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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中將,你在軍部嗎……」

  ……

  入夜,上將府外一片安靜。

  凌洲穿著一襲白色浴袍站在浴室里,糾結許久都沒有踏出一步。

  半晌,他低低地嘶了一聲。

  愛情蟲看著不像是靠譜的樣子,還是去光腦上查查吧。

  這麼想著,他匆匆忙忙隨意換上睡衣就出了浴室,不想剛走出去,一抬眼就看到沙發上一身深色綢制睡衣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的薩岱霍斯。

  「!」凌洲的大腦登時就宕了機。

  這怎麼就回來了???

  因為心裡有點兒虛,他瞬間忘了自己是出來幹什麼的,下意識地就要轉身逃回浴室。

  「殿下,」看出他企圖的薩岱霍斯驟然開口,攔住了他的去路,「去哪兒啊?」

  凌洲僵硬地轉身:「啊?沒,沒去哪兒啊。」

  薩岱霍斯笑了笑,抬起手臂:「殿下,過來。」

  「噢。」凌洲很沒有原則地就走了過去。

  薩岱霍斯牽住凌洲的手,順勢一帶,將他拉到了懷裡。

  「!」凌洲頓時不敢動了。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上將,怎,怎麼了?」

  薩岱霍斯單手抱著凌洲,手掌的溫熱透過輕薄的衣料烙在凌洲腰間,燙得他輕輕一顫。

  凌洲的手無意識地環上薩岱霍斯的肩膀,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燒得慌。

  薩岱霍斯見狀輕笑了幾聲仰頭撫上凌洲潮濕的還在不時滴著水的頭髮,聲音溫溫沉沉:「殿下,怎麼不吹乾頭髮?」

  凌洲後知後覺地抬手撥開垂下來的髮絲:「……忘了。」

  這不是急著出來拿光腦麼。

  薩岱霍斯眉梢微挑:「我幫您吹吧。」

  凌洲一聽到這個久違的「您」字腦子就有點發懵,呆呆地看著將他放到一旁,起身拿了吹風機,站到他身後幫他吹起了頭髮。

  耳邊嗡嗡輕響,凌洲坐在沙發上卻是滿腦子的都是光腦。

  他身體一動不動,眼睛卻是不動聲色地往左邊桌子上放著的光腦上瞟。

  這待會兒要怎麼拿?

  說看看時間?

  不行,看時間一秒就夠了,根本來不及查。

  說回個簡訊?

  不行不行,什麼簡訊這時候發過來。

  說還有個文件沒看完?

  凌洲眸光頓時清明,這理由好。

  就在他打定主意待會兒去「批閱文件」後,吹風機也停止了工作,聽著薩岱霍斯走過去放東西,凌洲剛要開口,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凌洲一驚,下意識伸手環住薩岱霍斯的脖頸。

  眼看著兩人逐漸往床那邊走去,凌洲霎時有點懵:「上將?」

  「嗯?」薩岱霍斯抱著他走到床邊,俯身將他放了上去,「怎麼了?」

  凌洲躺在上面,愣愣地看著薩岱霍斯,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耳邊心跳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出來了似的。

  薩岱霍斯在床沿邊坐下,低頭笑看著凌洲,一向清淺的藍眸里晦暗不明,他抬手輕輕碰上凌洲的額頭,指尖順著一路向下勾勒,最後點在了半年來色澤一直有些淺淡的唇上:「殿下,我們三年前就結婚了。」

  凌洲呼吸發緊:「嗯……是,怎,怎麼了?」

  薩岱霍斯稍微加了些力道揉按著他的唇瓣,俯身湊到他耳邊:「但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

  最後幾個字說得又輕又緩,絲絲繞繞地順著鑽進凌洲的大腦,頃刻間就麻痹了所有神經。

  凌洲耳尖瞬間紅得發燙,看著薩岱霍斯訥訥地張了張嘴:「啊……是……」

  薩岱霍斯放下手,偏頭碰了上去,呢喃道:「就今晚,好不好?」

  「好——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輕柔地堵了回去,恍惚間就被人帶了稍許強勢地探了一遍又一遍,等凌洲紅透了的眸間泌出些許濕潤後,薩岱霍斯才稍稍放開了他。

  凌洲急促地喘著氣,淺淡的唇瓣變得殷紅無比,隱隱暈上了一層水光:「上將……」

  「嗯,」薩岱霍斯低低地應了一聲。

  溫熱的觸感順著往下一路流連,印上一抹又一抹的嫣紅。

  凌洲被激得被迫仰起了頭,白皙脆弱的脖頸拉出了一道弧度。

  半晌,一陣陣的窒息感漸漸縈繞上來,他忍不住張開了嘴,不住地喘著氣兒:「上,上將……」

  混沌間,他隱隱感到什麼東西被一顆一顆地解開,一股微弱的涼風瞬間席捲上來,不禁瑟縮了一下,下一瞬,便感到身側一沉,溫暖微熱剎那將他包裹在下,一隻手被牽引著搭了上去。

  耳邊低語喑啞:「殿下,光腦上的不詳細,我來告訴您……」

  幾轉間,另一隻手被一路帶著向下,凌洲的臉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薄紅,到最後燙得灼人。

  「這裡,就是軍雌的孕腔……」

  「?!」凌洲眸子猝然睜大,「上,上將……」

  「嗒。」

  頂燈驟熄,飛雪星星點點地飄落在窗台上。

  黑暗中,不時響起幾聲不刻意壓抑的喘息。

  「殿下……」

  第196章 番外(三)小蛋糕,故事書

  常有言道,欠下的債遲早是要還的,就像欠下的文件遲早是要一摞一摞地批回來的,而至於欠下的小蛋糕也遲早是要做出來的。

  這天,正逢凌洲休息,他瞧著窗外一片藍天白雲,風和日麗,風輕雲淡……薩岱霍斯剛剛踏上的飛行器將將沒了影,忙不迭地自床上一躍而下,腳下生風地就衝去了樓下廚房。

  凌洲看著裡面被家務機器人悄悄咪咪擺得整整齊齊的一排排麵粉雞蛋打發器等等材料工具,神情淡定又篤定,自信滿滿地……點開光腦劃出早已查好的各頁資料和各種小蛋糕製作視頻,坐在一旁凳子上唰唰地翻看起來。

  半晌,他胸有成竹地放下光腦,起身走到台子前。

  看起來也不難嘛。

  ……

  雞蛋蛋清蛋液分離。

  凌洲敲了兩下,順著雞蛋裂縫掰開,來回倒騰兩下就將蛋清弄了出來。

  麵粉,牛奶50克……

  他看著手上的牛奶,又看了看自家明顯大著點兒的碗,猶豫了一瞬。

  夠嗎?要不多倒點兒?

  白糖分三次,每次45克……

  牛奶都多倒點兒了,白糖應該也要多倒點兒吧。

  攪勻,烤箱……

  鑑於自家的碗比較大,凌洲每次都多放了一點兒到後來已經是看著視頻全憑感覺各种放。

  這碗大,多放點兒才合適。

  嗯。

  ……

  「嗒。」

  今天軍部沒有什麼事,薩岱霍斯看完了文件就回了家。

  不想剛踏進家門,就看到凌洲笑眯眯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身上還穿著那一身睡衣。

  薩岱霍斯眉眼染上笑意,走過去坐下抱了抱凌洲,手輕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殿下,這是睡了一天嗎?」

  凌洲伸手回抱住薩岱霍斯,偏頭碰了碰他的唇角,淺眸亮晶晶的:「上將,快看桌子。」

  「?」薩岱霍斯回頭——

  長長的白桌上鋪了一張淺藍色桌布,桌布上印著幾對銀色小翅膀,最中間的翅膀上擺了一個陶瓷長盤,盤上放著一個個精緻……不那麼精緻……不拘小節的小蛋糕。

  薩岱霍斯一怔:「這是……」

  「我做的,」凌洲答得歡快,起身就拉著薩岱霍斯往那邊走,「快來看看。」

  兩人走到桌子邊,凌洲雙手杵上桌子,滿眼期待地看著薩岱霍斯:「怎麼樣?」

  薩岱霍斯低頭看著桌上五顏六色的小蛋糕,眸中暈出溫溫笑意:「殿下真厲害。」

  他小心地拿起一個,抬到眼前仔仔細細地轉著看:「這是小貓咪嗎?」

  「……」凌洲沉默了一會兒,輕咳一聲,含糊不清道,「這是,這是那什麼,兔子。」

  「嗯?」薩岱霍斯沒有聽清。

  「……兔子。」凌洲默默放下了手。

  「……噢,」薩岱霍斯恍然大悟,看著手裡的類貓兔子煞有介事道,「原來是只短耳兔。」

  「……」凌洲耳尖微紅,「不是,是那,那奶油太稀了,它的耳朵掉下去了,立不起來。」

  薩岱霍斯輕笑,伸手揉了揉旁邊這隻紅耳兔子的腦袋:「很好看,長耳兔子家裡有一隻就夠了。」

  「?」凌洲聽懂了,他無甚誠意地微瞪著薩岱霍斯,步子挪著湊到薩岱霍斯身邊,「上將,你嘗嘗味道怎麼樣?我跟著視頻學的。」

  薩岱霍斯唇角彎彎:「兔子殿下還沒有嘗過嗎?」

  凌洲:「……」

  什麼兔子殿下。

  他搖了搖頭:「沒有,我怕破壞圖案。」

  聲音越說越小,這兒還有什麼圖案,破不破壞都那樣。

  薩岱霍斯笑著點了點頭,拿了把叉子叉了小貓咪……小兔子旁邊的一塊放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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