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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消息在蘇格蘭看到的第三秒就被對面撤回,在謹慎這一點上兩人一向做得很好。

  總之調查無果的結局就是公安也不打算用自己的方法保下這個人——畢竟得出的結論是這是兩大勢力之間的黑出黑。

  他們樂見其成。

  於是蘇格蘭將自己內心的不悅壓了下去,又成為了組織里高效的狙擊手。

  雖然是市中心,但這個時間點街上沒有一個人。

  蘇格蘭攏了攏自己胸前敞開的外套,低頭走進這棟大廈。

  寫字樓里同樣沒有一個人,監控也一如既往地被安排處於了停用狀態——組織里的成員總是各顯神通,這一點他從來不用操心。

  上樓梯的時候他還想著昨天波本給出的最新情報——老鼠已經有了線索,是FBI那邊的人。

  這條話很快隨著波本發來的上一條被一起撤回,留給他的反應時間甚至都不到三秒。

  但蘇格蘭理解幼馴染這樣做的原因,這份情報的來源應該是他通過某些特殊手段得到的。

  就算是告知他的,也絕對不應該流傳出來。

  但總體來說這則消息很好地安撫了蘇格蘭微微焦慮的

  情緒。

  事件復盤到這裡,樓梯也走到了頂頭。

  蘇格蘭按照路線推開預定的天台大門皺了皺眉——這裡未免過於空曠。

  雖然或許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良好的狙擊地點,但就算不為成員的安全考慮,組織也應該為了避免後續被官方或者路人發現的概率增加而多做考慮。

  腦中思緒萬千,但耳麥中卻不合時宜地傳來了琴酒的聲音,一如既往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毫無波瀾。

  卻將蘇格蘭的注意力拉回到現實中。

  「你在等什麼?」

  不妙。

  幾乎是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蘇格蘭心裡就產生了逃跑的念頭。

  不對勁。

  自己是按照約定的時間點提前來的,按照往常組織的行動指南,所有人都像是一顆螺絲釘,必須嚴絲合縫地出現在自己的位置上,確保齒輪的正常轉動。

  簡而言之——他可以提前到達這裡進行準備,但其他同樣提早來的同事不會因此催促他早點完成這次行動。

  退一萬步講,他們的任務對象都還沒出現,急什麼?

  蘇格蘭輕笑了一聲,在天台上顯得有些突兀,但也不忘回答另一邊的人,「沒什麼。」

  他選擇在對方進行耐心耗盡進行第二次詢問之前就開口給出回答,同時手不動聲色地往自己的後腰處移動。

  雖然組織是給他們每個人都配備了耳機用於任務聯絡,但這不代表可以憑藉這種設備準確定位到他的位置。

  就像現在作為決策的最高執行者琴酒應該問的是:「是否準備完成?」

  而不是催促他移動到指定地點。

  換句話說,蘇格蘭目光變得銳利,天台中自己預留的狙擊地點現在看起來也不失為一個完美的靶子。

  四周空曠的環境絕對讓人一經進入就避無可避。

  雖然他無法完全確定組織對自己的懷疑程度到了何種地步,但現在轉身離開也不一定會成為堵死他後路的一步——

  畢竟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組織對於老鼠的嚴厲程度向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所以僅僅在被懷疑階段就進行追殺,最後死得冤枉的大有人在。

  尤其是,這次的捉老鼠的貓還是組織里最容不下老鼠的琴酒。

  於是逃跑,成了所有人默認甚至認可的存在,這不會成為為他定罪的額外證據——

  潛在的含義是如果真的是不清白的身份,目前尚且沒有一位可以逃脫組織的追殺。

  當然,也有在被殺死之前就能夠「抽空」找到證據證明自己身份的佼佼者,而現在,蘇格蘭正在試圖讓自己成為後者。

  前提是,關於他的身份還確實沒有坐實。

  槍響時候,天台上只剩下被當做盾牌扔下的「吉他」和一道血跡。

  至於彈殼,很快被附近的「清理者」回收。

  ————————————————

  冬天是容易犯困的季節,尤其是早上,實驗室的走進來的每一個夥伴幾乎好幾個哈欠,有里搶著舉手承擔了去買咖啡的工作。

  不過她走到樓梯間順手點了個外賣就完全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

  今天早上自己的狀態很不好。

  清早的天空始終是霧蒙蒙的,有里無端想到了今天早上和在門衛處簽名的時候電視上正報導者的新聞:

  槍擊,但現場只留下血跡,未發現人員傷亡。

  這件事情甚至都不足以開啟一場聽證會來給出合理的解釋:畢竟槍枝在這裡還是會讓公眾恐慌的存在。

  像是成了什麼都市奇談一樣被早間新聞報導,於是周圍的群眾也漸漸開始疑惑自己是否聽錯了聲音。

  但有里下意識地在內心裡去否認了這個猜測。

  無他,現在自己顫抖的左臂上熟悉的痛感讓她直覺把這兩件事情聯繫了起來。

  她早晨被突兀的痛感驚醒,說實在話,安穩的日子過了太久,有里幾乎已經忘了自己身上的這回事。

  她掙扎著起身拿起了旁邊還充著電的手機,發現紅點在東京的街道上四處亂飛。

  隨後點開了軌跡記錄——這人還真是可怕的生物鐘。

  但這不能完全說明問題:具體是他在追人還是他是被追的一方。

  有里僅憑自己手上的消息完全無法得出結論。

  在短暫的猶豫過後有里選擇將懷疑短暫地交給時間。

  如果傷口得到了有效的處理,自己大約是能夠感知到的。

  當然,事實上是她現在沒有任何思路。

  有里用著完好的半隻胳膊艱難完成了早晨的洗漱後就比起平時更早出門。

  事情持續到了三個小時後的現在,完全沒有向好的念頭。

  她猶豫著打通了一則電話。

  隨後無力地靠著牆邊坐了下去。

  再然後就是嘗試著給綠川良賢的通信——不出意外地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昏昏沉沉的時候她看到似乎是提著咖啡的外賣小哥順著樓梯走到了他們實驗室的這層。

  有里整理了一下衣服打算起身去接,低著頭的男人卻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

  藥物組織成分她完全熟悉——當然,在有里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逐漸失去意識。

  這藥還挺猛的......

  第105章 第 105 章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麻醉藥的藥效只是讓人迅速昏迷, 但清醒的卻很快——對於犯罪團伙來說是很有效的工具。

  不愧是自己之前改良過的藥劑。

  但睜眼的前幾分鐘還是有避免不了的頭暈,在把身子撐起來的時候由於體位的突然改變,有里不可避免地乾嘔了幾聲。

  水泥地上積攢的灰塵被一起吸入肺部帶來了更強烈的咳嗽。

  這驚動了門外看守的人。

  萩原研二走了進來, 遞給她了一杯溫水。

  「謝謝。」有里順從地接過。

  說實在的,能讓現在警視廳警備部警備第一課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的隊長答應自己這個無理的請求, 屬實是有些意外。

  畢竟在打通那則電話的時候有里還完全是處於試探加斟酌修辭的方式——試圖讓這件事情聽起來不那麼嚇人。

  但向來一副彬彬有禮樣子的警官先生在聽到她的請求之後竟然發出了「哇哦——」這樣的感嘆。

  有里一度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怎麼那邊的聽起來這麼興奮。

  興致頗高的警官先生甚至都沒有多問她原因——當然這並不是完全不感興趣的意思,只是當下立刻作出決斷,配合她這次的行動。

  於是有里沒想到在剛掛下電話十分鐘後,完全成功偽裝成外賣員的松田陣平就按照她的授意去拿了自己放置的迷藥, 然後毫不留情地把人帶到了這裡。

  就是可憐了自己的那些咖啡——有里看見自己裙擺上深咖色的痕跡瞭然, 自己的外賣一定是完全白點了。

  一起走進來的松田陣平難得頗具善心地解釋了一下:「我和萩剛好今天輪休, 在附近的百貨大廈閒逛。」

  雖然有里是很想吐槽:你們兩個池面在難得的休假日竟然兩個男生逛商場這一舉措, 但畢竟現在「人在屋檐下」,她選擇低下自己昂貴的頭顱。

  好在幼馴染二人也沒有在意這個,比起循序漸

  進的萩原研二,現在摘下墨鏡的松田陣平更想要直接進入正題。

  當然, 一旁的好友也沒有阻止罷了。

  交易的前提是雙方都有足夠的籌碼, 有里自知自己和他們的情誼——讓兩人不問清楚事情經過就已經開始成為自己計劃的幫凶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情的。

  不過之後的劇情保不齊依然需要靠譜的警官先生配合, 所以現在是給她坦白的時間。

  事實證明不管是她的語言表達能力還是兩人的閱讀理解能力都是上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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