竟有些心疼他,沒想到父母的愛這麼深沉。 半夏和林錨一前一後,沒有任何交流。到了人民醫院門口,林錨手機響了,半夏終是回頭看了一眼。掛斷電話,林錨深深回望她,然後攔了一輛計程車走了。 沈青格去世後,半夏短時間內喪失了所有感覺。林錨的轉身離去,她沒有任何的動心起念。 「就是你逼死我媽的!」 半夏剛走到白芷病房門口,是景天的聲音。沈青格去世,景天回家,他和白芷鮮少交流。事情結束,想必他要回去了,娜拉懷孕,他…<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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