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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給誰的,答案顯而易見。

  楚忻惟慢吞吞撒開手,小碎步走到江宥隨面前,蹲在地上看都有些什麼,發現都是自己的愛吃的。

  「謝謝你呀。」楚忻惟有點驚喜,沒想到江宥隨對他的喜好這麼了解。

  江宥隨看著楚忻惟圓圓的頭上那道發旋,手往後一縮,目光冰冷:「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楚忻惟迷茫又不爽地看他一眼。

  王八蛋,親完就不認帳,變臉如翻書的渣男神經病。

  來的時候好好的,現在給他甩什麼臉色。

  楚忻惟的眼睛十分明亮,燃燒的怒火將眼睛襯的更亮,跟最上乘清透的琉璃珠子般。

  身後的南崢發出一聲冷笑。

  楚忻惟像聽到什麼指令一般,轉過頭,水潤潤的眼輕飄飄往南崢身上一瞟,脆聲道:「南崢,你說句話啊!」

  南崢現在在他身後,他都完全不用自己吵架,還自降身價。

  南崢本來氣的眼前一片烏黑,由於脫離學校太久,完全不記得此男是誰,只知道這狗男人和楚忻惟之間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密氣場,被楚忻惟哄的心花怒放的心情立即降到谷底。

  這世界上賤人怎麼這麼多。

  他刻薄地上下打量江宥隨,頭髮太長,見識一定短,成績肯定也差,楚忻惟不會允許成績差的男人在他身邊。五官太硬,眼睛是菸灰色,不詳!克夫!嘴唇太薄,薄情寡義,容易出白眼狼。

  呵,比他差遠了。

  什麼垃圾都能陪在楚忻惟身邊了。

  而且楚忻惟對這種類型的肯定看不上,他的喜好非常固定!

  南崢比完後,心裡覺得自己壓了此男人一頭,只是見他們這麼親密,心中還是火大。

  正橫眉冷對間,忽然看到楚忻惟將目光移到他這,嘴巴里咕咕噥噥什麼東西,可愛。

  過了兩秒南崢的大腦才辨別意識到楚忻惟說的話,心臟像被擊中一般,臉紅的不行。

  他、他,小惟說什麼……

  ……你說句話,什麼你說句話。

  老公你說句話啊。

  哦,原來小惟是這麼說的。

  哦。

  哦!

  南崢臉紅的要滴血,認為此刻自己肩上責任重大,他得像個男人一樣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讓喜歡的人被欺負才不是一個有責任的成年人能幹出來的事。

  南崢腦子有點暈乎乎,微醺了。

  然後被楚忻惟搖了搖他胳膊,玫瑰香氣朝他涌過來,將他包圍,好香啊,好爽啊……

  楚忻惟恨不得給南崢一巴掌,關鍵時刻靠不住的東西,突然發什麼癲。

  被狠狠掐了一下,南崢陡然回過神,眼神清明。

  「我和小惟從小一起長大,只是靠的近了點而已,真要做什麼還能輪的到你來說話?」南崢不屑道。

  江宥隨緩緩笑了一下,「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真要做了什麼,也輪不到我站在這。」

  南崢臉色一變,眼神發狠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時視線相交像是能擦起火花,劈啦啪啦炸了一片。

  楚忻惟探頭探腦左右看了看,人來人往,飛快地縮回頭,戴上眼鏡和帽子:「你們慢慢吵吧,我先一步啦!」

  *

  三個人最後還是由楚忻惟叫了輛車去會所。

  南崢說的謊得圓,江宥隨叫的車司機太沒有邊界感,還是得楚忻惟來。

  吸取先前的教訓,楚忻惟將前面一排勾掉,只留下幾個選項,很快便坐上車。

  三個人擠在后座,兩個人是人高馬大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剩下一個清瘦的楚忻惟。

  楚忻惟坐在中間,覺得自己要被擠成薄薄一片的奶油麵包胚。

  臉色疲憊,眼神麻木。

  偏偏兩個男人跟幼兒園小孩子一樣幼稚,他往任何一邊偏都會被如利劍似的目光盯住,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車拐彎的時候,由於慣性楚忻惟控制不好自己,會往一邊偏,另一邊坐著的人氣的要死,迅速把楚忻惟攬過來,像放玩偶一樣給他正好姿勢,還輕柔地拍了兩下。

  楚忻惟煩都煩死了。

  忽然手上被什麼觸碰,楚忻惟沒動,目視前方,一本正經。

  又被戳了戳。

  故意調情似的,輕輕地撓著他的手心,又從衣服下擺里探進去,往他肚子裡摸,楚忻惟耳朵紅了。

  這手法太色、情了。

  但又很刺激。

  最後不知道碰到了哪,從牛乳一般的皮膚上掠過薔薇粉。

  楚忻惟實在忍不住溢出聲音,隱晦地捂住胸前,用力把他的手推開。

  南崢慌忙問:「沒事吧小惟,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楚忻惟抬起頭,露出被熱氣蒸騰粉白一片的漂亮臉蛋,眸中盈著水光,纖秀的眉微微皺著,顯得楚楚可憐。

  「沒,忽然有點想吐。」聲音也軟的像帶著鉤子,嬌嬌的,輕輕的,柔弱的讓人骨頭都酥了。

  南崢呼吸一滯。

  第19章

  或許是暈車又或許真的身體不舒服的嬌氣包楚忻惟,細眉不堪忍受似的蹙了一下,盈盈淚光囚在眼眶,薄薄一層透白的眼皮泛著粉意。

  令距離最近的南崢心尖忍不住揪起來,恨不得抱進懷裡揉一頓,把小少爺乖巧的髮絲揉亂到炸毛,再親一親貼一貼。

  然後再被罵一罵。

  南崢想到這,下意識咽了咽喉嚨,喉結滾動,眸色幽深滿是痴迷。

  如果用現在這道帶著委屈強調又難掩親近、不自覺透露出來的嬌意的嗓音,被不痛不癢軟軟罵上兩句,就更好了。

  出生就被嬌養長大的小少爺罵人來來回回只會那幾句,自以為氣勢十足,其實是只張牙舞爪一戳就炸毛的小貓。

  粉色的肉墊子打在心尖上,裹著香甜奶油的玩具利劍連對方皮膚都刺不開。但癢的很,手癢,心也癢。

  南崢輕柔開口:「很難受嗎?靠在我身上睡一會吧,就快到了。」

  楚忻惟從喉中溢出一聲含著水汽的「嗯」,小幅度地點了點頭,抬著頭看面前人的時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映出一個你。

  柔弱的、無依無靠的菟絲花,像是把你當作全世界,全然信任、攀附著你。

  整個人又小又軟的一團,被南崢帶著往他身上靠,南崢被楚忻惟身上的軟骨和幽香刺激的眼神發直腦子發昏,肌肉都變僵硬。

  楚忻惟臉紅耳熱,胸前似乎還殘留那一瞬即逝的觸感,在外的暴露刺激以及羞恥感太過,幾乎瞬間就弓起了身體。

  ……

  這難道是江宥隨的喜好嗎?

  太變態了。

  果然是大變態!!

  察覺到他憤恨幽怨的小眼神,江宥隨無辜地眨了下眼。

  是在學楚忻惟的眨眼習慣。

  楚忻惟做出來清清純純帶點俏皮的小動作,放在江宥隨身上,跟這些詞沒有一個搭邊的地方,簡直是詭異至極。

  楚忻惟默默地向後移了移,靠在另一個男人肩上。

  伸出手拍了拍南崢的胸膛,抬起腦袋,上目線帶著不自知的媚,嬌嬌怯怯地道:「南崢。」

  只是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沒有其他什麼意義,叫南崢現在恨不得把他捧在心尖上捧著,心軟成一灘水,攬著他,「還是很難受嗎?」

  楚忻惟搖了搖頭,身後漠然的目光平靜,他卻感到如芒在背。

  他故意忽視,像是全心全意看著南崢,「好多了,謝謝你。」

  呵氣如蘭,熱氣從那張紅紅的嘴中吐出,香氣充盈著南崢的感官。

  ……太心動了。

  *

  藍堂會所富麗堂皇,奢華輝煌,進入的有頭有臉非富即貴的人物。

  南崢回國的消息不知道是誰抖落出來,他那些塑料兄弟們在群里一個接著一個@他,打著給他接風洗塵的藉口,辦了個小聚會。

  兄弟們是這樣說的,「南少啊,好久都不見啦,想你得很,我們一致決定給你辦了洗塵宴,有好東西等著你呢!」

  南崢一聽,心下就覺得不妙。

  上次一群人打著塑料朋友情的藉口舉辦聚會,不知道哪個賤人傳出去說他泡男人的消息,被楚忻惟拐著彎打聽半天。

  南崢快被氣死,楚忻惟從來不為這種事情生氣,甚至津津樂道,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跟男人是什麼感覺。

  南崢氣的轉頭就和塑料兄弟絕交。

  這次開頭簡直和上次一模一樣,防止上次情況的發生,南崢想了想還是把人帶上。

  下車之後,楚忻惟身邊的男人竟十分沒眼色緊跟在他身旁,南崢冷言冷語,「這位……啊,抱歉,小惟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好像沒有受到邀請吧?」

  江宥隨神色一瞬間有些微妙,很顯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南崢這種沒腦子的蠢貨七秒鐘記憶的金魚,能得到楚忻惟的笑臉。

  明明連一秒鐘的目光都不該給的。

  明明才和他說過喜歡。

  江宥隨垂下眼睫,「對不起,看來你的朋友似乎不太喜歡我,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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