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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

  是系統嗎?還是夢中夢啊?這個聲音在我腦子裡很清楚。

  我耳邊的聲音沒了,但這個聲音我肯定認識,只不過情急關頭,我想不起來,也沒心思想啊!

  「我是你的小妖呀,該雙修了。」

  他朝我撲過來,我就真信了那個聲音,後腳跟踩著懸崖邊邊上,緊閉雙眼,往後一仰,一種失重感,讓我猝不及防。

  下落很快,我連喊三聲,下一秒我被狠狠地摔在床上。

  我活動活動筋骨,好在安然無恙,胳膊腿還能用。

  可這真是個夢嗎?為何如此逼真。

  醒來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多,我推開門,林瑞屋裡傳來打遊戲的聲音,而曹雨婷門敞著穿著睡衣,手裡夾根香菸,在和新男友通話。

  見我來了,她掛了視頻,輕聲問一句,

  「狗子,你現在舒服了嗎?」

  「我頭有點痛,你還記得我啥時候入睡的嘛?我們不是一起去玩劇本殺了嗎?」

  我記得老曹說了去玩劇本殺,第二天我們真的去了,可是那天發生了啥,我真的記不清。

  她摸了摸我的腦門,不敢相信地瞪圓了眼,結結巴巴道:

  「昨晚六點多,我們剛去路上,不是你說的,身體不舒服,想回去睡一覺的嘛。」

  「蘇蘇,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我怎麼感覺你跟喝醉一樣,說胡話呢。」

  我揉了揉太陽穴,但昨天關於自己在路上不適的記憶片段,已經完全記不清了。

  「沒事,不用的。回去再睡一覺,休息休息應該就會好。」

  「對了瑾禾,王月來咱們宿舍一趟,還送了你一幅畫,說是要感謝你救她。」

  那幅畫包裝很用心,是裝在木盒子裡捲起來的,看樣子老曹是沒打開看過。

  我接過話後,問了王月啥時候來的。老曹卻說,就在我醒之前的一個小時內。

  「一開始,我也納悶這麼晚了,她來幹嘛。可是她卻說自己在夜市那邊擺攤,賣字畫,現在收工回家,剛好路過,就把東西送過來了。」

  難道,在夢中叫我姐姐的人,是她?可她就是一個普通人,難道是我想多了?

  我打開這個長形的小木盒子,裡面是一幅捲起來的畫,慢慢伸展開後,我驚訝了。

  「小心枕邊人。」

  我去,這不是挑撥離間麼,什麼意思,送我五個字,還小心枕邊人,真的生氣。

  我又看了小木盒,裡面是一個小本本,我快速的翻一下,瀏覽大概,是一本漫畫。

  但,畫的內容大概卻讓我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圖一是一個女孩披著紅蓋頭,端坐在古色古香的臥室,圖二是女孩與狐狸共眠,圖三是女孩與狐狸共赴青丘盛宴。

  我數了數,漫畫上狐狸的尾巴,她沒有多畫,也沒有少畫,而是正好八條。

  如果是她臆想,要麼是一條尾巴,要麼是九條,可巧合的就在這裡,八條。

  這麼說,我和李東玄那點破事,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連我和他的過結都清楚。

  這哪裡是漫畫,分明是在映射我和李東玄的日常麼?她到底是什麼人,僅僅在福陵山和我們有一面之緣,便窺見了李東玄的真身。

  可她外表上看起來,就是一個柔弱無辜,懵懂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啊,一個未成年,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可一想到,朱天霸這麼一個暴戾兇悍的人,竟然也挺喜歡她似的,我就感覺自己不該「以貌取人。」

  既然她來給我送畫,那剛才夢裡人的傳話,十有八九是她。

  當初,她把我引入雲棧洞,可後面卻要告訴我逃跑的秘籍。

  她這種前後矛盾的行為,我至今不解。如果她想取得我的信任,那為何在福陵山引誘我入洞?如果她想害我,為什麼要告訴我掛在朱天霸身上的鑰匙,是通往外界的秘鑰?

  像朱天霸那種吃人不吐骨頭,閱人無數的惡霸,他肯定不會留一個隱患在自己身邊。

  至於引誘我入洞,要麼是王月的主意(因為陸游川在附近,朱天霸這種妖氣十足的玩意,出來抓我,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王月趁機邀功,請求出戰。

  要麼就是王月受到朱天霸的脅迫,自己不敢輕舉妄動,讓她引我入洞。

  這兩種嫌疑,她各有一半的機率。

  但不論是那種目的,她確實告訴我逃出去的方法,且沒有做傷害我的事。

  而且,剛才鬼怪入夢,又是她出手相救。她怎麼知道這麼多?

  不過她說小心枕邊人,我卻不是很開心。看過很多小說,我覺得那種女的要麼是綠茶,要麼是白蓮花,至於她到底是什麼人,我不是很清楚,但她這種行為挺讓人反感的。

  她干涉到了我的私生活。不行,我要告訴李東玄,不然這種事,膈應到我睡不著覺。

  「玄哥,玄哥,在不在啊,有事找你!」

  我鑽到被窩裡,掏出玉佩,小聲嗶嗶。可這次,任憑我怎麼呼喊,睡面狐狸玉佩,就是沒有一點反應,不發光也不發熱,更聽不到對面的聲音。

  沒信號,信息發不出去,還是暫時無人接聽啊?

  第78章

  我要,你給我

  可能有什麼事,讓狐狸忙線呢?

  往常,只要我呼喊,雖晚必到,可今天他沒理我,甚至讓我有點小著急。

  不是為了我的事,而是他。

  他說他要調查黑衣人,要為小鷙採集靈藥,要修煉,只有他的第九條尾巴長出來,他才能修仙成功。

  難不成又去了九幽,才聯繫不上的麼,黑衣人會不會和他打起來啊,他要是受傷了可怎麼辦?

  呼!我以前吃飽就睡,無牽無掛的一人,怎麼會為他一會兒沒回信息,胡思亂想呢?

  不行,我要理智清醒,他是狐仙,我是人。我不過是他數千萬年修行的一瞬,我生老病死,他還能再覓新歡。這不公平,不行!我不能為愛上頭。

  可是一頓自我安慰,也沒能減輕我的焦慮,這是躺著,睡不著。坐著,如坐針氈,刷會手機,心裡也不踏實。

  「才分開兩天,你就按捺不住了?」

  我打個激靈,瞬間回了魂,沒錯。聲音是從玉佩里傳來的,我好激動,好緊張,雙手捧著,平復一下情緒,淡定多了,才把玉佩擱置嘴邊:

  「不不,就是有件搞不明白的事,想問你。」

  「好,那來胡煌祠,就現在。」

  對面聲音乾脆利落,不等我解釋,玉佩已經冰涼了。

  嘶。。。上一秒上頭,下一秒下頭,心裡一萬個草泥馬奔騰。

  窗外。

  有人賤兮兮地吹著流氓哨。

  我探頭望過去,是小鷙。

  他又幻化成了人形,雙臂在胸前交叉,顛著腿,倚在一棵楓樹下,風吹葉動,他衣袂飄飄。

  如果他能不像二流子一樣站在那兒不動,這個紅衣黑髮的美少年,還真能讓你遐想會兒。

  見我開窗瞅他,他倏地來到窗前,斜睨了我一眼,神情傲兀地跟我說,

  「主人讓我接你回家。」

  「咋滴,我就不是你主人是了吧。當初我把你從鳥羅里救下來,還白養你一個月,現在倒好,有了新主人,忘了舊主人,連個主人也不會叫了,白眼狼。」

  「嗨嗨嗨,你非歹說出來,搞得我多忘恩負義似的。」他清了清嗓子,突然失去表情管理,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

  「你是女流之輩,小爺我怎麼能認一個人族女孩做主人呢。不過我可沒有貶低你,你是咱九爺的人,我巴結還來不及呢,你放心我心裡還是認你這個主人的,嘿嘿。」

  「好了,咱們得趕緊走了。」

  我把畫軸和漫畫冊揣到書包里,跑到門外,與小鷙會面。

  小鷙說他恢復了一點點法力,剛好拿我來練練手,他的馭風術。

  不得了,是有本事的鳥,一陣風,我被送到了胡煌祠。

  只是,李東玄在哪裡?

  「他在你頭上。」

  小鷙抬頭看了眼,化作一隻小鳥,朝歸園田居的方向飛去。

  房檐上,李東玄盤腿正襟危坐,他一襲白衣,被月光洗鍊出綢緞的光澤,腰間束著的白玉腰帶,也通透瑩亮。月輝傾瀉在他的身上,如一層薄紗籠在他身上,映得他眉目皆明,如夢似幻。

  他闔著雙眸,銀絲隨微風撩起,肆意鋪染腰間,微揚的唇怎麼也散發出水蜜桃的光澤。

  我沒吭聲,幽幽月光沐浴美男,這個圖景太美了,明明滿腹幽怨,可我卻一句話都不想說,所有煩惱都拋之腦後,只是眨也不眨地凝視著他,吞咽了口水。

  直到一滴水順著下巴滴到手上,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醜態。

  我剛回神,四肢就開始打飄,還沒體驗到飛升的失重感,就被某人給擄至房頂。

  他盤在我身體上,兩腿也被他緊緊鉗住,我胸口跟擂鼓一樣,砰砰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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