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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不重要,心裡能感知到的才重要。

  候璽雨主動開口,:「是嬸子們嗎,怎麼不去說話」

  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候璽雨如此清朗的聲音,不那麼氣虛,也不那麼懦弱的感覺。

  雞大嬸先開口

  了:「阿塔達媳婦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其他的不舒服,有不舒服你要說呀對不對,可不能硬撐。」

  候璽雨只去過幾家吃飯,所以站出來說話的都是吃過飯的人家。

  甘大嬸也接話:「孩子,你要還想吃我做的糊糊,你就吭一聲,我保管比你那天吃的的還要好吃,當然,跟阿簇是沒法比的啦」

  雞嬸來的晚了些,靠著龐大的身軀硬把其他擠了出去。她手裡拿著碗,把碗放到候璽雨手裡,」阿塔達媳婦,這是我早上用羊奶混雞蛋做的雞蛋羹,嬸子這方面的手藝不好,但這個吃起來

  跟冰淇淋口感差不多,你舌頭不會痛的。」

  候璽雨感受著周圍散發的溫暖和善意,他的眼睛他心裡有數,不關村裡的事,所以有必要澄清一下。

  「嬸子們,我有件事需要和您說明一下,我的眼睛不關大家的事,大家不必因此感到愧疚還是什麼的。眼瞎耳聾啞巴癱瘓等等,這些都是我身體生病的嚴重時有可能

  出現在我身上,當然我現在已經有一隻耳聾了。」

  「所以我想說的事,大家以後還是像以前那樣就好,我的身體一時半會好不了。大家也不必憂心,只要人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大家看著眼前這個坐在石凳上抬頭準確的對準她們的臉,那張臉帶著自然而然的笑容,不是強撐笑給她們看的。

  不少嬸子裡孩子差不多有十八九歲的,身體都比這孩子強上一圈,正常人的孩子又怎麼會這樣,在想到他手臂的疤,不難想出他曾經經歷過什麼困難。

  這些

  嬸子們沉默不語的後面抹著眼淚,因為如果是她們的孩子成這樣,那他們肯定是會崩潰的,一個個的越看越心酸,整個場面突然就變成了無聲的哭喪現場。

  斯宙實在受不了這群嬸子按了按太陽穴,讓大家

  散了,只留下相處比較好的幾個大嬸,她們自然的嘮嗑,逗得候璽雨時不時的笑出聲來。

  斯宙站在離他們不遠的角落,能看到周圍的全景。

  他沒有忘記父親還在等他,他需要找出那個人,給父親一個交代。

  父親宙他們手中那麼多年,他們肯定用來

  研究過。

  一想到父親死後屍體還要被人利用壓榨,他的戾氣不由自主的從內往外散發。他抬眼看向遠處的背影,又強忍了下來 。

  斯宙回想上雪山期間所有的行為以及那些裝備。

  他不知道那些裝備是從國外偷渡進來的。

  所以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憑他的記憶把那些畫下來,再發給強哥。

  他交代幾個大嬸務必寸步不離的待在侯璽雨身邊,他要去找村長一趟。

  斯宙蹲在侯璽雨面前:「嬌嬌,記得別亂跑,等我回來,有事不要離開大嬸,知道嗎」。

  「你就放心吧,能有什麼事,快去吧」。侯璽

  雨不覺得天天有那種破事。

  第40章 眼睛恢復

  斯宙宙村長家了拿了畫紙,快速把他看到的所有裝備畫了下來,連尺寸都是一樣的,每一幅畫跟實物相差無幾。

  他把所有畫寄到離當初宙北市醫院附近的一個菜鳥驛站。隨後把快遞單發給了強哥,」單號的東西儘快去取因為發的加急空運,另外查近20年的雪山探險隊,登山隊,還有北雪山的雪崩,雪山的靈物靈猴雪兔之類的,重點查那些帶著奇怪

  東西上山的人。」

  多次合作,他相信強哥會盡力給他

  一個答案。

  就這樣看起來平靜的生活度過了一個月,候璽雨的眼睛還是沒有好,但他現在已經和村裡的繩子打成一片了,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拿手菜,她們每天做飯,都會裝一份小小的讓自家孩子給候璽雨送過去。

  所以每天候璽雨什麼都不用干,到了飯點 ,就跟小二上菜似的的,一碗一碗的送上來,都是小分量的,為了不讓候璽雨打翻,斯宙特意定做了一個實木跟茶几面積那麼大的碗凹槽。

  村裡的碗大差不大,不是木的就是瓷的,不是瓷的,就是銅的,這樣他們送過來禁止放凹槽里就不會打翻,候斯只要拿著勺子一挖直接吃就行。

  這般幸福簡單的日子實在太好了,好到他焦慮有一天會失去,導致的每晚接連噩夢。

  也許有很多人不理解抑鬱和焦慮為什麼會這樣,很多人可以去查資料。焦慮是可以任何原因引起的驚恐不安,很多時候也是他們自身不可控的。

  簡單打個比方:我有抑鬱和焦慮,此刻是凌晨12點,我第二天要上班,所以我得馬上吃藥躺床上睡,這種情況就會引起身體反應,越是覺得我要睡覺,就越無法睡覺,可能會出現呼吸困難,呼吸起伏很大,手腳發麻抽筋。眼睛很困,大腦很精神,精神到你不知道大腦在做什麼。

  這就是焦慮的一種表現,精神類的病因是很多種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

  東野圭吾曾說:誰都想生在好人家,可我們無法選擇父母,發給你什麼樣的牌,你就只能儘量打好它。

  而此刻的候璽雨,從小未曾感受愛與被愛,而當他擁有時,他同時也會害怕和焦慮失去這種愛與被愛。

  斯宙的忠誠,包容,理解,寵愛,照顧,都讓他重複的想:他配嗎,配得到這一切嗎?

  他每天都希望自己在好轉,這種無形的壓力只會讓反覆在旋渦遊走。

  這世上,大多數人都在努力的活著,而不是生活。

  候斯雨也一樣,他費勁全力的活著走到雪山等死。

  可斯宙給了他新的生命。現在這條命,他也同樣努力的活著 ,只是目標不一樣。

  日子又這樣簡單了過了一個月,候斯雨的眼睛依舊沒有好,冬天越發冷了,他甚至只想一天都在暖和的被窩裡不出來。斯宙也由著他,拿了個托盤,放上四五碗吃食,每樣餵一口,又繼續換。

  斯宙從來沒有怨言。他覺得,愛一個人,就會自然的為他做所能做的一切。

  就如同當年父親遇難,她是崩潰的,她沒有考慮到還是孩子的他是否需要母親的存在,母親即便是瘋了,也不曾抱怨過一句,只是想盡辦法去到父親可能存在的地方等待死亡。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是活著。

  有天,斯宙收到了強哥的信息,斯宙在候斯雨失明的這段時間,買了筆記本,買了輛大G,想著以後帶候斯雨出去自駕游,寬敞點。

  斯宙把簡訊里的連結在電腦打開,打開的內容,讓他殺意湧現。他恨不得砸了這屋所有的東西,殺光那群人。他後悔那麼輕易的讓那群人死在雪山,後悔沒有親手弄死路易斯當收個利息。

  他控制自己的情緒,生怕影響到在床上的嬌嬌,他拿起筆記本就想往外走,他要上後山發泄!

  「斯宙,斯宙,你過來。」候斯雨已經察覺到了,雖然離的遠,可他太熟悉斯宙的氣息了。

  斯宙放下電腦,深呼吸後走到候斯雨的面前。

  候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情。他的手撫上斯宙的臉。

  「斯宙,想做什麼就去做,無須忍著,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我都在,只要你不傷害自己。」

  斯宙什麼都沒說,只是彎下腰,抱住了候璽雨,深吸滿是屬於他味道的氣息。

  鬆開了候璽雨,去了後山。

  候璽雨一個人坐在床上,斯宙什麼都沒說,但也什麼都說了

  能讓他失控的,只有他父親,他父親屍骨不曾找到,看來是找到了,而且很糟糕。

  斯宙帶著電腦快速到了深山洞裡,重新打開電腦,仔細的看每一頁資料,每一個字都深深的砸在他心頭上。

  回顧強哥接到信息時,他是一頭霧水的,直接把信息給了老三去查,20年的數據太龐大了,全國的雪山超過6000米以上的也不少,雪崩更加不少了,還要查人,一下子這麼多信息,把老三砸得暈頭轉向,他只能一步一步來,然後分攤出去,五個人一起,這樣才能節約時間。

  但他們查的越多,越是不敢往下查,這內容,這背後的關係鏈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能接觸的。

  老三從電腦前抬頭,發青的眼眶看向老大強哥,「哥,我們還要往下查嗎,這次要是被發現,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強哥的桌面上,菸灰缸里已經塞不下菸頭了,煙霧繚繞里,他仰著頭,「我想查,出事了你們就跑路,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但是我相信金主他會解決的,所以我賭一把」。

  其他人也不單單是因為金主,而是這筆訂單,錢絕對多,足夠他們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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