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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聽不進去艾波的話,心思早被那白色的天鵝頸吸引過去。她的脖頸也長得美,像是一截白玉一樣,摸起來溫熱的感覺,皮膚很細膩,似乎真的在摸一塊高貴的羊脂玉一般。

  阿爾跟著她畫了幾幅。艾波覺得滿意。

  阿爾忽然就提起來,假裝是很無意的問她,她能不能做個模特,讓他現場作畫。畢竟臨摹大師的畫,再怎麼臨摹,也都是死物,只有真人畫起來,畫才可能是活的。

  他說的自然。艾波聽了後,不禁有些吃驚。

  但是她也同意了。艾波其實蠻喜歡別人用她做模特,把她畫的很美好。她喜歡一切美的東西。

  於是,長長的棕色沙發上。臥著一個穿著柔嫩米白色的裙子的女人。她的裙擺很長,卻又隨意的挽上去,只露出一小塊藕一樣的小腿。腿上帶著紅瑪瑙的串子。她臥在沙發上,眼睛半眯著,有一種單純的性感。

  陽光從窗戶里照進來,照亮屋內的景色。撒在艾波身上,她的皮膚又顯得更白,如同塗了一層金色的粉。有種女神般耀眼的光澤,但是又如鄰家少女一樣溫軟可愛。

  阿爾舉起來畫板,慢慢開始調色。他的動作很慢,也很細膩,舉手投足間,就像調情。他抬起頭,時間似乎都因為這樣美好的氛圍而停滯。空氣靜止,卻又涌動著一種獨特的味道,獨特的甜膩的芬芳。

  他的眼睛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她身上遊走。他可以戀戀不捨的,從她的額頭,慢慢掃視到她的小腳趾。她呼吸吐納之間,白色的裙擺下,肢體正在微微顫動。

  她的皮膚是白中透粉。她很白,但絕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白。而是跳河了一點粉的調性,白里有一種嬌媚的色彩。像是誘人一口吃掉的水蜜桃。

  又甜又媚。她這麼看他,他又覺得身上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了。

  這三年來,他一直過著禁慾的生活。雖然撲上來的女人,依然很多,但心裡念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妖精,他實在不願意再和其他人糾纏在一起。怕艾波知道後會不高興——當然她也不會不高興。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還是正當盛年的男人。他當然會有一些欲ꔷ望,所以他每天都會洗冷水澡,在浴池中躺在冰冷的涼水裡,這樣身體之火也就熄滅了。有時候拿著艾波的照片,心裡想著她,也就不再這麼煎熬和難受。

  可是,現在艾波就躺在他不遠處的地方。她是如此的香甜,誘人,又觸手可及。阿爾不知不覺的,身體就染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他抬頭,面前的女孩眼神如此清純,什麼都不知道,大眼睛眨呀眨,還期待著他給自己畫像呢。

  他嘆一口氣,所有苦果吞進心裡。一筆筆調著色,這白色的紙上,慢慢就出現了女人美好的身影。她穿著粉色的裙,顯得如此溫柔。

  他的筆觸是如此溫柔,似乎代替了他的手,在紙上遊走和撫摸。

  不知不覺間,畫面就帶了一絲媚的色彩。

  他猛然停下來,發現自己這幅畫畫的實在太過柔媚,艾波喜歡的洛可可風格,是雖然誘惑但不帶情ꔷ色,她要是看了這一幅畫,發現自己把她畫成了令人遐想的符號,萬一不高興該怎麼辦呢。

  但是他又不能中途停筆重新再畫一幅。

  他於是就只好在舊有的版本上進行補充和改變,一定程度上調回了這幅畫的調性。艾波還是一個奶油色的女孩。讓人想要一口吃掉的醇美奶油。

  又甜又齒頰留芳。

  阿爾這幅畫畫了一天,艾波感覺自己身體都躺麻了。

  看到阿爾畫完,艾波高興的叫了一聲,赤腳跑下來,潔白的小腳在地上邁著歡快的小碎步。像一團粉色的雲一樣沖了過來。停在身邊。

  阿爾正忐忑不安,卻發現艾波看了這幅畫很開心。

  畫上,她顯得如此美好而誘人。她自己看了都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她很開心,也很滿意的盛讚阿爾,說他是個很有天賦的人。以後不當演員的話,可以考慮從事繪畫。

  她又問自己可不可以取了這幅畫回家裱在牆上?

  阿爾同意了。他忽然想起來,艾波可是一個小妖精,小妖精當然希望自己被畫的誘惑,她喜歡自己性感又顛倒眾生的模樣。

  他笑了笑,點點頭。艾波高興的跳了一下。

  但是阿爾又提出要求,他希望能和艾波一起探討如何繪畫。他希望自己能夠在這一段拍攝經歷中得到迅速成長,所以,他希望能更多地繪畫。

  艾波抬著頭,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阿爾咳嗽一聲,意思是說,他希望艾波能多給他當幾次模特。

  他給出的理由冠冕堂皇,說艾波的表現力超級強,比起普通的模特更知道如何表現自己。他覺得和艾波的合作很愉快。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收斂了他心裡的旖旎的顏色。縱使血液沸騰,身體叫囂著對她的渴望,依然擺出一副淡定而正常的神色。似乎只是單純的因為合作愉快而已,沒有任何往日愛慕她的影子。

  艾波就以為他忘記了,所以很開心的接受了這個邀請。

  他畫她,畫的如此之美。宛若露水女神,又如海邊升起的維納斯。他畫她許多姿態。但是,他希望的是——艾波躺在潔白的大床上,身上只蓋著一層紅色的紗。她就像落在一片紅色海洋中的白玫瑰。明亮熾烈又純淨。

  而現實中——她在小花園中小憩,裙擺遮住線條。很嚴密。

  但是,風一吹,艾波身上落滿五顏六色的花瓣,用印象派的畫法,那花瓣的顏色如此柔媚而多彩,淺粉,淺綠,淺紫,淺橙,這些顏色一起抖落在她的身上。顯得她極其溫柔。

  畫這樣的情態,其實也不錯呢。

  但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這樣的筆觸間正在升溫。

  畢竟,畫人體,一個要敞開自己,要大膽,勇敢,不能羞恥;另一個要了解對方,身體和靈魂,才能把對方畫的如此美麗。

  而且,電影中的情節又如此美好。浪漫的愛情故事,似乎也無形間催生了許多旖旎的情調。

  他們總是有許多的默契。正如庫布里克所說,沒有人比他們更有默契。

  有一幕在墓地里拍的戲。那天晚上很冷,又下了雨。因為這就是夜景。所以到天黑之後才出來拍。

  維也納晚上很冷。她又淋了雨。手腳冰涼。

  但是還要再拍好幾次。

  阿爾正在和她對戲,看到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現有點熱。這才知道艾波有點發燒。但是艾波噓了一聲,讓他不要告訴導演,不影響她拍戲。她不想影響整個劇組的進度。

  阿爾點點頭。一時之間也沒有說什麼。

  女孩捂著手,瑟瑟發抖。她的手放在布兜里,但是腳卻露在外面,一字帶的鞋放在地上。盤腿坐在長椅上,小腳丫一直往衣服裙擺里縮。但是又藏不住,阿爾可以看到她的小腳在顫動。白白嫩嫩的腳心,在黑色的夜幕中那麼明亮而光潔。

  他覺得做什麼都是冒昧。所以一時間也沒有行動。

  對了幾句戲,顯得漫不精心,腦子裡一點台詞都沒有。反而那雙白白的明晃晃的小腳一直在他腦里晃動,一片潔白的嬌嫩的影。

  又對了台詞,導演們還在那裡搭設燈光和道具。就他和艾波兩個人坐在這裡。

  他心念一動,忽然就撈起了她的腳。她的腳是溫暖的觸感,摸上去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狂跳著。

  艾波愣了一下,沒有舉動,反而是咬著唇看他的動作。

  沒有舉動,就是最大的舉動。

  阿爾就很無恥的,抓住她纖細的腳踝,拉開自己的襯衣,把她的一雙白白的腳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的聲音帶著一中夢囈的感覺,在火光中顯得更加夢幻。「我幫你暖暖。」他說。

  艾波沒有說話,她的腳太冷了。但是阿爾的胸膛又很火熱。她的腳心貼著他的肌膚,她似乎還能感受到疤痕的痕跡。冰涼的東西一旦觸及到熱的來源,就一點也不想鬆開。

  她實在是太涼了。他身體的熱度暖了她的腳,似乎又順著她的肌膚湧入她的血液中,進而爬到她的臉上。怎麼,她的白淨的小臉蛋上也染了紅色的顏色呢?

  阿爾沒有說話。艾波也沒有說話。但是一種奇怪的氣氛卻在發酵。

  女孩的腳冰涼,像是一塊冷玉、她的腳心的肌膚真的很軟,貼在身上,竟然覺得酥酥麻麻。

  阿爾感覺身體正在一點點發燙。如此火熱,這種溫度似乎傳遍了四肢。

  他沒有說話,卻牢牢地握住她的腳。

  她的腳心為什麼這麼軟,甚至想低頭親一口。

  一時之間,唯有風聲和雨聲。這一刻顯得如此漫長,直到導演叫他們趕緊過來拍戲。

  艾波似乎被燙了一樣,趕緊收回了腳,穿上鞋,就一路跑到了導演那裡。沒有和他說話。

  阿爾如夢初醒,女孩的溫熱的觸感還未消退,殘留在心裡。他有些可惜。要知道,他剛才那一瞬間腦海里想了太多——仿佛香檳和水蜜桃的滋味,就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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