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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香苑的二皇子?

  沈珈芙先前好像聽方瑜說過宮中的嬪妃狀況,這位二皇子應當就是那位蘭婕妤生下的了。

  「凝香苑是那位先前頗為受寵的蘭婕妤的寢殿嗎?」沈珈芙毫不掩飾地問了一句。

  這句話問完,方瑜的表情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她僵硬地點點頭:「雖是蘭婕妤的住處,但依照奴婢看,蘭婕妤自是比不上娘娘的。」

  在這宮裡誰還能和貴妃比受寵啊?方瑜在御前跟了那麼久了,也沒見過陛下對誰這麼特別過。

  沈珈芙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祁淵這次南巡去了大半年還多,回了宮裡是該去看看還沒見過面的小皇子才是。

  趁著天還沒黑,沈珈芙叫人進來給她挽了個簡單的髮髻,換上衣裳出了殿門。

  她還沒好好看過這玉芙殿呢。

  玉芙殿實在有些大,前院有長廊,聽宮人說院子裡還種滿了芙蓉花,等到花開的時候前院和後院便可以看見了。

  後院地方寬敞,還有單獨的小廚房。

  由宮人帶領著轉完了整個玉芙殿,沈珈芙這才回了正殿上,看著屋外的天光漸落,一時間有些惆悵起來。

  玉芙殿樣樣都好,只是她這個人說起來是有些念舊的,一開始的興奮勁兒逐漸退去,現在一個人了就有些想念曲州那個鶴山別院。

  別院雖然不大,但、但她和祁淵在裡面過得也很開心啊,她還在裡面種了花等著來年開呢,現在也見不著了。

  沈珈芙輕輕托著臉望著門外,有一搭沒一搭地盯著樹枝上站著的鳥,忽然瞧見那鳥飛走了,她視線順著微微偏移,一下子被余光中的一道頎長身影占據。

  「陛下!」

  祁淵過來了。

  「好了好了,你就站那兒。」眼看著沈珈芙跨過了門檻要下台階來,祁淵率先喊住了她,生怕她摔了。

  沈珈芙站定不動了,等祁淵過來抱住她。

  「朕想著你不適應,今日就早些過來了。」祁淵說著,摟著她回殿中。

  畢竟還只是三月,隨著天色漸暗,外面還是有些泛著涼意。

  啊?這還只是早些過來的時候,那不早些得多晚才來?

  沈珈芙有些沮喪,面上表現得很明顯。

  祁淵看了好笑:「朕儘量日後都早些回來陪珈芙,這樣可好?」

  他一哄著,沈珈芙就答應了:「那好吧。」

  「剛才在看什麼?盯著都出神了。」祁淵不得不注意沈珈芙的狀態,如今她還懷著身孕,又到了個陌生的地方,再怎麼也會拘謹不安,所以在看見他回來的時候才那麼高興,不過他估計依照沈珈芙的性子,再過些時日或許會好許多。

  剛才樹上飛走的鳥都不知飛到哪兒去了,現在再去找也找不到。

  沈珈芙看一眼外面,陡然發覺就在他們方才說那幾句話的間隙,天又暗下去不少,估計再過會兒就該天黑了。

  「沒看什麼,就是有點想念曲州了……」

  第239章

  番外42

  這一句話叫祁淵瞬間警覺起來,宮裡最不好的一點就是比不上宮外自在,他也清楚沈珈芙喜歡宮外,不過這才第一天,就想曲州了?

  祁淵正琢磨著該說點什麼話來讓沈珈芙舒心些,思來想去,還沒想出來就聽見旁邊傳出了笑聲。

  沈珈芙瞧著祁淵緊張的神色,實在沒忍住,自己反倒是安慰起他來:「不過也還好啦,下午我睡醒了就叫人帶我在宮裡轉了轉,挺有意思的。」

  她的玉芙殿足夠大,這地方以後就是她的,她喜歡怎麼弄就怎麼弄,這麼一想,好像還有點意思。

  但也不多。

  沈珈芙說著說著默默閉上了嘴,對上祁淵複雜的目光,伸手推一下他:「你煩死了,走開。」

  這下換作祁淵笑了。

  他無賴一般把沈珈芙抱到腿上,蹭了蹭她的臉,溫聲輕語著問她:「朕怎麼又煩了?朕這才剛回來呢,就惹了貴妃娘娘不高興,貴妃娘娘快說說,要怎麼罰,朕都應著。」

  沈珈芙倏地紅了臉,瑟縮著脖子往後悄悄瞧了一眼,看見沒什麼人才轉回頭:「你正經些。」

  祁淵絲毫不在意,鼻尖蹭著她的脖頸,弄得她癢。

  「以後還會有機會出宮去的。」祁淵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

  沈珈芙聽著這話,明顯高興了些,很快又從祁淵身上下來。

  宮人們在外說晚膳送過來了。

  他們最近都在趕路,今夜便睡得早,即便沈珈芙下午睡過一個時辰,晚上也很早就睡熟了過去。

  第二日,沈珈芙醒過來時祁淵已經不知何時走了。

  她是貴妃,如今又懷有身孕,不用去給皇后請安,太后那邊也心疼她,說不用去,沈珈芙睡遲了些,剛洗漱好,聽見外面有宮人來報,說祺嬪和許美人過來給她問安。

  沈珈芙在桌面上選了支金釵,遞給身後的錦書,看看銅鏡,隨後慢慢嗯了一聲。

  她都不認識。

  方瑜看她這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心中好笑,於是說:「祺嬪娘娘和許美人住得近,許是路上碰見了就順路過來想給娘娘請安,娘娘若是不想見,直接回絕了就是。」

  沈珈芙覺得方瑜都說簡單了,這才不像是路上碰見過來給她請安的,反倒像是故意過來想打探打探她的性子的。

  「不見,請她們出去吧,我還沒用早膳呢,沒功夫見她們。」

  「是,娘娘。」

  沈珈芙說不見,也沒誰敢說什麼,畢竟她是貴妃,而來的人最多也就是個嬪位,不見就不見了。

  祺嬪和許美人被回絕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一瞬變化,許美人倒還好,她位份低,今日原也是被強行帶過來的,祺嬪就不一樣了,她被下了臉面,雖面上還是笑意吟吟地點頭稱是,轉過身卻氣得咬牙。

  不過這一出也能看出來這位新進宮的玉貴妃,並不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

  用過了早膳,沈珈芙說想去外邊兒走走。

  她還挺好奇御花園的景色。

  宮人給她披了件純白的斗篷,說是三月雖看著暖陽高照,但天氣不定,唯恐她著涼了。

  沈珈芙沒叫人抬儀仗,帶著幾個宮人就興致盎然地出了宮門。

  祁淵聽到消息的時候沈珈芙已經帶著人走了一會兒了,他今日不朝,但也壓了一堆事情還沒來得及處理,瞧著外面的好天氣,總算知道沈珈芙為什麼會想在曲州的日子了。

  輕輕嘖了一聲,他伸手拿過一旁的奏摺,叫人給他換了盞濃茶。

  劉秉和沒敢出聲打擾,見宮人將茶水奉上以後就要悄無聲息退出去,忽然看見陛下輕輕把奏摺扔到了一邊去。

  於是又站住不動了,想著該怎麼說點好聽的話。

  「陛下,貴妃娘娘去御花園遊玩,正好御花園離御書房也不算遠,不若叫貴妃娘娘順道過來一趟吧?」他這提的可是好主意。

  祁淵很有耐心地思索著,斂著眸翻看一旁的奏摺,說:「她玩得好好的,到朕這兒來反倒叫她不樂意了。」

  劉秉和還能不知道陛下的意思麼,順杆子就往上爬,接著道:「怎麼會呢陛下,貴妃娘娘說不準正在找陛下的御書房在哪兒呢。」

  祁淵輕咳一聲,開了口:「既然這樣,就找幾個認識路的,給貴妃帶帶路。」

  「是,陛下,奴才明白。」

  沈珈芙在御花園轉的好好的,瞧見了祁淵說的那個荷花池,只不過現在還只是初春,荷花池裡連一片綠葉都瞧不見,只能看見烏泱泱的渾水。

  本來想的是再轉一會兒就回去,往前面走的時候迎來了一群人,那些宮人靠在兩側給沈珈芙行禮請了安,也沒什麼多餘的動作。

  「娘娘,那邊有條花藤小道可以走,夏日藤上會長出嫩黃色的小花,藤下還可以遮蔭。」宮人說著,給沈珈芙引了引路。

  沈珈芙渾然不覺地走過去,這條小道說起來也不算小,幾乎一路都可以遮著陰,走出了花藤小道,前方有個亭子支出來,旁邊就是錦鯉池。

  她好奇地走近去看了看池子裡的錦鯉,一個個被餵得肥碩,金紅相間,很是喜人。

  她也沒停留太久,只是覺得是不是走得有些遠了。

  看了看身邊跟著的宮人,她們臉色倒是正常。

  這些人都是祁淵給她選的,總不會害她才是。

  於是便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眼看著都要跨過宮牆大門了,沈珈芙神情有些複雜地停了腳步,狐疑地看看後面。

  這是要從另一條往回走嗎?

  宮人們又把她引去了另一條道,是平坦的石階路,道路盡頭,赫然入了一道小門。

  沈珈芙有些莫名其妙,在看見劉秉和迎上前來的時候終於知道這一路上的怪異是因為什麼了。

  「娘娘,您說怎麼這麼巧,竟走到了御書房來,正好陛下正念著娘娘呢,娘娘不若去看看陛下?」劉秉和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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