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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飾品不錯。”他視線掃到被邊月放在角落裡的袋子。

  邊月把手裡的燒水壺按下按鈕,往後退了一步,靠在電腦桌上:“是不錯,貴的東西能很輕鬆就把虛榮心置換成自信。”

  閆森覺得無趣:“那看來他條件還不錯,能滿足你嗎?”

  他眸子裡的光散開,一點點沒了生氣。

  邊月覺得真難堪,搖擺不定的心,想要偷懶放棄鬥爭的念頭,這些本來都是應該隱藏起來,寫在誰也看不見的日記本上,出現在深夜的夢境裡,可現在就這麼被拿出來嘲諷,她嘴巴緊閉著,吸了一口涼氣:“還可以,做大項目,掙很多錢,人很不錯。”

  她看著閆森強調:“你也看到了,他對我還有感情。”

  閆森這才想起裴康之前說過,她遠比崔婷婷要難搞的多,一個可以清純地像青春劇女主又可以不動聲色地釋放自我欲望的人,他眼尾跳了跳:“既然這麼不錯,叫我上來幹嘛!”

  邊月直截了當:“不,我只是邀請你,是你自己上來的。”

  “哈 ,”閆森無語,“你當真過分。”

  邊月指了指門:“你完全可以不上來,或者現在就走。”

  她沒有宣洩情緒,就像是在給他選擇,閆森有憤怒,但他就是不甘心:“你說的話我能相信嗎?”

  “哪句?”

  “你喜歡我?”

  邊月看著他:“我確實喜歡你。”

  閆森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崔婷婷的喜歡和厭惡太真實,她吊著他的時候說的那些喜歡和星星眼實在太好識破了,但是邊月不一樣,她好像在說一件真事:“你這樣,顯得我很像個傻子。”

  水壺裡的水沸了起來,咕咚咕咚的,邊月直接道:“你不敢確認我對你的喜歡,兩種原因,一種是我沒讓你感受到喜歡,還有一種是因為你自己太空洞了,根本就感受不到別人的喜歡,才要不斷確認。我說了我喜歡你,那就排除我的原因,是你自己對自己沒有自信,我不負責療愈你。”

  閆森差點就要被她的這套理論矇騙了,他很少見地露出嘲弄的笑:“推卸責任?跟我曖昧的時候為了跟別的男人約會放我鴿子,然後還理直氣壯,是我不夠潮流,落伍了,還是你就擅用這樣的手段。”

  邊月覺得白費口舌,浪費時間,她直起身:“那你為什麼還不走?”

  “呵。”閆森吁了一口氣,背靠著門,方才十分無語之下離開她的視線又重新落回去。

  她依舊半椅著桌子,手臂垂下來,看著他,兩人對視了有近一分鐘,她說:“我是放了你鴿子,但碰上他是巧合,至於東西我會還回去。你如果願意繼續揣測,隨你便,”桌上的水壺水太滿,開了後,溢出來一部分,邊月抽了張紙去擦拭,“你有選擇現在就走,不聯繫我,不見我的權利,我......”

  她後面的話沒說出來,閆森闊步過來,將她一把拉起,壓在椅子和電腦桌的方寸之地,手指摸到她的唇瓣,不留餘地地問:“你同意嗎?”

  “什麼?”

  “親你?”

  她點頭:“你以什麼身份呢?”

  閆森看著她:“你這是在要承諾?”

  “不,”邊月搖搖頭,完全沉浸在此刻的激情里,“我不相信一個人會永遠愛一個人這種話。”

  閆森吻上她近在咫尺的唇瓣,他已經很熟悉,又熟練了,沒有了之前的青澀。他在母親的教養下長大,她告訴他愛是找一個相配的人互相尊重愛護對方,不能玩弄感情,也不能強加自己的意志給別人,他一直記著,他也期待著這樣的完美愛情,他在跟邊月的交往中看到過很多這樣的瞬間,她思想的縫隙,她古怪的幽默,這些都打動過他,但是每一步都不像清晰的數學題,可以寫出明確的步驟。

  他想,要獲得答案,就要以身試險。他的問題在於太想求得一個最優解了,說得直白點就是太天真。

  “和我在一起吧,邊月。”閆森不接受“炮友”、“情人”這種關係,即使此時此刻也是。

  邊月聽著他的呼吸聲,急促有力的,他還真是一個始終知行合一的人,她喜歡這樣的人,信任這樣的人。

  於她來說,如果沒有信任的根基,就無法達到肉體的高潮。

  “同意。”她微微啟唇,擺出一副要任他擺布的樣子。

  閆森已經徹底暈頭轉向了,只剩下對於激情的攀登,他有時候覺得這是段奇妙的邂逅,帶著愛情劇本的基本浪漫,有時候又覺得是一出愚蠢的慾念,是對他的考驗。

  無論如何,他現在就剩下一個念頭了。

  他在她的皮膚上遊走,被她的費洛蒙驅使著,一點點吸食屬於自己的鴉片。他以前總覺得別人說什麼找對象看感覺是一種推脫的說辭,又或者在看了身邊的男男女女之後覺得對身高、顏值,以及收入這些可以量化的標準明碼標價也沒有問題,但這些全都和現在的心境是不一樣的。

  一種天真的熱情。

  過程疾風驟雨般,應該屬於情感高潮。閆森執意要關上燈,邊月沒有任何意見。他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步驟甚至在吻完嘴唇之後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

  邊月覺得癢,推他一下:“嘶......好癢。”

  閆森放過耳朵,沿著頸線往下,她今天穿了襯衫,扣子好多,他解起來有點費力,又不想停下嘴上的動作。

  最後,襯衫的扣子是邊月解的,牛仔褲是閆森褪下的。他自己的衣服結構簡單,三下兩除就可以剝的精光。

  兩人的呼吸纏在一起,邊月一雙長腿勾住閆森的背,空氣被燙熟。

  他理智上知道該幹什麼,但是毫無章法,邊月看他磨磨蹭蹭,實在難捱,翻身把人壓住,有點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閆森感覺到她身體的曲線,她兩腿間的空白,兩人緊緊相貼的身體,他已經忍不住了,握住她腰肢。邊月忽想起過程太過倉促,他都沒戴套。

  她以為閆森是因為沒戴套才磨磨蹭蹭的,於是問:“你是因為沒戴套,所以?”

  已經遲了,她話音剛說出口就感覺到內褲上面濕熱一團。

  她臉通紅:“你......”

  插pter34.情人

  閆森把握著邊月腰的手取下來,擋住自己的眼睛:“女上位本來就比較敏感,容易這樣。”

  哈。

  邊月沒想到他是這個解釋,她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他旁邊,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實話,她並不滿意,再次戀愛她不需要對方在感情史上是空白的,剛才疾風驟雨般互相碰撞、撫摸帶來的快感迅速回落,她想轉個身慢慢消化那一點餘韻,又覺得殘忍:“今晚早點睡吧!”

  閆森不待她轉身,伸手從後面把邊月擁住,貼著她的後背:“意外。”

  是剛才太刺激了。

  他以為他會喜歡綿長的吻,柔情的撫摸,跟對方耳鬢廝磨,又具有象徵性地完成這件事,但跟邊月在一起等不了,是一種急切想把對方壓在身下揉碎的感覺,她翻身把他壓住的時候,他腦袋幾乎瞬間就爆炸了,無法控制。

  邊月迷迷糊糊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沒意識到閆森什麼時候出去,又什麼時候回來,再貼著的她的時候,他身上多了層光滑的涼意,應該是洗過澡了。

  她轉身鑽到他懷裡,嘴唇貼著他堅硬的胸膛,一點點研磨,舒服極了,一種平靜的舒服。但她偶爾需要床事上的激烈和被動來享受那種命運強加的墮落,那是她作為一個女人鬥爭的養料,以前她不明白這些事,現在她需要,於是對閆森說:“我喜歡你暴力一點。”

  閆森幾乎是她話音隨著氣息噴灑在他身上的一瞬,立馬翻身把人壓住,用一隻手將她兩隻手摺疊扣住,俯身嘴唇攫住她顫巍巍的櫻桃。

  邊月不受控地呻吟出聲。

  他好就好在,習得了一套文明的秩序且遵守它,又沒有喪失本性裡帶的掌控欲,可以調教。剛才他出去的空隙,邊月想到了蔣青林,他跟閆森完全不一樣,他的掌控欲在方方面面,他要做舵手,享受掌舵,被風浪拍擊,又爬起來的快感,那是屬於他的既定命運。

  邊月以前從來沒有覺得事情這麼清晰過,她跟蔣青林面對的不光是家裡人的阻撓,更嚴峻的是“男女同歲”的悖論。

  當她的心理年齡漸漲的時候,那些矛盾幾乎成了避無可避的事。

  閆森徹底撕掉了淡淡的偽裝,他把邊月折成兩半,又顛倒過來,擺布成更好承接他洶湧慾念的姿勢,然後是數不清的交疊、碰撞,每一下都極致,要命,邊月甚至覺得下半身已經不存在了。

  最後的最後,他抱起邊月,讓她只能攀附他,然後是熾熱的澆灌。<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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