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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你如今也大了,記得保護你嫂子。」吳容秉交代。

  哪怕兄長不說,吳清泰也會這樣做。只見他立刻鄭重點頭,一臉嚴肅說:「大哥放心,我定會保護好嫂子的。」

  葉雅芙卻笑起來:「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這一笑,不免調節了氣氛,令離別的氣氛沒那麼凝重了。

  吳容秉彎腰,抱起康哥兒來。見兒子眼圈微紅,一副似要哭出來的樣子,吳容秉也心中酸澀,但卻仍溫聲哄著兒子:「康哥兒也長大了,是小小男子漢。爹爹不在京中這些日子,你得保護好你娘親,知道嗎?」

  康哥兒非常認真的點頭,「嗯」道:「爹放心去辦事去吧,康兒定會保護好娘親的。」說完,他強忍著淚意,笑了起來。

  望著兒子眼含淚花的笑意,再看看妻子明顯滿眼不舍卻又強顏歡笑的樣子,吳容秉只覺這場離別實在是比剜他肉還要難受。

  他沉沉呼出一口氣來,盡力壓下心中的不舍情緒,再次告別說:「那我就走了。」他望向妻子說。

  葉雅芙忙也勸道:「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簡單利落的答出這兩個字後,吳容秉放下康哥兒,然後拿起妻子已為他收拾好的行囊,堅決的轉身而去。

  葉雅芙也沒送他。

  送到門口也仍是這般道別,也仍是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徒增難過……又何必呢?

  丈夫離開後,葉雅芙盡力分散兒子注意力,同他說起別的來,這才令康哥兒沒那麼難過。

  等到過了那個情緒後,葉雅芙再同他好好說些道理,康哥兒也漸漸能接受父親的暫時離開。

  這也不能怪他,從出生到現在,父子二人都是相依為命著的。比起葉雅芙這個後來者的母親,康哥兒同父親感情會更深厚一些。

  畢竟,當年在溪水村時,父子二人共同度過了一段最為艱難和陰暗的時光。

  那段時間裡,二人相依為命,是彼此的救贖。

  對母親,康哥兒很喜歡。但對父親,康哥兒則除了喜歡外,還有依賴和倚仗。

  父親是他的安全感,父親在,他便安心。 。

  杜家那邊,杜謙快馬又趕去金安寺一趟,拿出那個錦囊來給金安寺的住持看,得到答案後,又趕緊快馬趕回家。

  錦囊就是那個錦囊,沒錯的。

  那也就是說,那住持的師叔祖留下的所謂錦囊妙計,其實是空的。

  確認是空的的後,在這個基礎上眾人難免思索起來,這是何意?

  為何給個空的錦囊,卻說裡面裝著可解杜家眼下困難的妙計?

  杜家一家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一邊等著吳容秉從溪水村帶消息回來,另一邊,則期盼著金安寺那位遠遊的高人可以儘早回京,這樣,也好親去問一問他老人家。

  杜家之後的日子,可謂是過得度日如年,只覺得這時光實在是太慢。 。

  葉雅芙這邊也一樣。

  一邊繼續忙著自己事業,一邊耐心等著丈夫回家,也等著金安寺那邊能儘快傳來消息。

  比起安國公府和丈夫等人來,葉雅芙更多了份上帝視覺在。

  比起她都能一覺醒來穿越進書中來說,婆母死而復生,似乎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兒了。

  只是,也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是難以安定下來。總覺得事情很是蹊蹺,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卻又一時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何。

  杜老太君行夢一事,也就杜家的人,以及葉雅芙一家知情,其餘人皆不知情。

  所以,瞧見這幾日葉雅芙突然心情沉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正春風得意、沉浸於情情愛愛之中的柳嬌蓉,也主動過來關懷問:「怎麼了?最近可是有什麼心事?」又道,「聽說,吳大人返鄉去了,姐姐可是在思念他?」

  柳嬌蓉知道吳容秉最近不在京城,聽陸循之提起的。但具體為何不在京中,陸循之自己也不知道。

  本來,如今他風頭正盛,這個節骨眼上離開京城已算稀奇事兒。又見葉姐姐最近神色不愈,似有心事般,柳嬌蓉自然關心起來。

  二人如今關係就算再好,葉雅芙也不是什麼都會同她說的。

  有關那件事,就算同她說了,也無濟於事。所以,又何必多此一舉。

  「是啊,他有孝心,便請旨回了趟富陽,去祭掃他母親。」葉雅芙趕忙收拾好自己神色,說,「你也知道的,他母親是早年安國公府走丟的獨女。如今,我們又一家都留在了京城,若再只留他母親一人在富陽,未免孤單。這件事,他早提起過,只是之前一直忙,不得空。最近總算好一些,不忙了,這才在陛下面前求了情。」

  見是這樣的事,柳嬌蓉說:「那這是好事啊。」

  「是好事。」葉雅芙笑著點頭,不免也提起那從不曾見過一面的婆母來,「我那婆母命苦,原是千金娘子,卻遭奸人所害,為人所擄,過上了顛沛流離的日子。之後,好不易去了吳家,能過上幾天安穩日子了,卻又在婚後……」葉雅芙突然意識到,這就是稀奇的地方。

  那日聽公爹的意思,婆母在病逝之前身子一直很好的。

  可為何只是淋了場雨,便就一病不起,最終撒手人寰?

  這未免太過戲曲化了。

  就像是書里寫的一樣。

  對,就是像是書里寫的,被提前安排好的一樣。

  她看公爹對婆母挺深情的,當年又為何在婆母病逝後一兩年時間內,就堅持要娶姜氏進門?

  葉雅芙潛意識裡覺得奇怪,但又覺得,或許那姜氏命就是那樣好。又或許……事情就是這麼的巧合。

  葉雅芙正沉浸在深思中,就聽到柳嬌蓉也跟著感慨道:「是啊,原是高門貴女,有著很好的前程。如今卻……」

  在同情別人時,多多少少也想到了自己來。

  想當初,她雖只是個商戶之女,但若沒錯付一顆真心,遇到馮裕賢。並瘋了一般,非他不嫁的話,那之後自己也不會過上那段晦暗不見天日的日子。

  雖說如今一切都熬過來了,有撥開雲霧見晴天之勢。但曾經受過的創傷,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撫平的。

  她知道,拿自己的遭遇去比安國公娘子,是有些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可的確,她們都是一樣的可憐女人。

  簡單聊了幾句後,就又各自辦各自的事去了。

  自從吳容秉離開京城後,葉雅芙都不會太晚回家。

  每每都是太陽還未落山,或是才落下山時,就收拾了回家。

  其實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這燕京城的治安可比任何地方的都要好。何況,還有安國公府在呢。

  吳容秉雖暫不在京中,安國公府這個靠山卻是在。

  只是,吳容秉臨走前交代了她莫要晚歸,她也答應他了,總得做到才是。

  這日照常是太陽沒落山就收拾一番往家去,卻在路途中,突然的,車被人攔住。

  緊接著,便聽到一道略熟悉,但卻似是很久不曾聽到的聲音。

  因天氣漸漸熱起來,車窗本就是開著的。這會兒,葉雅芙伸手去撩開車簾,便瞧見了站在車外的那張熟悉面孔。

  原來是他。

  細算起來,好像自從從富陽離開,來了京城之後,就再不曾見過他。

  有關他的事跡倒一直聽到過,人卻是從未見著過。

  只匆匆打量幾眼,便看出了他的憔悴和滄桑。可見,日子是不太好過的。

  對這馮裕賢,葉雅芙一直不曾有什麼好感。她也不覺得自己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便只笑一笑,身子端坐未動,禮貌性問:「馮公子有何事?」

  對她如此居高臨下的審視他,甚至是鄙夷他……馮裕賢也並不在意,只是說:「到底曾經也是一

  起長大的情分,嫂嫂如今對我,難道就這般避之不及嗎?」

  葉雅芙覺得他這話說得未免茶味十足了些。

  只見她唇微抿,話也說得頗犀利,只問:「曾經的情分?什麼情分呢?是你母親算計我葉家家產的情分,還是你把我耍得團團轉的情分?」說著,臉上笑意一點點收住,葉雅芙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只嚴肅說,「你若是還要臉,就不該跑到我跟前來找罵。」

  原以為這幾句話一出,這自尊心極強的馮裕賢馮公子該就會自己避讓開的。

  誰想到,他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仍是那副笑臉,說:「嫂嫂何必生這麼大的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又說,「當年之事,我也是不知情的。當年的一切都乃我母親所為,我母親不是叫你們給逼死了嗎?如今她人都死了多年,這債也該消了吧?」

  葉雅芙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來。

  對當年之事,他毫無愧疚也就算了,畢竟當年他母親是為他謀劃,他是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會奢望他真心知錯。

  可他母親之死,又同他們什麼相干?

  如今這番茶言茶語的,倒是把一切罪責都甩在他們身上來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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