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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知肚明。

  大掌摟著她的細腰,啄吻她的紅唇,溫柔的進攻讓她步步後退,退到床邊,細嫩的雙手不自覺的摟住他的脖子,聲音似水:「你是不是又騙我了?」

  「嗯?」他抵著她的鼻尖,「有嗎?」

  「有,剛剛吃的飯不是你做的。」

  「怎麼不是,你都沒好好品嘗。」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垂下,粉白的臉頰染上淡淡的紅暈,因身高差的緣故,她摟著他的脖子,雙腳得努力墊著才能勉強與他持平。陸祈寧抱著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提,她整個人便掛在他的身上,他抱著她走到桌前,花窗微微推開,大面積的荷花池塘映入眼帘,暖風吹拂,帶著荷葉的清香。

  曖昧的燈光從頭頂打落,梁西月將他掛在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領帶扯了下來,圍著手掌纏繞好幾圈後,用尾端較寬的一面,慢慢遮蓋住他的雙眼。

  視覺被遮擋,只剩下觸覺和味覺。

  首先是味覺。

  淡淡的果香味,像夏日的葡萄和桃子,輕輕一咬,滿嘴留香,爆汁的汁水豐盈味蕾。

  葡萄像瑞士莊園裡新鮮摘取的,富含雪山凌冽的氣息和花草的香氣。

  梁西月整個人忍不住往後仰。

  夜幕降臨,整個老宅的長廊、長亭、閣樓均掛著紅燈籠,她的雙手抓住他黑色利落的短髮,任由短髮穿過指縫,聲音如掠過湖面的蝴蝶,輕盈至極,「陸……」

  單單一個字,就足以讓陸祈寧興奮和激動。

  視覺看不見,但他能想像得到她是如何,一定是說不出話,像待宰的羔羊,除了將希望寄托在獵人手裡,沒有別的選擇,她一定想求他,可求字太重,放在別處,不需要她說,他都會替她做完,可偏偏在這件事上,他做不到。

  求得越多越好。

  求得越重越好。

  男性的呼吸和瓷白的肌膚碰撞,像荷花與荷葉纏綿於水中,隨著風吹、飛鳥掠過泛起無數漣漪。

  這無疑是個美好的夜晚,一切才剛剛開始。

  味覺變得黏膩、變得濕稠,頭髮被她抓得發緊,他也不急,大掌扣住她的手腕,聲音嘶啞,「沒事的,你這樣,我很喜歡。」

  黑暗的環境裡,他慢慢站起身來,用觸覺去感應。

  從味覺到觸覺。

  一切還需探索。

  梁西月只覺得自己如墜入深海,拼了命的想往上游,卻被人抓著腳踝,怎麼都游不上去,低頭一看,抓住她腳的人正是陸祈寧。他雙眼被領帶遮蔽,只留立挺的鼻樑和薄唇,光照下來,這樣的他,更顯性感和誘人。

  她的手不自覺的落在他的側臉上,另外一隻手搭放在他的肩膀上。

  「又燒到39°了嗎?」她問得極輕。

  陸祈寧喃喃回:「你喜歡,我當然要配合。」

  「不喜歡,呃……別發燒,想你好好的。」他看不見,不知道她雪白的肌膚早已經泛起了紅潤的光澤,雙手捧著他的臉,「聽明白了嗎?陸祈寧,我要你好好的。」

  「好不了了。」他低聲呢喃,「遇見你就好不了了。」

  觸覺最漫長。

  他樂此不疲,總覺得自己過於幸運能得到她,他貪戀她身上的每寸香氣,走過的路,撫平的地方都讓她眉頭緊皺,身子幾乎躍出花窗,漫天繁星和月光都見證著他們的恩愛,她有些恐懼,抓著他的襯衫,似乎察覺到她的變化,陸祈寧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勁瘦的腰比起之前更強硬幾分,她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將頭埋在頸窩處。

  這樣親昵的動作讓她想起許多年還在瑞士時,夏日洗澡最是麻煩,她不配合,他也不會耐心幫洗,一場洗澡下來如同世界大戰,整個浴室凌亂不堪,每回抱著她走出浴室時,都是像現在這樣,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蜷縮在他懷中,為情緒失控而崩潰。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怎麼能變成這樣?

  「下次再不學乖點,我就把你捆起來洗。」他每回都這樣惡狠狠的警告她。

  但沒有一次做到的。

  她的鼻尖突然泛起一絲酸澀,雙臂緊緊纏繞著他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他。

  他輕輕『嗯』了一聲,低眸看她,「怎麼了?」

  「沒。」她聲音軟軟,「就是——」

  她停頓片刻,「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陸祈寧深邃的眼眸往下沉了沉,呼吸也變得急促,本意將她抱上床,卻停在那,「我還以為你不想我,每次給你發那麼多信息都不回我,挑著回,梁大小姐,你怎麼這麼難伺候?」

  她被他抱著,雙腳夾住他的腰,趴在他頸窩處撒嬌,「嗯,後沒後悔娶我?」

  「後悔。」他說,「後悔沒早點娶你,不過早也沒辦法早到哪裡去,總不能你剛成年,就把你預定了吧?那會兒你還很討厭我呢。」

  「誰讓你這麼嘴欠,老是欺負我。」

  「那現在嘴欠你喜不喜歡?」

  看著他薄唇上亮晶晶的液體,她臉一紅,「喜歡。」

  「那先洗個澡?」

  他抱著她往浴室走去,浴室里的氤氳熱氣撲面而來,他將她放在洗手池上,暖黃色的燈光照映著她的面容。

  初見時,她理著寸頭,皮膚黝黑,扔在一群千金小姐里顯得格外不同,他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從沒好好對過她,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後來她出了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帶她去治療,好像心底有個聲音在跟他說,得救她。

  手指滑過她的臉頰,薄吻落下。

  她閉著雙眼感受著他的吻。

  氤氳水汽逐漸縈繞整個空間,他抱著她走到了浴池裡,抱著她坐下,剛坐下,她就忍不住往後仰,腰肢細得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掐斷,濕漉漉的衣服黏膩的貼合肌膚,她像一隻小狐狸似的眯著眼眸。

  「關於婚禮有什麼想法嗎?」他一隻手撐在浴池邊上,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坦然自若的問,「國內,還是國外?」

  梁西月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身子隨波晃蕩,腦子混沌,像漫天煙花綻放,除了灼熱的氣溫和他,感受不到別的東西。浴缸里的水隨著她的晃動而慢慢溢出來,順著浴缸邊上流到地上。

  陸祈寧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發紅的眼尾,「開心得說不出話來了?」

  「瑞,瑞士吧。」她努力的撿回思緒,斷斷續續地說,「瑞士好,婚禮露天,我跟應歌都說好了,如果我結婚,她要唱歌。」

  說完,體力不支倒在他懷裡,纖長濃密的睫毛上覆蓋著水汽,整個人軟綿綿的。

  陸祈寧見她那樣,嗤笑道:「沒力了?」

  他摸了摸她的後背,「也就這點能耐。」

  貼近她的耳畔,「不行就我來了。」

  睫毛輕顫,沒有回應。

  梁西月還記得黃良泊跟她說過,陸祈寧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且不說精力體力趕不上二十歲的年輕人,就是同房也不見得能順利,遊艇那次他沒碰她,她想著黃良泊說得還挺准,果然是老中醫,能跟在陸老爺子身邊那麼多年。

  是啊。

  能玩到什麼境界去?

  梁西月心想,最多也就這樣了,作為妻子,她得多安撫安撫他。

  直到他抓著她的腳踝,讓她連跑都沒法跑的時候,她才知道——被騙了。

  這分明比沒出事前更厲害。

  浴池裡的水已然分不清是誰的水了,梁西月渾身像炸開花一樣的,輕飄飄的懸浮在那,直到被人撈了起來,從浴室走到室內、再從室內走到窗口、從窗口走到床邊。

  她終于堅持不住,哭著說:「陸祈寧,夠了。」

  「夠了?」他笑,「才剛開始。」

  「?」

  這一夜著實漫長。弦月懸在柳梢,散落下來的星光碎成千萬片粼粼的幽光,落在池水上,花尖兒染著月華,暗處忽有錦鯉躍波,漣漪推著倒影層層漾開,而閣樓的暖光兩抹交織的身影仍舊纏綿著,不分你我。

  *

  陸祈寧跟梁西月這一覺睡得著實漫長,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來。

  醒來時,屋內一片狼藉,衣服、裙子、鞋子,從門口一路散落到室內。

  梁西月趴在陸祈寧的胸口,努力的睜開眼睛望去,就撞入了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之中,他不知道醒來多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就這麼一直看著她。

  灼熱的目光令她有些羞澀,裹緊身上的被子,說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睡得還好嗎?」

  「嗯。」她點了點頭,「很好。」

  「我也是。」他靠近她,抵著她的鼻尖,「很好。」

  他再次擁住她,吻了吻她的額頭,她也自然的摟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再普通不過的一天,因為這個吻而變得幸福、滿足。

  等兩人起床梳洗完畢,走到大廳時,陸老爺子等人已經挑選出了最適合辦婚禮的日子,明年一月、今年年底、還有月底。<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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