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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閆森手搭在她後背上:“很矛盾,主要是養育的問題,會想自己的耐心和錢夠不夠,要是都丟給爸媽也不行。所以,不確定。”

  邊月費力抬頭親了下他的脖子:“想法跟我一致。”

  插pter42.情人

  閆森覺得屋子裡的空氣太過黏膩了,伸手打開了窗,暖風吹進來,瞬間乾爽了不少,他把薄被拉起來蓋住邊月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在她肩膀上吻了吻:“你能聽見什麼聲音不?好像是女人的叫聲。”

  隔壁的雙排,邊月唇貼在他的胸前囁嚅道:“一生要強的中國人,這種事也要拼個時長。”

  閆森瞬間明白過來。

  邊月還在他身上趴著,他貼在她耳邊問:“我沒問題,還來不來?”

  “不來。”

  “真不來?”

  邊月要翻下去,被他抱住了,她一臉生無可戀道:“我真的不行了。”

  “OK。”他只是玩笑話。

  邊月閉著眼睛,嘴巴自顧自道:“你對現在擁有的感到滿足嗎?”

  閆森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相對滿足,月收能夠維持生活有盈餘,交了女朋友,算是很滿意了。”

  “嗯哼,”邊月找茬,“所以不是喜歡我,是喜歡女朋友。”

  “女朋友不就是你。”閆森還能顧得上邏輯。

  邊月胡攪蠻纏:“是需要女朋友找了我,還是喜歡我才把我變成女朋友的?”

  “有區別?”

  “有。”

  閆森笑著看她腦袋頂上的發旋,老人們常說有這樣發旋的人很犟,九頭牛都拉不住,他親了下說:“我喜歡你。”

  她不需要問為什麼了。

  邊月摸著他精壯的腰:“靈魂三問,第一問,你有沒有欠債?”

  “沒有。”

  “第二問,有沒有放不下的白月光?”

  “沒有,”他順了順她的頭髮,“這個問題該我問你。”

  邊月不理會:“第三問,有沒有病?”

  “哪方面的?”

  “你有什麼病?”

  “最近晚上吃太多,腸胃有點不舒服。”

  邊月在他腰上狠狠抓了一把:“我看你是欠揍。我問的這些問題,我也都沒有。”

  閆森感覺說了會破壞氣氛,但他還是蠻介意邊月那個前男友的,不過照現在這個樣子看就是他自己小心眼在吃飛醋,算了,還是不說了。

  他覺得她像一本鐵鏽紅色的書,厚厚的內頁里蘊藏著很多的奇思妙想,封皮又沉靜,味道悠長,他貼了貼她肩膀:“距離我們第一次通電話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月,時間過得可真快。你呢?你覺得滿足嗎?”

  邊月覺得他搭在她後背的手臂有點重,扯下來慢吞吞道:“你真的很聰明,又性感,我喜歡。”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話說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閆森再去看的時候人已經睡著了,他把她輕輕地翻到床上,看了兩分鐘,又抱住。

  難道一個閒暇的周末,邊月拖著閆森去看了電影,吃了在收藏夾里待了許久的飯館,散步,晚上又陷入酣暢淋漓的角力中去,釋放荷爾蒙。

  但這樣的時候往往又禁不住消耗,很快就過去。

  周一,邊月還是常規的任務,不斷重複。但是平靜的重疊和忙碌在下午剛上班的時候被打斷。

  一樓的氣氛又緊張起來,上面又來了人。邊月被叫去談話的時候才知道簡老師班上的張舒然吃了大量舍曲林,被送到醫院搶救去了,好在送醫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家長向上面反映情況,說孩子在校學習壓力太大。

  於是,有了這次談話。

  從作業的量一直問到最近和張舒然接觸時說過的話,邊月覺得像是一場刻意避開答案的考察,這個環節里的每個人都知道怎麼才能過關,大家略顯疲累地參與這場沉重的表演。

  簡老師全程都在,還是如往日一般幹練。

  最後調查沒有什麼有效結果,張舒然的媽媽覺得壓力是學校給孩子的,學校覺得是家長對孩子的要求太高了,她變成了一個急於被推掉的責任,生命的分量誰也不敢扛。

  下午課程結束後,就這件事學校召開了緊急會議,要求老師們嚴格按照政策的要求布置作業,提出了八個不允許,會議持續到了八點半,邊月中途握著手機不小心點開了qq。

  qq全是班級群和工作群,她自李晨豪那件事後神經衰弱得厲害,聽見qq的消息通知心悸難受,乾脆關掉了通知。

  這才看見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張舒然都給她發了消息。

  “這麼晚了,會不會打擾你老師?”

  “我剛從輔導班回來,周末的作業還沒有寫完,估計又要熬夜了。”

  “您睡了嗎?老師。”

  “老師,今早請假了,我媽覺得耽誤課不想給我請,跟她吵架了。我沒生病,就是作業沒寫完,想逃避,還有點頭暈,噁心想吐。”

  邊月握著手機的手指僵硬地發抖,她把手機放在會議桌的桌板上,使勁揉了揉手指,敲了三個字:“對不起。”

  學校的領導們挨個在上面提建議,那些話像是被糞水浸漬過的廁紙,味道很沖。

  她捂住鼻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憔悴。

  她曾經試圖尋找令她,令他們都如此無力的根源,試圖通過大量的閱讀和涉獵來探尋問題的源頭,財富的分配,社會的機制,一代人心理的慣性,可以挑出來做成因果聯繫的課題太多,但這一切只是宏大敘事的其中一個序列,它無法解決她的迷惘和張舒然手上的藥片。

  她和她一樣夾在這棟高樓的中間,不是精力旺盛的強者,攀不上金字塔群的頂端,又因為獲取的知識和習得的敏感無法自在地享受鬆弛。

  不上不下是最好的概括了。

  她有時候有一種潛藏在胸口的憤怒,對自己所獲得的不滿足,對始終在她耳邊呻吟“權力和金錢就就是最好的保養品”的餘音。

  他們不是要被培養成幸福的人,而是秩序感強烈的衛兵。這一切矛盾根源並不是母胎,但誰都不解決這個問題,這種掙扎甚至成了阻礙生產力的矯情要被消滅掉,她真正感到成長的失落。

  邊月藉口身體不舒服到會議室外面休息,瞧她,已經學會熟練地撒謊了。

  而且並未因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會議八點半結束,邊月去了趟醫院,簡老師跟她一起。

  張舒然的媽媽不太願意見她們,但是情緒也沒有表現地很激烈。邊月粗暴甚至有點不尊重地在心理為她打上了一個懦弱女人的標籤,可憐地只能操控女兒的女人。

  簡老師在外面跟張舒然媽媽聊,邊月去了病房,三人間,還有其他病床的病人,她儘量輕聲。

  張舒然看著非常虛弱,還插著氧氣瓶,看見邊月別過臉去,不願意正視。

  媽媽在她清醒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要是死了,我也去死。你怎麼跟你那爹一樣作。”

  邊月摸了摸她過於蒼白的手指,張不開嘴,她從兜里拿出一個小本,上面寫滿了字,她塞到張舒然手裡,換了個同病相憐的語氣:“我真抽空寫的,最近校長那老東西給我安排的活實在太多了,抱歉啊!”

  說完她又強調:“喂,真心的。”

  她們應該都缺一個希望,希望一分的努力就有一分回報的希望,但這份希望和年齡的增長之間構成的是一個反比例函數,通常,人們願意把這份殘忍美化成成長。

  張舒然說不了話,她用手指在邊月的掌心撓了撓。其實,她對吞藥前後的記憶斷斷續續的,沒什麼感覺,反倒是媽媽的態度和洗胃的時候的痛苦讓她更難受。

  她應該不會再幹這麼蠢的事了。

  邊月沒有說很多話,簡老師就在外面跟張舒然媽媽聊了一會,臨走前往病房裡瞥了一眼,沒有進去,孩子們都比較怕她,她不想再給張舒然刺激。

  晚上的醫院還是門庭若市,人們進進出出,講著聽不懂的方言,散發著一樣的氣味和憂愁。

  簡老師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不再像以前那麼堅定,她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兩人在公交車站分開。

  坐上公交,邊月掏出手機翻了下信息,才看見閆森白天的時候發過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

  裡面是各種價位的車型,性能和油耗的對比,非常詳細。邊月問他:“我跟你說買車的事?”

  “嗯。”閆森回的很快。

  邊月發了個跪謝的表情包。

  她周內就提了車,卡里的存款買完車還剩五萬,夠她一年的開銷,這都是提前算清楚的帳。

  下班後,邊月開著車去接閆森。學校附近的屬於老城區,車道比較窄,她開得小心翼翼,生怕剮蹭了,開到銀行那棟樓足足花了一個小時。<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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