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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馴染之間多年的默契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僅僅是一張紙,松田陣平立刻就明白了他們需要他做什麼。

  對於萩原研二將名單泄露給松田陣平,千古川奈緒並沒有異議。

  「名單上絕大部分警方的穿越者都是由卡伯奈特提供,他應該是組織派往警方的臥底吧。」萩原研二將手裡的槍勾在指尖轉了幾圈,開口說道。

  千古川奈緒想著那天黑田兵衛突然出現在組織,還心甘情願給琴酒當靶子的樣子,十分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卡伯奈特只是信息提供者。」千古川奈緒看著指縫中的血跡消失盡殆,慢吞吞開口道,「但是這個網址的創始人是——」

  「紅方威士忌。」

  紅方威士忌,組織中比BOSS還要神秘的存在。

  聽聞原先是貝爾摩德情報組的人,後來分出去後自行成立了網絡信息管理小組,卻掌管著組織任務的發布以及軍|火分配。

  組織里真正見過紅方威士忌的也只有琴酒、貝爾摩德和櫻桃白蘭地三個人。

  但是現在,就連琴酒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哼,不過是一個只敢在網絡上露面的膽小鬼罷了,鬼知道他現在躲在哪個沒人的深山老林里。」

  這是當初琴酒和她說的唯一和紅方下落有關的消息。

  只要紅方不想,根本沒人能找到他的下落。

  普通的武器攻擊指定擊殺部位根本沒用,但是組織軍|火庫里的子彈卻能夠強行讓穿越者退出。

  相較於卡伯奈特酒,千古川奈緒反而覺得紅方手裡所掌握的消息一定更多更全面。

  比如,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穿越者?

  又比如,為什麼說她才是……這個世界裡唯一的真實。

  第26章 《國際黑暗殺手有限公司創……

  「所以, 同為穿越者,你的目的是什麼呢?」松田陣平捂著屁股起身,眼神警惕地在千古川奈緒和萩原研二之間游移。

  生怕誰再給自己來上一腳。

  只是問完他就看見千古川奈緒微微撇開了頭, 凌亂的髮絲狼狽地擋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雙手從衣兜里抽了出來, 死死攥在一起。

  冷風從窗戶里吹了進來,千古川的肩膀隨之輕微抖動著,如同在風雨中搖曳飄零的小白花。

  看起來像是在他們不知道的背後,背負了什麼,卻又倔強隱忍的不願說出口。

  畢竟也是相處了多月的朋友, 她什麼人品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松田陣平暗罵自己一聲,有些後悔問出這個問題。

  不管千古川奈緒有什麼目的, 起碼現階段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是麼?

  說不定她早就被他們之間真摯的友情所打動, 又因為自己隱瞞了穿越者身份的事而自卑、而羞愧呢?為什麼還要去戳別人的傷疤!

  松田陣平,你真該死啊!

  懊惱、後悔、慚愧……種種情緒在松田陣平的臉上閃過, 他眼睜睜的看著千古川奈緒因為他的話背過身去,抬起手在臉上擦著什麼。

  千古川奈緒的頭慢慢仰起,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光, 肩膀不斷地上下起伏著。

  「聽說,四十五度抬頭望天,可以使眼淚回流哦小陣平~」萩原研二在他耳邊突然出聲。

  雖然但是。

  hagi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吧?!只四十五度望天眼淚怎麼可能回流!組織眼淚掉下來的最好方法難道不應該是倒立嗎!!

  松田陣平及時止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 在萩原研二譴責的目光下, 他的右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

  短短几分鐘, 他應該至少打了八十輛計程車。

  就在他嘴裡安慰和道歉的話終於醞釀好了,準備說出口的時候——

  只見狼狽轉過身去的千古川奈緒突然往後一仰,然後上半身又猛地朝前一鞠。

  「阿嚏——!」一個響亮的噴嚏打了出來。

  她揉了揉發癢發紅的鼻子, 一邊嘟囔著「終於打出來了,憋死我了」,一邊轉身。

  她狐疑地看了眼松田陣平還沒放下的手,開口道:「喲,打車動作挺熟練嘛。」

  松田陣平明白了她剛剛只是在打噴嚏。  松田陣平尷尬地收回了自己想要安慰而伸出去的那隻手。

  松田陣平十分果斷地給了旁邊憋笑的萩原研二一腳,並罵他蒸鵝心。

  千古川奈緒看著被踹倒在地上的萩原研二,沒說什麼,只是掏了掏口袋將一團牛皮紙放到了他們面前。

  萩原研二習以為常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貼在千古川奈緒和松田陣平中間,看著這團紙被緩緩打開。

  松田陣平拿著這張紙來回翻看了一下。

  這就是一張普通的牛皮紙,上面用鋼筆簡單的記錄了幾行字。

  第一行字是:

  無論如何,都要記住【工藤**】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真實。

  而這行字被重重的劃了了幾行線,尤其是那個名字,被人發狠用力的塗去了,旁邊密密麻麻地寫著: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他,不,是她,她不是她,他不是她,他不是她,他不是她,他不是她!]

  密密麻麻的[不是她]看得人內心莫名壓抑。

  「背面還有字。」松田陣平說著,將牛皮紙翻了個面。

  這行字的內容與剛才大差不差,一句話是:

  醒來的【千古川奈緒】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真實。

  第二句是:沒有外來者的【世界】是唯一的真實。

  最後一句更是奇怪,上面寫著:一無所有的【我】是唯一的真實。

  『唯一的真實』。

  這五個字在千古川奈緒的瞳孔里漸漸放大,腦海中有什麼一瞬間閃過,但是她卻怎麼也抓不住。

  千古川奈緒淺嘶了一聲,歪頭道:「哥,你們怎麼看?」

  萩原研二:「嘶——」

  松田陣平:「開始燒腦了。」

  三個人圍著這個小紙團毫無任何頭緒,萩原研二轉而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張紙你是從哪兒來的?」

  千古川奈緒回憶了一下,肯定道:「BOSS辦公室的廁所。」

  萩原研二:「……???」

  想著初見BOSS時,那張和千古川奈緒如出一轍的臉,萩原研二心中有了猜測。

  松田陣平:「不是?你們組織BOSS這麼隨和的嗎?」

  千古川奈緒理直氣壯:「我是他姐姐,他對我隨和點怎麼了。」

  畢竟工藤彌生只是系統造出來放置她和烏丸蓮耶意識的仿生人,每天就只需要日復一日的工作,根本沒有解決生理需求的需要。

  故而雖然他辦公室裡面有廁所,但是實際上他根本沒有進入過那個空間。

  這張紙團也是她在上廁所候,在抽紙盒裡發現的。

  所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把這種東西故意留在廁所里呢……

  松田陣平按耐住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繼續研究著上面這幾句意味不明的話,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字跡。

  「你也覺得熟悉對吧。」萩原研二攬著他的肩膀,在他身邊突然開口。

  他將紙條從松田陣平手裡抽出來,細心地將這張紙上的褶皺撫平:「這個字體和帝丹高中必練字帖的字形很像,但是和和那些學生的字比起來,這個人的字風又成熟很多。」

  「或許他曾經也是帝丹高中的學生吧。」萩原研二彎了彎眼,將手裡的紙條疊好,放進了千古川奈緒的口袋。

  松田陣平雙手環胸,狀似無意道:「不,看這個字寫出來的力度,他的年齡應該不會超過12歲。」

  紅方。

  千古川奈緒腦海中突然出現這個名字。

  這是紅方威士忌給她的提示。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朝陽從東邊漸漸升起,給法醫室內的設施上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該走了哦,小奈緒~」萩原研二伸了個懶腰,將落在解刨台上的三枚子彈撿起來,頗為珍惜地放進了口袋裡,嘴裡還在絮絮叨叨,「怪不得每條任務後面都備註了要將現場子彈收回呢。」

  千古川奈緒被他拉著,即將出門時她突然回頭,莫名其妙地開口說了一句:「我很想知道,到底什麼才是唯一的真實。」

  松田陣平愣了一瞬,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千古川奈緒是在回答他一開始的問題。

  因為想知道什麼才是『唯一的真實』,所以才想要將那些穿越者驅逐出去嗎。

  他微微側身,視線落在窗外街道對面。

  萩原研二拎著夜魅紫自行車的車把手,千古川奈緒摟著他的腰坐在了后座。

  萩原研二不知回頭和千古川奈緒說了什麼,腳一蹬,這輛自行車就歪歪扭扭地朝著日出的方向駛去。

  璀璨金光下,系統任務屏幕悄然在千古川奈緒面前亮起。

  【姓名:千古川奈緒(不知道憋著什麼壞水版)

  體力值:76(身為實驗體的你力氣竟然意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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