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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懶懶地窩在他懷裡,「喵」了一聲。

  成瀅站在廳堂門口,扶著門框,遠遠地看著這邊,沒有過來。

  她看得出來,他不容許他們再插手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

  他們好像經歷了很多很多。

  沈惟寧很快回來,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他,「我拆開過,又原封不動地還原好啦。」

  「嗯。」

  回房間後,沈既年拆出了袋子裡的東西。

  是一套奶黃色的小衣服,可愛又軟糯到像是一個小奶黃包。他的指腹在布料上面輕輕摩挲,嬰兒穿的衣服,布料柔軟得像是最軟的雲朵。

  她親自挑選,送給沈惟寧的孩子。

  誰也沒多想,當時只道是尋常。

  胸腔中的呼吸有些深遠。他的眼神慢慢柔和下來,兀自留下了這份禮物。

  ·

  到了晚上,相關事件的熱度已經被漸漸清退,熱搜也被撤得七七八八。

  這看起來背後當然是有人為的手筆。

  但對方早已直言——有什麼疑惑,儘管去京越找他。

  一群人難免覺得可惜。但一生要強的女人們總有別的手段,他們很快就將目光放到了拾悅上面。

  今昨兩天,趁著這次的東風,拾悅這一季度的銷售量在無人在意的角落默默往上竄了一大截。

  這次沒人提到它,但又都心照不宣地記得它是因何而存在。

  ·

  溫家。

  溫珩之還在翻看著手下人交上來的資料。

  這次的事情曝出得是挺突然,但那個狗仔確實跟了她很久。不管後面這件事會不會被壓下去,都會成為他整個職業生涯的高光。

  溫珩之手上轉著支鋼筆,神色淡漠。

  倒是挺敬業的一位。

  敲門聲響起時,他按掉平板的同時啟唇:「請進。」

  「哥?」明泱端著盒小蛋糕,往他身上瞄了瞄,輕手輕腳地關上門走進來。

  她其實沒有和他們說過自己喜歡吃哪家店的蛋糕,她平時也很少吃甜食。但是他們就是知道答案,這兩天她心情不好,就用甜食來哄她。她回來時,它正繫著一個又大又華麗的蝴蝶結在等著她。

  黎月什麼都沒說,只是推著她去洗了個熱水澡,而後就放她過來找哥哥玩了。

  溫珩之抬了抬眉,「我不吃這些。你自己吃。」

  「哦。」她隨手放在他桌上,繼續好奇地打量。但是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襯衣,身上什麼異常都看不出。

  明泱只好直接問:「爸爸揍你揍得疼不疼?」

  溫珩之指尖轉著筆,坐得挺直,沒靠椅背,嗓音散漫道:「想什麼呢?能疼到哪去。別聽他嚇唬你。」

  他的口吻太過不以為意,明泱這才放下心。

  溫珩之伸手揉了揉她腦袋,「要是犯的錯誤更嚴重,是不是就再也不敢回來了?」

  看她幾秒,他在心底很輕地嘆了一聲:「有哥哥在,你怕什麼?」

  明泱踟躕了下,如實說:「也不是。我本來就打算給你發條消息,問你能不能幫我背下鍋。」

  溫珩之:「?」

  他掌下動作更重,把她剛打理好的頭髮全部揉亂。

  明泱沒能收住笑。

  他的房間看起來很好待,她也沒有打擾他工作,只是自己抱著手機在旁邊玩,順便吃完了一整塊小蛋糕。等玩到發困,才回去自己的房間。

  關門聲響起的同時,溫珩之點亮手機,掃過一眼手底下的人剛發過來的某條消息。狹長的眼眸微斂,起身出門。

  正值深夜,北城的各大會所最是熱鬧的時候。

  溫珩之的車停在了某一間還挺出名的會所門口,徑直下了車,將鑰匙隔空扔給了過來接的泊車員。

  在昨天持續發酵的輿論中,不乏下場渾水摸魚的人。三言兩語,在原本就有三分黑的事實上亂塗亂抹一下,就能將全局抹得髒亂不堪。

  在這個節奏很快的社會,多的是被一言以蔽之的人。看過了那麼一眼消息,就會印在心底,轉頭在朋友的小群里聊起來時,便會惋惜地來上一句:【真看不出來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在滿天亂飛的消息中,溫珩之注意到了其中的一個人。

  他不僅在發,還找了不少媒體分享他的言論。

  「她能爬到今天,曝出來的是一個,誰知道背地裡還有多少個?」

  「長得就是一副千人騎的婊子樣,你們這群傻子還真信了她有多清純」

  「圈內人來說一句,這位沈總可不是有福麼?睡起她來的滋味確實是不錯」

  「這兩年和這位一分手,轉頭就拿下了這麼多部大製作,誰知道是不是從導演到製片全都睡了個遍?」

  而發出這些話的人,此刻嘴裡也正在說著。

  看得出來喝了不少酒,已經上了頭,舌頭都大了:「打一個胎就給你們震驚成這樣?查查記錄,二十歲就出來,誰知道她打過多少次?以後還能不能生都不知……啊!」

  原本得意忘形的聲音忽然被截斷。

  帶著拳風而至的一拳砸得他整個人失去平衡,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被他的身體帶動而起,不小心掀翻了半桌的酒瓶。

  在座的其他人齊齊變了臉色,紛紛起身閃躲。

  「操**!」那人嘴裡罵著髒話,往旁邊吐了口血水,惡狠狠地看向來人,試圖看清是誰這麼不要命。

  但是卻覺得陌生,他們之間似乎沒有過交集。

  他還沒混到那個圈層,不識來人。但是和他一起在座的有人有眼色,已經快速地認出了人,開始朝朋友揚揚手,示意別多管閒事。

  一大群人或前或後地開始往外圍退了幾步。

  「你**誰?!知不知道你老子我是誰?!」文長豐狠狠瞪向來人。

  旁邊的舞池裡跳得正熱鬧,在跳躍的燈光之下,對方的身形被勾勒得散漫而落拓。

  溫珩之掀了掀眼。

  他的提醒來得很多餘。敢對他動手——當然就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這還只是個開始。

  不多時,這邊打起來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會所。

  沈既年剛到,他看了眼場內的情況,微偏了下頭,吩咐著這家會所的老闆。只兩個字:

  「清場。」

  老闆怔了一下,後背瞬間僵硬,立馬反應過來意思,將吩咐傳了下去。

  一個下手,一個清場。乖乖,那個人到底是誰?到底惹了哪路神仙?

  會所別說過去主持公道了,恐怕還要跟著掩耳盜鈴,遮掩是非。

  溫珩之捲起了袖口,臉上一絲表情也無,只是一拳接一拳地往文長豐身上落。他拳下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灘廢水。

  他周身的氣息冰冷,「說說,你都想對她做些什麼?」

  他明明讓人說,可他的拳頭沒讓。

  文長豐還以為這也是明泱的哪個老相好,他抹了把嘴角,試圖讓他迷途知返:「你別被她那張臉騙了!她就是個臭婊子!」

  溫珩之咬緊了牙,眸光冷得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又重重掄下一拳,淡聲道:「繼續。」

  說是讓人繼續,可對方一句話,他就跟一拳頭。

  周圍的人不知道何時散了個乾淨。

  溫珩之打了個盡興。將六年前眼前這個渣滓加諸明泱身上的一切,還有今時今日之仇,一股腦全都還了回去。

  聽說六年前他不知道被誰處理了,一度在北城銷聲匿跡。可能是隨著明泱和沈既年分手,明泱的黑料又曝光,他以為沒了限制,再度出現在了北城,威風赫赫。

  溫珩之接過服務員送上來的熱毛巾,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手,「可以試試,你的嘴還能不能開口潑她半句髒水。」

  他掃過一眼那個半廢不廢的人,而後,似有所覺地看向不遠處。

  剛才一走進來入耳的就是那番太過不堪的話,他的情緒上涌得太急,沒來得及打點好情況。但在打鬥時,發現周圍一片安靜,當時他就有所預感。

  這時候看到沈既年,也不覺奇怪,眸光依舊冷淡。連打個招呼的意思都沒有,便直接離開了這裡,只交代助理過來收拾殘局。

  …

  …

  這天之後,北城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根本無人在意。

  明泱對那些情況全然不知。

  她這次是因為林琢那邊請假才有的幾天假期,正好用在了處理這次黑料的事情上。但他姥爺那邊的情況不太好,他跟劇組協調,又多請了兩天假。

  這也是導演能給他的最後兩天。這麼大個劇組,每耽擱一天都是經費在燃燒,這幾天導演可以先拍別的戲,也可以磨磨幾場之前不太滿意的戲,但不可能無限期往下拖。

  他們的戲拍不了,明泱也沒有著急回劇組。

  這天下午,她剛從外面回來,就接到沈既年的電話。

  「準備什麼時候回劇組?」

  他在等她。

  她手上提著東西,沒注意看來電顯示,聽見聲音才微微一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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