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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了半個小時,差不多要結束,溫瑜翻到最後一個問題:【平常會怎麼撒嬌?[期待][期待]】

  她撐著腮,眸子裡的碎光流動,「喊親愛的,親一親,抱一抱那樣……應該和普通情侶差不多。」

  【另一位呢?[期待][期待]】

  這些問題勾得霍庭深內心的渴。望不上不下,早已有些不安分,他瞥了眼問題,看到底下的【甜酒婦夫今天分手了嗎】【還我一日CP】一眾人等又開始刷屏,心裡極其不爽。

  「我?」

  狐骨面具向上挪動,露出丁點尖削的下巴。他探出舌頭,俯下身去舔她蔥白的手指,指縫都沒有放過,舔到唇舌之間晶亮濕潤,一點銀絲扯到下巴。

  仍然不滿足,他索性跨坐到她身上,頭埋進她頸窩嗅她身上的香氣。

  溫瑜抱著他笑,手指撫摸到他脖頸浮起的薄汗,知道他忍到極限了,悄悄地在下/面揉了幾下。她從他肩膀後露出半張臉,仍舊保持著主播的專業態度,「平常撒嬌的時候他會搭配3號連結的幾套衣服,大家可以嘗試一下,視覺衝擊力很強……」

  視頻里男人冷白的脖頸漫上緋色,像落日後雪山的晚霞。

  溫瑜沒來得及介紹產品,霍庭深回頭煩躁地把手機推倒,畫面瞬間翻轉,只能看見四周刺眼的燈和一些直播儀器。

  「別鬧,會被封的。」

  「說你想我。」

  「電話里不是說了好幾次了……」

  面具咚的一聲落地,彈幕不斷上浮,直播間傳來模糊的水聲和情人的呢喃,沒多久,直播就被關掉了。

  ……

  鑰匙扣的作息隨爸爸,早睡早起。隔天六點多就已經興奮地在倆人臥室吊著牽引繩轉圈,等著霍庭深帶他出去玩。

  霍庭深摸了摸它的頭,身上穿了件寬鬆的黑色T恤,「小聲點,別吵醒媽媽。」

  溫瑜睡覺很輕,周圍的溫度變涼之後就醒了,柔順的髮絲沒來得及打理,曲曲直直地凌亂在身後。她枕著胳膊,聲音帶著松懶的睡意。

  「早啊,霍先生。」

  霍庭深昨夜剛得到滿足,但是聽到她懶散的聲音就忍不住渾身戰慄。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溫瑜起床洗臉刷牙,霍庭深在房裡忙忙碌碌,拿行李箱裝了兩人的衣服和鑰匙扣的零食。

  鑰匙扣沒出過小區,車子剛駛出去,就興奮地探出頭看著路邊不斷變幻的景色。像是爸爸媽媽帶著小孩去春遊。

  車開了六個多小時,小狗睏倦地趴在溫瑜懷裡,窗外連綿不絕的山脈被霧氣籠罩著,層層疊疊,像一幅著色很淡的水墨畫。

  車子沒有開進酒店,而是一路到了山里。漫山遍野的馬鞭花迎風飄搖,像一片紫色的海洋,遠處的河流反射著天空的藍色,在陽光下波光粼粼。

  她打開車門,鑰匙扣先奔跑了進去。

  腦海里好像被什麼撬開了一道口,略帶酸澀的清爽氣息鑽進去,擦去蒙在記憶上的浮塵,模糊的畫面逐漸清晰。

  是這裡,是在這裡。

  爸爸把她舉上頭頂,媽媽在遠處喊他們回家吃飯。她還以為那只是她年少時做的一場夢,是她太渴望有爸爸媽媽了,做的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原來真的有紫色的山。

  她不是被爸爸媽媽丟棄的孩子。

  舅舅和舅媽也說不清她父母的事,只知道她在一個親戚一個親戚家裡轉來轉去,消息逐漸失真,有人說是父母離婚都不想要,有人說是父母出了車禍只剩她一個。

  霍庭深能找到這裡,應該是補齊了她空白的身世吧。

  花瓣撫過她的裙角。山里氣溫低,霍庭深給她披了件彩色的針織披風,流蘇在風中盪起。

  她攥住他的手,「那,我爸爸媽媽呢?」

  霍庭深抿了下薄薄的唇,「他們……確實是在旅行中出了一場車禍,你被他們抱在中間,存活了下來。」

  「……」

  她就知道,她的父母肯定不是故意丟下她。

  霍庭深取出一張照片,裡面年輕的男人傻呵呵地笑著,眉眼和溫瑜一模一樣,甜蜜地摟緊懷裡的老婆,女人則抱著一歲大小的孩子,微微彎起唇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他們長這樣啊,她和爸爸媽媽都有點像呢。溫瑜咬住唇,手指掐進掌心。

  霍庭深把她抱進懷裡時,她心裡才緩慢的升起一絲委屈,後知後覺的難過。她咬住他的手腕,霍庭深也沒躲。

  他說,「我夢見他們對我說要愛你。」

  話不知真假,他的表情很真摯。

  溫瑜抬眸,眼角被他快速地吻了下,鑰匙扣從花田中的小路里歡快地跑下來,黑色捲毛被風吹得迎風飄揚,圍著他們打著轉兒。

  霍庭深帶了它愛玩的皮球,丟到小路上讓它叼回來,鑰匙扣樂此不疲的跑來跑去。山裡的馬鞭草搖搖晃晃,撲鼻的花香陣陣襲來,他們坐在路邊等太陽下山。

  「要拍照嗎?我跟著攝影師進修了一下。」

  「不要。」溫瑜怏怏靠在他身上。

  沒有笑,也沒有別的表情。

  暮色西下,他們看完了花海里的落日,外面越來越冷了,霍庭深摸著她的頭髮,「餓不餓?回去吃點東西?」

  她扭過頭,霍庭深臉上的冷淡被晚霞融化,就如同普普通通的丈夫,溫和的表情後頭藏著對妻子情緒的擔憂。

  「嗯。」

  ……

  七月,合約到期。

  霍庭深出差在外,秘書在一旁匯報說,已經將尾款打到了溫小姐的帳戶。

  他捏著到期的合約煩躁不已。別人的愛情未必有保質期,但是他的婚姻肯定是有截止期限。

  溫瑜的事業蒸蒸日上,她現在真的成了個小富婆,手握錢財和人脈。她的視頻底下不少男人爭相投簡歷求包。養,他們更加年輕、有趣、朝氣蓬勃,而且很不要臉,頗有競爭力。

  想到這裡,霍庭深的心七上八下的。

  咔嘟一聲,溫瑜的簡訊發過來:【錢已收到,合約結束,謝謝霍總。】

  這是什麼意思 ????

  屋外轟隆一聲響,暴雨傾盆而下。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一股冷意順著脊背竄上來。

  過了十分鐘,他才從那種暴擊中緩過神來,瘋狂地打著電話,對面無人接聽,微信也沒回。飛機停飛,他開車趕回了家。

  一開家門,就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不管多晚回來,都會跑到門口的鑰匙扣,沒有來迎接他。

  她把狗也帶走了?!!

  霍庭深努力的安慰自己,可能它只是睡了。他推開溫瑜的臥室和衣帽間,裡面空空如也,收拾的很乾淨,一件衣服都沒留。

  他轉而去鑰匙扣的玩具房。

  空的。

  深更半夜,家裡咣當咣當的開門響動嚇到了張姐,她從房門打開一條小縫,看見是霍庭深才鬆了口氣。

  雷聲轟鳴,一道冷白的亮光照清屋內情形,只見霍庭深濕淋淋地站在客廳,臉色蒼白,瞳孔失神,像是只陰森滲人的落水鬼。

  「溫瑜呢?」他看向她。

  嚇得張姐心裡突突直跳,聲音僵硬,「太太她……昨天就已經收拾行李離開了。」

  霍庭深沒吭聲,站在那一動不動,雨水順著發稍落在地板上。

  張姐猶豫著開了燈,想著去拿條毛巾過來,結果從洗手間出來,發現客廳已經沒人了。

  樓下的門鈴一遍一遍地響,幾乎要被按的失靈。霍庭深的手砸在牆上,一時之間心裡難受至極。

  溫瑜真不要他了。為什麼?

  他蹲在門口,想不通自己哪裡做錯了。

  陸野的話突兀地出現在他腦海里,冷笑著嗤諷他連做玩物都不配。

  難道……還是因為性功能的問題嗎?因為不能bo起,在做的時候悶聲不吭,連情緒價值也提供不了?

  她現在有錢了,當然要找更完美更喜歡的。

  不,不對……

  胸腔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酸澀得讓他幾乎喘不過來氣。他咬住牙,仍然不甘心。

  外面狂風暴雨還在呼嘯著,屋外和樓梯間都很陰沉。手機在懷裡響起來,像是把他從令人窒息的深海中撈出來。

  他拿起來,看到溫瑜兩個字的時候,眼眶忍不住發熱。結果手一抖,掛了……

  過了兩分鐘,溫瑜才收到他的視頻電話。霍庭深小狗一樣蹲在樓道里,眼眶紅著,臉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在燈光下斑駁地泛著亮光。

  她愣了一下,笑起來,眼神里盛著細碎的光,和以前的虛情假意不一樣,溫柔繾綣,看著就軟軟的。

  「張姐說你情緒不太對,怎麼了?」

  霍庭深嗓音酸澀,「你不要我。」

  溫瑜像是不明白,她思考了一下查看自己的手機,半晌才笑著給他發自己的聊天截圖,「笨蛋,我在國外啊,剛下飛機手機沒電了,表情包沒有發過去。」

  手機界面上,他的備註就簡簡單單三個字「霍庭深」。底下一條是說合約結束,另外一條是個親親的表情。<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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