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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林露秋換好睡衣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拿著吹風機坐在他床沿的松穆。

  松穆已經習慣了林露秋不愛吹頭的壞習慣,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床鋪:「坐過來。」

  林露秋盤腿坐下,還順手把毛巾一起丟給了松穆。

  松穆哼笑一聲:「故意的是不是?」

  林露秋眼皮一掀,理直氣壯:「反正你會幫我的。」

  話音剛落,就被人牢牢圈住了腰。

  頭髮沒擦乾,水滴順著發尾浸透了肩頭布料,松穆先在林露秋肩後墊好毛巾,才打開吹風機。

  呼呼的風聲從耳邊響起,林露秋感受著松穆修長的五指在髮絲中輕輕撥晃,脊背放鬆。

  說話聽不清,林露秋就用動作,他腳尖抵著松穆的腳背,再用腿肚去蹭他的踝骨。

  大抵是有點癢,身後胸膛處傳來一陣悶悶震動。

  分明也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不知怎麼,林露秋也莫名笑了出來。

  兩人貼得近,頭髮上的水珠難免甩到了松穆身上,他睡衣星星點點濕了一片,風一吹就有些涼。

  吹完頭髮,松穆把電吹風往邊上一丟,抱著林露秋就去蹭他頸窩。

  林露秋縮著想躲:「癢......」

  松穆手臂一箍,攬著人不放:「我冷,讓我抱抱。」

  林露秋就反手想去撓他。

  正鬧作一團,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不大的輕咳。

  這畫面既視感太強,兩人笑容頓收,同時回頭。

  只見松父一手抱著靠墊,一手拿著手機,面色滄桑地站在松穆的房門口,虛弱又沉重地發問:

  「遊戲......還打嗎?」

  第56章 燃燒

  在刷新了連跪記錄後,松父成功地把滄桑傳染給了兩個兒子。

  他走之前並不放心,一步三回頭叮囑:

  「今晚把兩個房間通道的門給我鎖了。」

  「不許睡一起。」

  「整天抱在一塊像什麼樣子?!」

  「我和你們媽還在家呢,都注意著點......!」

  眼見松父出門走遠了,林露秋和松穆剛要起身鎖門,誰知道對方竟然又踹著拖鞋咚咚咚跑回來。

  兩人趕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坐了回去。

  松父氣喘吁吁盯著排排坐的兩個兒子看,林露秋和松穆就微笑著乖巧仰頭。

  六目相對。

  良久,松父忽然伸出了手。

  林露秋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頭頂多出一份重量,是松父溫熱的掌心在發間一陣亂摸的動靜。

  松父拍拍兩個兒子,嘆了口氣:「......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們兩個不許違背對方的意願,真下定決心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婚姻和戀愛都不是兒戲,更不是比賽,可以累,可以休息,但不能隨隨便便宣布退出,知道了嗎?」

  林露秋一愣,猛地抬頭。

  松父的表情很複雜,但也很熟悉,他噙著淡淡笑意,語氣惆悵:「坦白說,我還是不能接受,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總不能因為自己的意願就把一切推向最糟糕的方向。」

  「別的話我就不說了,免得你們覺得囉嗦。你們兩個難得在家過夜,好好休息,其他的,我和你們老媽負責。」

  言下之意,無論發生什麼,有他們兜底。

  松穆頂著一頭被揉搓得凌亂的頭髮,雙眸晶亮地看著自己的爹,身後像是有一條無形的尾巴在晃:「董事長,你今天好帥。」

  林露秋附和:「比松穆還帥。」

  松穆的尾巴不晃了:「?」

  「那是,想當年爸爸我啊,也是差點當上明星的人。」

  松父自誇了一句,忽然,他皺了下眉,輕輕捻著自己的指腹,「......怎麼黏黏的?你們誰頭沒洗乾淨?」

  松穆:「?那是護髮精油!」

  松父充耳不聞,指著松穆對林露秋嘖嘖搖頭:「邋遢。」

  松穆:「喂!」

  松父:「小時候就這樣,哎呀抓了鳥屎的手就要跑過來抱你,還好被我攔住了。」

  松穆:「這都幾歲的事了怎麼還在講!」

  松父:「小學記不記得?這傢伙翻牆逃課,結果兩腿一絆摔到了校長跟前,丟人啊,就一直哭,最後還是你去哄的。」

  松穆:「......」

  終於把喋喋不休數落自己的身生父親送走,松穆咔噠落鎖,轉身一個猛撲把人壓到了床上。

  松穆看著翹著唇角笑得開心的林露秋咬牙切齒:「翻我舊帳很開心?嗯?你還一個勁附和,真當我不記得你小時候的糗事了?」

  林露秋先前哭過,微腫的眼皮弱化了他五官的攻擊性,反添幾分稚氣。

  「都是回憶啊,你不喜歡嗎?」林露秋伸出指尖,在他面頰上戳出一個酒窩。

  松穆作勢張嘴要咬他,沒咬到,被林露秋一個吻堵回去了。

  後者還假模假樣摟著松穆的脖子苦惱:「怎麼辦啊松穆,我們以後該不會一獨處就要親嘴吧,這樣真的不會膩味嗎?」

  松穆躺了下來,掐著林露秋的腰把人提到自己面前,抱住。

  他很喜歡這個姿勢,讓對方壓在自己身上,連最輕微的呼吸都能感知。

  「怎麼辦啊林露秋?」他學著林露秋的口吻說話,「要不辛苦你忍忍?」

  「你怎麼不辛苦?」

  「那我也太苦了」

  「我也忍不了。」林露秋從他懷裡鑽出來,跨坐在松穆腰上。

  常年跳舞的緣故,林露秋腰腹到大腿的肌肉都練得很好,瘦,卻有肉感,只要輕輕一夾,飽滿的觸感就會裹住松穆的胯骨,再帶著這樣特別的感受緩慢下墜。

  林露秋居高臨下看著他,發尾從肩側滑落,遮住一半光亮,而在這樣的視角下,他的五官依舊漂亮得無以復加。

  「松穆,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親你,你的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會不由自主用力。」

  指尖順著松穆的胸膛滑下,掌下的身軀緊實有力,隨著自己的動作誠實地反應出主人的所有想法,

  他沒忍住輕笑一聲:「要是親得久一點,或者輕輕咬住你的舌尖,你就連力道也控制不住了,這種時候,感覺我無論說什麼你都會答應。」

  松穆脖頸微仰,想去親他,可林露秋塌著腰卻不靠近,只有髮絲一晃一晃掃過松穆的臉,帶著香氣,像紗幔般籠住了他。

  松穆呼吸漸重,剛想把人壓向自己,卻驟然一沉。

  林露秋虎口卡住他的側頸,拇指抵上喉結,一手則撐在那劇烈起伏的胸膛,而後一點、一點。

  他動作很慢,松穆的反應依舊格外強烈。

  「......!」

  松穆瞳孔微縮,喉結不住滾動,卻又被林露秋用力摁著無法舒緩,呼吸的本能被抑制,松穆側頸青筋股股地突起,又在某一瞬猝然得到解放。

  思緒回籠的瞬間,他一把攥住了林露秋的手腕,雙眼猩紅。

  「不是困了嗎?」他聲音啞得厲害,有片刻只能發出氣聲,「......爸媽都回房了。」

  林露秋一手摸著他的臉,另一隻手已然靈巧地探了下去,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他逐漸嫻熟起來。

  「原本是想睡了。」松穆很燙,一跳一跳地像是在親吻他的掌心,林露秋半眯著眼,緩緩收緊,「但是,心情太好了。」

  疲憊後是足以擊潰理智的亢奮,林露秋睡不著,所以他想找點能讓自己睡著的方式。

  松穆爽得頭皮發麻,卻還得拼命克制著自己不去進行下一步:「什麼都沒準備。」

  「這麼急?」林露秋輕笑出聲,「我本來還沒想呢。」

  在感受到松穆即將的那一瞬,林露秋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他在松穆的視線中把髮絲挽到耳後,輕輕對他吐了口氣。

  「阿木,想不想再逃一回?」

  .

  直到將車開上了高速,松穆依舊覺得瘋狂。

  他和林露秋趁著父母入睡,頂著一身狼藉不堪的痕跡,在被迫出櫃的當晚,從家裡出逃了。

  怕松父受到的衝擊太大,兩人只能留言說一時興起想去海邊看日出。

  正常人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在凌晨跑回家做.愛,所以他們一致認為可以瞞天過海。

  就算瞞不過去也沒有辦法。

  跑都跑了。

  松穆實在漲得難受,林露秋怕他一腳油門下去違法違規,把人趕去副駕駛待著。

  松穆手肘撐在車門上,打圈摁著自己的太陽穴:「家裡有東西嗎?」

  「有。」

  「有?!」松穆差點破音,「你買那些幹什麼?」

  林露秋目不斜視穿過一個又一個路口,淡淡吐出一句:「還有別的,你要看看嗎?」

  松穆腦中開始浮現各種畫面。

  「......」

  正好一個紅綠燈停下,林露秋偏頭掃了他一眼,勾唇:「實在難受就自己弄弄吧,我沒意見。」

  松穆的火一直在冒,忍到極致,他竟然笑出了聲:「我不想當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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