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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海潮?

  聽到這個名字,沈佩珮才恍然大悟,方才楚雲祁為何會說,幫她出了口氣。

  這王海潮是大梁皇后的親生父親,也就是肖宇坤的外祖父。

  他原是祁連公主手下最得信任的副將,卻投靠了當時還是皇子的梁徽帝,構建祁連公主叛國,和參與圍剿都有他的一份。後來梁徽帝登基,他就被封了鎮南將軍,一時風光無限。等到肖宇坤成為儲君後,為了避嫌,他便主動告老還鄉回了老家。

  但這個人主要還是出現在祁連公主的番外裡面,正文裡根本沒有什麼戲份,怎麼這個時候跑出來了?

  「這老東西聽說肖宇坤因為貪污賑災糧被禁足,便坐不住地往靜安趕。」,楚雲祁將下巴輕輕擱在沈佩珮額頭上,輕聲解釋道:「前幾日我得知他要來靜安,提前在他必定會下榻的那家城外的驛館做了埋伏,只是這老狐狸比起肖宇凌那種蠢貨要聰明得多,身邊明里暗裡都有不少護衛,我才耽擱了些回來的時日。」

  沈佩珮想了想,從楚雲祁懷裡抬起頭,「照你這麼說,肖宇坤現在不僅沒錢去填賑災糧的窟窿,母族裡最大的倚仗也沒了。」

  楚雲祁:「確實如此。」

  沈佩珮:「那我們豈不是只用等著看好戲就行?」

  楚雲祁沒有說話,只是彈了一下沈佩珮的額頭,又笑著將她抱緊,「那老頭的貼身侍衛確有些本事在身上,我背後被他砍了一刀。」

  沈佩珮聽著他在他頭頂哼哼唧唧的動靜,無奈地嘆了口氣,「處理了嗎?」

  「沒有

  「,楚雲祁鬆開手,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傷在背後,我自己處理不了。」

  沈佩珮:「……」

  方才還一副惡鬼相,現在就成了只搖尾乞憐的小狗,這反差未免太大,她有點承受不住。

  「好疼啊」,楚雲祁捉住沈佩珮的手,在她掌心親了親,「阿姐」

  艹!

  他究竟從哪裡學來的這些鬼東西。

  「去我房裡?」,楚雲祁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純良。

  「去……」

  話還沒說完,沈佩珮便被楚雲祁一把撈起往他房間趕。

  她頂著一臉黑線,嘴裡還不忘囑咐,「先把小桃送回去!」

  第50章

  涼州水患(重修)暗潮洶湧……

  太平年,皇城根,二皇子下葬還沒過去半月,王皇后的親爹就橫死在靜安城郊的驛館。

  皇后聽聞王海潮死訊,不顧仍在病中的身體,執意要親自操辦父親的葬禮,大梁朝從上到下,無論是世家還是新貴都收到了邀請的帖子。

  寧國公府的帖子,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嬤嬤親自送來的,府里每人都有一張,連因為白氏的事許久沒出過門的三房兒女也都有,只有中毒太深昏迷至今的沈南之沒有。

  沈佩珮是第二天,才聽說這件事的。

  前一晚上,楚雲祁拉著她哼哼唧唧說身上疼,她還以為只是說笑,回房去一脫衣服才發現整個上半身都沒什麼好肉,到處都是傷口,好在都不深。

  他受傷這事不便讓府里的人知道,擦洗傷口,上藥,處理衣服,沈佩珮忙到天黑才回去。本來就累,這中間還少不了要對付想要使壞的楚雲祁,可謂是身心俱疲。她特意吩咐不要叫她吃早飯,準備被子一蓋睡到中午。

  誰知因為皇后的嬤嬤上門,她一早就被從被子裡拖出來見客。

  她迷迷糊糊地被小桃收拾乾淨,剛套了件粉裙子,就被來催她出門的姜嬤嬤趕到正堂,見到了傳說中看著皇后娘娘長大的貼身嬤嬤。

  王海潮死了這事,昨日楚雲祁便和她說了,但聽說皇后娘娘病重卻還要親自操辦葬禮,沈佩珮還是很震驚,舉到嘴邊的糖果子都忘了咬。

  「還請娘娘節哀。」,沈子川聽完長嘆了口氣,他父親走的早,很是知道這種骨肉分離的痛苦,更不要說王海潮還是橫死,據說發現的時候人都被切成碎片了,只怕王皇后心裡更難受。

  「寧國公府定會準時出席。」

  「咳咳咳」,聽完沈子川的話,沈佩珮突然被糖果子噎了一下,屋裡眾人的視線便一下都落到了她身上。

  她有些窘迫地喝了一口茶水,似是不經意提了一嘴,「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怎麼樣了,王大人同他很親吧。」

  那嬤嬤說道:「太子殿下尚在禁足,恐怕要等到出殯那日才能同陛下一起去了。」

  「這樣啊」,沈佩珮輕輕嘆了口氣,將茶盞放回桌上,「唉,聽說王大人從前最疼愛殿下,現在殿下心裡肯定很難過,還請嬤嬤平日裡多開導他。」

  老嬤嬤禮貌地笑笑,溫和道:「沈小姐的好意我一定帶到。」

  辛嬤嬤是皇后的奶娘,今日得了皇后吩咐特意來看這個讓太子吃癟的沈小姐是個什麼樣子。

  今日一見,她就有意套話太子的消息,果真年紀小小就一肚子的心眼,娘娘準備的計劃看來得再斟酌一下。

  但辛嬤嬤總歸是宮裡的老人,心裡再如何也不會表現出來,面上仍舊慈眉善目,只道:「既然帖子送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她深深地看了沈佩珮一眼,起身告辭,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了國公府。

  王海潮的葬禮定在四月二八,鎮南將軍府舉行。

  雖事發突然,但畢竟是皇后娘娘親自操辦,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差,且用的都是靜安頂好的。

  沈佩珮一下車,就看到鎮南將軍府內外掛滿了白綢,再往裡走,就看到靈堂中央擺放著一個黑漆漆的棺槨,上面蓋著張繡有金色龍紋的白布。

  那是梁徽帝念在他昔日的功績特意賞的。

  沈子川帶著沈家眾人跟靈柩行完禮後,便走到皇后身邊跟她問好。

  皇后穿著孝服站在靈堂內,臉色蠟黃,眼中滿是悲戚與疲憊,燭火搖曳,香菸繚繞,她本就消瘦的身材,此刻顯得格外單薄。

  看到人群里的沈佩珮時,她混濁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這就是你二弟的女兒?」

  沈子川:「正是。」

  皇后:「果真是容貌不凡,可有婚配?」

  沈子川:「她年紀還小,還沒有婚配。」

  聞言,皇后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感慨道:「這麼漂亮的姑娘,不知道要便宜哪家小郎君了。」

  沈佩珮一身素衣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目光低垂,好似沒有聽見這句調侃。

  沈子川聽她提起這個就想起太子前日大鬧國公府的事,臉色不太好,客套地寒暄了兩句便帶著一家人走了。

  沈子川和同僚們在一旁議事,沈佩珮就同沈家其他人坐在一桌。

  杜氏和沈老夫人身體不好沒來,沈子川只有個兒子,如今在菱州遊學,她和三房那幾個互相之間本就沒什麼話說。

  這樣下來,他們倒成了最安靜的一桌,經過時稍不注意,都不會發現這裡還坐著一桌人。

  不過,打從一開始知道要來王海潮的葬禮,沈佩珮就想好了要做個透明人。

  太子玉佩丟了這事,皇后不可能不知道,好在她這會看起來疲憊不堪,似乎因為這個葬禮耗費了不少精力,沒空找她麻煩。

  這樣倒好,她心想,忙完了這陣,皇后就又要忙賑災糧的事了,直到大結局她都不會有閒著的時間來管這事,那時候她早完成任務跑了。

  忽然,沈佩珮聽見不遠處地靈堂角落,有人很輕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那聲音刻意壓得很低,但音色又很熟悉。

  這靈堂里陰森森的,莫不是……

  撞鬼了?

  她握著茶杯的指尖微微一顫,轉頭便看見崔靜站在廊柱後的陰影里跟她招手。

  發現是崔靜後,沈佩珮一顆心終於放下來,趁人不注意,悄悄離了座位。

  一旁的沈家人這會全都被靈堂中間請來的那幾個做法的道士吸引了目光,根本就沒人注意沈佩珮在不在。

  沈佩珮剛走到廊柱後面,崔靜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隻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四處看了看才壓低聲音道:「隨我來。」

  比起沈佩珮崔靜似乎對這裡很熟,她拉著沈佩珮左竄右竄,一直走到了王家後花園的假山後面。

  潮濕的土腥夾雜著草木味撲面而來,崔靜不適應地慫了慫鼻子,探出腦袋朝外面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轉過來對沈佩珮一臉嚴肅道:「你還記得那日在城外,肖宇清帶回去的那對母子嗎?」

  「記得」,沈佩珮點點頭,對崔靜突然提起這兩個人有些不解,蹙眉問道:「怎麼了?」

  「太子貪污,陛下大怒,讓東宮出錢給逃難到靜安的涼州百姓修建安置房。」

  說完,崔靜不安地踮起腳探頭看了看外面,沒看到人,她才又貼近沈佩珮耳語道:「陛下親口下令要建安置房,那安置房修得比什麼都快,昨日我隨阿爹去安置房核對交上來的流民人數,就聽到外面鬧事了。」

  「一男一女坐在人家拉板材的車上哭天搶地的,說什麼也不讓人家卸貨。」<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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