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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歡歡也沒追問,又關心了幾句,便把話題轉到裴景川身上:「姜姐姐,剛剛走在你前面那位公子是誰呀,看著氣度很是不俗呢。」

  何歡歡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眼神卻一直黏在裴景川身上。

  她從未見過如此俊美且貴氣逼人的郎君。

  何家還有好幾位未出閣的小姐就坐在旁邊,全都伸長了耳朵聽何歡歡打探消息。

  姜媚抿了抿唇,小聲說:「那位是新任麗州州府,瀚京來的裴大人。」

  瀚京裴家聲名滿天下,裴景川的名號更是響噹噹,有人忍不住低呼。

  原來這就是瀚京第一公子啊,果然名不虛傳。

  他這樣年輕就做上了州府,也不知道娶妻了沒有。

  何夫人同樣關心這個問題,等裴景川落座和何大人談完正事,何夫人忍不住問:「裴大人今年多大了,家中可有婚配?」

  這話一出,整個席間都奇異地安靜下來。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裴景川身上。

  雖說在場的沒有能與裴家匹配的豪門世家,但自家姑娘也都是精心培養過的,萬一踩了狗屎運入了裴景川的眼,那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嗎?

  裴景川並不意外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用餘光掃了姜媚一眼,平靜道:「我尚無婚配,不過已有心儀之人。」

  聽到這話,好些姑娘都有些失望,何夫人卻不這樣想。

  裴景川突然從瀚京來麗州任職,若與心上人兩情相悅,理應完婚了一起來麗州才是,裴景川卻是一個人來的,並且還沒有婚約在身,那很大的可能是裴景川對方,但對方並不喜歡他,他是來麗州散心養情傷的。

  這種時候,最適合趁虛而入了。

  何夫人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理兒,但她不可能說出來讓大家一起競爭,溫笑著轉移話題。

  除了一湖的荷花,何家還命人培育了幾株難得一見的睡蓮,宴席之後,何夫人命人撤走燈燭,搬來睡蓮,借著月光和眾人一起靜待睡蓮綻放。

  姜媚趁機跟何歡歡說身體不適,先行離開。

  出了莊園,姜媚剛要鬆一口氣,裴景川的聲音突然響起:「公主已得償所願,還躲著我做什麼?」

  清柔的月光下,裴景川不知何時站在莊園門口的柱子後,把姜媚從緊繃到放鬆的變化盡收眼底。

  姜媚沒想到他會在這裡,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沒有躲著大人,是我中午吃壞肚子了,有些不適,所以才提前離開的,王掌柜也吃壞肚子了,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問他。」

  裴景川不說話了,只定定地看著姜媚。

  夜風帶著燥意,裴景川的目光更是灼熱滾燙,充滿侵略性。

  第305章

  解釋

  何青陽一直關注著姜媚,聽何歡歡說姜媚身體不適,立刻追了出來。

  他本想去醫館拿了藥再去姜宅的,沒想到在莊園門口看到姜媚,旁邊還站著裴景川。

  裡面設著宴,莊園門口的燈籠比平時要多,加上月光,很是明亮,裴景川和姜媚之間保持著距離,影子卻被拉長交疊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何青陽頓時生出危機感來。

  他當即走上前:「歡兒說公主身子不適,可要先去醫館看看,我送公主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姜媚想也不想立刻拒絕,何青陽卻執意道:「從這裡回城需要不少時間,公主沒有帶護衛,恐怕不安全。」

  何青陽話音剛落,裴景川幽幽道:「今日是何家設宴,何公子中途離席怕是不好吧。」

  何青陽沒覺得哪裡不好,他正要反駁,裴景川又道:「我正好要進城,順路。」

  言下之意,他可以護送姜媚回去。

  裴景川帶的護衛一看就很厲害,何青陽若再堅持要送姜媚,心思暴露無遺不說,還有懷疑裴景川人品的意思。

  何青陽握拳,有些猶豫,姜媚在這時開口:「有裴大人同行不會有事的,公子還是回去招待其他賓客吧。」

  姜媚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帘子落下,阻絕了何青陽的視線,裴景川抬眸睨著何青陽。

  看吧,她選了我。

  明明裴景川什麼都沒說,何青陽卻感受到了一絲得意。

  何青陽抿了抿唇,不服輸地說:「那就勞煩裴大人了。」

  姜媚是何家邀請的客人,裴景川送她回去確實也是幫了何家的忙,但從何青陽口中說出來,有種宣示主權的意味。

  「不勞煩。」

  裴景川回了一句,翻身上馬,不急不緩地跟在姜媚的馬車旁邊。

  直到一行人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何青陽才轉身進到莊園。

  一路上姜媚的心都是懸著的。

  她怕自作多情,又控制不住地想裴景川是不是為她而來,不然他為什麼要來麗州赴任?

  可如果他真的是為她而來,那她這段時間一再的和他撇清關係,如今還有個獻殷勤的何青陽,豈不是成了朝三暮四、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姜媚心頭惴惴,仿佛又回到在祁州和裴景川重逢的日子。

  好不容易挨到馬車停下,姜媚立刻掀簾下車,本想先解釋和何青陽的關係,尚未開口便聽到裴景川冷沉沉的命令:「走吧。」

  眾人當即掉轉馬頭,準備去驛站歇息。

  姜媚下意識地追了一步,然而馬跑得太快,沒一會兒便消失在街角。

  夜風拂面,姜媚站在原地,一時茫然無措。

  裴景川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亦也不懂自家主子是什麼意思。

  主子明明將全部私產都轉移到了麗州,還放棄大好的晉升機會,晝夜不歇地趕來麗州,應當是極喜歡姜媚的,怎麼見了面反而對人家這麼冷淡?

  揣著疑惑,白亦盯著裴景川看了又看,欲言又止。

  裴景川很快察覺,冷冷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白亦不敢直接問,試探著說:「那位何公子看上去挺關心公主的,要屬下去提點他一二嗎?」

  裴景川橫了白亦一眼:「公主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白亦噎了一下。

  姜媚的事自然和他無關,他這不是想著替主子分憂嘛。

  主子若是不擔心,何必這麼辛苦趕來?

  裴景川面色很冷,白亦不敢多說,低頭道:「屬下多嘴,請主子恕罪。」

  ——

  姜媚做了一夜的夢。

  夢到裴景川又向之前那樣,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折辱她。

  從夢中驚醒,天還未亮,姜媚睡意全無,穿好衣服到院子裡給菜地澆水。

  吃完早飯,何歡歡便來了,旁敲側擊地打探裴景川的喜好和過往。

  姜媚不好說實話,也不能看著何歡歡撞南牆,只能板著臉說:「我在瀚京待的時間不長,和裴大人不是很熟,只聽說他好像有個很喜歡的人,為了她連葉家的婚都退了。」

  何歡歡嘖嘖出聲,又是遺憾又是羨慕。

  這樣的才貌這樣的家世,沒想到裴大人竟然還是個痴情種,要是她也能遇到這樣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就好了。

  何歡歡咂摸了一會兒,發現疑點:「裴大人既然這樣喜歡那個姑娘,怎麼不娶她回家?昨晚他還說自己連婚約都沒有呢。」

  「……」

  這個說來話長,而且也不太好解釋。

  腦子飛速運轉,過了好一會兒,姜媚輕咳一聲說:「這是裴大人的私事,我也不便打探。」

  姜媚這裡問不出什麼,何歡歡有些失望地離開。

  接下來幾日,裴景川都與何大人一起四處查訪,了解麗州的民生民情,他沒來找姜媚,姜媚反而越發的寢食難安。

  這日下雨,料想裴景川應該不會出門,姜媚鼓足勇氣去了驛站。

  之前半個來月都沒下雨,這場雨來勢洶洶,姜媚撐著傘下車,裙邊都被雨水打濕了些。

  她把傘立在門外,表明身份和來意,才被帶到二樓。

  屋外沒有守衛,姜媚深吸兩口氣,才抬手叩門。

  叩叩叩。

  叩門三下,裴景川的聲音傳來:「進。」

  姜媚推門而入。

  驛站的條件有限,裴景川也沒帶太多行李,屋裡陳設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個八仙桌和四張長凳,再無其他。

  窗戶開著,噼噼啪啪的雨聲清晰傳入,八仙桌上一個小爐子煮著茶,茶水沸騰,熱氣氤氳,裴景川坐在爐子旁,正在看書。

  正值盛夏,下著雨,卻不寒涼,不用出門,裴景川著一身寬鬆的墨青素袍,墨發也只用髮帶束著,少了矜貴,多了兩分閒散灑脫。

  他只看了姜媚一眼,便又垂眸看書,漫不經心地問:「下著大雨,公主怎麼來了?」

  裴景川語氣淡淡,像是坐在溪邊垂釣,明明已經看見魚咬了餌,卻還悠悠閒閒的,不急著收線。

  姜媚把手裡的食盒放到桌上:「這是我去明月樓買的鮮花餅,很好吃的,大人嘗嘗。」<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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