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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萬物穿過人群,遁入方舟甲板之下的船艙之中。

  看著這位不同之人遠去,墜可歡長嘆,似笑非笑,「你無需怨恨我,反正我也快消亡了,你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人留下條性命的,我原本以為你會告訴她,但是你沒有,尊者,你很強,但是還不夠強。」

  「如果,此刻身份得以調換,萬物,或許會坦然同你告別,而後……」

  話音消散在洪水引發的風暴之中。

  人宗弟子同百相宮的率先引起符籙製作的盾陣場,將眼前陰翳再驅散的更遠些。

  風暴隨時都會掀翻這搖搖欲墜的方舟,戴行看著萬物消失的木頭門,轉過身,對著眾人說道,「青浦城本就水木相生,他們於此作為距地也是下了功夫的,眼下被神道洪水淹沒,神道開啟的門…怕是在腳下的水中。」

  第134章 她十指像是魚鉤,死死地嵌入自己的骨肉;法扶塵清楚,她在泄恨。

  「我覺得不是個會在這種時候給師尊添麻煩的人,你覺得呢?法師弟。」

  詭物受到重創會祭出自己的「丹」恢復,法扶塵雖為高階但亦是如此;看著被異色光輝籠罩著的法扶塵,萬物伸手為其注入修力。

  然則,她猛然察覺自己的「源」處生出的修力竟遠不如先前那樣可觀且龐大。

  想到這兒,從再見師尊到現在,似乎修力用的不多。

  難道,懈怠出手也會耽誤修力的誕生?

  思索著,萬物打量著狹小的房間。

  除了一張墊了兩層褥子的木頭床再無其他,如此簡陋,倒不是人宗刻意不安排住的好給法扶塵,倒是他自己選的。

  聽到萬物的聲音,法扶塵發出嘔啞聲響,「沒想到他來了我還能再跟你見面,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榮幸。是要靠近青浦城了嗎?這兒的氣息真的很讓我難受。」

  「我該怎麼幫你呢?」撫摸著自己生出的那道庇護屏障,萬物目光柔和。

  「你想幫我?我很高興。」法扶塵勉強繼續發聲;他從不定義自己的存在,如今他越發覺得自己像什麼靈獸小動物,明明方舟之外的風聲鶴唳他都聽的無比清晰。

  可現在,他只想和萬物共處一處。

  她想怎麼幫?他好奇,竭力支撐住人形,然當下還是有些乏力、重新復原原先般的樣子或許不太夠,但人形還可照舊。

  他伸手,穿破屏障,抱住她。

  其實,法扶塵有些心顫,他覺得萬物會拒絕他。

  但她沒有。

  詭物嗅覺靈敏,法扶塵嗅到萬物身上沾染的戴行獨有氣息;他暗自笑笑,手上力道更緊些,同她擁抱的更近些。

  他別過腦袋,筆尖輕蹭她的肩膀,將衣物掛掉幾層。

  心臟瘋狂。

  恐懼夾雜著愉悅。

  此情此景,距離如此相近,法扶塵心裡門清的很,戴行定然會有所察覺,但他能讓萬物不顧不管的離開,相比二人的隔閡並非淺薄解釋就可化為烏有的。

  竊喜,不可控的將她吞入口中。

  初次見面時,法扶塵就覺得萬物同別人不一樣。

  她的修力,自己可以直接吸收來用。

  也多虧了這樣,先前從她這兒得來的修力才可保護自己,不然神道那些破壞力極強的東西,非要把自己活生生折磨死不可。

  他咬住她的脖頸,身上施加著力道。

  試圖激怒她、讓她賦予自己更多的力量。

  然,萬物卻茫然,被親吻、被擁抱、被做任何的事兒似乎都變得與自己毫無關係。

  心裡亂糟糟的,簡直比此生去過的荒郊茅房更讓人覺得難受,她想推開法扶塵,但想到師尊那副表情、那種口頭上、臉上、說著做著什麼「從不隱瞞」轉而又藏住的樣子,她真的生氣。

  她被咬的生痛,反手掐住法扶塵的喉嚨,道,「你們都瞞著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可笑。」

  「瞞著?你想知道什麼?」法扶塵握住萬物的手,但她不肯輕易放過,窒息感帶來渾身酣暢興奮感,他向上挑動身體,好讓二人更為親密。

  「為什麼,他損失了作為人道轉生的靈魂還能活在我的眼前、他已經喪失了轉生的資格,他不會被魔道那座輪迴通道接納,為什麼、這到底為什麼。」萬物咬住後槽牙,憤怒,充斥內心。

  這話,比起疑問更像是發泄。

  比起尋求答案,更像是要聽到反駁。

  「你心裡,或許是清楚的,但是萬物,你知道我不會騙你。」法扶塵動動喉嚨。

  此刻比起嫉妒,他更關心眼前人是否傷心、是否被困住,如何解脫。

  「所以,我註定會再次失去他。」萬物眼中透著狠勁兒,「法扶塵,如果我要是拋棄著世道上的任何東西,我只想帶他離開,你會不會幫我?」

  「什麼意思…」

  「法扶塵,你可以用你的詭物身軀創造一個虛偽世界對嗎?如果我說,我想要帶著他去那個世界,你會不會幫我?」

  「你…」法扶塵臉色詫然而變,他鬆開環住萬物的手臂,想退後半步反而被對方果斷推到在狹小木床。

  捏著法扶塵的臉,萬物將臉別向另處,她輕哼冷笑,盡情的蹂躪著法扶塵的身軀;她記得師尊的骨骼肌肉、她知道法扶塵先前願意甘心為自己變作心上人的樣子。

  那這次,他也不會拒絕。

  「萬物,你不能!」

  嗚咽聲在勉強活動著身子的空間中迴蕩,法扶塵幻化出手臂想要掙脫舒服,可萬物此刻實力竟莫名大漲,她雙目無神然透著駭人的隱晦之氣,逐漸匯聚成修力,侵入法扶塵身體中,他覺得,自己似乎受不住控制。

  忍不住,去附和她,去討她的喜歡。

  她坐在自己的身上,那層薄薄的盾符籙隨即破碎,空靈的修力散落一地,轉而又變為她束縛自己的原料。

  「不好!這是…為何先前從未有過!」

  使出全身的力量,想要反抗萬物,也或許是先前侍奉過她太多次,導致她非常清楚自己的愛好樂趣,法扶塵覺得自己完全被控、逃脫,根本逃脫不開。

  緊接著,源自她的修力像是江河湖海失去了水壩堤岸、對著自己傾瀉而出。

  好似沉溺水中,法扶塵覺得呼吸困難,接著勉強可操作的詭物修力試圖對著方舟上的戴行傳遞信息,可,萬物當然不讓。

  她一口咬住自己的要害,輕攏慢捻、挑動威脅。

  她十指像是魚鉤,死死地嵌入自己的骨肉;法扶塵清楚,她在泄恨。

  「你會…愛我嗎?」萬物抬頭,冷峻目光打在法扶塵身上,勾著他的下頜,划過他的喉結,在他傲人的胸/膛上停留著,而後,送他發自靈魂的快樂。

  於萬物而言,她很高興有這樣的掌控局面的操作力,她忍不住去想,這個人當真是師尊該多好,他很強;萬物撩起法扶塵耳邊碎發,而後猛地拉近,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眸。

  「萬物…你最好冷靜些,若是戴行不能…」

  「唔!」

  「你在說什麼?你有回答我的問題嗎?我問的是什麼?是一個如此無關緊要的話題嗎?法扶塵,你先前不是歡喜著把我困在你的世界裡嗎?怎麼?現在我來了、我主動的來了,你也說過,你會接受任何人對嗎?」

  咄咄逼人,萬物眼圈微紅、重瞳雙目緩落血色,她手指把法扶塵求饒的最後幾縷希冀徹底摧毀消滅。

  「…」喘著粗氣,法扶塵覺萬物愈發偏執。

  他動著喉嚨回握她的小手兒逐漸攥緊,他木訥,只是黯淡重複道,「我願意,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可…那是戴行,修力…我需要太多的修力。」

  「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呵氣如蘭、聽聞他答應。

  萬物放鬆笑笑,她**的臂膀緩慢放鬆,忘情的對身下男子灌輸著獨屬於自己的力量,她貪婪。

  他們相扣彼此,幾乎是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妄圖基於對方需要的滿足。

  *

  方舟之上、人宗修者帶著其餘的門派各路施加著陣場,讓盾符看起來堅固、無懈可擊;他們齊心協力,披荊斬棘而行,雙腳顫動,雙手哆嗦,害怕?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他們目光堅毅,放在那位人道尊者身上,舒暢。

  他如桅杆船帆,帶著小小落腳之地破浪而行。

  他如星夜羅盤,為大伙兒的光明未來帶來嶄新希望。

  他們彼此相互依偎,他們彼此牽手,他們彼此都信仰著過去、未來都無比璀璨的尊者。

  然,戴行覺得,自己的心情或許比接下來面對的局面更為糟糕。

  他背對著眾人,閉著眼睛,苦澀蔓延口腔、蔓延腦海、蔓延心臟、身體的每一處地方;他藏在袖中的拳頭握緊,他藏了幾縷小徒弟的碎發。

  碎發盈盈微光,碎發生生不息,他感受到得到她的存在。

  她在同別人歡愉。

  漸漸地,戴行覺得自己委屈。<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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