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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晨在聽到Helena的聲音後就徹底地清醒了過來,她抬起自己的頭。冷冽的雙眼因為充血,此刻看向Helena時都帶著駭人的紅,她凝望著面前的女人,溫聲叫著她的名字。

  「Helena。」

  在知道景晨失蹤的時候Helena沒有太過慌亂,在見到景晨這樣狼狽模樣的Helena也沒有太過擔憂,可在聽到景晨這樣低聲而虛弱地叫著她的名字時,Helena察覺到了內心深處傳來的隱隱的疼痛。

  只能是景晨,只有景晨。

  她的腳步變得不那麼平穩,蹲在地上,將景晨摟入懷中,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聽著她淺淡的呼吸。

  這份感受好久好久沒有出現過了,她閉上眼睛,聞著景晨身上自己所熟悉的味道。

  心終於落回了實處。

  景晨真的很重要,Helena深刻的意識到這點。

  接著趴在Helena的肩頭,景晨低聲提醒道:「不用著急離開,其他人我都解決了,她們兩個沒走,在二樓入口左側,沒有武器。」

  就知道景晨哪怕看似失去了戰鬥力,也不會是白白等在原地被人拯救的小白花。Helena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她捧起景晨的面頰,手指拂開她面上的血跡,沉聲問道:「羅庫溴銨嗎?」

  「還有順苯阿曲庫銨,肌松效果對我一般。這幫人沒有任何威脅了。」看著虛弱又無力的景晨,給出的回答卻和她如今的形象大相逕庭,她習慣性地蹭了蹭Helena的手掌,「司馬商黑了你的帳戶,讓我以為你被她們綁來T國了。抱歉,是我犯蠢了。」

  一路上Helena都在想景晨是怎麼會被她們給抓來的,卻沒想到理由這麼簡單樸素。被人注射了肌肉鬆弛劑還能強悍地打倒這群人,哪裡能算得上是犯蠢,安撫地默默景晨的頭,回道:「沒有什麼好抱歉的,關心則亂,我是你妻子。」

  「葉征途打傷了他們的人,還在申城,沒有什麼危險。」景晨深深地看了眼Helena,原來妻子這個身份是這樣的重要和具有包容性,她明白了這點後,點了點頭。

  這種時候怎麼還在注意別人的安危啊!

  「雖然犯蠢,但好在你沒事。」景晨是真的無力,她說完,頭又垂下,徹底趴在了Helena的肩頭,只能聽到她沉重的呼吸聲。

  這樣的呼吸不太正常,Helena意識到不對,她抬手貼在景晨的額頭,發覺她竟然在發燒。一開始擁住她,她就已經察覺到了她體溫有點熱,可這到底是熱帶國家,她的體溫也比平常要熱上許多。

  見到景晨的呼吸都不對了,她連忙將景晨抱起來,作勢就要出去。然而庫房的門已經被關上,明顯就是不讓離去的意思。

  「Helena拍了那麼多電影,難道不知道解救完人質,第一時間應該離開現場嗎?」聲音從二樓傳來,是Helena之前聽過的溫柔和煦。

  抬眸看向景安變得猙獰的面容,Helena發出一聲冷笑:「你就沒發現,我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嗎?」

  話音落下,庫房的門發出了劇烈的聲響,刺耳的聲響落在眾人的耳中都引發了一定程度的不適,Helena抬手捂住景晨的耳朵,試圖緩解落入她耳中的聲響。

  這種時候還這麼體貼做什麼,景晨扯下了Helena的手,她捏了捏她的手掌,給了Helena一個眼神,示意自己沒有關係。

  Helena心領神會,她也不和景安還有司馬商繞彎子,一邊扯開景晨的領口,讓她稍稍舒服些,一邊朗聲道:「大姑姑要不要看看我手中的人質。」

  景安在景家的存在感並不強,一直以來Helena都忽略掉了這個人的存在。要不是莊亦清的行為過於明顯,怕是Helena都很難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這家人當真是有病,小姑姑和親媽一樣護著,大姑姑卻想要置於死地。

  聽到Helena這麼說,景安面色一變,似乎不敢相信。然而,根本容不得她不信,下一秒,庫房門被強力地打開,而衛瑾韻的手上正是面色慘白的莊亦清。

  昏暗而帶著霉味的庫房內,景晨癱軟在地,Helena坐在她的身側,而在二樓是她的媽媽和司馬商。

  莊亦清滿目震驚,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後,眼中含淚,她抬眸看向媽媽,語氣夾雜著祈求和不解:「媽,為什麼?」

  她的聲音透過空檔的庫房,迴蕩在所有人的耳中。

  對啊,為什麼?為什麼景安要這樣做。

  聽到唯一的女兒這樣的質問,景安的神色複雜。她閉上了眼睛,不願再看莊亦清,好似一點都不在意親生女兒一樣。

  「打。」Helena不帶有半分溫度的聲音落下,景安都不在乎這個女兒,她這個受害者的妻子,當然也不需要留下任何情面。

  衛瑾韻和莊亦清有些私人矛盾,在得到姐姐的吩咐後,她毫不猶豫,一巴掌就甩在了莊亦清的臉上。

  莊亦清吃痛,跌坐在地上,滿目震驚。

  這樣的行為沒有引來景安的反應,衛瑾韻衝著外面勾了勾手,霎時間進來五六個成年的男性,他們將莊亦清圍在中間,毫不客氣地踢打著對方。

  景安對莊亦清的確不算多麼的熱絡,甚至還不如衛嘉優對待景晨姐妹,可那到底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她狠狠地看向無動於衷的景晨。要知道,過往她就是割破了手指都要和景晨耍賴好幾天的。可現在,景晨在面對自己妻子毆打她時,竟然沒有反應。

  景安的眼神交織著怨恨與愛憐,她一會看看虛弱在地的景晨一會看看哀嚎的莊亦清,多年來在這種兩端情緒內掙扎的面容,在瞬間變得憔悴起來。

  「住手!」她的聲音顫抖,帶著幾分不甘,她的嘴唇微微顫抖,雙手下意識地攥緊又鬆開,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景晨,那是你的妹妹!」她的目光緊緊鎖住景晨,眼眶微微泛紅,「她一直跟在你的身邊,你就放任Helena這樣對她?」

  Helena只覺得可笑,*她不耐煩地撇了下嘴,抬眸看去,回道:「那景晨還是你侄女呢,感情牌不好用的。」

  對自己要求不高,對景晨倒是始終要站在制高點,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你給占了呢?

  話是如此說,但Helena終究是放過了莊亦清,她揮手,讓衛瑾韻將「暈過去」的莊亦清帶了出去。

  見到她們到底是沒有那麼狠心,景安慘然一笑,「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告訴你就是。」她的呼吸急促起來,臉上的神情痛苦而扭曲。

  「我恨你!」景安突然從樓上沖了下來,她動作之快,讓Helena都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景晨始終保持著警惕,拽了她一把,怕是Helena已經被情緒失控的景安給推倒在地了。

  發低燒的景晨腦子隱隱作痛,藥物作用讓她並不能站穩,但她仍是努力地看著景安,不解:「我做錯了什麼?」

  景安的眼神閃爍不定,她看著景晨,像是在做最後的掙扎。良久,她緩緩後退一步,聲音低沉:「你做錯了什麼,你什麼都沒做錯,可你的存在就是錯!要不是你,小旻怎麼會死!要沒有你,我的妹妹怎麼會死!都是你的錯,景晨,你的存在就是錯,你明不明白?」

  景晨不明白。

  Helena也不明白。

  「小姑姑的死是司羽叛變導致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景晨不喜歡遮遮掩掩的太平,她要知道真相。

  「司羽……」景安神色怔怔,似是在回憶這個人是誰一樣,「司羽已經死了,她死在了你的手裡。」

  眼看對方好像情緒崩潰,思緒也不正常,Helena抓著景晨的胳膊,讓她躲在自己的背後。景晨略有掙扎,最終在Helena強勢的力道面前妥協。

  「可沒有你,她就不會去作戰部隊!她本來可以安穩的在軍區做文職的,都是你的存在。因為你,她才想要去作戰部隊,她要為你博個前程。都是你的錯,景晨,都是你的錯。」

  景安說話顛三倒四,卻仍是透露出了過往。

  小姑姑是因為她才去的作戰部隊?

  不,不是,不會。

  景晨搖搖頭,她不相信。小姑姑一直都是很有自己主見的人,誠然自己對她很重要,可小姑姑絕對不會是會放棄自己的理想,只為其他人的類型。

  她偉大,但不盲目。

  這邊景晨在思考如何反駁陷入瘋魔的景安,而她身前的Helena則是簡單粗暴很多,她凝眉,大聲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第149章

  姐姐永遠都是你的姐姐

  148.

  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澄澈的海面上,帶來陣陣波光,反射在岸邊的眼鏡上面。輕柔的海風裹挾著熱帶的氣息,撩動著別墅外的棕櫚樹也,發出沙沙聲響。海浪有節奏地拍打著沙灘,一切的一切都彰顯著此地的閒適。

  只是,如果站在沙灘上的人不是神情戒備的保鏢們就更好了。

  陽光穿過窗戶,投下細碎的光斑。莊亦清歪坐在一側,注意到該來的人來了,她猛地起身,驟然對著一腳剛剛踏入房門的衛瑾韻發難。

  「啪」

  衛瑾韻哪裡想到剛來就被打了一耳光,她捂著自己的臉,滿目震驚地看向莊亦清。<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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