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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抬頭看她們時,他又會輕輕揚起笑容,有種故作堅強的美態:「沒事,我知道,或許我對你們來說是個累贅。」

  千古川奈緒:……真能演啊。

  諸伏景光,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她但知道回溯過的人會有一定程度的崩壞,但是景光你怎麼……走向如此的與眾不同?

  千古川奈緒心情沉重,表情從一言難盡開始變得麻木。

  即使她知道諸伏景光有演員的成分在裡面,但是不可否認她還是精確地

  戳到了自己的軟肋。

  就像當初把萩原研二帶回組織一樣,哪怕萩原研二已經把「利用你」幾個字寫在了臉上,千古川奈緒還是無法對著他坐視不管。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對於她來說,人生遇到無法解決的事那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解決。

  我擺爛了,你們隨意。

  千古川奈緒鬆開手,直接往地上一躺:「……要我說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們信嗎。」

  她偏過頭,只見旁邊兩個人眼中的不信都快要溢出來了。

  千古川奈緒:「……」

  冷風吹過一陣又一陣,千古川奈緒感覺這風已經吹到了自己的心窩裡。她面無表情地抹了根本不存在的淚水,感慨自己小小年紀就已經體驗了『人情冷暖』四個字。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我問你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千古川奈緒躺在地上的絨毯上困意上頭,昏昏欲睡。

  過了許久,萩原研二把她從地上撈了起來,勾了勾她的頭髮:「好了,小諸伏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了,地上涼我們去房間睡。」

  千古川奈緒拍開他的手,委委屈屈地把臉埋進了他的衣服里。

  最不相信我的你是怎麼能這麼冠冕堂皇的將這句話說出口的,我們都啵過嘴了還不能彼此信任一下嗎!

  千古川奈緒越想越氣,最後乾脆摟住萩原研二的脖子,扒拉出一塊裸露的地方一口咬了上去,甚至還泄憤似地磨了磨。

  萩原研二輕嘶一聲,也沒將她推開,就著這個姿勢把她抱上樓。

  終於,在萩原研二把她放進被子裡的時候,千古川奈緒鬆開了嘴,但她摟著萩原研二脖子的手還是沒放開。

  她表情嚴肅,仿佛憋著什麼大秘密,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湊過去。

  「……hagi,我失憶過,關於組織的事我也是最近才陸陸續續開始想起來。」

  萩原研二聞言,表情也凝重了起來,躬聲側耳認真聽著,生怕遺漏一點信息。

  千古川奈緒湊在他耳畔:「其實,我是假面超人,因為能量耗盡被穿越者暗算,現在被困在這個身體裡面,只要你v我50,我就告訴你我的大計,幫你擊敗穿越者。」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心如止水,毫不心軟地一巴掌給她臉移開,他早該知道的,已經身體力行擺爛的人嘴裡能放出什麼屁話來。

  「還是睡覺吧你。」

  *

  「這顆寶石,來自於以為不願透露姓名的賣家。據他所述,這顆『潘多拉』寶石不光擁有打開另一個世界大門的神奇魔力,它身上還藏有關於長生不老的秘密。」

  會展正中心的玻璃展示台上,鋪著一層黑金色絨布,重重的光線均勻的打在掛在上面的藍色寶石上,使其閃耀著藍色跳動著的璀璨光芒,熠熠生輝。

  「據說『潘多拉』是世界神賜給人類的禮物,上面帶著神秘而不可抗拒的力量……」

  身穿黑色馬甲的侍者站在聚光燈下,緩緩為會展來賓們介紹著這顆頗具傳奇色彩的寶石。

  「長生不老?打開新世界大門?嗤,我說我是假面超人的可信度都比這個高。」

  「什麼了,還玩神話傳說這一套?也就騙騙那些老不死的暴發戶了。」

  「笑死,這寶石要真有這麼妙,賣家捨得把它放在這兒展出?」

  「我看這東西除了好看些,和那些普通珠寶也沒什麼區別嘛。」

  高台之下,宴會廳里,穿著晚禮服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侍者還沒介紹完這個名叫『潘多拉』的珠寶台下就已經開始議論紛紛,或不耐、或嘲弄、或不解,但更多的還是對鈴木集團財力的艷羨。

  台上的侍者自動過濾掉台下的議論聲,泰然自若的介紹完後便微微躬身,轉身下了台。

  「先生,這是您要的可口可樂。」展廳柔和的光線照映在金髮侍者托盤上的玻璃杯上,連帶著杯中還在向上冒著氣泡的褐色液體都帶著幾分優雅奢華。

  降谷零穿著一身黑色侍者的服飾,帶著白手套的手一隻握拳背在身後,另一隻穩穩地端著盤子與胸齊高,身姿挺拔。

  [不惜一切代價,拿到展出的寶石『潘多拉』]

  降谷零在打暈了會展中的一個侍應生後,就易容成了他的樣子,端著托盤從人群間穿過,做足了侍者的姿態,謙卑地替賓客們替換著空酒杯。

  據四玫瑰威士忌給他們提供的資料來看,那顆名叫『潘多拉』的寶石並不光在會展展出的珠寶的行列里,而且還會出現在下半場的拍賣名單中。

  包括放置『潘多拉』的展台也不是什麼好解決的東西,目前所公布出來的信息是本次安保設施採用了指紋解鎖和光敏檢測,整個玻璃展台都是由防彈玻璃製作而成。

  所以這次的任務很簡單,由波本在場內監視觀察安保情況,配合掩護四玫瑰威士忌完成盜竊,血腥瑪麗在宴會廳內內應以備不時之需,萊伊在外接應。

  至於馬提尼酒和蘇格蘭,他們被臨時發了緊急任務,並不參與此次行動。

  以上只是他們的計劃一。

  畢竟他們的主業是殺手而不是小偷,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偷竊時機,他們就需要採取第二個計劃。

  參與下半場的拍賣會,能用小錢解決的事就用小錢解決。如果解決不了,就在買賣方交易的那一刻由對面的萊伊直接狙擊射殺。

  思及此,降谷零忍不住冷笑一聲。

  真不愧是黑暗組織的處理方式,一如既往的視人命如草芥。

  他收起思緒,很快整理好臉上的表情和著裝,開始在中心展台的人群中穿梭踩點,不過多時他就將會展里的安保軌跡打探清楚,伴隨著的,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因為他在這裡還看見了——

  高束馬尾,穿著保安服,腰間伯|萊|塔已經替換成了警棍的保安大哥琴酒;

  戴著白色口罩,推著清潔車,時不時拿著消毒劑四處噴灑的保潔阿姨基安蒂;

  穿著黑色燕尾服,站在門口熟練寒暄,憑藉著好口才在名流間遊刃有餘的門童科恩;

  腰間繫著小巧圍裙,推著裝滿蛋糕的小餐車忙著替換點心的廚師長伏特加。

  降谷零:……

  琴酒你不是已經帶著你的行動組遠走高飛了嗎?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是說這是什麼新型的團建方式嗎?

  我在名流宴會裝工作人員蹭吃蹭喝順便團建,甚至還能小賺一筆錢的那些事?

  琴酒,不愧是你。

  還有,那個舞台上那個深情款款唱著歌的金色大波浪,那是貝爾摩德吧?那一定是貝爾摩德吧!

  話說你們易容好歹也遮遮自己的發色吧,你們是真的不覺得自己的發色在這群普通人里萬分顯眼嗎。

  台上的女星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微微偏過頭來朝他眨了眨眼睛。

  呵。

  降谷零面無表情的抹了一下臉,側過頭拒絕和她建立視線交流。

  也就是這時他才發現,宴會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許多藍的、紫的、粉的、綠的頭髮,其中金色和銀色尤為多,那幾個組織成員在其中已經毫無違和。

  就連自己的發色也不突兀了呢。

  零零無語,零零麻木,零零心裡瘋狂輸出,但是零零表面上還是要維持微笑。

  他滿懷的這種槽多無口的心情在遇到一個囂張跋扈要把紅酒換成可樂的中年富豪時達到了頂峰。

  「謝謝。」拿走托盤裡裝著可口可樂的高腳杯的是一隻女人的手。

  降谷零抬頭,就對上了四玫瑰威士忌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

  哈,在高檔宴會裡點名可口可樂這件事確實是只有她能做出來。

  四玫瑰威士忌虛虛地挽著中年富豪的胳膊,溫柔的藍色魚尾裙在地上綻放,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遮住了潔白的後背,頭頂華麗的水晶吊燈反射著柔和的光線,使她身上和衣服同色系的首飾更顯神秘奢華。

  她朝他舉了舉手裡的酒杯,然後仰頭飲下,舉手投足都像是世家精心培養出的大小姐,連髮絲都透著幾分貴氣。

  直到她喝完後毫不顧忌形象的長長地「哈——」了一聲。

  降谷零:……請當他前面的形容都在放屁,謝謝。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知名汽車公

  司的董事長,枡山先生。「四玫瑰威士忌將空酒杯放回托盤上,自然而然的鬆開了旁邊這個她一直挽著的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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