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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身子不好,他不敢自己疏解,後來也沒弄過,是因為總拉不下臉,連自讀都不會。

  頭一回還是跟謝攸。

  寧沉額頭是汗,屋內放了個銅盆,盆中是早已備好的水,謝攸下榻洗了手,拿了一個帕子幫他擦。

  把寧沉弄乾淨了,他幫寧沉把被褥蓋好,手摸了他的額頭說:「睡吧。」

  寧沉雙腿酥軟,一旁的圓圓不知道他們方才做了什麼,也或許知道,但因為不會說話而被忽略。

  寧沉已經神遊天外,一會兒腦子裡想的是謝攸幫他的樣子,一會兒想的是謝攸同樣汗濕的額頭,還有壓抑的呼吸。

  他空茫地睜著眼看著床頂,入夏蚊蟲多,屋內燒了薰香,寧沉眼皮很重,看見謝攸推門出去倒水,想叫住他,但這困意來得突然,他眼睛一閉,睡過去了。

  熟睡中只能稍微感知到身旁的床榻下陷,他在夢中掙扎著靠過去,被謝攸身上的寒氣凍了個激靈,謝攸似乎是想推開他,可寧沉夢裡也很固執,即便很冷也不肯離開謝攸的懷抱。

  這夜,寧沉做了很多荒淫的夢,從前看過的話本,變成了他和謝攸,他隨著謝攸共度極樂,天地日月,混合交融。

  第二日醒得晚,一睜眼就已經日上三竿,寧沉隨意披了件外袍就跑出去,寶才正在院中曬藥,見了他就說:「膳房裡有吃的。」

  寧沉點頭,開口時聲音有些啞,他問寶才:「侯爺呢?」

  寶才聳肩:「侯爺下山了。」

  怎麼一早就下山?寧沉一頭霧水地回屋,重新換好衣裳才出門。

  四肢有些軟,他在院中洗漱好,搖搖晃晃走到膳房,何遙正在膳房做午膳,見他進來,挑了下眉:「怎麼起這麼晚,我看你腳步虛浮,眼下青黑,應該是……」

  拖長了聲音故意沒說,何遙笑得開懷,指著他說:「你啊你,被侯爺吃得死死的。」

  寧沉早就沒臉了,蹭到何遙身邊,跟著他看鍋。

  鍋里正煮著羊肉,何遙笑道:「煮些肉湯給你補補,免得折騰幾下就壞了。」

  他葷話說一堆,寧沉煩他,轉身要去幫寶才曬藥。

  何遙隔空一點桌子:「桌上還有粥,還是溫的,若是餓了就先吃一點,待會兒用午膳了。」

  肚中確實很空,寧沉喝了半碗粥,何遙不笑他了,他心安理得留在膳房幫何遙打下手。

  侯爺是一早下山的,用過午膳也沒回來。

  寧沉在院中守著藥材,被陽光照得臉上發燙,他找了個陰涼地坐下,懷中窩著圓圓,一人一貓就這樣睡了。

  謝攸回山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寧沉眼睛閉著,太陽升至高空,原先能躲涼的地方也多了絲光照,寧沉臉頰被曬得泛紅,已經陷入沉睡。

  他懷中的圓圓偶爾會動一下耳朵,也閉著眼睛昏睡,橘色的毛在陽光下仿佛會發光。

  謝攸不自覺放輕了腳步,他把滿手的東西放在桌上,摘了一片大葉子,走到寧沉身旁替他遮臉。

  寧沉昨日太累了,所以睡得久,在院中聽著雞鴨嘎嘎叫也沒醒,但臉上照下陰影的那一刻,他睜開了眼。

  還沒睡醒一樣睜不開眼,只露了個縫看謝攸,沒骨頭一樣靠在他懷中,手也隨著摟著他的腰,聲音帶著剛睡醒的黏膩:「你回來了。」

  有些責怪地說謝攸:「你怎麼下山也不和我說,我一早醒來你就不在。」

  謝攸溫聲解釋:「山下來了些人,不得不見,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寧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桌上的東西都是照著他愛吃的買的,剛睡醒犯懶不想動,他朝著謝攸笑:「你去拿給我。」

  謝攸沒拒絕他,走過去在幾個紙袋中翻找,圓圓從寧沉懷裡蹦出去,追著蹭謝攸的手想要吃的,謝攸餵了圓圓兩口,圓圓就翹著尾巴繼續蹭。

  他見了吃的就能厚著臉皮撒嬌,謝攸還縱容他,寧沉等不及了走過去,正聽見謝攸低頭和圓圓說:「今夜就送你去和別人睡,你答不答應?」

  圓圓聽不懂,無辜地彈了彈耳朵。

  寧沉聽見這話,臉上漲紅,好似明白了謝攸的意思。

  他一把抱起圓圓,故作鎮定地說:「你和它說這個做什麼,它又不懂。」

  謝攸挑眉,意味不明地笑笑,問他:「你想吃什麼?」

  寧沉翻翻找找,翻出一包蜜餞,往嘴裡塞了一顆才說:「我去叫何遙他們來吃。」

  沒敢吃多,因為還要用晚膳,但寧沉一個不留神,還是吃多了。

  晚膳沒吃多少,被師父多看了兩眼,皺著眉說他最近太放縱,讓他注意些。

  寧沉被說得面紅耳赤,眼睛一轉看著謝攸,朝他使了使眼色。

  而後師父又轉向謝攸,一點都不委婉地讓他去泡菊花茶喝。

  寧沉都長這麼大了,頭一回被人管著,謝攸也一樣,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夜裡躺在一張榻上,謝攸剛要俯身去親寧沉,寧沉抬手捂著他的臉,悄聲說:「會不會被發現?」

  被何遙發現還好,被師父發現是真的很丟臉。

  謝攸不悅地蹙眉:「那怎麼辦?我以後都不能親你了?」

  寧沉琢磨一下,覺得不行,就說:「那還是親吧。」

  大不了不要臉些,被發現就發現了。

  他窩在謝攸懷裡,褻褲被脫了,看謝攸拿出一盒脂膏,結巴地問他:「何時買的?」

  謝攸含著他的唇:「今日下山買的。」

  開始是真的疼,寧沉皺著臉,手指攥得發白,扣著謝攸的肩,謝攸問他疼不疼,他就搖頭。

  但除去最開始的疼,謝攸很照顧他,他很舒服。

  浮浮沉沉,寧沉意識不清晰,聽見謝攸叫他夫人,還哄他叫夫君。

  成婚這麼久,他從來沒叫過謝攸這句稱呼,被謝攸誘著哄著,勉強叫了一聲。

  謝攸說:「我很歡喜。」

  寧沉累得抬不起手,卻還是仰著頭吻他:「我也很歡喜。」

  水已經燒好,謝攸抱著寧沉沐浴擦身,再躺回榻上,夜已經很深了,外頭已有雞鳴聲,寧沉沾床就睡。

  因為頭一晚的放縱,寧沉第二日還是沒能早起。

  睡到日上三竿,謝攸陪他一起睡著,他才動了下身子,額頭就被吻了一下。

  謝攸抱他淨面漱口,端了午膳來給他吃,寧沉窩在榻上吃著,有些擔憂:「被師父發現了該怎麼辦?」

  謝攸靜默了一會兒,笑了:「你師父曾經的好友雲遊到此,今日一早就下山了,我派人送他去了,興許要過幾日才會回來。」

  寧沉才不信謝攸不知情,分明是故意盤算著師父要下山,這才放縱了一夜。

  但師父不在,他也能隨意些,於是小口小口吃著早膳,還分心問他:「圓圓呢?」

  謝攸說:「我去把它抱來。」

  圓圓昨夜沒能和寧沉一起睡,怨氣衝天,才進屋就照著謝攸的手咬了一口,然後蹦上床,一下蹦到寧沉懷裡。

  寧沉被他壓得痛呼一聲,剛能進屋的圓圓又被抱到一旁,它躍躍欲試想回寧沉懷裡,但每次都要被抓走,氣得咬了謝攸好幾口。

  都是不下重口的咬,但謝攸怕它沒輕沒重壓了寧沉,不准他去寧沉懷裡窩著。

  如此幾回,圓圓放棄了,只陪著寧沉躺在他腿邊,幽怨地盯著謝攸看了好久。

  謝攸遞一塊肉乾給它,又不計前嫌地去貼貼蹭蹭。

  念到寧沉是初次,怕他犯溫病,謝攸尋了何遙給他熬了碗藥。

  寧沉一口氣喝完,後面也敷過藥,這才躺回榻上。

  謝攸在榻邊守著他,自打和寧沉留在山中,他近來一直很閒,能多花些時間陪他。

  寧沉睡不著,睜著眼睛和他說話。

  他徐徐道:「等過些日子,師父遣我下山,我就和你一起回京,然後在京中開一家藥鋪,好不好?」

  謝攸握著他的手,「嗯」了一聲。

  寧沉想了想,又說:「若是師父肯和我們一起回京,那我們帶上師父,還有何遙寶才,正好可以一起開鋪子,還能給師父養老。」

  謝攸應聲,「若是你師父不肯,那逢年節,我們還可以來雍州看他,我會陪你。」

  寧沉笑著點頭,又繼續道:「你回京以後興許會很忙,我又時常要去鋪子裡,會不會不能見面?」

  謝攸就說:「我不擅做官,且北疆的戰事已經議和,或許未來數十年都會是太平盛世,所以,我可以有很長時間陪你。」

  寧沉抿著唇笑,被謝攸親了一口,他說:「你還不信我?」

  寧沉重重點頭:「我信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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