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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母親那般性情之人,與村中鄉鄰們相處得極好,從未與誰有過口角之爭。

  誰又會害她?

  就算有人存了心思要害她,也得有那個膽量和機會才是。

  莫非……是姜氏?

  可姜氏母子並非是溪水村人,又是寡母的,他們有何本事能害得母親?

  可再一想之前姜氏對他的迫害,以及當年分明父親再娶可有更多更好的選擇在,父親卻偏偏選了姜氏為續弦……不免就覺得,此事或有蹊蹺也不一定。

  難道,母親當年也是姜氏所害?

  若真如此,那將她碎屍萬段也不解恨。

  想到有這種可能,吳容秉一顆心再不能淡定下來。

  吳容秉盡力保持著平靜,對眾人道:「母親故去時我才六歲,只記得當時母親因為淋了雨,突然就高燒不退。家裡給請了許多大夫來瞧,都說是治不好了。但即便如此,家裡祖父母和父親也皆未放棄,仍是往縣城、甚至省城裡請名醫來。」

  「可母親仍是沒熬過那個秋天,最終病逝了。」

  「有關其中細節,不如差人去請了父親來問。」

  安國公立刻吩咐:「快去喊了妹夫來。」

  康嬤嬤聞聲,立刻閃身出去了。

  杜老太君則說:「這個夢太真實了,我甚至能清晰看到慧娘的臉。從前雖也做過有關她的夢,但從沒有這次這般嚇人的,我真是從夢裡嚇得驚醒過來的。夢裡,慧娘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屋子中,那屋子一點光都沒有,但我卻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臉。她在一聲聲的喊我娘,朝我呼喚,讓我救她出去。她跟我說,那裡太悶太暗了,她又孤獨又害怕,讓我一定要救她出來。」

  「她還說,她命不該絕,下頭不收她。但她肉身被毀了,又不能再回去,所以只能做個孤魂野鬼。她說的那個可憐,我心真是跟針扎一般疼痛。我的慧娘……我的兒啊。」說著,杜老太君又忍不住哭起來。

  真是聞者落淚。別說說一群同慧娘有血緣關係的人了,就是毫無血緣之親的,此刻聽到她老人家說的這些,也得傷心落淚。

  悲

  痛之餘,吳容秉倒冷靜,他立刻問外祖母:「母親的臉,外祖母當真還記得?」

  「記得!」她當然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現在找個畫師來,我可以描述出慧娘的五官特徵,再有畫師畫出來。」

  夢裡的那張臉,同年少時的慧娘雖不相同,但那眉眼神態一看,就知道是慧娘沒錯。

  若尋了畫師來畫,也好叫容秉瞧一瞧,她夢到的到底是不是他母親。

  第145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錦囊妙計

  於是很快的,去找吳兆省的找吳兆省,尋畫師的尋畫師。一時間,整個人安國公府人進進出出的,忙碌起來。

  外間候著的安國公夫人等人,瞧見裡屋有人出來,便趕忙問:「這是怎麼了?」

  康嬤嬤說:「老夫人夜裡做夢夢到慧娘了,這會兒要差人去尋那姑爺呢。」

  詳細的情況沒說,只說了大概的。

  安國公夫人點頭:「老太太讓去的,那快去,別耽誤了事兒。」

  康嬤嬤親自去尋的吳兆省。

  尋到地兒的時候,吳兆省正在給孩子們上課。

  家裡守們的老伯請了康嬤嬤進門,然後匆匆忙忙去學堂在吳兆省耳邊稟告時,吳兆省立刻站起了身來。

  然後匆匆交代一句:「你們先自己背會兒書。」之後,則片刻不敢耽誤的,趕緊往屋外尋來。

  哪怕是對杜老太君身邊的嬤嬤,吳兆省也始終十分禮待。

  瞧見她老人家,立刻拱手作揖,問:「可是老太太有什麼吩咐?」

  康嬤嬤也不同他寒暄了,直接說:「老太太要見姑爺,姑爺快隨我去吧。」

  因著曾經吳兆省做過虧待長子吳容秉之事,險些誤了吳容秉這個外孫的一生……所以,杜家始終對吳兆省有些成見在,一直都與他走得不親近。

  加上,吳兆省自己也沒有攀附權貴之意。也沒上趕著巴結杜家去,所以,兩家一直處得不冷不熱。

  但杜老太君也說過,他畢竟是容秉的親爹,倒也認他姑爺的身份。

  所以,康嬤嬤對吳兆省始終客氣、禮待。

  吳兆省安頓好自己那幾個學生後,便跟著康嬤嬤坐上了前往安國公府的馬車。

  坐上車之後,康嬤嬤這才說:「夜間老太太夢到慧娘了,所以特意差我來請姑爺進府一敘。有些關于慧娘的事兒,老太太想向姑爺問清楚。」

  對髮妻之事,吳兆省必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全部說給杜家聽。

  匆匆趕到安國公府後,吳兆省便被一路引著請進了杜老夫人的院落、內室。

  到了她老人家寢臥內,微抬眼一掃,見容秉夫婦也在。吳兆省則又低頭垂眸,正準備拱手給老夫人和舅兄請安,便聽得此刻臥靠在床上的老人家開了口。

  「別行那些虛禮了,你到我跟前來,我有話問你。」

  吳兆省立刻應是,然後仍微垂著頭,恭敬著往床邊去。

  杜老太君等不及,直接問:「我慧娘是怎麼死的?」

  吳兆省聞聲有略微的遲疑,心想的是,有關慧娘當年是怎麼香消玉殞的,他早在一開始時就同杜家人說得很清楚。

  這並未過去太久,老人家看著也不像是糊塗了的樣子,怎的突然又再問一遍?

  但吳兆省也只是心裡這般疑慮著,有關老人家的問題,他自是很快的又回答了一遍。

  而這次,杜老太君言詞犀利得很,直接問:「我慧娘之前一直身強體健,為何只淋了個雨,就能一病不起?為什麼?」

  這個問題吳兆省回答不上來。

  因為在二十年之前,他心中也有過同樣的疑惑。

  他同錦娘感情一直極好,又是年少夫妻,自然感情深厚。

  所以,錦娘在盛年時期,突然病逝而去,這對他的打擊是極大的。

  哪怕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現在再回首過去,結髮之妻病逝亡故的那種錐心之痛,仍清晰可感。那段時間,他茶不思飯不想,恨不能絕食追隨她而去。

  但也奇怪,分明錦娘剛離世那段時間他十分悲痛。過了不到一年時間,竟又心甘情願娶姜氏為妻。

  如今再回首那段過去,只覺得自己似是被姜氏下了蠱毒般。

  在他的認知中,他同錦娘夫妻感情極深,是不該會再續娶的,更不該那麼快就忘掉舊人,甚至不顧家中母親反對,也極力排除眾難,要迎娶姜氏。

  如今再回首過去,很多事情回想起來,實在無法理解。

  就在他陷入沉思中時,就再聽老人家開口,說:「我夜間做了個夢,夢裡慧娘在向我求助。她說她原本命不該絕,乃為奸人所害,這才失了性命。但如今,下面不收,上面又回不來……她無處可去,只能做個孤魂野鬼。」

  「說是夢,其實也不像是夢,因為夢裡的一切感受待我醒了後,仍是存在的。甚至,慧娘向我求助時那無助的臉,到現在都還一直徘徊在我腦海之中。我現在合理懷疑我慧娘不是病逝,而是為人所害。」

  吳兆省一時驚愕住,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候,外頭去請畫師的人也走了進來:「老夫人,國公爺,畫師請來了。」

  杜老太君似是等不及了般,立刻說:「讓他進來。」

  很快,畫師便進了屋來。

  他向屋內一眾貴人請了安後,這才抬起眼睛。

  畫紙和畫筆都早已準備好,杜老太君讓他坐,然後說:「根據我的描述,你把人給我畫出來。」

  畫師應是。

  於是,杜老太君就細細的描述了夢中的慧娘。其餘人,則靜站一旁看著。

  吳兆省目光一直盯著畫師的畫像,當瞧見那紙上一點點勾勒出來的身影,當衣裙、珠釵等,在老太太描述下,一點點的被著出顏色來時,吳兆省登時傻了眼。

  一時沒站得穩,腳下步子虛浮,連連朝後退去。

  還是站他身後的吳容秉瞧見了,抬手扶了他一把,他這才沒有倒落下去。

  而這時候,吳兆省一把抓住兒子手腕,明顯一副驚慌的模樣道:「你娘生前最喜歡的就是這身衣裳,她臨終的時候非讓我為她換上這身衣裳,再戴上這件珠釵。這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難道……難道你娘她真的……」真的是為人所陷害的?

  難道老太太所夢是真,錦娘在地底下無處可去,只能做個孤魂野鬼?

  那這怎麼辦。

  見吳兆省這般反應,杜老太君也更是不淡定了。

  「那就是真的。慧娘冤死,乃千真萬確之事。」說著,老人家又是一陣錐心蝕骨之痛,只見她揉著心口,一臉悲苦。

  安國公父子,包括吳容秉在內,幾個大男人就杵在那兒,竟一時不知所措。

  在他們的認知之中,是不信這些神鬼之說的。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又不得不信。<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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