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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墨逃出來那麼短的時間內,他們能帶著被關的奧若克迅速撤離,肯定有備選的地方,那地方他們一定很熟悉,又容易把控。」翟洺有了個不切實際地猜想,「老大,有沒有可能就在費里……」

  「費里?」卓然東說,「費里地方不大,能藏哪兒。」

  韋瀟,「咱們不如好好的把費里酒吧搜一遍。」

  沉默幾秒,程季支道,「先把陳家凱手下的人抓到再說。」

  「是。」

  第69章 是他

  這幾日A組輪流守著費里,將剩下的那些人全部抓回了管理局。審訊室里,他們面對罪行供認不諱,從跟隨陳家凱,到如何實施計劃,道得一清二楚。

  始料不及地是,陳家凱深夜突然病危,沒有搶救過來,帶著疼痛死在了手術台上。

  重要的線索沒了,而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跟奧克藥劑牽扯不斷的費里。

  程季支對費里的老闆和所有員工進行身份核實,查了酒吧的流水帳單,沒有絲毫紕漏。

  今日費里暫停營業,A組拿著調查令,里里外外的搜查。

  老闆跟在身側,局促不安,「程隊長,我們這真的是合法經營。」

  程季支冷淡道,「有人通過費里酒吧轉移和交易奧克藥劑,現在又有團伙在這欺騙拐賣奧若克……你這地方,真是到處都是危險啊。」

  「程隊長,這跟我可沒關係。」

  「你還記得宋青嗎?」程季支在包廂內邊翻找邊道。

  老闆忙回,「知道知道,前幾個月你不還帶著人來抓捕她嗎。」

  「她就是被那伙人拐賣的其中一個。」程季支說,「被騙走的那些人被注射奧克藥劑,被殘忍虐待,是極其嚴重的惡劣案件……你要是知道什麼,卻刻意隱瞞,就屬於同罪。」

  老闆冒著汗,口水咽了一次又一次,「程隊長,我還有其他店,這家店是經理在管,我能跟你說的都說了,最近關於奧克藥劑的事,我保證我不敢摻假話。」

  「把經理叫過來。」

  「好,你稍等。」說完,老闆兩三步出了包廂。

  再次回來,身邊就多了個年輕的男人。

  「最近酒吧內一切正常嗎。」

  「正,正常。」男人有些緊張,說話磕磕絆絆,「什麼也沒發生。」

  程季支環顧一圈,扯下手套,「你們這還有沒有其他地方。」

  「沒有了。」老闆說,「就這些。」

  年輕男人驀然道,「還有一個地方。」

  費里老闆頭一抬,「哪個?」

  「老闆你忘了,有個雜物間。」

  費里老闆拍拍掌心,「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們這後面還有個雜物間,挺大的,裡面都是廢舊物品,但上一年租給別人了,說是放東西。」

  程季支一怔,「帶我過去。」

  「這邊。」經理在前面領路,打開後門,確實有個房間。

  經理為難道,「程隊長,這房子租出去後,鎖就換了,我這沒鑰匙。」

  「我來吧。」卓然東大步過來,拿著不知從哪兒找的錘子,將鐵鎖一下子砸開。

  濃重的灰塵撲面而來,等散了,程季支走進去,裡面是各種破損的桌椅、堆放的物品,看起來擱置了很長時間。

  老闆不解,「這租出去了,他也沒用啊,這些東西還都是我們酒吧的。」

  程季支摸著桌面上的灰塵,餘光瞥見不易察覺地拖拽痕跡。

  他沿著痕跡,往前走,停在成堆的袋子前,俯身將礙事的東西拿開,放置的木板下是個通道的入口。

  「這是什麼?」老闆錯愕道,「我不記得有這個。」

  經理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翟洺蹲下身,試探性的拿東西撬開一邊,「老大,可以打開。」

  程季支摸向後腰的槍枝,「下去。」

  卓然東將老闆和那個經理擋開,「你們出去吧。」

  聞言,兩人急忙出了雜物間。

  過了會兒,鐵門被打開,看著漆黑的通道,程季支毫不猶豫地踩了下去。

  裡面漆黑一片,他打開微弱的手機燈摸索,後面翟洺他們握著手槍,緊跟其後。

  落了地,發霉的臭味飄散過來,韋瀟忍著嘔吐的感覺,道,「這裡竟然有那麼大的地下室。」

  這讓程季支想起,初次找到宋青的時候,也是這樣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在轉角的地方發現還有一扇門,程季節用鐵條將其打開。

  韋瀟被嗆得乾咳幾聲,再次抬眼,渾身不可抑制地發麻。

  在狹窄的空間,兩排的鐵籠子裡,是活生生的人,他們如同牲畜一樣被關起來。有的昏沉,有的警惕的看著他們,還有的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處理過那麼多案件,也沒見過如此駭人的場景。

  「老大,這……」卓然東看向程季支,喉嚨乾澀。

  程季支握緊拳頭,迅速給D組的人發去消息,「先離開。」

  他們返回地面,等著D組的人援助。

  下午兩點,D組人員穿著防護服,配合著程季支他們給被關起來的五人全部注射了鎮定劑,等他們昏睡過去,系上捆綁帶將他們抬進救護車。

  費里門前那麼大的陣仗,許多人圍著看熱鬧,其中戴著連衣帽的人正觀察著這裡的動靜,等程季支出來了才悄然離去。

  這事媒體先一步在網上傳開了,但上面壓制的很快,將事情演變成一場惡性鬥毆。

  程季支他們回到管理局,協助D組將那些奧若克送到上層的休息區。

  王墨小跑著趕到現場,看到中間的人,紅了眼,「晨千。」

  程季支拉住他,「你認識?」

  「當時在那棟樓里,我和她是被關在一起的。」

  「她現在還在昏迷。」程季支把情緒激動的王墨安置在一旁。

  王墨忍著淚,不安的喘息著,「你們在哪兒發現的他們。」

  「費里。」

  王墨已然泣不成聲,」太好了……謝謝你們程隊長。」

  程季支看他一眼,隨即又看向房門。

  這時,D組組員走到程季支跟前,「程隊長。」

  「怎麼樣?」

  「五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好,體內都被注射了奧克藥劑,有的身體虧損太嚴重需要轉移到中心醫院。」他說,「還有,他們身體上有鞭打掐痕,遭受過嚴重的虐待……而且現在不太穩定,很有可能獸化,所以得注射鎮定劑觀察兩天。」

  「不過有個人,不是很嚴重,是個女生,短頭髮的那個。」

  王墨起身,「是晨千。」

  「等這位叫晨千的女生醒了,告訴我。」

  組員點頭,「好的。」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可以,你過來吧。」得到許可,王墨快步踏入房間。

  「老大,這五個人的信息我查出來了。」翟洺急匆匆地跑過來。

  程季支抬腳跟他去了辦公區,他們坐回辦公室,翟洺將信息放在桌子上,「他們都不是本地的。」

  韋瀟:「還有個相同點,家庭都不好,要不父母離異,要不就是從小跟外婆生活在一起,親屬關係淡薄,這樣失蹤了,長時間也不會被發現。」

  程季支一頁一頁的翻過去,「聯繫他們的家屬,讓他們過來認人。」

  「我已經通知了。」卓然東說,「都在外地,最快的也得今天晚上到。」

  「好。」程季支長嘆一口氣,「最後的據點也被繳了,對方肯定有所行動,得儘快找出參與人,那個地下室還要仔細查看,韋瀟你跟我去,翟洺你們在管理局,如果那個叫晨千的女生醒了,通知我。」

  「是。」

  下午,程季節和韋瀟帶著D組的幾人重新將地下室翻了一遍。這裡大概是臨時的,沒有長時間生活的痕跡,除了一些奧克藥劑外,就只有幾個大小不一的腳印。

  罪惡被磨得乾淨,只剩下了受害者的痛苦困在這裡。

  夜晚,晨千清醒過來,得知的程季支和韋瀟立刻趕回管理局。

  室內,晨千坐在床上,王墨陪著她,她瘦得可怕,但神情比其他人清明許多。

  「感覺怎麼樣?」

  「她好多了。」王墨起身道,「程隊長,我想知道,她現在這個情況,有辦法得到治療嗎。」

  「可以。」程季支說,「會有團隊給你們這些被注射奧克藥劑的人進行的治療。」

  晨千抬眼,他嗓音沙啞,看起來很是疲倦,「程隊長,你想問什麼,我知道的都會說出來。」

  「你是怎麼被陳家凱帶走的。」

  「他騙我說有好工作介紹給我,我跟你去的路上就被迷暈了,醒來就被關了起來。王墨逃出去後我原本也想跟著逃的,但我沒成功,之後他們把我們轉移到了地下室。」

  「都有什麼人,你記不記得。」

  「進來選我們的人都帶著面具。」晨千撐著身子,拉開褲子,「這道疤讓我活到了現在,沒有瑕疵的人是最先被挑走了,而我腿上的疤痕是小時候不小心劃到的,很長又很醜,所以,有人看到這個就不會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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