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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很愛你。

  我很愛你。

  愛你。

  ……

  愛你著兩個字被標紅,下劃線,加深,傾斜,放大。

  蕭無役開心。

  簡町原躺夠了,把自己簡單清理一下就開始打坐修行。

  蕭無役在這裡的作用就突然就變得很必要了。

  給簡町原看門望風。

  即將進入自境時,簡町原千叮嚀萬囑咐:「五一,看好門,記住,不要讓別人進來,也不要讓其他物種進來。」

  比如蛇啊巴拉巴拉。

  自己打坐調息的時候會進入自境,簡町原還以為是多少神奇的一個地方,結果卻驚奇地發現這裡和自己與系統交流的顱內空間一模一樣。

  系統小光球在自己腳邊踱來踱去,讓簡町原更加確定了,這裡就是自己的顱內空間。

  所以,有那麼多次機會自己可以在顱內空間裡面爭分奪秒地學習的,但是系統把他的修煉時間都花去講述黃色廢料了。

  簡町原白眼:【……】

  系統目移:【……】

  確定簡町原的表情沒有那麼憎惡之後,系統才開始在顱內空間裡面翻找:【宿主,在這個顱內空間裡面,時間的流速是外面的好幾倍,就是不能被打擾,一但被後面打擾,身體就會本能進入戒備,可能傷及筋脈。我們也可以在這裡把魅惑值變成修為,然後消化一下。】

  想到這裡,系統雀躍地閃爍:【雖然已經這麼久了,宿主你還沒有攻略到任何一個主角攻,甚至把大徒弟和小徒弟的好感度拉到最低,但是我們的魅惑值還是漲了好多的。】

  簡町原盯著系統:【全部換成修為我能化神嗎?】

  【不能……】

  【那我還是繼續攢著吧。】

  畢竟985以下眾生平等。

  簡町原把自己的劍拿了出來,左左右右的比試著,到了蓬萊這裡,靈氣充沛,簡町原試著調息,確實和平時大不一樣。

  系統站在旁邊,打了一個響亮亮的響指,面前出現了三道人型的虛影,一個拿著重劍,一個拿著短刀,還有一個手上是一張跳躍的符咒。

  系統道:「在這裡,你還可以模擬一場場決鬥。」

  說時遲,那時快,那三道人影飛快地朝簡町原衝來了過來,身姿矯捷,就像是三隻輕飄飄的候鳥,簡町原重重地被撞飛了過去,但是一點也不疼。

  系統蹬著小短腿介紹道:【看,在這裡受傷你是一點也不會疼的,所以可以在這裡多次的比試,直到積累經驗,下次被同樣的招式打倒的時候就能知道會什麼姿勢癱下去最不疼了!】

  簡町原:【……】

  他才不要呢。

  下一秒,他又被打飛了……

  系統:【……】

  他都說了嘛。

  為什麼有的修士一年需要閉關365天,因為老是打不過自境裡面的虛影,然後就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直到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成功進階,才從自境裡面走出來。

  好鬥者,一旦進入自境就走不開了。

  系統以為簡町原會在自境裡面戀戰好久,結果簡町原被打飛了兩次之後就靈識回體了。

  蕭無役還乖乖地蹲在簡町原的榻前,見他醒來,蕭無役膝蓋在地上摩擦,蹭蹭就爬了過去:「阿簡,你怎麼那麼快?」

  簡町原自顧自爬了起來,拿起毛毫,筆尖拉出細細的字跡,他一面回憶,一面寫寫畫畫。

  蕭無役小聲,害怕打擾到了他,道:「阿簡,你是在幹什麼?」

  「錯題本啊,在哪個招式被打敗了,把它記下來,下次遇到同樣的招式就不會再犯了。」

  很多修士閉關的時候,因為在自境裡面無痛無傷,所有一直執著於不停地打,似乎只有打贏了才能證明自己。

  事實上,這樣的修士反而更沒有效率。

  就是不停地打,錯了也不改變,繼續用原來的方式打,直到什麼時候幸運之神降臨僥倖打贏一場。

  簡町原就算不疼也不想多摔。

  他用毫筆頂上上盤繞繫緊的紅繩指了指自己的額心,悠然道:「只有記到腦子裡面的才是自己的。」

  他不停地進入自境,然後再出來。

  把剛剛和虛影對峙的幾招幾式全部記了下來,給自己打分,把因為粗心中的招忽略,但是幸運躲過去的招也不扣分,然後思考一下自己這種水平在班裡能排第幾名。

  就算已經當了4年的教導主任,他依舊保持著學習時期的惡趣味,就喜歡手動給自己加分。

  時間很快就過去,簡町原覺得這一天收穫頗豐,他針對被打飛的招數進行修煉,下次別人只要一抬手他就知道對方要放什麼屁。

  這就是題海錯題集戰術。

  日頭已經昏黃,簡町原計算分析了各個弟子的成績和自己超常發揮的結果,直接把自己算成了青雲門第一,千載難逢的曠世奇才,這才心滿意足。

  他伸手去把一直趴在自己身後不知道搗鼓什麼的蕭無役撈了起來,眯眼一哂:「睡覺。」

  蕭無役的手上也抓著一隻筆,毫頭毛毛躁躁,他的字有一點狂氣,不加約束,很容易寫歪。

  蕭貓貓耷拉著眼皮,用一種帶著委屈和黏膩感的聲音道:「阿簡,你說做錯的事寫在錯題本里真的可以不再錯了嗎?我覺得我做不到欸。」

  簡町原揉了揉自己還有一點酸痛的肩頭:「那你現在知道正確的做法是什麼嗎?」

  蕭無役道:「知道。」

  簡町原愉悅地把蕭無役的錯題本拿了起來:「所以才讓你記在錯題本裡面,常看,多看……」

  等等……

  簡町原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

  蕭無役寫的是什麼鬼東西?

  不是寫的。

  是畫的。

  一個單薄的人形。

  上面清晰地點了幾個位置很接近的點。

  蕭無役靠得好近,伸出一截手指頭。

  他的指尖,三根手指頭上的指甲已經磨平,只留下小手指和大拇指還保留著動物狩獵的長指甲。

  冰冰涼涼的。

  簡町原看不懂那幾個點的意思。

  蕭無役突然就把他摁倒,用乾淨的食指指尖一點一點地丈量,比劃給他看。

  「阿簡,你這裡。」

  簡町原注意到,蕭無役指的那裡是畫裡面標註的一個小點。他咽了咽唾沫,有了點大事不妙的感覺:「這裡怎麼了。」

  蕭無役道:「阿簡,你知道嗎?你裡面,這個位置,有一顆小栗子。」

  簡町原:「……」

  他閉目了,如果可以,他想閉上自己的呼吸。

  蕭無役還在絮絮叨叨著:「這裡,沒錯,就是這裡,每次我磨蹭到這裡的時候你都抖得好厲害。」

  他看著簡町原的耳廓越來越紅,卻自說自話:「不僅抖,還抓我,說我混蛋,說疼,裡面也變得很緊,濕濕的。我想,磨蹭這裡一定是對阿簡你犯了錯。」

  「你說,把做錯的事情記在錯題本裡面就不會再犯了,為什麼我記了,我看了,我卻越來越想犯錯。」

  明明知道你不喜歡。

  可是我好舒服。

  那冰涼涼的手指頭又換了一個位置,這會那個地方很接近自己的胃,蕭無役說:「還有這裡,到這裡的時候,阿簡你才能把我全部包/裹起來。」

  簡町原:「……」

  這是他的問題嗎?

  這是因為蕭無役就是個非人哉的小畜生。

  蕭無役繼續道:「可是我碰到這裡的時候,阿簡你渾身都是緊繃繃的,好像要乾嘔了一樣,不可以這樣對阿簡你吧,我有錯。」

  簡町原乾巴巴道:「那你可以不做。」

  蕭無役還挺委屈和理直氣壯:「可是阿簡,我脹得好疼,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好熱。」

  簡町原徹底無話可說了:「……」

  蕭無役的話貼在他的耳邊,激起了他一身的雞皮疙瘩,蕭無役悠悠道:「怎麼辦,這些地方,這些錯誤,我下次還會再犯,阿簡你會懲罰我嗎?」

  那樣一張臉,貼得離簡町原那麼近,卻還是找不到任何的瑕疵,看起來聖潔不可方物,犯規一樣,直勾勾的。

  蕭無役好像一隻懵懂的獵物,懵懂又極致地誘人。

  母胎單身一輩子,一上來就遇到這樣的活妖精小貔貅,簡町原怎麼免俗?他想蕭無役一定是故意的。

  蕭無役不行善不積德,就這樣不要命地勾引人,就算寫一本錯題集也不安生。

  他法力那麼強大,誰是他的對手,寫什麼錯題集。

  錯題集是這樣寫的?

  千言萬語,槽口太多,最後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一個吻,伸著舌頭,把所有的話都變成了一個吻。

  曖昧的,不安的。

  蕭無役扣住他的腦袋,用力地加深這個不由分說的吻。

  好喜歡這種犯了錯還被溺愛的感覺。

  最後嘴巴裡面傳來了一陣腥氣,簡町原大著舌頭,蕭無役吐出了一截被咬破的舌尖,上面還有一絲絲血氣,他好委屈,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自己伸出來的舌尖,好像狐疑阿簡咬他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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